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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子婧她们就在同一个殿内,中间只隔着屏风,两边的话相互之间当然能听到。
司马琛正在沉吟着,要不要接受司马长松的提议,让司马子婧说说益州的情况。突听得守殿的禁卫统领冯庚进到殿门处,启禀道“启禀皇上,沧洲有红蜡所封的紧急邸报送来,要求立即上达天听。”
司马琛双目渐凝,虽然今日是他的寿辰,早朝都不开,但是如果有急奏,还是要看的。遂说道“将邸报呈上来。”
冯庚得令,转身出去找沧洲送邸报的校卫取邸报。
冯庚虽然走出去了,但他说的话,殿内众人都听到了,顿时一片哗然,纷纷猜测着沧洲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琛的几个儿子,各个势力之间的人都相互对视着,以眼神询问着彼此,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大殿内,只有承颐坐在另一边,脸上随着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很恰当地流露出惊讶而又茫然之色。
沧洲在武垣的地界范围内,有急奏的邸报送到隆安城,别人自然会看向他。
不多时,冯庚将沧洲送来的邸报呈上,由黄得贵接过,再转到司马琛手上。司马琛看过之后,不由得大怒,手猛地拍在案桌上,将桌上的碗碟、酒盅都振得晃了一晃,惊得在场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顿时敛声屏气。
只听得司马琛说道“这还了得,带兵抢掠大庆的子民,还将朝庭命官打伤,以至于重伤致死。他朱震庭可有将大庆朝放在眼里?”
宴会众人只听到事关朱震庭,只不知哪个朝庭命官给打死了,各自在心中猜疑时。还是卢慎梓出言问道“皇上,是谁伤了朝庭命官,又不知哪位朝庭命官重伤致死?”
司马琛犹自怒不可遏,气愤地说道“还能有谁?就是他们适才帮着说话的朱震庭,没有粮食,就自行带兵去沧洲抢。丢脸丢人,枉顾王法,居然还公然打死了沧洲县令卓更生。”边说话,手却抬着来指着司马长宁他们。
“卓更生死了?”已经升至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温益铭惊呼道“那可是极有才能的一个人啊!当日在太学里读书学习时,卓更生就极为勤奋刻苦,做事谨慎认真。只因家中清贫,唯有一寡母相依,寡母为了供其读书,帮人做绣活至眼盲。如今还没享着儿子的福,卓更生便死了,这让他那寡母该如何活下去?”说罢,脸有悲戚之色,眼角都有此湿意显露。
司马琛因着温老太傅的关系,近两年对温益铭多有重用和提拔,是以,温益铭从五品的太学博士升到了国子监祭酒,管理了太学的政务和教学。如今听得温益铭对死掉的沧洲县令卓更生如此高的评价,对将卓更生重伤致死的朱震庭更是愤怒。
只听得温益铭再道“皇上,估且不论卓更生的才华和勤奋以后会给大庆的朝庭作多大的贡献,就拿卓更生是皇上您亲笔批示的朝庭命官来讲,朱震庭如今的行为就是公然藐视皇权,是对大庆朝庭的挑衅。此等行径,定当严惩,方能扼制住他手下那五万兵卫以往的习性,否则,只怕延及朝野。”
听得温益铭提及朱震庭手下兵卫的习性,大家都明白指的是什么。谁都知道,朱震庭是农民出身,后又自去当了土匪。本身自己是被人欺压的人,后来揭竿而起,自己变成了欺压和抢掠别人的土匪,好的东西没学着,土匪习性却是一学就似模似样。
大庆朝的世家大族,哪家没有上百年的历史?最爱讲的便是一个礼仪廉耻。先不论这些世家的子弟,他们自己是不是都能做到,但是论中任何一家的人出来,都能说出好些道理。
何况他们的根骨里最是瞧不起平民,更惶论由农民出身的土匪?一时间口诛笔伐地罗列了这一类人不知守礼、不懂规矩的好多事例。总之就是一句话,这样的人他们早就知道不可用,只差没有明说当时司马琛收用朱震庭就是一个错误。
却不想这些话勾起了在另一边席中司马子婧心底的怨气。她心底积下的怨气已有三年之久,本意回到隆安城见到自己的父皇以后,就想提出与朱震庭和离,却被自己的母妃劝阻。是以,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提出和离之事,却也不曾开口帮朱震庭说好话,找司马琛要粮。
如今听得那些世家朝臣的言论,又看到坐中的姐妹,以及其他有品阶的命妇看自己的眼光,就好似自己也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供人指点评说一般。她再也克制不住长久以来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想要与这个莽夫脱离关系的念头。
只见她霍然从宴席间站起了身,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对着司马琛的方向盈盈下拜。跪伏着泣诉道“父皇,儿臣请父皇准允子婧与朱震庭和离。”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何况是正在火上煎炸着的油锅?整个太和殿内沸腾的热议再次响起。这次,就连女眷这边都响起了不小的嗡嗡声。
胡昭仪在另一边心急地朝跪着的司马子婧示意,怎知司马子婧并不看她。
她只对着司马琛说道“原本是父皇赐的婚,无论是好是歹,是儿臣的命。若非有今日之事,子婧也想着认命地隐忍下去,可是父皇,子婧是您的女儿,是大庆朝的公主,有哪个驸马三天两头的往自己府里抬女人进府?如果是清白的女人倒也算了,有的甚至是他那些兄弟的老婆……”说到这,司马子婧再也忍不住的低声哭泣起来。
听着司马子婧的说话,司马长青终于站起身来说道“父皇,子婧是您的女儿,也是我们的皇妹,更是大庆朝的公主。朱震庭如此对待子婧,就是不把子婧放在心上,不把大庆朝庭放在眼中,更是对父皇您的不尊,这样的人不可姑息。”
司马长青的话立时得到了张氏和杜氏一派朝臣的赞同,甚至连靠向司马长宁一边的李氏、林氏等世家子弟,也都不耻朱震庭的言行,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司马琛前面一时的愤怒过后,后面想起是自己收留的朱震庭,想要压下此事,容后再斟情处理。怎知经司马子婧当着朝臣及官属的面一陈情,温益铭和司马长青都提及朱震庭是在挑衅皇权,司马琛这时想要再压下去一时也想不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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