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关系的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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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亮了，早间的雾气散去，程君婉内心一片混乱，怎么可能没吻手礼？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有也是有，只是平民一般用的少，简单问好即可，像国王贵族才会用。”艾瑞抚唇想了想，“比如丽丝娜公主，她需要见许多外国的，尊重他国礼仪自然也会有吻手礼。”

程君婉松了口气，这家伙说话没说完，还真是无奈。她现在听明白了，丽丝娜的国家是没有吻手礼的，或者说不太习惯这些，并不是每个国家的风土人情都一样。比如遥远的东方初云帝国，就是个类似中国古代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有吻手礼？

丽丝娜是一个小国，和别国接触，为尊重强国自然融合他国的礼仪，到最后强国的文化就会传到弱国，形成一种文化圈子。

“在我国，吻手礼仅限于贵族女子间，一般关系好的女子才会这么做，如果有人这么做，那就代表她想和你交朋友……”艾瑞说。

“交朋友？”

“我姐姐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具体我这大男人也不清楚，听说还有许多细节，产生更深层的意义。”艾瑞尴尬摸后脑勺。

程君婉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样子，丽丝娜那种个性的小丫头是绝对，不会亲口说出真心话的，但是，这还真得靠丽丝娜自己解释。

想太多也是想不通的，还不如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程君婉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第一世的平淡生活，第二世的事业拼搏，这些她都试过，也没有必要再追求。如今她没有试过的只剩情感和家庭，现在好不容易遇到心动的女孩，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

下定决心，程君婉哪怕在路上也都努力修炼，不断思考前世的秘典……如何才能变得更优秀，这才是她现在的首要任务。

这天下午，佣兵团一如既往休息，程君婉也在努力布置自己的小窝，正满意看着自己的布置，一道杂乱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前方是如众星捧月般的女子走来，穿的还是美丽的裙子，今天的丽丝娜完全没有上次遇到的活泼可爱，而是保持着她公主一如既往的高贵典雅。

她怎么来啦？

虽然很高兴能再次遇到喜欢的人，但程君婉也有些疑惑，便弯腰行个骑士礼：“见过公主。”

丽丝娜双腿并拢乖乖坐椅子上，露出美丽的笑脸：“我今天过来，是报答你帮我找到的项链，程君婉，这是你的名字吗？”

“是。”程君婉坐在她对面，报答？

“那我叫你君婉怎样？”

“公主怎么叫都可以。”

“那我就叫你君婉。”丽丝娜淡笑，“昨天谢谢你，帮我找回重要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也不算贵，但这是我母后留下的纪念，说你小偷真抱歉，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程君婉愣了下，公主都是这样的？以前在电视常见到，有些好笑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什么都可以，金钱或者权利都行，本公主可不差这些。”丽丝娜看到程君婉的眼神没变，不由偷偷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轻轻碰了她一下，小声道。“你、你要一个，不然我多没面子……”

“扑哧！”程君婉差点没忍住笑喷，仔细看看四周，她这位置是佣兵的后方，在一棵大树下放着她的马和物品，丽丝娜除了带着自己女仆，附近还有人盯着，看来是昨天偷跑出去被发现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好好玩一玩，程君婉突然正经：“什么都可以？我要的东西可是很贵的。”

丽丝娜怔了怔，但还是坚定点头：“请说。”

“那……我想要公主你。”

“啊？”丽丝娜呆住。

程君婉勾起唇角，故意停好一会，接着说，“你的一个亲……口承诺。”

丽丝娜：“……”

程君婉：“可以吗？”她装无辜。

“什么承诺？”丽丝娜长出一口气，俏脸呈现微红，像是一顿含花待放的花朵，这女人，说的话没说完真吓人。也不怪她如此，实际上她是半弯不弯状态。

“承诺帮我提供饮食起居。”程君婉笑。

丽丝娜看着她那充满笑意的眼神，心中也气呼呼的，她知道程君婉在故意逗她让她破功呢，真是个坏女人，便说：“自然没问题，我会让手下的人负责。”

真可爱！程君婉心中偷偷一笑，她这生气却不敢表露的可爱表情，真恨不得让人一把拉入怀里好好摸摸。

丽丝娜满脸微笑，随后想起什么：“君婉是初云帝国的人么，那你懂不懂这种棋？”她伸手在小包包里摸摸，然后摸出两个黑白子。

“五子棋？围棋？”

“嗯的，围棋。”丽丝娜两眼发光，“你会玩么，要不要一起玩？”围棋，她去学校的时候被好友安利的棋，挺有趣，最适合在这种枯燥的路上玩了。

“会。”程君婉没想到围棋这么快就开始传播，根据历史记载应该没那么快才对。前世她学习的魔法学中，明白古人锻炼精神力的手段就是下棋。

传统的魔法师一般靠魔法亲和力和精神力升级，亲和力是代表你有没有天赋，精神力则代表调动魔法的能力，锻炼亲和力的方法是多练，锻炼精神力的方法是冥想。

传说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布下传说中的“大天神棋魔法阵”，锻炼精神力的速度比普通的冥想还高数倍，但这只是传说。

在前世，传统魔法几乎已经发展成为类似斗气的魔斗气，拥有强大的近身战斗能力的同时，也拥有传统魔法的威力。

也不知道那些后世记载的魔法，能不能用在这时候，如果真的可以，那就厉害了。只是记载千年的书籍，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本。

作为魔法学的研究者，程君婉有精通古代魔法阵、古代魔法禁咒咒语等，可以说研究透彻，在这方面许多的厉害魔法师都得找她请教，只是她自己不会魔法罢了。

“那我们试试！”丽丝娜赶紧从小包包，取出超大的棋盘和棋蛊，让女仆帮忙布置。

程君婉跟着她尝试，其实她个人到不怎么喜欢下围棋，太耗时间了，身边朋友没有会玩，不过她确实学过。

丽丝娜挺厉害的，程君婉一直下风，但最后程君婉还是赢了，一局下来，天都已经快黑了。身旁的俩女仆早就到远方聊天去，监视丽丝娜的人也都懒得看她了。

丽丝娜输了，有点不服气鼓起脸颊，明明她一直上风，结果竟然输了，努力保持优雅微笑：“君婉真厉害，我们再玩一局。”

程君婉摇头：“不行，天色不早啦。”

丽丝娜看看时间，晚上七点多，她们下了一个多小时，不得叹息，赶紧叫来女仆收拾残局，收入包包，然后跟程君婉告别。

丽丝娜其实很喜欢这种益智小游戏，在学校经常和朋友下，可回到国家就没有人愿意跟她玩了。叫仆人一起，可不是中途睡着就是太弱，可郁闷。她想传到民间的，可效果却不怎么理想。

昨天在四彩天穹花里遇到程君婉后，回去就被老师发现了，弄得她现在做什么都要被盯得死死。无聊的她想程君婉的发色应该是初云帝国的人，或许会下棋，就试一下询问，没想到她真会。

虽然输了，但丽丝娜其实很高兴，或许这一路上不再无聊，也许可以找程君婉玩一玩。

程君婉目送她离开，低头抚着唇，刚刚她其实试探了下，明显丽丝娜对女孩应该有些感兴趣的，刚刚她说“我想要公主你”时，丽丝娜略微有点慌张和害羞……

也许，她并非没有机会。

…………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程君婉每天都在尝试和丽丝娜接触，跟她玩，一起聊聊天，短短一个月就这么过去。

这个月还不错，因为丽丝娜每到下午都来找她聊天论书或者下棋，她们的关系也已经变得越来越好，这么轻松就成为棋友，程君婉自己都感觉惊讶不已，好像是丽丝娜故意找她下棋似的。

不可能的啊，丽丝娜可是公主。

“杀！”

“啊！”

“杀！”

这天苏醒，程君婉听到了呐喊声，睁开眼睛是一排制作精细的图案，图案旁边垂落着精致的布制装饰品，鼻息间是那股熟悉的芳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丽丝娜的马车里。

一个月了，她真的跟丽丝娜成为了朋友，跟做梦似的，她自己也惊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丽丝娜已经不满足每天下一盘棋，有时候会把她拉到自己的马车玩，昨晚下到累，她就在丽丝娜这里睡着了。

马车很大，虽然里面的东西很多，但设置精妙，白天坐的椅子晚上可以摊开变成床铺，整个布局偏向白色明亮，丽丝娜此时就躺在床上，而程君婉窝在旁边。

床上的丽丝娜抱着被子安稳睡着，那柔软的紫色长发随意披在身下，只穿睡衣的她露出柔嫩的肌肤，弯弯的睫毛，小巧可爱的嘴唇，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

“好漂亮！”程君婉坐在她的旁边，轻轻触碰她的长发，心脏怦怦跳，但也不敢乱碰，只是轻柔地给她盖好被子。

程君婉想起了和队友们的讨论，很明显有人针对这次护送的宝物，可是这三个月以来却没发生过什么意外，倒是让她成为了这宝物的棋友。

丽丝娜此行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她接触自己的目的真的只是下棋吗？她这单纯的外表上好像没那么简单……

“芙…芙洛拉……”

熟睡的丽丝娜发出梦呓般的声音，程君婉下意识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应该是她女儿的名字，她们母女好像因为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分开。

程君婉不知道，但胸口却有些疼，她能帮上什么忙吗？

看着丽丝娜如此满足的表情，应该是和孩子相遇的梦境吧，是美梦，她真希望快点来到奥维尔多城，母女俩就可以相遇了。

程君婉想起了那个曾经给她递花的小姑娘。

不过提起她们母女，程君婉倒有些诧异，丽丝娜在她面前的表现，就是一个顽皮好学的可爱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女儿的妈妈。不管外表上，还是性格上都一样。

丽丝娜的女儿，她记得挺可爱的，乌黑色的长发，有蓝色的瞳孔，长大后也许会和她妈妈一样漂亮，但还是不要继承她妈妈的性格比较好。

程君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