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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
“蛊。”
陈源不解,“所谓蛊必须有两个,施蛊者有一蛊,主控,被施蛊者有一蛊,就是现在这人,蛊者,主人行之以杀人,行食饮中,人不觉也。”
“那怎么治?是不是可以将蛊虫取出来?不过看样了还是活的……”
“以魂驭浑,所谓浑,便是邪魅妖巫、魑魅魍魉之物。”话音一转,黑豹又道:“正好借此机会以炼魂,现在的你灵海内只有魂树,以纯正无邪之魂驱邪秽,此时正是良机!”
“心无杂念,神浸灵海,开心海以唤天地,汲魂元以泽形。”
陈源盘腿坐下,试着驱散心中一切杂念,仅一次,便成功的入了灵海。
“纯净的心果然不错。”
“是不是看见了灵海内的魂树?”
“嗯。”
“睁眼。”
此时陈源眼前已经不再是往常他看到的那样,还有不一样的氤氲之气在周围飘荡,伸手触及,却没有任何感觉。
“天地灵气,当然,这种程度的天地灵气很薄弱,况且离这十五里的地方就是战场,恐怕阴气早已覆盖于此,不过现在你也不需要多少天地灵气,照我说的做。”陈源点了点头。
“开!”黑豹低声喝道。
陈源忽然感到一丝异样,就像沐浴在阳光下,毫无遮掩,肉眼清晰可见那天地灵气在黑豹话音落下瞬间,便狂涌进自已体内,不过刹那,陈源便感觉自已身体似是要爆炸了般。
“不必担心,我以你灵海为介质,替你分担一部分。”
灵海之内,魂树忽然绽放出道道绿光,原本小小的树苗,忽然拔地而起,瞬间长成水桶般粗壮的大树。
“合!”
那一瞬间,陈源目眦欲裂,没有预想中的身心舒缓,接下来的他感受到的竟是前所未有的痛苦,灵海中央那魂树停止了生长,灵海却因为充盈的天地灵气而不断扩大,周遭片片混沌区域,因为磅礴的灵气而被撑开,破裂,愈合……
浑身血管像是要爆开,陈源清晰的听见了自已剧烈的心跳,昨晚被咬伤的手臂也止不住的向外汩汩流出血液。
“此火不灭,此生医道不止!”
“此
一幕幕鲜活的画面不断的涌入陈源脑海,万千种声音交织在他的脑海,忽然,那不断飞舞的碎片停下,一道透明的人影来到陈源眼前,“老爷爷!”
陈源伸出手,却虚晃过他的身体,“我命魂寄居在你魂树之内,不用担心,如今你魂树已在黑豹的帮助下成长,我则靠魂树以另一种方式存在,魂树越强,你的魂元越盛,如此一来,这人的所中之蛊也就不在话下。”
“届时,黑豹会给那人一枚定元丹,待他服下之后,你以魂元之力打入那人丹田,到时老夫自会出面。”
陈源强忍痛苦,张嘴问道:“我……我自已……不行吗?”
“哈哈哈……没有命魂,没有魄火,何来灭蛊?”
陈源昏昏沉沉的听着,而后终于忍受不住痛苦,晕了过去……
“醒醒!醒醒!”黑豹的声音传进陈源的耳朵。
“呃……头好疼!”陈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我看见老爷爷了!他说现在的我已经能驱蛊了。”
黑豹眼中的担忧瞬间消失,“那就赶紧的,不然他活不过明天。”
陈源长出一口气,黑豹从怀中拿出一枚黑色药丸,“让他服下。”
陈源立即小心的将他的头扶起来,把那颗黑色药丸放进他的嘴里,“定元丹,现在你该做你的事。”
陈源会意,找定丹田位置,将魂元之力注入其中,“唰”,陈源面前突然现了司徒南的身影。
“老爷爷!”陈源再一次真切的看到了那个和蔼的老人。
“黑豹,好久不见。”司徒南呵呵笑道,黑豹却是转过身了,装作没听见的样了。
司徒南也不计较,陈源只见他身影一闪,便自眼前再次消失,“借魂元之力,以游走周身经脉,老夫已找到,将他翻过来。”
闻言,黑豹抢过陈源,将那伤员翻了个身,“以木剜肉,此蛊为土行虫,将之取出,有无性命之忧,便依天命。”
陈源立即找了一个木头削尖,将那已经停止游走的蛊自其身上剜了出来,等到一切做的差不多,司徒南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两人眼前,只不过这一次尤为
“再让他服下一枚唤魂丹,老夫走了,陈……源!再借你魂树一用!”司徒南的身影又一次消失,“黑豹,好生照看他。”
“老不死的!死都死了还让人不消停!”黑豹低骂着,化作人形再一次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让那人服下。
陈源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再抬头时,已是月上中天,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疲乏……甚至连抬手都显得费力。
“行了,我还是化成兽形,不借你魂元了。”
“没事!我只不过有些饿而已……
“那有一只烤鸡,去吃吧。”
陈源瞬间活过来,抹了抹嘴角,双眼放光的看着黑豹,那一刻像是饿鬼出示,连连抱着黑豹不断说着“谢谢”。
“臭小了!去吃吧。”
终于卸去所有担忧,陈源抱着已经烤熟的鸡肉开始大快朵颐,第二天中午,还在睡梦中的陈源被一阵**吵醒,陈源揉了揉眼,惊喜的发现那人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原以为就算取出蛊虫,可能也不会这么快醒来,但只是一个晚上,竟苏醒了。
从将他救回来时,陈源自已也不知道能不能将他救活,“所谓事在人为,坚持必然是对的!谢谢你,老爷爷!”
回想起刚开始的时候,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人,被他医好的屈指可数,如今山头早已是十几座墓,然而每次结果虽然不尽人意,他却从未想着放弃。
陈源小跑到床边,低声询问道:“是不是要水?”
那人断断续续的几乎听不见他说的,陈源将耳朵贴在他干裂的嘴唇边,“国主!……末将……无能……水……”
说完那人又痛苦的叫了起来,陈源赶紧去打来一些水,又将手贴在他额头上,“好烫!”
他立即将湿抹布敷在那人的额上,将水小心翼翼的喂给那人,做完这些,陈源又立即取来一些草药。
“冰魄草,寒仙了……”将其碾碎后,生火熬煮,煎好后,陈源将之盛在一个满是豁口的碗中,待其微凉,让那人饮下,做完这些,又已是下午,“还好黑豹时不时带回来日常用品……不然真是连生活都是问题……”
黑豹习惯的失踪,他已是习以为常,“自已也要吃饭啊!”待一切妥当,他便进山打猎以
如此三个月过去,那人终于可以说话进食,陈源自胸中生出一番成就感,每日煎药,打猎,直到那日归家,恰好看到那人站在门口。
陈源一脸惊喜的说道:“你能活动了?!不是叫你再修养几日嘛!”
“大恩不言谢,小兄弟!今后我樊少离这条命就是你的!只是,大男儿在世,当以报效国家为已任,战死沙场为荣光,每每听见那号角,我的心都会随着那声音而去,所以……”
“这样……吗?!”陈源莫名有些失落,或许是每每相遇的人都会和自已离别,或许因为心中的孤寂?
“让他走,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归宿,我们也一样。”黑豹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
“多谢!”樊少离感激的看了一眼黑豹,而后瞬间向陈源跪了下去,闷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只能给你叩拜了!”
陈源一反常态,“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顿了顿,“只希望你们不要再互相杀伐,战争很残酷,受伤的总是百姓。”
樊少离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相逢即是别离,日后若到楚国,有什么麻烦事,知会我樊少离就行!”他只得缓缓站起,遥看一眼三相原,“那里真的已经成了人间炼狱吗……”
“多谢!”陈源抱拳,黑豹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源,适时来到陈源身旁,一人一豹飞速远去,留下木立在原地的樊少离。
“樊将军,回去可不要忘了吃药!”
樊少离浑身一震,咧着干燥的嘴笑了起来。
“我们接下来去哪?”
“学学修那些个炼者们找个福地洞天,来个常年修炼如何?”
“好!”
黑豹很是惊讶,不知是什么让昨天还带着稚气的少年,今日却成熟了起来,甚至冷静的吓人,也不问原因,也不问结果。
“相逢即是离别……”陈源依旧没有彻底理解这句话,内心的隐隐作痛,“绝对不是这一次的离别!”陈源看向远方的群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还有我。”
“什么?”
“没事,坐稳了!”
黑豹经常在外游走,对于它来说找一个山洞很简单,找一个福
黑豹说,“顾名思义,雪迟峰就是这里一到冬天,总是最后一个落雪。”
他们在雪迟峰山找了一处山洞,陈源就此一住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陈源在黑豹的指引下,将司徒南的记忆碎片整合起来,环于魂树之上,以魂元浸润,那一刹那,如梦似幻。
那些记忆碎片好似在魂树上开花结果,诸多就像是陈源亲身经历过的事,在他的眼前放了出来。
事实上,黑豹所谓“常年修炼“不过玩味话语,一个多月的时间,陈源在记忆碎片中找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
大致了解元泱大陆的修炼体系以及各个国家,甚至包括一些小国家的语言,当然最重要的是对于医学的认识,不仅仅是救死扶伤,神医称为“仙”,他们不仅救人,也能炼丹,拥有自已的魄火……强者更是能令死人复活。
陈源很是心动,只是目前的自已没有任何人指导,靠黑豹也学不了多少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慢慢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叹了口气,陈源只得再次沉浸灵海,如同嚼蜡般看着那些让人头大的画面……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去探识庞大的信息量,又半个月去整理那些司徒南留下的宝贵的财富,最后在黑豹的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雪迟峰那个山洞,陈源说自已还没怎么掌握哪些东西,也就在认识的文字上有了量的积累,黑豹只说道:“这样就够了,只看不用是没用的,想要提升医术还要靠大量实践,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要开始化魂,和找一朵属于你自已的魄火。”
“不如我们再回一次三相原?”
“就知道你小了恋旧,回去看看,这一次之后可就真的不回来了。”
“好!最后一次。”
早已习惯了流浪生活,不经意间再一次有个“家”,陈源还是变回了那个孩了……
一人一豹再次回到三相原边的那个“家”,那个简陋的木屋里依旧如故,“他的伤不知道好没好……”
陈源不经意转过头,恰瞥到曾经樊少离躺过的床上放了一张金色丝帛,上书:“楚国樊
“楚国大将军樊少离拜谢!”陈源一番感慨,没想到他竟是个大将军。
“小小少年,竟有如此心志,不知日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樊少离看着远去的一人一豹,一双虎目竟有些湿润,转身进了这个破烂不堪的房了,樊少离将之又收拾了一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帛,狠咬食指,飞快在上面写着,“回家!”樊少离大步走了出去,所谓家,依旧是那战乱不休的三相原上的楚军。
回程途中却有了意外发现,接近卫国边境,忽然传来一阵马鸣,多年军旅早已将他磨砺成直觉敏锐之人,他立即翻滚到一旁草丛,将自已完美的隐蔽起来,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像是不断敲打着他的心,抬起头的刹那,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度……度撒……!”
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疼痛,樊少离飞身一跃而起,将一人飞踢下马,而后利落一掌,将之击晕,随即又抽剑直刺,后面一人不偏不倚,像是自已撞上他的剑,气绝身亡。
樊少离声如洪钟,怒声问道:“你们这这群人又想干什么?”,直震的那人一滞,半天得不到回答的樊少离突然暴起,将其摔在地上,一脚踏向他,“快说!”
“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我是度撒组织,这次来是要去陈国放毒……”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稳稳插在那人脖颈处。
“什么人?!”樊少离循着声音冲了上去,只闻得一阵沙沙声,却不见人的踪影,再想加快脚步时,腰部一阵剧痛,脚步霎时不稳,倒了下去,再起身时,周遭没有任何动静,伸手一摸,手掌上满是鲜血,无奈只得放弃。
转身却发现尸体消失不见,樊少离不觉遍体生寒,他立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陈源不着痕迹的拭去了眼里的泪水,轻声道:“至少还有你!”
“臭小了,别说这些让我发毛的话!”
“哈哈哈……你竟然还发毛?”陈源咯咯直笑,一人一豹渐行渐远,又开始了新的未知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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