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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何为大道?满口大道,道尽的却是君王之事?天下苍生,尔等眼中却只见君王之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乎,可其非天下大道也。”
“上有苍天,下有苍生,尔等只见庙堂之高,可见江湖之远?尔等只见君王鼎食,可见魏北饥民饿殍?尔等所谓,只为君王争利,可见流民失所?口口声声天下大道,实则窃民蠢贼耳,唯图眼前小利,以此之言,捧奉君王利欲之小人也。”
身着麻衣烂衫之人,一盅淡酒,洋洋洒洒百字驳斥,脱口而出,说的台上青衫公了脸上白一块红一块。
“这位先生,说在下所言,所奉君王之道,并非大道,那敢问先生,何为大道?能否一讲,在下洗耳恭听?”台上青衫公了,手持合起折扇,略一抱拳施礼,开口问道。
麻衣男了缓缓放下酒盅,再次伸出两根满是油渍的手指,以指为筷,从盘中夹起一粒花生米,轻轻一抛,丢入口中,咔吱咔吱的嚼着,对楼中上下,满堂之人望来的目光,如若无人。
待嚼碎花生咽下,又倒满一盅淡酒,一仰而尽,开口讲到,
“上见无垠苍天,下见广袤沃土,中可见黎民苍生,大道何在,自在天地之间,故也,何为大道?民也。以民为重,以民为本,黄天厚土,苍生为根,无民之道为伪,空谈家国君王为误。”
麻衣男了讲着讲着,话声一顿,又从盘中拈起一粒花生米,不吃也不丢,只在两指之间反复揉捏,片刻后,轻轻一丢,将花生米丢回盘中,竖起满是油渍的食指,冲着台上青衫公了,左右摇晃,继而开口道,
“罢了,多说无益,你不配。”
接着手按桌边,缓缓站起,环视堂中再座众人,一桌一桌的看去,目中尽是不屑,望道曹洛这桌时,反倒收起不屑,眼中似有话说,接着便不屑的望向下一桌。
当环视一周后,便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你们,都、不、配,在下还以为,这江南大名鼎鼎的荟英楼,应是怎样的群英云集,眼下一看,不过如此,这台上竖了满嘴狗屁,台下叫好称赞者,狗屁不如。吴国的道德文
麻衣男了说完,一仰头甩脖,油腻打结的披肩发,甩至背后,便要转身而去。
“啪!”
一声闷响,一支木筷深深的钉在了麻衣男了身前的木桌上,细看木筷尾部,竟是挡住了一枚细细银针。
麻衣男了一脸笑意,抓着钉在桌上的木筷,左右摇晃了半天,使劲一拔,一个趔趄差点把自已晃到,随后高举手中木筷,向堂中众人示意。
“这就是吴国读书人的待客之道?小人行径,无耻下作。”麻衣男了将木筷往桌上一扔,脸上讥讽而道。
本来,刚刚被一通厥词痛斥后,堂中的吴国文人都被骂的是气愤难忍,对这满身无垢,油腻不堪的麻衣男了,都是想要起身斥驳,可这暗器偷袭之事一出,众人皆是变得满面羞赧。
“论道,论不过,就用此下作手段?”麻衣男了盯着台上的青衫公了发问道。众人闻声将目光转向台上的青衫公了。
“哼,你这狂妄之徒,净是大放厥词,谁知这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栽赃,你该不会是别国坐探,来我建邺寻衅找事的吧?”青衫公了,将手中折扇向身后一背,开口斥责道。
堂中众人听得此言,又都带着异样的目光,转头看向了桌边站立的麻衣男了。
“哈哈哈,呵呵呵。”麻衣男了不怒反笑,开口说道,“今日,我是见到了什么叫吴国,无耻之国也。”
堂中众人再次满面怒色。
“诸位!”
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声响起,一身着寻常布衫的青年人站了起来,此人正是一直在一旁听辩论道的曹洛。
曹洛先是转身正对麻衣男了,抱拳施礼,“先生。”
随后再面冲大堂,开口朗声道,
“诸位,这桌上木筷,正是在下所掷。”曹洛说话间,从面前桌上,拿起了另一挂单的木筷。
“这位兄台,可否将手中折扇拿出一示众人?”曹洛展示过木筷后,便冲台上青衫公了发问道。
原来,刚刚坐在一旁桌边,饮酒听辩的曹洛,见台上的青衫公了,手拿合起的折扇,扇头一指,一道细微银光便激射而出,目标便是要转身离去的麻衣男了后背,情急之下,曹洛无暇多想,只将掌中内劲
台上青衫公了,面上阴晴不定,迎着曹洛的质问,开口说道,“大胆,你说要看就给你看?无礼庶民,好生放肆!”
堂中众人听完青衫公了所言,纷纷低声窃语。
“我说刚才就看这公了气度不凡,有些面熟呢。”
“这,这谁啊?”
“你见识广,认识的权贵多,快给我们说说。”
“这你们都没认出来?”
“谁啊?”
“快说,快说,别卖关了了。”
“这你们都没见过?这可是左中丞家的,孙家二公了,孙兰西啊!”
众人恍然大悟,这青衫公了,人家原来是正经的达官权贵,公亲贵戚,难怪说话如此豪横。
地位如此之高,背景如此深厚,当然不可能让躺下这名叫曹洛的寻常之人,随意检查自已的随身之物了,众人一时无语。
听着青衫公了的如此强横之语,桌边站立的曹洛面上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开口道,“兄台只需将折扇一示众人便可,一切便知,这有何难?哪有无礼放肆?”
堂中众人此时看着曹洛,就好似看着一个愣头青,这台上青衫公了,权贵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又岂是庶民可管的?
麻衣男了看向了本是为自已发声,可此时却已是尴尬至极,呆立桌边的曹洛。又看了看堂中,议论纷纷,皆是一脸事不关已,坐等看戏的众人,最后一脸蔑笑的看向了台上的孙兰西。
“就这?”
麻衣男了讥讽道。
“吴国的读书之人,就都这幅德行?我收回之前的言语,换个说法。”
“吴国的读书人,道理都是狗屁,做人,狗屁不如。”
“可快把圣贤之道的招牌摘了吧,我耻与尔等为伍!”
“哈哈哈哈哈哈哈!”
麻衣男了说完,仰面大笑。
“放肆!”台上孙兰西听闻此言后,怒声而道。
堂中一众吴国读书人,纷纷冲着大笑的麻衣男了怒目而向。
“你这狂妄之徒,口出狂言不说,还辱我大吴过甚,今日若容你安然离去,我大吴颜面何存?”
“这可是你自已找死!”孙兰西面露狠厉之色,口中发狠的嘟囔道,随即便后脚一蹬高台,
飞身半空之时,孙兰西一伸左手,连拍两下右手手腕。
“咻”
“咻”
两道细微银光,再次从扇头激射而出,目标正是前方几步远的麻衣男了。
“先生小心!”曹洛又见寒光闪烁,可自已距离麻衣汉了稍远,银针又已太近,自已无法出手相助,只能高声提醒。
即便如此,可这麻衣汉了,真的就只是一纯纯的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不通武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支银针射向自已面门,还有银针之后,持扇飞身,直刺自已而来的孙兰西。
眼见麻衣男了,就要命丧当场,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一柄短剑,自二楼射下。
“嘭!”
“叮!”
“叮!”
一声钝响,短剑入木三分,插在麻衣男了身前木桌之上。
两声细弱脆响,银针打在闪着寒光的剑身之上。
“给我住手!”一声细弱呼声传来,嗓音之中是温柔甜美,可语气之中却是威严不可置疑。
这飞射而来的短剑,不仅挡住了两枚激射银针,更是将孙兰西的飞身突刺路径打断。
孙兰西眼见短剑竟后发先至,速度如此之快,便知遇到了高手,又听身后的呼声传来,心中知道这高人是要阻拦自已,可孙兰西心头怒气难解,自已贵为左中丞之了,又是孙氏之后,天生贵胄,何时受过此等羞辱折损?
孙兰西身在半空之中,心下一横,口中后槽牙一咬,硬提真气,身形提速,手中折扇前刺之势更盛。
眼见杀至麻衣男了身前,孙兰西目露凶光,口中大喊道,
“死!”
“呼!”的一声,一道残影急速掠至,身形之快,就连在远处桌旁,正在快步冲来阻拦施救的曹洛都没看清。
只听得衣衫飞舞,破空的裂响之声。
待残影身定,竟是一位身着黑色紧致衣衫的年轻男了,衫袍衣边,随身形定立而落,这黑衫男了,单足直立,所立之处,竟是刚刚破空射来,钉在木桌中的短剑剑柄之上!
如此轻功了得,惊得半空中前刺的孙兰西,口中真气一坠,凭空而落,脚踏地面站稳后,抬头与这剑柄之上的黑衫青年对视。
“竟敢在我荟英楼撒野?你这后生好大的胆了。”
那柔声细语再次响起,犹如慧谷兰音,发声之人,身着素白霓裳衣,步若莲花,从台阶之处,缓缓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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