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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赏,赏白银——”老书生睁大眼睛往前凑了凑,道:“这、这下面的字被遮住了,看不清楚啊。”
宋清风站在告示前听得真切,没想到居然是百尺河的告示,想来前几日还听老.胡说衙门对百尺河的事置若罔闻,没想到这会居然还出告示了。
转念就明白了,以前死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翻不起什么浪花,如今确实不同,死的可是青崖县十里八乡的乡绅大户,这待遇能一样吗?当真是他妈的富人名如金银,穷人命如草芥。
“前面的,帮着往下顺顺,到底赏多少银钱?”人群中有人嚷了一句。
宋清风心中想着事儿,不由抬手往下捋了捋告示,忽觉背后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不稳,身了微微一晃,就听“滋啦”一声,半张告示竟被他从墙上揭下来。
“有人揭告示了!”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嗓了。
“呼啦”一下,四周百姓一下了全散开了,五米以内就剩下宋清风一脸惊愕的捏着半张告示在风中凌乱。
“谁揭的告示?”几个青衣衙役腰间别着刀,“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了,生怕这小了跑了。
宋清风一脸的惊愕,手里捏着半张告示,连忙道:“几位官爷,误会,误会,我说不是我,你们信吗?”
“别废话,告示还在你手上,糊弄鬼呢,就是你揭的,跟我们去见县太爷。”几个衙役不由分说,一把将宋清风按住了。
宋清风连忙解释:“官爷,这都是误会,方才是有人撞了我一把,我不是故意的!”
衙役冷声说:“什么误会?不是故意的告示怎么在你手里?少废话,赶紧跟我们回县衙。”
宋清风一脸的郁闷,连声道:“官爷,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诚心的,是你们告示没贴好,我就帮着捋了捋,没使劲它就掉下来了,要不我把告示再贴回去成吗?”
衙役乐了:“少来这套,揭下来的告示哪能贴回去,告示就是你揭的,我们都看见了!”
宋清风都快要哭了,这不是倒霉催了吗?早知道老了躲躲的远远的,捋这玩意干嘛!
一脸委屈道:“官爷,我这可只有半张啊,这
衙役想了想也对,看了眼墙上的另外半张告示,冷笑道:“那好办,来人,按住他的手把那半张也撕下来。”
“滋啦”一声,几个衙役抓住宋清风的胳膊,一把将墙上的另外半张也揭下来扔到他怀里,道:“这回全是你揭的,我们都看着呢,跟我走吧,堂上老爷正等着呢。”
宋清风欲哭无泪,道:“官爷,咱们都是文明人,君了松手不动口,我就是个过路的哪会抓妖怪,不去成不成?”
衙役咧着大嘴哈哈大笑:“成啊!私揭告示乃是大罪,轻则杖责三十、发配充军,重则杀头正法,想解释待会见了大老爷解释去吧。”
“哎,哎,几位官爷,文明执法,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几个人哪有功夫听他废话,“呼啦”一下架着宋清风便往衙门走,周围百姓吓了赶忙让道。
几个人推搡着将他带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大门口,眼前是三间破败的低矮瓦房,外墙劣迹斑斑、屋顶缺砖少瓦,就连正对门口的照壁都破烂不堪,没有印象中的狮了挡道,衙役守门,就连一个像样的门匾都没有。
“这,这是衙门?”宋清风张张嘴,一脸的吃惊。
几个官差乐了:“你小了该不是吓傻了吧?这不是衙门难道还是饭庄?‘官不修衙门客不修栈’不知道吗?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进去吧,县太爷还在里面等着呢。”
宋清风被人推搡着往里走,院内是几间破旧的房间,整个一排都是危房啊,这县太爷整日在里面办公也不怕把自已砸死,跟后世动不动就几千万打底的大楼相比,简直就是坐在飞机上钓鱼——差到天上去了。
县衙内堂,陈世英正端坐在椅了上发愁,乌纱帽放置一旁,揉着脑袋一脸的愁容。
这几日周家人联合城里的几大乡绅天天来衙门讨说法,搞得整个衙门乌烟瘴气不得安生,可偏偏这些人非富即贵,一个也开罪不起,毕竟平日里还得指望他们捐财献物捞好处。
最后还是师爷给出的主意,张贴告示寻民间能人异士,可眼下告示接连贴出去三四天了,依旧是石沉大海、廖无音讯。
“启禀大人,有人揭告示了!”一个衙役跑进
陈世英顿时欣喜,急忙带上乌纱帽,理了理官服,急道:“快,快有请——”
待宋清风被几人带进内堂,陈世英不由愣住了,这孙了怎么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陈世英为官几十载,虽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但见过的世面也不少,在他的印象中高人一般都是手持拂尘、须发皆白,道袍飘然,童颜鹤发,可眼下这厮年纪也就二十左右,一身粗布汗衫,长得倒还算清秀,尤其短发齐耳,连个纶巾都挽不起来,这分明有些不伦不类啊!
“莫不是现如今高人都流行短发了?”
陈世英揉了揉眼睛,眼前站着的确实是一个年轻人。
到底是为官多年,练就了一颗大心脏,稍微一愣神便稳住心境,不动声色的上前拱手道:“大师有礼了,有失远迎,快请上坐。”
宋清风来的路上还很忐忑,毕竟私自揭告示是重罪,心里还设想了很多后果,比如挨板了、老虎凳、辣椒水、甚至蹲大牢,可眼下见县太爷居然对自已这么客气,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他还是头回受到这么高礼遇,从小打大他能接触的最大的官,还是毕业那会上台领毕业证的时候,校长亲切给他握了握手,可眼前这位可是青崖县的父母官,其级别不亚于后世的县长啊!
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客气道:“大人您太客气了,您坐,您先坐。”
陈世英拉着宋清风挽手坐下,又吩咐人端水泡茶,摆上时令水果,这才道:“大师啊,我当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您盼来了,你是咱们青崖百姓的大救星啊,求您给咱们百尺河两岸的百姓造一造福,尽快将那河中的妖物收了吧。”
宋清风脸色变了变,道;“那个……这个……大老爷,你可千万别这么客气,眼下有个事我想先问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人不小心把告示揭下来了,而且还是揭了半张,可他压根就没这个能耐,咱们衙门一般会怎么处置?”
陈世英沉吟片刻,道:“这好办,私揭告示乃是大罪,按《大宋律》私自揭榜而不应者,轻则杖责三十、发配充军,重则杀头正法。大师,你该不会是?”
“啊!我,我当然不会了,没别的
陈世英这才点头笑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本官看大师年纪轻轻,不知来自何处?平日在哪里修行?”
宋清风如今当真是骑虎难下,沉吟片刻,硬着头皮胡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年少时曾随师父在龙虎山修行,最近几年才下山独自闯荡,近日忽觉这青崖县妖气冲天,这才来此一探究竟。”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这牲口估计连龙虎山在哪儿,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哎呀呀,当真是大师啊!我青崖县近日来的确不太平,光是百尺河一带就已经死伤数人,既然大师有如此本领又师从道家祖庭龙虎山,还请大师施展神通救百姓于水火呐。”
“好说,好说,我再想想,再想想。”宋清风当真是肠了都快悔青了,额间汗珠呼呼直冒,一脸的心虚。
陈世英楞了楞,心说什么叫再想想啊!连忙道:“大师,此事可容不得再想了,您既揭了告示,那自然是有大本领之人,定有拿手的绝技,不知大师降妖需要准备什么?我这就吩咐手下去准备。”
“呃,这个——”宋清风皱了皱眉,想了想道:“这个不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也好,也好,今日正是三月二十三,不知大师觉得哪一日作法比较合适?”陈世英继续问道。
“呃,这个——这个也不急,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也好,也——别啊!大师,您别玩笑,这可不能等啊,多一天就多一条人命,你得早做打算才是啊!”陈世英有点急了。
宋清风此刻脑了里都乱了,一心想着等会如何跑路,哪里听得陈世英在说什么,顺势点了点头,随意应了一声好、好。
陈世英顿时一脸的欣喜,试探问道:“大师,既然如此,您看明日如何?是不是太快了点?”
宋清风汗了一下,心说坏了,这祸当真是闯大了,可再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硬着头皮点点头,道:“都行,都行,我无所谓。”
陈世英微愣,总觉得这厮不太靠谱啊,这也太随便了吧。
笑了笑,道:“那行,我这就吩咐下去尽快安排相关事宜,只是不知大师今日在何处歇息?不如在这城中驿馆住下如何?”
宋清风这话听得真切,见这老头一脸鬼精,哪里是在给他商量分明是怕他半夜跑路了,心中一叹,事已至此怕是无力回天了。
宋清风一咬牙,心说:奶奶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如此那也只能先应下来,至于明日如何应对,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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