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都是皇帝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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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英国公“你呢？既然跟着来了，有何诉求？莫非也是要严惩小顾大人？你可别忘了，他是在为令媳申诉，在维护令媳。”

英国公道“臣……只是陪同几位大人一道来的。”

意思是，他没有任何诉求。

福王道“那就奇怪了，这件事，可是牵扯到你府上，说的也都是你府上的事儿，你真没意见？”

英国公咬牙道“臣没意见，臣……也想维护法度公平。”

福王道“那好，正好福康也在，顾炫晖，你说说，为何要敲登闻鼓。”

顾炫晖道“因为舍妹说，妹郎查出，在她生完孩子后给她下血蛊的，正是英国公的二夫人谢氏。”

众人皆惊，刘太尉道“顾大人，在皇上面前信口雌黄可是要负责任的。”

顾炫晖道“下官登门鼓都敢敲，还怕负责任？若没切实证据，舍妹也不会向下官哭诉。”

这事福王早就知道，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问“福康公主，可是事实？”

福康道“千真万确，而且，在我家阿夏还很小的时候，给他身体下蛊的，也是谢氏。”

英国公脸色很难看，小声道“哪有什么切实的证据，不过是猜测，而且，我已经罚过谢氏了……”

福康道“残害本宫儿子儿媳，令他们差点送命，就是禁足了事，英国公可真仁慈。”

刘太尉皱眉，却没说什么。

黄丞相道“皇上，妾室残害嫡子嫡媳，按大梁律，该当囚禁两年，流放三千里。”

英国公大声道“我家阿秋为救他二哥二嫂放干自己的血，差点没命。”

刘太尉不解道“他为何要放干自己的血？为何他放干自己的血就能救他的兄嫂？”

福王道“因为他生母谢氏在他幼年的时候，用他的血制蛊，下经沈逸夏体内，以至于沈逸夏深受多年蛊虫之害，谢氏又将同样的蛊种在了顾氏体内，若想救沈逸夏夫妻，最好的办法便是取谢氏体内的母蛊，但母蛊一旦取走，谢氏也会死，于是，沈逸秋便用自己的原血引出沈逸夏夫妻体内的蛊虫，救了兄嫂，同时也为母亲赎罪。”

刘太尉听得一阵唏嘘，忍不住道“你家的事，也忒乱了些，倒是沈逸秋还真不错，是个好孩子。”

黄丞相道“英国公治家，确实无方啊，怕是只宠妾灭妻这一条，就足够御使弹骇的。”

福王道“御使去了他家，被一脚踹伤了。”

说他治家乱还尤可，怎么又提打伤御使这茬了，不是早就翻篇了吗？

“王爷……”英国公有点后悔，原本以为福王会替自己说话，黄丞相与刘太尉最重礼法，福康身为女子要与相公和离，本就于离不合，以为他们也会帮着自己，哪知……

福王道“本王就事论事，并没有冤枉你，那日谢氏的亲戚进国公府闹事，辱骂正在坐月子的顾氏，被昭和打了，大过上的告到御使王大人处，王大人去你家讯问，被你一脚踹出来也是实情，你亲口向本王求过情的。”

英国公道“臣当日也是气谢家人竟然在阿夏媳妇月子里来闹事，所以才伤了御使的。”

刘太尉摇头“你家可真乱，妾身亲戚竟然在嫡媳月子其间闹事，还辱骂昭和郡主，这一个不好，又是外交事件，可能会影响两国邦交，英国公，你这治家能力，差的不是一般。”

英国公脸色胀红“我也是……常年不在家……”

福王道“在不在家又如何？你若将嫡妻看重，严格礼仪规矩，整治家风，又怎么会让个妾室不断地在府里作乱，福康还是公主之尊，妾室这是犯上作乱，完全不把皇家看在眼里。”

英国公道“她……她已经服毒自尽了。”

众人又是一怔，黄丞相道“自尽了？还是畏罪自杀？或是羞愧自尽？”

英国公道“她也有她苦痛，给阿夏下毒也是受人指使……”

福康道“你住口，有人逼她吗？何人所逼，沈世勋，你最好有切实证据，否则，胡乱攀咬人，罪加一等。”

她这是害怕自己把皇帝供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想让人知晓她与皇帝的丑事，如今所有事情都怪到自己头上，一个两个全为她说话，自己成了千古罪人，所有的错都用一句治家不严的大帽筐下，全成他的错。

这么多年，因为要全她的名声，因为要给她的儿子一个完整的家，一个体面的出身，自己头上长草，戴着绿帽过了这么多年，辜负了谢氏，害谢氏良多，若不是她，谢氏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利用了自己这么多年，儿子长大了，娶妻生子了，她就一脚将自己踢开，好与她那个当皇帝的弟弟双宿双飞去，不要脸，简直太不要脸了。

越想越生气，血气上涌，冲口道“胡乱樊咬？福康，你害怕什么？怕我揭你的老底子吗？今天我还偏要说了，当年谢氏为何给阿夏下蛊，就是当今圣上指使的，后来给阿秀下蛊，也是圣上要为阿夏驱蛊，拿阿秀当鼎炉养同脉血蛊，谢氏也只是执行者，皇帝下令，也能不从吗？”

当着一众臣子的面，他还真敢说。

黄丞相和刘太尉靖国公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福王气笑，皇帝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想明白了，既便是丑闻又如何？有人敢叫自己下台吗？这几个臣子都是朝中老臣，忠君爱国，他们只会帮他瞒着，不让事情传扬出去，也正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底，日后与阿姐也许能在一起。

“皇上……”黄丞相无奈唤道，都到这份上了，皇帝陛下倒还沉得住气，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可是丑闻啊，命人给长公主的儿子下蛊毒，还害儿媳，难怪顾炫晖气不过要敲登闻鼓了，虽然有点过激，但换了旁人，也地激怒失去理智吧。

皇帝道“在呢，朕听着呢。”

黄丞相道“皇上，英国公说，谢氏所为一切，皆为皇上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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