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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忧所说,到了第二日那飘飘摇摇下了一夜的雪最终还是没能停下来,反而是更大了,皇宫那处来了话,意思是狩猎暂时取消,各家的家眷们可随意走动,莫在皇宫内生事。
这各院各家的得了宫里的话都是纷纷找着自己的去处了,天边还未大亮,无忧院处的门就被人砰砰砰的敲起来了。
她昨晚回来后已经很晚了,便未去同祁氏和沈缘打招呼,这会儿听到敲门声便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是母亲吗?”
喋赤回来后坐在那处侯了一宿,听到无忧的问话声便上前要去开门。
正这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说话声。
“我们这样忽然过来好吗?毕竟这件事情和十小姐并无关系。”
这说话的人声音糯糯的,应当是个在内阁里不常出门的小姐。
喋赤顺着那门缝看出去,才见那说话的女子与前些日子的晚宴上曾为无忧说过话,虽然只有一句,但是喋赤还是印象深刻。
“是太师之女,飒小姐。”
无忧嗯了一声将抱了起来:“若是飒小姐便开门,若是还有一些其她的便请回去吧。”
喋赤未说话但是却将门打开了,那门外站着三人,除却那唤做飒念的太师之女,便是前日曾同其她女眷们说过无忧闲话的话。
当是那尚书大人的掌上明珠刘文燕与那现任九门提督的长女尚诗洁三人。
外出正说这话哪里想到喋赤会忽然开门。
三人怔了一下,便听得喋赤冷淡道:“三位何事?”
那刘文燕应当是习惯了自己高傲的态度,看见喋赤这态度听见这声音顿时便生气了:“大胆,本小姐可是尚书刘大人的嫡女,你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敢同我这般说话!还不向本小姐下跪,本小姐可免你受罚!”
飒念在一处,听得刘文燕这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喋赤看都未看她一眼,又听得她的话顿时便道:“若是无事,三位请回吧。”说罢便要关上门。
飒念赶紧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着急:“喋赤姑娘,今日天下大雪,比试取消,我等在院中无趣便听了昭仪公主的话要在后院寻一处地儿赏
景,特地让我等三人前来请小姐。”
喋赤关门的动作停了一下,看着飒念的眼神里面除了冰冷便无其他。
“昭仪?昭仪没有资格请的动主人,若是皇上尚可考虑一下。”她将话说的特别绝。
飒念倒呼吸了一口气,至今她还没有碰上说话如此大胆的人,这喋赤身为丫鬟倒是第一个。
刘文燕哼笑了一声,看着喋赤的眼神里全是鄙夷:“果然是什么样的小姐什么样的丫鬟,这大话说在前头,若非我们都是女眷,这会儿定是要先告到皇上那处,让圣上听一听十小姐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这要是传出去,定要治十小姐一个死罪,说不定这平贺将军府还要满门抄斩呢!”
那里处,无忧正要翻页,听到刘文燕这大嗓门说出来的话顿时便笑了。
喋赤听到她的笑声扭头看她,却见她浑身凌乱只着一件宽大的里衣,那里衣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可是不难看出来无忧除了那宽大的里衣外,体内并无其他衣衫,就连亵衣都未穿着。
那处外院,听到无忧院子里传来了刘文燕的大叫声都是忍不住开门往这处走了走。
乐黛眉自然是不能放过这般乐趣。
何氏自从手骨碎掉后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会儿便也睡着了,哪里听得到外面的声音。
乐黛施乐黛饶自然是听到了。
沈缘同祁氏住在一处,听到声音皆是开门迎了出来。
“怎的了这是,一大早的刘小姐带着人在我孙儿这院内吵起来了?”沈缘理了理衣衫从那屋子里站了出来。
刘文燕见了沈缘还是要行礼的。
“见过祁夫人,恕文燕无礼,今早我们几个接到了昭仪公主的话,说是今日大雪为了让各院的女眷们增进感情便寻了人请各院的小姐们去后花园赏景。这公主说的,我等当然要听,哪道过来请十小姐,十小姐不出门便罢了,竟然….”她眉目之间添了难色,让人看了忍不住开始想,这十小姐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说,昭仪公主的话听着便过去了,若是皇上有话说不定就过去了。我好心劝说十小姐,这里可是皇宫,这两日风头已经够甚了,若是
再说些不好的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更何况,这朝廷上面还有许多的官家,众人都听了去,那若是上书奏上去,将军府和丞相府可就不好了。”
她说着又是一番苦口婆心:“文燕不过是好心提醒,可是十小姐不听,十小姐的丫鬟还要驱赶我们。”说着拿着手帕哭了起来。
这外头大雪纷纷的倒是可怜。
方犹若就站在不远处,听着这处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刘小姐,你可怜说这话有何用?这将军府的十小姐架子可大了,凭着同皇上认识这两日可是不将所有人都放在眼中呢,更何况是一个尚书的嫡女。昭仪公主身份尊贵,这两日还不是被这十小姐呛的难堪?皇上皇太后也未曾参与其中,你一个尚书的小姐,还是莫同十小姐说这些话了。”
这方犹若一说话便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推到了极高点。
一时间都无人敢说话了。
毕竟方犹若说的是实话。
乐黛眉看着喋赤那冰冷的面容笑的甚是开心:“十妹将我母亲的手腕碎了,此生都接不上,日常已经成为了困难,可父亲,皇上,甚至是诸家哪有一个敢说话的?这么多年来,母亲在将军府里勤勤恳恳,最后还是抵不过十妹手段高明。”
这乐黛眉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她说的话可都代表了将军府。
晚宴上发生的情况,众人都是看在了眼中,的确是无人替将军府的妾室说话,反倒是有人忘了,这妾室在将军府中已经为将军府尽力了十几年了。
祁氏站在那处未说话,她说不得,一开口便会让这些人将说无忧的话推上制高点。
沈缘倒是听得一肚子气,这年头来,总是有些人颠倒黑白,不去惹她总有一堆人拼了命的往这上凑,最后输了还要反口咬别人,当真是气人。
无忧听着外出的话,停下来的动作又翻了一页,然后一边看着一边从床榻那处站了起来。
听到里处传来了动身的声音,众人都是将目光投了过去。
无忧披散着头发,那面纱又重新带了起来。
她光着脚,丝毫感觉不到地面的凉,外面的大雪依旧在飘摇,可
她却毫无冷意。
喋赤将门打开,无忧穿着宽大的里衣就这么站在了那门头处。
那周下的女眷看了都是脸上一红。
“十小姐,还请自重。”
祁氏和沈缘也没想到无忧会是这模样,都是老脸一红要去给无忧拿衣衫,可还未反应过来,那处喋赤已经上前跪下开始替无忧整理。
她将书籍拿了起来,又翻了一页,众人就这么看着。
喋赤将她的衣衫穿戴好,然后跪着接过了无忧手中的书籍。
她这才抬头看着外面飘摇的大雪,声音清冷:“喋赤,将母亲和祖母请到屋子里,天寒地冻的莫冻着了。”
领了命这才将已经傻眼的祁氏和沈缘带到了屋子里。
她光着脚从那门框踏出去,白雪将她的赤脚完全覆盖。
飒念就站在她一侧,看到她赤脚进了白雪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再见她衣衫薄弱更是心上冷意。
不仅是飒念被无忧吓到了,就连方犹若都吓到了。
那人群潮处,有人见了她这般赶紧脱了披风快步走上前。
“十小姐,天寒地冻,您身子娇弱,又赤脚莫冻着了。”那人身着一身玫红,双目带了担忧。
娟儿跟在方鸾的身后,也是一脸担忧。
方鸾听人说过,十小姐有洁癖,最怕人碰她,她也只敢拿着自己的披风不敢上前替她披上。
刘文燕被吓到了,看着无忧这模样赶紧后退了两步:“周下都是看清楚的,无人对十小姐做什么,是她自己赤脚进了雪中还身着薄弱,若是出事了可与我等无关。”
她一说,那下的人纷纷都是退了出去。
无忧看着这些小姐们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虽然带着面纱却笑得如此好看,又笑得如此风轻云淡。
“十小姐。”方鸾看着无忧,眼中写满了疑惑。
无忧叹了一口气,抬着头,那纷纷的白雪落在她的身上,然后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最后消散在她的皮肤上面,她的眼中有多少人看得到悲凉。
方鸾看着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一定经历了很多才会变成这般,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女娃娃露出的那种表情
,她这般无忧无虑的人都看的很清楚。
“十小姐,您穿上吧,别冻坏了。”她忍不住上前将自己的披风替她披上。
无忧没有躲开,低头看她,见她眼底的担忧忍不住有些温暖。
“你不怕我?”
“怕?为什么要怕,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方鸾看着她。
无忧没说话却将方鸾的披风解了下来:“我不怕冷,你莫冻坏了。”然后踮着脚尖将披风替方鸾披上,方鸾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间红了脸。
娟儿站在一处,看到自家小姐忽然红了脸也是心中忍不住叹气,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竟然也能红脸。
她将身上的雪花打去,这才扭头看向了刘文燕,那眼中除了平淡什么都没有。
“昭仪?你且去告她,若是想念我大可直接过来没必要用这么差劲的借口唤我去,更何况,现在的她….应该也不敢出门吧。”
喋赤站在里处,听到她的话音落下,便拿着衣衫和鞋子走了出来,将无忧抱了起来,然后将她的衣衫整理了一番,将鞋袜替她穿上,然后披上披风,将她的的青丝挽起。动作熟练,而且没有任何一个手指头是碰到过无忧皮肤的。
将她穿戴整齐后,无忧这才睁开眼双手交叠站与人前,对比起方才的慵懒她现在只有一身的清冷和高贵。
“正好,我也想见见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举刀要将我杀了,真期待自己一身是血的时候。”她脸上带着平淡的笑意,然后慢慢的往外走。
她说的话仿佛是冰冷的刀刃,一个刀子刻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怎么会有人期待自己一身是血?
临走前,喋赤吩咐了软玉将祁氏和沈缘照顾好,便随着无忧一起进宫了。
临走前,无忧还看了一眼刘文燕,你眼中戏谑的笑意别提多么的让人寒颤了。
“刘小姐,我这人一般对于没有兴趣的人从来不会下手,但是对于没事找事的人却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今日你的作为我记下了,明日小心一点,说不定….你就死了。”她声音并没有刻意隐藏,而是说的很明白,尤其是那口气中的杀意。
刘文燕被吓到了,扭头看着无忧,满口慌张:“本小姐警告你,不要对我做什么,否则,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皇上也不会。”
“呵呵,说个好笑的事情给你听。”她忽然转头看向了刘文燕,那语气里的轻淡和笑意让人心上寒意:“不对,是说给你们听。”她将目光循着院子看了一遍。
“皇上….听我的。”风从她的衣角吹过然后连带着全部卷了起来。
她的话就好像是地狱里的勾魂使者一样,将所有人的心都勾走了。
“怎么可能!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小姐而已!”刘文燕猛地转身,不知何时手中竟然拿了一把匕首。
无忧勾着嘴角笑了,喋赤眼神冰冷转身看她,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猛地刺过来的匕首,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刘文燕狠狠的踢过去,只是这一脚便足以让刘文燕上西天。
“小姐,小姐。”
“刘小姐。”
“快,来人啊,叫太医。”
无忧转身看着已经吐血的刘文燕,又看着慌乱的女眷们,声音带着戏谑:“我再说一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我无忧,平日没什么爱好,就是看看书听听戏,你们也莫没事往我这处凑,免得伤筋动骨还不知道自己死在什么时候。若真是看我不顺眼,那还是化作厉鬼再来寻我吧。”她冷艳看着刘文燕,见那众人都如看着恶魔一样看着她,她心中竟然带了得意。
人,不都是这样吗?
欺软怕硬,最后还反咬一口。
“十小姐,这…这…”有人想替刘文燕说话,可还未开口便被喋赤一个冷眼看的顿时不敢说话了。
那外面守门的公公听到里处的动静赶紧小跑过来,却见这番场景又抬头见是无忧便缓缓退到了一处。
“公公,公公,快宣太医啊,刘小姐要不行了。“
“公公。“
那公公听着有人唤自己,为难的看过去:“叫是她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莫怪咱家们不救啊。“
“公公,这可是尚书大人的嫡女,若是出事了,你们看院子的太监惹不起!“
那公公不安的低头到处乱看:“这
…这….”
无忧打了个哈欠,起身往门外走:“通知太医院,所有太医不允许替尚书大人的小姐医治,若是有人非要医治前来我的院子,我同他好好说一说,最好再去皇上那处请道圣旨,就说不允许尚书府任何的人出皇宫去民间寻大夫。“
她将自己的衣衫角随手捏了起来,样子颇是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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