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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越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了眼自家爸妈,他们都在各自专心地摸牌,显然对自己被欺负这事儿漠不关心,爸爸还叫了声胡,哈哈笑着让大家给钱。
她哼了一声,“不玩了,我先回家了!”
“慢着,二十万,大过年的给你打个9.8折,十九万六,你是刷卡还是开支票?”言枕挑眉看着她,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你差那点钱啊?”言越气得发抖。
“我不差,可是你嫂子差啊,她就靠着过年赢点钱过日子了,你看你嫂子那么穷,你才不缺那点钱吧?”他笑得人畜无害。
赵栀浅佯装害羞地拉了言枕一把,亦笑着说:“别理他,他逗你的,我也不靠赌钱活。虽是穷了点,但买不起的东西就不买,吃不起的东西就不吃,勉勉强强地活着,这才见到你哥。”话虽如此,可这里边的意思就不如她的笑容那么温暖了。
其他人都缄默不语,长辈们装作看牌不关心,其实心里都清楚,这女人不是她外表呈现的那么温顺。而且再看言枕父母那架势,摆明的护崽,再蠢的也不敢再说出冒犯赵栀浅的话。
言越有苦说不出,自己灰溜溜地走了。言枕还在身后喊:“言越,欠赌债是最没品的,不要给言家丢人!”
言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回去转给你!”
剩下的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萌妹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言枕,“小舅,我还读书呢,没那么多钱,能不能不收我的呀?”
言枕挑眉看着外甥女,脸色比对堂妹好了许多,笑不露齿地看着她,“问你妈要。”
外甥女:“……”
……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值零点,漫天的烟火将黑色的夜空染得绚烂无比,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看过的一句话,你是我值得用一生观望的烟火,可惜只能在记忆中临摹。挺矫情的,她当时就这样想,可是这句话还是记在了心里。
“你说,究竟是烟花烫还是烟花易冷?”她看着漫天烟花淡淡地问。
言枕叹了口气,亦抬头看着绚烂的夜空,“落到手上就是烟花烫,落到别处就是烟花易冷。”
闻言,她不禁笑了起来,骂他不解风情。
“我一直都努力地活着,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为的就是有一天遇见我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有爱他的资格。可是当你奶奶问我是哪家的千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所有的努力,我的不卑不亢都变成了个笑话。”
“奶奶就是随口一问……”
“可就是随口一问,才我让明白,我们之间是不一样的。别人会说我什么?是山沟沟里飞出个金凤凰,还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或者说好听一点,说我是灰姑娘?”她淡淡地笑着,一脸认真地看着言枕。
“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要是听见他们嚼什么舌根,就拔了他们的舌头。”他恶狠狠地说。
赵栀浅笑了笑,有些相信言枕做得出来,但是,又有什么意义?说的说了,嘲讽的嘲讽了。
她垂眸想了想,“我很生气你奶奶那么问我,真的很生气。大概是我小气吧,所以,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分开之后,别人又会怎么说?”
“赵栀浅,你现在说这话我也很生气。”他沉着张脸说。
她抬眼看着他,他眼里映着璀璨的烟火,忽明忽暗的,让人抓不住。她伸手将他蹙着的眉抹平,描绘着他的眉眼轮廓,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不生气了。”她笑着说。
言枕猛然想起一句歌词——回一个吻当安慰。
“这算是安慰我?”
她摇头,“是感谢,感谢……”
“你再乱说我就掐死你。”他咬牙切齿道。
她果真没再说下去,想了想才笑着问:“我死了,你怎么办?”
“我为你殉情。”
“你那叫畏罪自杀。”
“嗯,宝贝儿,其实我觉得我们大过年的说这个不吉利。”他揽着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彼此鼻尖相触,感受着属于对方的气息。
赵栀浅噗嗤一笑,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了。“哦,那说什么吉利?言总,恭喜发财?”
他不由勾起半边嘴角,笑得有些不正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我要干嘛你不清楚?”
她搂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却还装得一脸天真单纯样,“不清楚啊,你要干嘛?”
“哦,”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也忘了我要干嘛了呢,我们先回家,回家想。”
说拉着她跑了起来……
除夕的烟火升起又落下,空气中满是火药的味道,爆竹的声音盖过他俩的笑声,一切都变成了背景,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只为这场盛大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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