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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想去看看三七,便和汤老翁一起往城外走。
汤老翁是个自来熟的性格,一路上把自己的事都对木樨讲了。
汤老翁的爹爹是捕蛇的,每年给官家交五条菜蛇,三条毒蛇,就可以不服兵役不交税,自己种庄稼、采药养家糊口。
汤老翁从老爹那里学了捕蛇的本事,成年后就接替老爹差事捕蛇、采药。
因为经常和蛇打交道,也会配制一些解蛇毒的草药。
除了捕蛇,他就上山采药,把草药卖到药铺里,换些粮米回去度日。
这几年安乐堂把草药的价格压得太低,草药也卖不到几个钱了。
年轻人都把草药卖到百里之外的药铺去,他年纪大了走不了远路,只能把草药低价卖给安乐堂。
说话间到了老翁家,汤老婆子看到木樨和老头子一起回家来,忙着张罗茶水。
汤老翁从草房里抱出一袋子三七,三七纹理清晰有中指长短,瘤状凸起也很明显,都是上好的三七根茎。
木樨把背篓里杜二娘给的药钱都倒在院子里的石磨上。
“汤老翁,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你看着给吧。”
汤老婆子为人朴实,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小公子,你救了老头子的命,哪有要救命恩人钱的道理?”
木樨翻看过匡石屋里的医书,知道西汶州很少出产三七,上好的三七都来自南郡一带。
汤老夫妻靠采药为生也不容易,三七是不能白用的。
汤老翁从草棚里抱出一个石碾,足足有一两百斤。
对木樨道:“三七要先切片再碾粉,一般的药碾子碾不细,这药碾子是小老儿自己上山采石头,自己凿的。如今老了也用不上了,如果公子用的着拿走就是。”
木樨抚摸着药碾子光滑的石头,药槽坡度合适光滑细腻,石头磙子圆润碾药省力,这比自己买的好太多了,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有了这药碾子,碾药不仅可以事半功倍,碾的药也更细腻。
“药碾子确实好,只是太沉了我搬不动。”
汤老翁挠了挠头,也为难了。
木樨纤细身量还没有成年,像个药铺的小学徒,搬一两百斤的石头疙瘩确实困难。
“这么着吧,等我儿子回乡下,我让他给你带到城里去,也省了你搬。”
汤老婆子为人淳朴,把房檐下的一些草药摘下来放到木樨的背篓里。
“那天,我看到你背篓里有很多草药,想来是出城采药的。你这细皮嫩肉的本该享福,采药难为你了。”
“老头子采的草药卖不出去,马上要雨季了,挂在房檐底下要发霉的。小公子带走吧,能派上用场再好不过了。”
汤老翁也憨笑道:“老了闲不住,看到草药就要采回来。明知道卖不了几文钱,也不忍这么好的东西烂在泥地里。公子不要嫌弃,屋里还有很多呢。嗨,嗨……”
木樨知道汤老翁为什么叹气,草药卖不出去,扔了又可惜,这一棵棵的草药都是药农的汗水换来的。
看着实诚的老夫妇,木樨心里暗想,等将来自己炼丹的规模扩大了,把草药收走让他们安享晚年。
汤老翁挑了些个头大的三七放到木樨的背篓里,“这些三七我都晾晒过了,本想卖到药铺里去的。可药铺压价太低了,卖了对不起朋友,不卖又怕糟践了。”
上好的三七,解决了炼制刀伤药原材料的问题,木樨心里有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
看天色不早了,汤老翁夫妇将木樨送到大道上,让她赶紧进城。
木樨向老夫妇招招手,背着沉重的背篓往城门赶。
走出不多远,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并且停了下来。
木樨看到赶车的人愣住了,赶车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走到她面前。
“木姑娘,你怎么这身打扮,采药吗?”
“七叔,”木樨不好意思的笑笑,真巧怎么遇到秀静的爹爹匡浦了?
匡浦接过她的背篓,“上车吧。”
木樨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七叔,我有件东西想麻烦你帮我捎回城里去。”
匡浦看了看日头,“什么东西?”
“一个石碾子,碾药用的,太沉了我背不动。”
匡浦当然知道石碾子很沉,一个文弱的姑娘怎么能搬得动。
“石碾子在哪儿?”
木樨向汤老夫妇居住的方向指了指,“就在那边,那间草房子里。”
匡浦的小儿子用了木樨炼制的膏药贴病好了,对她很是感激。
看她背着一篓子药,就猜出来她不是一般的姑娘,说不定是采药炼丹的行家。
“上车,我给你拉回城里去。”
两人重新回到汤老翁的家,汤老翁把药碾子抱到马车上,汤婆子把刚摘的一些香椿芽放到木樨背篓里,让她尝尝新鲜。
木樨被两位老人的淳朴打动,再次挥手告辞。
进了城,匡浦把木樨送到匡家老宅子,把石碾子给她搬到落尘院。
木樨笑着把一些香椿芽放到马车上,目送匡浦离开。
她不需要叮嘱什么,匡浦也有两个女儿,知道女孩子家女扮男装出门会被婆家责罚的,他既然愿意帮忙就不会对外人说什么的。
木樨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匡浦搬石碾子的时候,一个相貌猥琐的人站在街角看到了这一幕,嘿嘿的笑了两声跑了。
晚上,木樨蒸了豆饭,炒了青菜,把香椿芽用热水泼一下,放些香油凉拌。
馨儿今天去了学堂,说左先生单独教她抚琴了,高兴的不得了,一边吃饭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就在这时,四姨娘带着一些丫头婆子来了。
进门就嚷嚷,让木樨把藏在宅子里的男人交出来,馨儿吓得不得了,哭着说没有藏什么男人,刚才来的是七叔。
木樨想拦她的话也没有拦住,忙打圆场道:“秀静让七叔送些香椿芽过来,你看菜还在桌子上呢。”
四姨娘看着桌子上的青菜和香椿芽撇撇嘴,暗道:难道弄错了,那个贼小子看到的人是匡浦?
因为玉蝉的事,匡和金挨了匡老夫的罚,四姨娘对馨儿恨之入骨。
她跳着脚的喊叫,说她们两个姑娘不守本分,让丫头婆子到处找人,结果找了许久一个人影也没有找到。
孙奶娘和儿子门槛也莫名其妙的来了,门槛三角眼一撇,得意的仰着脖子,“我看到有个男人进了老宅子,你们还想抵赖吗?”
木樨这才知道四姨娘为什么突然到老宅子里来,原来是有人告状了。
该死的东西,上次留你一条狗命不知悔改,睁眼说瞎话还想欺负人,脑子被狗吃了。
看着四姨娘尖酸刻薄的样子,就想起匡和金偷拿白玉蝉的事,陪你们玩一回。
把馨儿拉到一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腰间的福字玉佩拿了下来,又往四姨娘身边靠了靠,向前走了几步围着门槛转了两圈……
“七叔是长辈为人正直,是匡氏家族的人都知道的事,待馨儿如亲女儿一般,这说明匡家家风好长幼有序,不像某些奴才手脚不干净,敢偷主家的东西。”
四姨娘听木樨的口风不对,什么叫奴才手脚不干净,是骂自己的女儿和金还是骂门槛呢?
“童养媳,你把话说明白,谁手脚不干净了?”
木樨一指门槛,“我说这个猥琐的奴才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家的东西还敢胡乱攀咬人。”
孙奶娘不干了,这是骂自己的儿子是贼呀。
“木姑娘,说话要讲证据,你说门槛偷了东西,把赃物交出来。”
木樨冷冷一笑,“赃物就在他身上一搜便有了,心术不正害人害到主子头上来了,该受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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