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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有仪本以为没了褚涯的干扰,总算能清静些,结果刚出了酒店大门,另一条拦路虎就蹦出来了。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傅阳舒,笑意渐深。
看来他算是低估这个表弟了,这傅阳舒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傻子。
见身旁的程微言还没有注意到那边,冉有仪轻声道:“微言,我去买两瓶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说完,冉有仪便向另一边的角落走去。
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动向,傅阳舒也跟了上来。
等两人走到程微言看不见的角落处了,冉有仪便噙起狡猾笑意,慢条斯理地开起了玩笑:“阳舒,真是巧了,你怎么在这儿,一刻不见着表哥,就心慌了吗?”
“还是说……”冉有仪加深了嘴角的弧度,勾人的眼神如蛇般缠在面前人的身上,“你也看上那个女人了?”
“阳舒?”
等这故作亲昵的称呼入了耳,傅阳舒的神情更显阴沉。
精致的眉眼间隐隐有着怒气。
“你一早就知道了?”因着这段时间熬夜太多,他的声音有些干哑,“冉有仪,这么做有意思么?!”
“我倒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冉有仪佯作疑惑,“我记得我还没有把微言带回家。”
傅阳舒冷声道:“冉有仪,你该回去了。”
“回哪儿?”冉有仪心觉好笑,“这么着急干什么,微言还等着跟我约会。”
他特意强调了后一句,果然,话一落下,傅阳舒便又拧紧了眉。
见他这副表情,冉有仪只觉得万分畅快,他满意地继续说:“你和微言不是已经分手了么,再者,我到底是你的哥哥,你忍心棒打鸳鸯吗?而且……”
说到这儿,他特意顿了一顿,才道:“而且,我原本是打算带她来见你,也好让你们叙叙旧情。可微言从来没提起过你,我又怎么好意思呢?”
往日傅阳舒总要压他一头,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冉有仪自然不肯放过。
“冉有仪,”傅阳舒却冷笑一声,似是无意中提起,“你好像对程微言身边那只小宠很感兴趣。”
冉有仪脸上的笑稍凝,一丝不安在
心中弥漫开来:“什么意思?”
傅阳舒的面容却丝毫没有变化。
他垂下眸子,盯着冉有仪的衣服下摆,淡声道:“我记得你刚化形不久?”
冉有仪稍敛了笑。
作为天赋并不出色的狐妖,他对这话题多少想避开,尤其当面前的人是傅阳舒的时候。
他语气生硬地回道:“是又怎么了?”
“我记得帮你修炼的人是……舅舅是么?”傅阳舒轻抬了眼帘,轻叹般说道,“舅舅的确有些本事。”
冉有仪眉头紧蹙,不耐道:“傅阳舒,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阳舒不应。
他微弯了眸子,眉眼间却不见笑。
“如果不愿意说舅舅是怎么揪着你的尾巴帮你化形的,那我换一个问题。”他靠近了一步,冷下了声音,“他在教你修炼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你,做事要干净?”
冉有仪一愣。
脑海中陡然浮现出傅阳舒方才的视线,他忽觉得心底一片凉意散开。
不好!
冉有仪倏地垂下头去。
一瞬间,他的身子随之也变得僵硬发冷。
他似乎知道他刚刚在看什么了。
在他衣服的下摆处,原本干净洁白的地方,此刻却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傅阳舒挑了挑眉:“你猜要是她知道这件事了,会是什么表情?”
冉有仪顿失冷静,语气中带进了慌张:“你看见了?”
“从你出门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傅阳舒毫不掩饰他的鄙薄,“好一个四处勾引人、坏事做尽的哥哥。”
“既然这样……”片刻的慌乱后,冉有仪咬紧了牙,顿起了杀心,“那就只好让你开不了口了。”
话音未落,他便抬起了手,想要再次张开结界。
尚不说程微言,如果让族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再难在狐族立足。
他只能杀了傅阳舒!
可傅阳舒只是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他眼底乍现的癫狂。
“冉有仪。”他那往日骄纵的眼神中更是揉进了轻蔑,“你莫不是在那只畜牲面前发疯发惯了,以为我也像他一样无能?”
冉有仪的手一
僵:“什么?”
傅阳舒只一抬手,半张的结界顿时消失了。
随即,他伸手抓住了冉有仪的胳膊。
他的力道不轻,动作又快,令冉有仪一怔。
被傅阳舒掐着的那处传来疼痛感,他吃痛惊呼:“傅阳舒!你干什么!”
“我倒想问,”相较他的失措,傅阳舒仍是那副模样,“你是在做什么?”
冉有仪不由得有些心慌。
他本以为这人骄纵受宠,灵力就算不错,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可现在一看,他完全想错了。
在傅阳舒的钳制下,他甚至连反击都难以做到。
冉有仪咽了口唾沫,心知不妙,只得开始说软话:“不过是个女人,至于让你我相残?”
等出了声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颤抖发紧。
说着,冉有仪竭力想要挣开傅阳舒的手,却没成功。
箍在胳膊上的手跟铁一样紧紧烙着。
他拿另一只手去拨,言行愈显慌乱:“傅阳舒,松开!”
“打定了相残主意的人,可是你自己。”傅阳舒手下一用力,语气中沉着隐晦,“如果不是我发现,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呢?”
“你就这么喜欢她?!”他疼得眉毛紧拧,不经思考便骂道,“不就是个女人,你——啊——!”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便袭来无法忍受的疼痛,连心都跟着一阵阵抽动。
疼得几乎昏厥在地。
冉有仪冒出一层层冷汗,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胳膊——
眨眼之间,它已经被折成了分外扭曲的模样。
而折断他手臂的人,正是眼前面无表情的傅阳舒。
“表哥,”他面色阴沉,如同开玩笑一般送出这声称呼,“还希望你注意些,管好自己的嘴。”
冉有仪疼得喘不过气,目眦欲裂:“傅阳舒!”
“总听别人说,我们狐族不止一条命。”傅阳舒松开了手,凑近一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对上那双往日情绪外显、眼下却团着阴郁的眸子,冉有仪顿时清醒过来,心也猛地一沉。
傅阳舒也动了杀心了。
他哽了哽喉咙,手
臂传来的剧烈疼痛提醒着他,刚才他听到的绝不是玩笑话。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冉有仪哪里还顾得唇枪舌战。
就在这时,一道银白的光突然乍现在两人中间,撞得傅阳舒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也使得冉有仪拉回了胳膊。
白光之中,他忽地瞥见了零散的碎片。
是程微言给他的那张符箓!
冉有仪大松一气,同时趁着傅阳舒后退的工夫,紧捂住胳膊,跌跌撞撞向另一边跑去。
但刚躲进一处无人的角落,他就被人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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