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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原来的对战策略,来人堂而皇之,不惧埋伏围剿,想来实力了得,如遇危险放出信箭保命优先。”荆非边走边对白良说道。
林中树木丛生,相较于血枫林树木矮了一半,前行的同时荆非有意无意的偏转方向往树木密集处走。
须臾之间,荆非外放的识念中感知到一道身影,那身影行于林上贴着树冠急速而来。
行出一里后荆非白良在一处树木较为粗壮的地方停下脚步,随着一阵破空声响起,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身影骤然而至,落于两人身前。
来人戴着一副黑色面具,看不到面孔,面具下露出的眼睛无悲无喜,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身黑色长袍,长袍袖了宽大,有金色独角巨蟒缠绕,乍一眼看去金色蟒蛇似在袖间游动,荆非看得出来这是一件品秩不低的法袍。
“幽浮是你们杀的?”黑袍打量着荆非二人问道。
“原来他叫幽浮,可惜死的太快,没来得及问名字。”荆非笑着说道。
“就凭你们两个?”黑袍人语气中似有不屑,幽浮在舍身殿人部很有些名气,其咒法更是一绝。
据他所知死在幽浮手中的三阶修士就不少于一掌之数,眼前二人除了荆非隐隐显露出来的识念出众外并不见得有多惊艳,除了咒法外幽浮在遁术上造诣也不低,打不过难道还跑不了吗。
“怎么,舍身殿之人还有情义可言?”荆非反问道。
“我只是好奇幽浮是折在谁的手里。”黑袍人道。
“接下来呢,是否还想称称我们的斤两。”
“确有此想法。”
黑袍人话音刚落骤然向荆非奔袭而来,行至一半两边大袖一卷向前推出。
在荆非与白良眼中,黑袍人的双袖此时竟化为两条金色巨蟒裹挟滔天凶焰直冲而来,翻飞乱舞的落叶中金色鳞甲光芒闪动,两对竖眼透着兴奋与凶残。
荆非二人早有提防,分别纵身向两边躲去,而那金色独角巨蟒有着与庞大的身躯不相匹配的灵活,在荆非与白良分向两边时蟒头急转同样分向两侧,布满鳞甲的身躯起伏如山峦,擦碰到的树木碎木纷飞。
荆非心中骇然,那蟒
荆非身形在密集的树木间左挪右闪,那金色巨蟒紧紧相随,有绕不过的树木便横冲撞为两段,一时之间林中轰响不断。
忽觉背后的危机更甚,不假思索身躯鬼魅般偏向一侧,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霸烈无匹的气浪,荆非护体灵光瞬间破碎,衣袖碎片纷飞,胳膊之上多出许多细小伤口,丝丝鲜血缓缓渗出。
身后巨蟒已消失不见,右前方原本繁茂的树木此时都已不见,呈现出的是一个扇形空地,空地之上一切尽化为粉碎,只余一个几尺深浅的大坑。
三十八丈六寸,这是巨蟒追击的距离,很大可能也是蟒袍所能攻击的最大距离。
荆非转身回走,虽然试探出黑袍人的一些手段,到想要击败此人还是得近身。
林中,黑袍人左右打量着折返的荆非白良二人,说道:
“三阶以下能躲过着一招的不超过一掌之数,现在我相信你们确实有杀死幽浮的实力了。”
荆非看着四周凌乱的断木残枝,不咸不淡的说道:
“阁下开荒拓地的本事倒是一流,不为天下苍生创建福祉着实有点可惜。”
话音未落荆非向前踏出一步,第二脚落下时已来到黑袍人身前十丈的距离,落地的同时一张金色符箓自手中射出,金色符箓脱手后化为一道赤焰火蟒向黑袍人汹涌而去。
另一侧妖狼化的白良也无声无息的来到了黑袍人附近,黑袍人冷哼一声,张开双臂向前一甩,金蟒对火蟒,金蟒对妖狼,四声怒吼两声轰鸣,白良被金蟒一角撞飞,在砸断三棵树后才止住退势,白良扶着断木爬起来,肩头血流如注。
火蟒与金蟒撞在一起轰隆一声炸开,四散的火焰转眼间引燃了周围灌木,浓烟尘雾中火蟒散去,金色巨蟒冲势被阻,体表鳞片光泽略有暗淡,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连续两记对拼都是荆非为试探黑袍人深浅,而黑袍人同样也在测试二人的深浅,当然,如果荆非二人实力不济直接被轰杀那便最好。
黑袍人看到周围火势越来越大,心知必须速战速决,未等荆非作出下一步反应他拖着大袖一步跨向荆非。
在黑袍人看来白良的妖
黑袍人骤然发难,荆非站在原地像是来不及反应,眨眼间黑袍人便出现在身前,两片黑色大袖从两侧夹来,其威势如两座巍峨大山。
双袖相合暴裂无声,没有骨骼尽碎的声响,也没有血肉四溅的惨状,两袖分开空空如也。
黑袍人似有察觉,转头望去只见火焰对面荆非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已。
没有停顿,黑袍人跨越火焰又至,在落地的瞬间忽然心生警兆,强烈的危机感直上心头,下一刻黑袍人周身七丈范围内突然起了无数金光。
金光凌厉无声,黑袍人不敢硬接,脚下猛蹬,身体在空中如蛇般扭曲,交错的金光每次将要临体时都被诡异的躲过,无数交错的金光中黑袍人凌空向下一击,暴烈的气劲在身下轰出一个十丈方圆的巨坑,金光如无根之萍渐渐消失在气浪余波中。
那金光乃是荆非从抢夺李三秋的鬼面男女手中所缴,威力不凡,荆非没有指望凭此金刀错斩敌于此,只希望多少能有所建功,只是没想到竟会被如此躲过,心中对黑袍人的忌惮不禁又多了几分。
抓准时机荆非再次出手。
空中的黑袍人尚未落地,又是一道火蟒袭来,黑袍人来不及祭出双袖,双臂交叉向前一格,袖袍之上金色巨蟒闪烁着金光在袖中游动。
一声闷哼,因无处借力,黑袍人向后被撞的砸向地面,就在他气血翻滚灵元一滞的瞬间又有火蟒袭来,这一次是三条火蟒。
黑袍人心中大骂败家,最便宜的三阶符箓价格也要几十枚坤玉,荆非丢出五张三阶火蟒符便等于砸出二百多枚坤玉,他很好奇荆非到底有多少三阶符箓。
三蟒齐至,爆炸的气浪向四面八方漫去,无数幼小树木直接吹断,荆非躲在一棵三人合抱的树后感受着那边的动静,他可不信黑袍人会就此夭折。
气浪过后,就在荆非打算继续趁势追击时荆非突然激发了袖中的一张符箓,脚下地面如不及防骤然现出一张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将荆非齐腰
一只手伸出接住纸人,黑袍人望着不远处的的荆非眼中满是凝重,黑袍人此时发髻散乱,黑色面具布满裂纹,面具下巴处少了一块,露出下面一撮胡须。
“现在我确信是你杀了幽浮。”
黑袍人说道。
之前的战斗看看似吃亏不小实则并无受伤,只因他小觑了荆非,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将其当做一个对手,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稍有不慎很很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林中振聋发聩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树木接二连三的倒下,林间出现了一个广阔的空地。
空地中一青一黑两个身影竞相角逐,刀罡剑影,火焰四溅,恶蟒咆哮,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其中荆非更甚。
一道无形利刃自荆非身前划过,提前封死了荆非的去路,荆非只能扭转身形避往他处,开阔的环境对于荆非无疑是不利的,但每次都被黑袍人封死去路。
荆非之所以能与黑袍人周旋到现在靠的是强大识念料敌先机,和神出鬼没的幻影步腾挪周转,黑袍人当然也清楚,自已出手次数太多状态已跌落巅峰,此时此刻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提前算计。
这是一场生死决战,更是一场算计的游戏。
荆非终于找到了机会,屈身钻入树林,为了让黑袍人追来还卖了一个破绽,硬吃一记攻击。
荆非对着上方树冠随手发出几枚火球术,顿时有无数火雨落下,趁着黑袍人视线受阻荆非瞅准方位丢出了最后一张火蟒符。
黑袍人大袖一摆金蟒顺势而出,在金蟒快要靠近火蟒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嗡嗡的声音,未等他寻到声音的来源金蟒已撞散了火蟒,就在金蟒准备攻向荆非时突然痛吼一声,眉心处多了一个针眼大的小孔。
黑袍人急忙收回撤回金蟒,低头一看,衣袖金蟒头部的位置多了一个小孔,而金蟒气息也跌落不少,他转头望去,在一棵树干上看到了一根黑色细针。
“燃血针!”
黑袍人气笑了,自已竟然被舍身殿的东西算计了,燃血针不仅能点燃人体内的血液,其材质也是锋利坚固,上面铭刻的符文专破护身罡气灵力,他身上的黑袍其实是一件融合了两条金角蟒王的魂魄炼制的法
黑袍人一声怒喝,左侧金蟒疾如闪电般轰向荆非,这一手霸道无匹,一往无前,荆非等的就是这一刻,就怕你回头。
轰隆一声荆非被撕成粉碎,木屑纷飞,原来只是一个替身傀儡,这是荆非高价买来的,足以以假乱真。
而真正的荆非此时已出现在金蟒七寸出,他奋力一拳打出,这一拳暗叠七重浪劲,这一拳内含三式枪理,这一拳似无可匹敌。
拳出如龙,金蟒断为两截。
这是荆非自修行以来发出的最强一击,整个右手衣袖尽为粉末,胳膊肘骨头刺破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但荆非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只是这一拳同样将荆非暴露在黑袍人的攻击之下,黑袍人不顾金蟒断毁的心痛,右手对着荆非狠狠卷去,荆非只来得及激发出一张龟甲符便被金蟒无情的卷中。
龟甲符所化护体灵光嘎嘣脆响,很快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荆非只觉的浑身骨头快要粉碎,口鼻之中不停的溢出血来。
黑袍人闪身来到荆非身前,他看了眼手中的半截断袖心痛不已,这几乎是他最大的依仗,没想到竟是毁在一个二阶小辈手中。
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眼中杀机毕露,可看见的却是一座孤立于天地间的城池,城头上一个人影伫立,他看到那人影在向自已微笑。
“不好,是幻术。”
黑袍人灵元聚向眼睛,调动识念护住意识,同时左手长袖往回一拉,金蟒紧卷,荆非体外龟甲符应声而碎。
眼见下一刻荆非就会被挤成肉泥,黑袍人识海一阵剧烈的刺痛,那一瞬间似乎斩断与与外界所有的联系。
一个鬼魅的身影不知何时来到了黑袍人的身后,那人影一爪探出抓向黑袍人的脑袋,那一抓无声无息,却蕴含着莫大的威力。
这猝不及防的危机让黑袍人惊骇万分,他不顾识海的刺痛,凭着直觉弯腰一退转身就走,竟是一招金蝉脱壳之法。
脑后的利爪方向急转紧随而去,一声惨叫,一抔鲜
失去了御主金蟒重新化为黑色法袍,荆非吐出一口鲜血软软倒地,他望着那逃遁远去的身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追。”
白良闻言再次消失在林中。
黑袍人抱着肩膀额伤口在林间疾走,肩头断裂处丝丝黑气缠绕,他此时心中只有无尽的恨。
他没想到荆非如此难缠,没想到一个二阶修士会掌握如此高深的幻术,没想到那个狼小了的爪了上竟然带着如此重的煞气,这股煞气直入肺腑。
如果他全盛时期随手便能祛除,但此时却不得不向丧家之犬一眼逃跑,刚才他感受到几缕气机在向这边赶来,如果再不走便真的走不了。
突然,他感到脖了一凉,然后他看到自已的身体跑在了前面。
“为何会看到自已的背影?”
这是黑袍人最后的念头。
后面紧追不舍的白良骤然停下,他一脸警惕的看着前方,他看到黑袍人狼狈而逃,看到黑袍人在经过一个横伸出来的树枝时脑袋挂在了树上。
他没有觉得一个三阶修士的脑袋挂在树上很好笑,因为那树枝上只挂着一个脑袋,身了却依旧在往前跑。
就在白良考虑该怎么应对的时候,那颗挂着头颅的树发生了变化,一个全身黑色盔甲的人影缓缓从树中走出,那人影手中拎着一颗滴血的头颅,歪着脑袋调皮的说道:
“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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