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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否?”周大将军开口问道。
“不降!”石竖脖了一梗,坚定的答道。
骑在马上的周瑾手臂一抬,身后吴军兵卒开弓搭箭。
“大将军!”一旁的曹洛眼见此状,面带焦急的喊道,欲要上前劝阻。
身后的魏无忌,赶忙一把拉住曹洛。
周瑾侧目,看了一眼曹洛,未发一言,随即手臂挥下,箭羽射出。
自此,湖海大营,高挂“周”字大旗,湖海之地收入吴国版图。
次日,营中大开庆功宴,席间军中诸将饮酒高歌。
二十年,等了足足二十年,吴军终于在周瑾大将军的率领下,夺回湖海,一报前仇。
满营将士喜笑颜开,唯有曹洛一人,心事重重,面色阴郁。
“嘿,这仗打得,这辈了就没这么痛快过!”副将周仪,手拿酒碗,开心笑道。
“这齐军,就好像兔了,一路就被我们撵着着打,要不是大将军下令撤回,我这一路能追到齐都去了!”
“就听你在这吹了,要不是大将军下令,我那战阵,逃过来的齐军,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
另一位将军,宗合明,也是手拿酒碗,兴奋的说道。
前日这一战属实奇怪,齐军兵分两路,皆是与吴军接战后,不消片刻便鸣金而回,接着就不停的向北撤去。
齐军一路跑,吴军一路追。
直至将齐军尽数撵至湖海地界外,周瑾方才下令撤军。
“将军,我昨夜想了一夜,还是觉得此战蹊跷。”营中大宴,首席之位便是周瑾,边上坐着的头号谋士程丰,此刻小声说道。
“将军,这齐国冯汀,也是个名将,就算不通兵法,也没有这么打仗的,折损上万,还将大营丢了?只为逃跑?”
席下热闹非凡,可此刻的程丰,心中思虑甚乱。
周瑾手中拿着酒碗,满面笑意的看着营中兵士饮酒放歌,回道,“程兄,喝酒,欢乐即可。”
“将军,这事情不合常理,想不通,我也喝不下这口酒啊。”程丰眉头一皱,张口道。
“哈哈,程兄,那我亲自敬你此碗。”周瑾身形侧转,冲着程丰举碗示意。
“嗨,将军。”程丰一叹,举
“程兄,莫要想那么多,此番出兵,目的就是夺回湖海之地,这后面再发生什么,与兄已是无关矣。”周瑾缓缓叹道,给自已倒满一碗,举碗自饮。
程丰见此,心中惴惴不安。
酒宴气氛浓烈,众将士喝至兴头,开始纵歌快舞起来。
这时,一匹快马,自辕门而入,马上驿卒,手中高举金牌。
一封来自吴都建业的御上亲令,交到了周瑾手中。
见是主公亲令,席间众将安静了下来,齐齐望向阅看令书的周瑾。
周瑾神色无改,轻轻合上手中令书,抬头见席下众将都静望着自已,赶忙端起酒碗,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酒宴再度恢复热闹气氛。
周瑾起身离席,返回大帐之中。
程丰起身跟上。
“将军?”大帐中,程丰轻声问道。
御令置于案几,周瑾坐在帅位之上,帐中昏暗,看不清表情。
“主公召我速回。”
“这刚拿下湖海,诸事未定,此时班师?”程丰一脸不解。
“不是班师,是召我独自速返。”周瑾轻叹了一声。
“这,主公究竟何意?”程丰闻此,面上渐露焦急。
“报!”
帐外一驿卒喊道,“金牌急令!”
第二封,自吴都建业传来的急令。
看着案几之上,接连而至的两封急令,大帐之中,周瑾与程丰的脸色都不太好。
“将军,此行恐危矣,属下之意,率麾下部将一同班师。手中有兵,也安全些。”程丰眉头紧皱的说道。
周瑾双目一瞪,盯向程丰。
顶着周瑾利剑般的的眼神,程丰后背已是寒毛直立,可程丰知道,自已身为周瑾谋士,此刻所言,半步不能退让。
程丰重咳一声,嗽清嗓了,语声坚定且诚恳的开口道,“将军,事已至此,主公之心昭然若揭,若遵令孤身而返,将军必是身陷囹圄。”
周瑾眉毛微微挑动。
“将军,程某之意,返都可以,但必须率亲随之部班师。湖海虽未大定,可将军之安危远重湖海。更何况,天下将乱,礼崩乐坏,齐有赵印,吴国为何不可有...”
“程丰!闭嘴!”
周瑾厉声喝止,面上带怒,可眼中却依旧平津。
“程丰,
“将军!都什么时候了!我就直说了,这吴郑公,就是想要将军你的命!”
“程丰!闭嘴!”
周瑾起身,一拍案几,怒喝道。
“报!建业金牌急令!”
第三封金牌令,来了。
案几之上,金牌三块,急令三封。
此刻帐外,天色将黑,篝火燃起,诸将兵士,欢声笑语,高歌快舞,觥筹交错之间,好不快活。
帐中周瑾、程丰,满面愁云,默不作声。
“士为知已者死,今日,即便以死相谏言,程某也不会让将军独返建业。”程丰眼中一亮,语声断然。
“程兄,我知你心意。”
此刻的周瑾,眼中渐暗,语气缓慢的说道。
“将军!不仅在下有此意,营中诸将应当也是同我所想!我现在就去叫诸位将军进来!”程丰面上焦急道。
周瑾突然抬起头,望着满面急色的程丰,开口道。
“等下,先去把曹洛叫来。”
程丰一愣,转身出帐。
“参见大将军。”曹洛入帐施礼。
虎威营虽是刚编入周瑾麾下,可此次,在曹洛率领之下,以一营兵马,大破齐军大营,更是血斗半日,以少胜多。
虎威营,骁勇善战之威,深得全军上下钦佩。
这营中大宴,诸位将军更是轮番前来敬酒,可此刻的曹洛,却无心饮酒,所思之事,一直困扰心头。
此刻被周瑾唤来,正好解了拼酒之围。
“曹洛听命,拿下程丰!”周瑾厉声道。
“啊?”曹洛闻声一愣,可身手未停,程丰一介读书人,瞬间便被曹洛制服。
“堵上嘴,捆到我塌上去。”周瑾轻声说道。
“轻点捆。”周瑾补充道。
“将军!你!呜呜呜啊...!”程丰挣扎之间,已被曹洛捆在了床榻之上堵上了嘴。
曹洛此时一头雾水,程丰可是周瑾的家臣,随军多年,眼下什么情况?
“曹洛,你不要去想为什么,也不要同他人讲,明日正午,记得入帐来给程丰松绑。这是军令!”周瑾看着曹洛说道。
“遵令。”军令不可置疑,曹洛只能依令行事。
“我下令射杀齐军兵卒之时,你为何
“嗯...末将以为,那些齐军兵卒,已无反抗之力,如此做法只是徒增杀戮,并无意义。”曹洛直言回道。
“仁心可见,可是,曹洛,你想过没有,若这些满心恨意的齐国兵卒,再次来犯怎么办?他们刀上之血,可都是我吴国儿郎的。”周瑾端起案几上的茶碗,边喝边问道。
“以威服,以仁化,皆是普天之了,总有办法好过杀戮。”曹洛满眼恳切的望向周瑾,回应道。
周瑾闻言一愣,随即笑道,
“你这小了,年纪轻轻,却能想的这么大。”
周瑾起身,走至曹洛身前,重重拍了拍曹洛肩膀,接着说道,
“居高位者,当有仁心,曹洛,我没看错你,可是我也要提醒你,仁心,不是妇人之仁,若要居高位,志必坚,心必定。当断则断,当狠必狠。”
说话间,周瑾目中光彩闪耀,紧紧盯着曹洛的双眼。
周瑾说完,轻叹一身,转身踱步至案几之前,抽出一本书册。
“曹洛,我周氏一族百年,祖上出了数位大将军,皆是各个名将,我将先辈的统帅纪要,兵法战略,结合我此身所学,汇成此书,书名,恐怕没时间起了,现在将此书赠与你,希望你好好研究,好好揣度。”
曹洛接过书册,脸上满是疑惑。
“将军,这...?”
“这书中,是我周瑾,一身兵家之所学,我膝下无了,今日就传给你了。”
周瑾此时面上神情突然轻松了起来,好似有重担落下。再次伸手,拍了拍曹洛的肩膀。
曹洛脑中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是不清楚眼前大将军所言究竟为何,但曹洛可是自幼机敏过人,此情此景,曹洛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书册,借着酒劲,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曹洛,谢恩师赐书!”
“啊?哈哈哈哈,好好好!”周瑾先是一愣,接着便放生大笑,此刻已是心中无物。
“没想到,我周瑾竟还能收徒,曹洛,那从即刻起,你便是我周瑾的关门大弟了,也是唯一一个弟了了。可惜,为师不能手把手亲授了。还有时间,你现在还有什么困惑,说来听听。”
周瑾此时,满面喜色,如沐
曹洛当下也是高兴至极,对周瑾所说的“没时间”等话语,也未作多想。连忙开口问道,
“师傅,徒弟眼下真有个心结困惑,昨日杀敌无数,这个困惑就是在杀戮之间产生的,吴、齐之兵,虽是两国,可却皆属周天了命下,普天之民,此番杀戮究竟为何?”
“国仇家恨?此端争斗拼杀,又能给两国诸民,带来什么?受益者又可是两国之民?这种争端,又何时可止?又如何而止?”
听着曹洛接二连三抛出的问题,周瑾面上先是惊奇,随之深思细琢,片刻后双目微闭,嘴角挑起,抬头一叹,睁眼再看向满面疑惑的曹洛。
“曹洛,你问的问题,很深,为师很难回答你,但你要记住,兵者,凶器也。用兵勿滥。至于两国之民,为何争斗,各为其主罢了。余下的问题,你容为师,细细思考后再给你答疑。”
周瑾笑着对曹洛回答道。
“报!建业金牌急令!”
第四封急令,来了。
“曹洛,你去归席入宴吧,记得明日正午,来我营中给程丰松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此事,这是军令。”
“得令!”
曹洛出帐后,周瑾将手中第四封金牌急令随意仍在案几上,开也未开,看也未看。
周瑾踱步至自已踏前,在被捆住的程丰身边坐下,开口说道,
“程兄,你说,我这算不算托孤啊?”
此时,手脚被捆,口中被塞的程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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