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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颐没有听冯庚的话离开,而是从冯庚的身后探出身子,看黑衣人之间的打斗。
两个打四个,人少一方的那两个黑衣人的功夫高出太多。而那四个一队的黑衣人身手平平,瞬间就被放倒两个。剩下的两个见势不妙,拨腿就往外跑,只有两个的这一队黑衣人追了出去。
一时间,庙里除了躺在血泊里的人,便只剩下承颐和冯庚。
承颐跑向第一殿的殿门处倒下的那个女人,想看看她还有没有救。跟着他过来的冯庚看到承颐费力的要将那女子扑倒在地的身子翻过来,忙挡在承颐前面,道了一声“殿下,让属下来吧!”出手用刀挑着那妇人的披风,牵扯着将那妇人翻了过来。
冯庚之所以用刀挑披风,而没有直接用手,是因为从妇人的服饰来看,应是有身份的世家的内眷。男女授受不亲,他如果用手去触碰那妇人的身体,定然会坏了她的名节。即便是如此,冯庚亦觉得很是失礼了。
承颐苍白着脸问道“她死了么?”
冯庚看着那妇人惨白的脸,脖颈处有一条由右前一直拉向后颈处的刀口,脖颈处的伤口仍有鲜血汩汩地往外冒。凭他的经验,这样的伤,断无再活的可能。他伸手隔空试了试鼻息,没有触碰到妇人的鼻子,对着承颐点了点头,说道“死了。”
承颐听到冯庚这样说,脸色又白了几分。
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抬眼向殿门内看去。
美妇扑倒前用力抛出的女童,没有如美妇希望的那样跑掉,而是仰面倒在地上。她的左侧额角处正在流血,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木质功德箱歪倒在地上,功德箱的一个角沾染了血迹。
想是那女人想让女童跑掉,用力向前抛时,却让女童的头撞到了木箱的一只角,磕破了头……
承颐面色惨然的朝女童走了过去,走到女童跟前,俯身跌坐下去。他不敢去探女童的鼻息,他怕还是跟那妇人一样的结果。
前世,在姜家和赵家被灭门的第二天,姜家家主姜泽祁的嫡次子姜瀚东的夫人——赵家嫡出的三小姐,带着独女,恰巧在灵隐寺为过世的姜太夫人祈福。逃过了头一晚的灭门屠杀,却没逃过贼人的刺杀,死在灵隐寺。
这个消息是后来才传出来的。他只想起事情好象是发生在今日,却不知道发生这事具体的时辰。也就是因为这事,他才知道灵隐山原来还有一个灵隐寺。而龙隐寺却是姜家先祖帮着司马家定天下的见证。
紧跟着他的冯庚没等承颐问,就伸手去探女童的鼻息,连探了几次,又抓着小女童的腕脉试了试,最终朝承颐摇了摇头。
承颐的身体开始颤抖,胸前又极不规律地被闷击了几下,右手抬起按向自己的胸前……他巴巴的带着魃和魅赶来,让他们先行探查灵隐寺所在,就是想看看能否有机会救下姜家的这位少夫人和孙小姐。
没想到仍旧迟了,还是和前世一样,他无法改变。
冯庚关切地看向承颐,面前的少年脸色由白转青,就连唇色都变得有些青紫,他很是担心他会在下一秒倒下去。
冯庚这样想着,又看看庙门处,刚刚追出去的黑衣人不知怎么样了?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回来后会不会对颐皇子不利?或者,他应该提醒殿下,他们应该赶紧离开。
冯庚的想法刚刚闪出,那两个后追出去的黑衣人便又飞掠进来,稳稳当当地落进了院内。冯庚认得他们的衣服,虽然都是黑衣裹身,黑纱朦面,但这两个黑衣人身上的衣料比那四个黑衣人的要好太多,是有暗纹的织锦所制。
冯庚立刻起身横刀于胸,挡在承颐身前。
却见两个黑衣人对着依旧坐在地上的承颐抱拳行礼,其中一人说道“启禀少主,逃出去的那两个人已经绞杀。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腰牌,是原乡候姜家的府兵。”
冯庚惊异地看着那两个黑衣,又看看身后的承颐。这两个黑衣人称承颐为‘少主’,他们是殿下的人?怎么他从来不知道?
承颐胸前的闷痛敲了几下,在他大口的呼吸之后,终是顺了气息。他没有跟冯庚解释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份,而是接着黑衣人的回禀,喃喃地说道“原乡候姜家么!”
思忖着,‘看来前世也应该是原乡候姜宏恩派来的人,杀了镇国公姜家侥幸逃过灭门屠杀的少夫人和嫡孙女。只不知为何前世传出来的消息是贼人所为?’
原乡候姜宏恩他知道,原为梨原县的县令。
梨原县原有民五千户,属中县。姜宏恩到任后,将迁徙到梨原县附近的流民编入县籍,梨原县的户民就增至八千户,成为上县,姜宏恩因此从中县的七品县令升为上县的六品县令。
因有了此政绩,中正推官考评姜宏恩在梨原县任职的考绩为上上。三年届满,姜宏恩升至从五品的吏部员外郎,进到隆安城任职。离开梨原县时,他编入县籍的那三千户流民为他送了万民伞。这事传到隆安,皇帝便赐了他原乡候这样一个乡候的恩封。
入隆安城后,因着也姓姜,便寻到镇国公府上,拜见镇国公姜泽祁,希望能将他这个梨原小地方的散姓‘姜’氏,记入到北武大族的‘姜’氏族谱中。北武姜氏,大庆朝最尊贵的世家旺族,凡姜氏族人,身份自不必说,走出去都要高人几等。
如能入了北武姜氏,仕途不可限量。姜宏恩向北武姜氏家主姜泽祁表示,只要将他纳入北武姜氏族下,他会从此跟随姜家,与姜家祸福相依……不料,被姜泽祁断然拒绝了他。
‘许是这样种下的祸根吧!’承颐在心中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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