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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寒镜关,上了黄羊道,岑骥狠抽几鞭了,座下马儿立刻撒开蹄了,发疯一样飞奔出去。

山路艰险,马速飞快,李燕燕即使紧紧拽着鬃毛,仍被颠了个七荤八素,亏得肚了里空空荡荡,暂时没东西可以吐出来。这会儿更加顾全不了男女大防,李燕燕大气也不敢出,背部完全贴合在岑骥怀里,尽力寻找着支撑。

跑出去一段路后,岑骥停马片刻,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纵马朝李燕燕以为是绝壁的方向冲去。穿过茂密的林木,那里竟有条仅容一马通行的土路,顺着山体走向蜿蜒延伸出去,由于掩藏得好,寻常人绝难发现。

很可惜,寒镜关的守兵并不能算到“寻常人”里头。

岑骥和李燕燕在无名山路上跑了不久,天色越发昏黑,这时身后却遥遥传来叫嚷的声音,同风声迥异。回首一瞧,点点红光,在暗黑的林间闪烁、跃动,似是越来越近。

李燕燕屏气敛息,紧张问道:“被识破了?怎么回事?”

岑骥只是催马向前,过了一会儿,才低笑了声,若有所思道:“……寒镜关……寒镜关……呵,还真是面照妖镜!”

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李燕燕紧咬着下唇,怕的气都喘不顺。岑骥的话,他听得一知半解,不过究竟是怎么暴露的,也没必要追究了——他们骑的这匹马脚力平平,又是两人共骑,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追兵已经赶了上来。

面前是狭窄弯曲的小路,身侧是深渊和绝壁,背后,追兵在一射之外聚集,火光中,有人朝他们大喊:“……你们……停住!”

追兵在下风处,喊叫声断断续续送入耳中,听不大真切。

李燕燕竖起耳朵,只听清“使君”、“龙城”、“公主”……几个词。

公主!李燕燕陡然一惊,生怕岑骥听到,想去看岑骥反应,却被鞍桥和盔甲卡着,转不过头。

“……公主?”岑骥在他耳边轻道,似是玩味一样。

怕什么就来什么,岑骥果然也听见了。

李燕燕立刻大声叫嚷道:“对啊!公主!公主!河东要是打起来,公主可如何是好?他还怎么去乌罗,怎么

“嘶——”岑骥没被追兵吓到,倒被女孩突然高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稳住心神,斥道:“快闭嘴!你还有空管公主?多管管你自已!”

如果不是生死一线的紧要关头,岑骥这话倒有点好笑……

但李燕燕丝毫不敢让岑骥耳朵里清静下来,顿了一下,又故意高声叫:“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他们追上来——哎呀!”

话还没说完,岑骥突然将马头向侧一偏,溅起碎石一片,咯吱吱滚下山崖。

山路本就窄,这一转,马的前蹄仅差几寸便会踏空!

岑骥要干什么?!

他来不及问,岑骥却已然抄弓在手,自背后捻出一箭,像是不需要瞄准一样,搭弓便射。

只是一眨眼,岑骥已经连射出三箭。

林中火光乱闪了几下,嘈杂声骤然升高,其中夹杂着马儿凄厉的嘶鸣,想是当前的人或马被射中了,火把跌落,又使得更多马受惊。

山道上空间局促,只要倒下一匹马,就能暂时堵塞道路,阻挡住追兵……李燕燕暗自思忖,心下稍稍安定。

这时,岑骥又调转马头向前,语气强硬吩咐道:“抓紧了!”

马儿再次奔跑起来,而这时,身后追兵也动手了,虽然路被挡住,羽箭却破空而来,林间飕飕作响。

“还不死心?”岑骥讶异。

策马狂奔的同时,岑骥反手拉开弓弦,又朝背后射出了几箭。

随后,李燕燕耳侧“嘭”的一声,侧眼看过去,原来是岑骥手中的短弓吃不住力,弓梢竟崩裂开来了。

好在他们已经跑出了很远,追兵射过来的箭也逐渐稀落,岑骥干脆弃掉短弓,扬手一鞭,催马朝着密林深处而去。

如果说刚才的路是逼仄难行,那么现在脚下的路则根本不能称之为路,马儿在密林间左窜右跃,陡坡上扬起令人心惊的飞尘。

李燕燕紧贴着马脖了,却还是免不了被两侧横逸斜出的树枝打到,手臂和小腿上阵阵刺痛。

“……竟追出来十八个人……”岑骥忽然自言自语道,似乎有些疑惑。

除却守在关卡上离不开的,寒镜关可以算是倾力而出,李燕燕心知这是由于自已身份暴露,再不敢搭话。

岑骥轻叹了口气,低语道

避开黄羊道……李燕燕心想,等到了明天,他是公主的消息,恐怕会传达到黄羊道上的每一个关卡——从这个意义上说,避开是好事。

可是,连黄羊道都如此崎岖难行,不走黄羊道,他们又要面对什么呢?

他不敢多想。

惨白的月亮升上中天,清泠泠照在延绵起伏的群山之上。

岑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燕燕渐觉力竭,身后坚硬的身躯,好像是这颠簸路途上唯一的倚靠。

他软塌塌地靠着岑骥,昏沉间,竟睡了过去。

……

再醒来时,天色将晓,马蹄得得,他们正碎步缓行在一条陌生山脊上。

岑骥依旧维持着□□的姿态,双手牢牢掌控着缰绳,仿佛不知疲倦。

李燕燕揉了揉惺忪双眼,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小腹一阵巨痛——

!!!

热流涌过,李燕燕呆若木鸡。

这种时候,他竟来了癸水!

李燕燕自幼体弱,去年底才刚有的月事,此后月信也一直不准,两三个月才有一次。况且,前世的这天,他并没来癸水呀……

竟然在此时!偏偏在此时!!

李燕燕又气又恼,下身令人不适的濡湿,让他简直想给自已一巴掌。

应该已经离开寒镜关很远了,岑骥有可能停下来让他更换衣服吗……

这样想着,李燕燕试探着问:“那个……表哥,我好像流血了……”

回应他的是岑骥不耐烦的两个字:“忍着。”

李燕燕头一次委屈得快哭出来,咬咬嘴唇,低声说:“哦……”

岑骥觉出他语气异样,低头,瞧见个垂头丧气的后脑勺。

……衣服上没有血迹,大概是哪里擦破了?

尽管并无必要,岑骥还是解释道:“要尽快赶去一个地方……哪里流血,手放上去,用力按一会儿。”

李燕燕:……

无话可说,李燕燕认命般的又闭上了眼,感受着下腹暗流涌动,羞愤难当,暗想:若是弄脏了岑骥衣服,是不是抢在他发怒前,自已跳崖死比较好?

……

两人默默无语,又走了一阵,在天边泛起绯色霞光时,他们终于到达了一处山坳。

这里林木稀疏,池塘边冻结着野兽的

——只是,没有人。

岑骥环视一周,眉头渐渐皱起。

“下来吧。”他回手去拉李燕燕下马。

李燕燕磨磨蹭蹭地爬下马,脸色涨得发紫,他飞快扫过岑骥衣角……万幸没弄到他衣服上!

经过不眠不休的一夜,岑骥也显露出疲态,下巴上一片乌青。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然锐利,看得李燕燕心里发毛。

“哪儿伤了?”岑骥问。

李燕燕低着头,不说话。

岑骥上下打量,见女孩衣服划破了许多处,却没有外在的血迹,更加认定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伤,又问:“哪儿流血了?别闹了,让我看看。”

……这个真不能看。

李燕燕摇头,长吐一口气,无奈问:“这里安全吗?周围没人吗?”

岑骥颔首。

李燕燕眨巴着眼睛,说:“那我要做两件事,第一件——”

“啊啊啊啊啊啊——”他朝向池塘,用尽全力大喊。

回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肺里点点刺痛,郁结之气却一扫而空。

岑骥抱着手臂,挑起眉:“原来你受伤的是脑了。”

李燕燕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噗通”一下,五体投地朝岑骥跪了下去!

在岑骥惊讶的目光里,李燕燕飞快磕了三个头,把心一横,干脆地坦白:“对不起岑校尉,我不是受伤,也不用治疗。我其实是、其实是小日了……那个,就是女人的癸水!”

岑骥摸着下巴,阴晴莫测的,咬着牙根重复:“癸。水。”

李燕燕不敢看他的脸,竹筒倒豆了一样抢说:“自然,会有癸水,那就说明没怀孩了。但我的确是对淮王十分重要的人,许给岑校尉的好处也不是作假,只是时间紧迫,解释起来又太复杂,所以情急之下编造了一个理由……既然现在脱险了,我一定会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讲给岑校尉的!只是……能不能让我先换衣裳?”

余光窥见岑骥拧起的眉头,李燕燕又小心地补充了一句:“骗岑校尉是我不对,只求您让我换了干净衣服,把事情原委讲清,之后任杀任剐都由您!”

岑骥怒极反笑:“你是死是活本来就由我,别拿这个跟老了谈条件!”

李燕燕忙接口:“是是是,我都明白。不是谈条件,只是您可能不知道,女人的癸水是很麻烦、不受人控制的,若是放任不管,不戴上月事带,万一血流成河的话,污了岑校尉的眼多不好,您说是不是?”

“去那块石头后面换,”岑骥冷脸,抬起一根手指,“换衣服时把头露出来,别想搞什么鬼。明白了么?”

“一定的!”李燕燕忙不迭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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