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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哭了一阵,声音渐渐变小,一颗心也稍稍平静下来,心道:“姑姑武功高强,若是她不愿和人走,绝没有人能强迫她。难道她跟我闹别扭了么?不,决计不会,我处处爱着她,捏在手里都怕化了,有时即使她天真得紧,我就连一句笨蛋也不敢说,温言难尽。她一直那么爱我,我也一直那么爱她,她又怎么会不声不响就离我而去……”他苦思冥想,不得其由。霎时之间,全身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悲酥清风!姑姑定是被那天说的宗主抓走了!

那日,甄志丙就算惨遭阉割也绝不开口招供,杨过回想此事,一想到小龙女若到了此人手上,哪里还有命在?登时寒毛卓竖,冷汗直冒,身不由主地毛骨悚然。他极思片刻,但觉毫无头绪,到哪去寻这线索?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古墓看看。

太湖离长安有近二十日路程,他没带银钱,只得干起偷鸡摸狗的活计,到当地为富不仁的老翁家里顺了一些银两和一匹骏马,北上而去。当日到达古墓已是深夜时分,他仍旧心怀侥幸,满怀激动地进墓,却终是大失所望地出墓。抬头仰望天空,只见繁星无数,每一颗都好似在眨巴着眼睛盯着他,虽然分作数片,却都仍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没有哪一颗是形单影只的。

他心中一酸,又要哭出声来,却想到那日洞房花烛夜,小龙女嘲笑自己这么大了竟还哭鼻子。思到此处,仿若爱人犹在身侧,生怕她瞧见,顿时收回泪水,喃喃道:“我才不哭呢,小孩子才哭。”渐渐地,情绪一退,好似无了知觉,慢慢仰头倒在这杂草上。草边满是污泥,他却浑不在意,但觉天下之大,世事之乐,竟再无什么能够唤起一丝趣味,眼前愈来愈模糊,瞬间没了意识。

“有一件事,你去想想明白。若是你当真拜我为师呢,一生一世就得听我的话。”

“我自然拜你为师。就算你不传我半点武艺,我也会听你的话。”

“我是过儿,你是胖道人,你就来捉我罢。”

“姑姑,诶,我捉到你啦!哎呦!”

“难道你不当我是你妻子?”

““不,不!你

不能是我妻子,我怎么配?你是我师父,是我姑姑。”

“过儿,你孤苦伶仃的一个儿,你……没人陪伴……”

“甚么师待名分,甚么名节清白,咱们通通当是放屁!通通滚他妈的蛋!从今而后,你不是我师父,不是我姑姑,是我妻子!”

北风骤吹,山呼海啸而来,刮倒一大丛杂草,嗖嗖两声,杨过笑意盎然的脸上登时被划出两道血痕,刀割般的感觉让他惊醒,一跃而起,猛然叫道:“姑姑,姑姑!”却见得四下俱静,漆黑一片,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了梦。他望着眼前的漫长小道,心中又气又苦,恨极了这风,好像自己辛辛苦苦吹成的大泡泡被人“嗙”的一下就扎破了。当即强铮起身,走上大路,逆风而前,鼓了一大口气,定要和这呼呼劲风一较高下。

忽然之间,见得正对面似是飘来一袭白衣,他心知又是幻觉,再也不信,懒得去看,心想:“还来骗我,看不把你撞个粉碎。”铆足了劲,挺身直背,撞将上去。斗觉一团软绵绵的物事在胸前一触,颇有质感,又听前方“啊”的一声惊叫,最后“砰”地一声坠地。杨过大惊,嘴上连声说着“抱歉”,急匆匆地上前准备把那人扶起,手刚伸到一半,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嘴唇不住颤抖,径直扑进那人怀里,叫道:“姑姑!真是你吗?”

那人本在揉着摔疼的手臂,这时杨过虎扑过来,哪里防得住?又是“砰”的一声,头被撞到地上,手上刚刚碰着的创处又和这粗糙不平的土地摩擦了一番,胸前被这人把头埋了进去,又气又羞,娇声喝道:“你要干嘛!”杨过正埋头蹭着她的衣服,忽听得声音不对,心里咯噔一下:“我又认错人了么?”手上稍松,□□之人便即挣脱开来。

两人先后站起,双方都是异口同声地叫道:“是你?”只见眼前这女子袅娜玉立,秀丽无双,双颊白皙如练,吹弹可破,一双桃花眼中微微露嗔,大露惊诧,清丽中带着妩媚,妩媚中透出两分妖娆,端的是人间绝色,正是那日英雄大会上令杨过出神良久的白衣女子。二人沉默了几息,杨过先开口说道:“在下今日无意间冲撞了姑

娘,还请海涵。”他嘴上不迭说着,眼里却用余光瞥了这女子一眼,心里暗暗想着:“真是有些像,但还是比不上我姑姑那般美丽。”

白衣女子哼了一声,道:“撞了人,说声海涵便算了结了么?”杨过见她这番生气的模样,心意一时激荡,道:“那姑娘待要如何,在下听从吩咐便是。”白衣女子道:“这还差不多,你呢,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说三声“我是姑娘的狗”,我便饶了你,怎么样?”

杨过见她一袭白衣,赧中带怒,粉面含嗔,实已把她当成了小龙女看待,当下虽听她出言侮辱,心中却欢喜得很,但听她要自己称自己是狗,倒是犯难不已。正待和她讨价还价,却又听她说道:“呆子,瞧你这幅傻样,本姑娘与你说笑,你还当真了么?”杨过既把她认作小龙女,便甚爱听她骂自己,这时又见她不说了,急道:“你接着骂我呀。”那女子上上下下瞧了他一眼,“哦”了一声,道:“原来你喜欢这个,来来来,我今天带得马鞭,你玩不玩?”

杨过大奇,问道:“甚么?”那女子道:“你不是爱别人骂你么,那我便拿鞭子抽你,岂不更妙?”杨过又看了一眼她,见这女子说出此话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脸上毫无羞颜,心道:“倘若这样,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但是姑姑不跟我这么玩,我就算玩不上,又怎么能和别人玩?这个姑娘恁的懂行,只怕是这青楼中的头牌。”摆了摆手,说道:“姑娘烦请自重,在下并非轻薄之人。”顿了一顿,想起还没问她姓名,又接着说道:“请教姑娘芳名。”

那女子的柳眉微微挑起,本有十足的把握,现下见他竟不为所动,还一口回绝,心中诧异万分,只道这人是个天阉,但见他浓眉大眼,声调颇雄,却也不像,正兀自思索着,听他问起姓名,便随口说道:“我叫刘白螭。”杨过噗嗤一声,随即哈哈大笑道:“你叫什么不好,为什么偏要叫……要叫白痴?”那女子早知如此,横了他一眼,解释道:“傻瓜,我这个螭,不是白痴的痴,是虫旁加上一个离字。”杨过也觉笑人家姓名甚不礼貌,便打个哈哈,随意揭了过去。

两人又互相看着对方,但都不发一言,过了半晌,这回却是刘白螭颇有玩味地问道:“公子为何在此啊?”杨过见她只穿一层白纱,很是单薄,却更是凸显这婀娜多姿,风骚绝伦的体态,心中也暗暗赞道:“她虽长得不如姑姑,但这身材一点儿没说的,无论是江南还是长安,都出不了这等人物,定是淮南雏橘生于淮北,各取所长所致。”权当她是名风尘女子,如实说道:“我到处找我媳妇儿,她不见了。”

刘白螭咯咯笑道:“呦,公子这般出类拔萃的人物,那儿竟是不行么,不然这小娘子怎会出去偷汉子。”杨过听她出言侮辱小龙女,心中大怒,本想出口喝骂,但知她也是说笑,并无恶意,便微斥道:“胡说什么,那日你也在场,我和那秃驴斗了三十多合,最后那招,本来也不是接他不下……”

刘白螭打断道:“那日我看完两场便走了,才没闲心见到第三场。男人之间打打杀杀,没劲得很。”杨过笑道:“那男人和女人打打杀杀可有趣么?”他本无别意,只是老杨家祖传的爱调戏姑娘。

刘白螭不羞反乐,向他抛了个媚眼,道:“那自是有趣得很,要试试么,这儿荒山野岭的,反正你媳妇儿又不知道。”杨过见她口上愈来愈没遮拦,加倍笃定这是个了不起的头牌,可突然之间,心中却是想起小龙女来,蓦地又是一酸,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不接她这话,拱了一手,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刘白螭见他又拒绝自己,还说走就走,忙大声喊道:“你要去哪儿啊?”

斗然间听得这六个字,杨过竟忽然怔住不动,停了脚步,脑中想到:我要去哪儿呢?每次小龙女一离开,他就好像一个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野孩子一般,古墓看似是他的家,可一旦没有姑姑陪伴,那儿就只不过是一处清冷凄清的大坟墓罢了。

忽尔,刘白螭追了上来,见他一脸悲苦,忙道:“你怎么啦,哪儿说错了,我向你道歉。”杨过挤出笑容道:“我只是想我娘子了。”刘白螭见他真情流露,眼角闪着泪光,却还对自己强颜欢笑着,心中不由大发感慨

杨过只当面前这个艳绝的女子刚从青楼中偷跑出来,也和杏儿一般是个苦命人,登起同病相怜之意,安慰她道:“没事的,姑娘,逃出来便好了,你暂且跟着我,没人敢来找你麻烦,等我攒够了钱,便去帮你赎身……”

只听“啪”的一声,左颊已中了一巴掌。本来这巴掌决计是打不到他的,但杨过把她当是天涯沦落人,半点没做防备,这才给她得手。他抚着火辣辣的脸,茫然地看着她。刘白螭霍地站起,怒道:“我好心好意对你,你竟把我当成□□?”杨过没想她如此大的反应,顿时惊慌失措,急道:“哎呦,是我瞎了眼,好姑娘,好姐姐,实在对不住,我给你磕头赔罪。”说罢便要跪地叩上。

刘白螭上前把他扶起,骂道:“你见我穿成这样,就当我是人人有份儿的□□是不是?”杨过不敢回话,更不敢看她,低头掰过自己一根根的手指头。刘白螭见他不答,又道:“本姑娘爱怎么穿就怎么穿,谁说穿得少就是□□了?”此话掷地有声,杨过一听,也甚觉有理,但若非不是□□,为何要穿这么少?他刚要发问,只听刘白螭又道:“你要问我既然不是□□那为何要穿这么少,是不是?”

杨过心中一凛,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觉什么事都瞒不住眼前这个女子,便即点了点头,又见她甚是得意地说道:“你不觉得我这般很好看么?”语毕,原地转了一圈,白纱随之舞起,真有如一只优雅婷婷的白天鹅。杨过看得呆了,心道:“龙儿若有她这般丰满绰约的身姿,那可真是互得其长,相得益彰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却蓦然惊觉,自己怎能拿别的女子与小龙女相比,真是天大的罪过,抬手就又要给自己一巴掌,但转念一想:“龙儿只是说比她漂亮的女子不能看,不能想,这个姑娘可没龙儿漂亮,那便不做得数了。”

刘白螭见他双眼迷离,心知终于把这个难对付的男人套到手了,嘴角得意一笑。她停了转,走到杨过面前,微微气喘,一口热气吐到他的脸上,见他登时打了一个激灵,身子好似喝过酒的摇摇欲坠,但过了片刻,还是恢复如常。杨过

颇为无奈地看着她这双水灵无比的桃花媚眼,眼前这个女子一上来便单刀直入,既没有程英的矜持,也终不似陆无双那般大大咧咧,不由叹了口气,道:“姑娘,你确是好看得很,但我现在要去找我媳妇了。”

刘白螭啐道:“呸,你当我好喜欢你么,瞧你这贱样子,就是个小雏儿。”杨过眉头一皱,心想你这姑娘骂的好没来由,不由胸中气生,便道:“嗯,我是雏儿,你便是那鸨儿了。”刘白螭听他嘲讽自己,道:“他妈的蛋!敢骂你姑奶奶,找死么!”说罢,提起马鞭就要抽去。杨过身子一侧,扣她手腕,即刻把鞭子夺了过来,反手在她臀上轻轻抽了一下。刘白螭怒极,直扑上去要夺回鞭子,杨过一个转身,便即转到她身后,又是在她臀上打了一下,这下却比先前重些,只见她这下扑得猛了,直向前面倒去,眼见要摔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杨过心中不忍,抓她腰侧,把她搂了回来,原状放好,正要出言再行调戏一番,却见她低头不语,仔细一听,竟是默默哭了起来。杨过顿时大窘,他一生出生入死,大小困难不计其数,但碰到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这实是少有之事,小龙女哭了,他便甜言蜜语地哄她,但别的女子哭了,他却不知要怎么办,刚下定决心去劝她,却听她愈哭愈大声,一只手便又缩了回来,尴尬已极,真不知如何是好。

北风渐弱,天色渐明,朝霞熹微,一轮曦日终是懒洋洋地升了起来。此时此刻,一束阳光照耀在刘白螭的发簪上,杨过顺着光线看过去,只见那发簪通体发黑,此时为光线所逼,黑中却透出几分金色来,正待细看,却见得她刚好抬起头来。两人陡然对视,杨过见她满眼泪痕,哭红了脸,楚楚地看着自己,纵使他再束身自修,现下也不免心中一荡。柔声说道:“好啦,先别哭了。你要怎样?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刘白螭兀自抽泣着,道:“我……我离家出走,出来……出来闯荡江湖,我看你……看你武功高强,就想让你带着我玩玩,但你说……你说……”她说到这里,身子抽搐得厉害,停了好久,才又开始说道:“你说我是…

…我是□□,还拿鞭子抽我……抽我……反正我是不活啦,你这般欺侮我,我还怎么见人?”说罢,竟又放声大哭起来。

杨过此时才知她多半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纯凭嘴上功夫说说,当真撞上歹人,只怕立时便要被玷污了。他见她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正是个守身如玉的处女,不由哑然,道:“那我让你打回来便是了,你别哭了好不好?”话音刚落,只见她当即破涕为笑:“好啊,那你把鞭子还我。”杨过见她喜怒无常,脸上一呆,竟看不穿这女子心机。无可奈何,只得还了她鞭子。刘白螭擦了擦眼泪,双手扯了扯鞭子,“呼”的一声破空,打在杨过臀上,不待他叫出声来,又是一声“啪”的脆声响起。

刘白螭见他毫无波澜,还颇为享受,便不再打了,瞪了他一眼,道:“我打你你倒觉得舒服,这买卖做得可划不来,我实在太亏了。”杨过知她一心想跟着自己,但这前路不知道会有甚么样的凶险,自己怎么舍得让一个小姑娘跟着自己冒险,便劝道:“要是真碰到强敌,连我都保不了你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刘白螭见他松口,喜道:“我才不怕呢,你武功这么高,天下能有谁能打得过你?”

杨过见她这般喜形于色的少女模样,颇舍不得让她离开。当下看到这袭白衣胜雪,已把她当成小龙女看待,实是不忍拂却她的心意,便道:“那好罢,我带你闯荡一番便是了,只是若有连我都抵挡不住的危险,那时我奋力抵抗,你自个儿逃命便是。”刘白螭嘻嘻笑道:“那是自然,我又不是傻子。”秀目一转,又道:“我骗你的啦,咱俩要死也一起。”杨过白她一眼,刘白螭吐吐舌头,道:“咱们现下去哪?”

他这时也想不到要去哪儿找起,只是觉得甄赵二人武功不弱,却为那个甚么宗主所制。自己两世为人,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过甚么宗主,便即断定这股势力势必不在中原。杨过静心下来,想到凭自己现在的实力,绝无一人抗一宗的可能,再说距龙女失踪已过二十余日,是死是活,也不差这么些时光。打算先去剑冢提了玄铁重剑,再练上十天半月的剑。他

当机立断,拉着刘白螭上了马,两人一齐赶往襄阳城。

一路之上日夜兼程地赶路,幸得有刘白螭出钱,这才不至又去使那妙手空空的神技,两人直骑死了十三匹骏马,终于在第七日赶到了襄阳郊外的剑冢。

杨过轻车熟路地绕过密林,来到后山,找到那些当年独孤求败用利器凿出的小洞口,依次用手抓去口中污泥,完了便要登爬上去。刘白螭见他不理自己,急道:“喂,你别忘了我呀!”杨过见她嘟嘴的可爱模样,笑道:“我上来拿把剑便走。”说完也不去理她,径直攀上了平台。过了片刻,只见他拿了把黑黝黝的物事便缓缓溜了下来。

刘白螭奇道:“你这是甚么?咦,怎么是根烧火棍,想要这玩意儿我给你买呀,何必费这么大周折。”杨过也不说话,捧起剑身向她一扔。刘白螭伸手去接,却哪里能接得住?“咣当”一声,便即掉到地上。刘白螭更奇,蹲到地上去正要去瞧这剑。忽然间,却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身子瞬间飞出数丈,平平稳稳地落在峭壁之后,转头一看,却是杨过对她微声道:“别出声,有人来了。”

话音一落,猛听得“啷啷当当”的兵刃相交声响起,杨过侧头一看,只见树丛中先是“呼”地跃出三人,再又跳出四人。霎时间,七人前后站定,又是这般打将起来。杨过看得清楚,正是耶律齐、程英、陆无双、耶律燕、完颜萍五人与李莫愁洪凌波师徒交起手来,一时间这边仗着人多,五人围攻李莫愁,洪凌波与完颜萍独斗,倒也是打得难解难分。他刚要出手,却转念一想:“耶律兄容貌颇俊,又文武双全,倘若义妹嫁得了他,倒也是极好的一对儿,我且暗地里助他一手,龙儿不舍得杀同门师姐,但她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我又怎么能留她?”当下仍是这般看着,取了两枚石子,等着时机出手相助。

忽听刘白螭问道:“这个美妇这般有韵味,你也舍得杀她么?”杨过见她屡次出言调戏自己,心中不快,便假装吓唬她:“她可没你漂亮,你要再这般勾我,信不信今天晚上就把你在这儿办了。”刘白螭知他说笑,便吐了个鬼脸,顺着往

下说道:“我巴不得呢,杨大爷,你活可好么?可别半柱香都没到便败啦。”杨过对她的污言秽语早已习以为常,不理睬她,凝神侧头看去,只见耶律燕已蹲在角落里喘着粗气,耶律齐手上招式使得愈来愈杂乱,程陆二人呼吸紊乱,显是气力不支,他觑见李莫愁本已得势,却斗然后退,手腕一圈,已知她要使出这三无三不手,这一下耶律齐若无防备,势必要遭此毒手。杨过立时运气于右手,中指内弯,“嗖”的一声朝李莫愁手上穴道打去。

杨过这一世虽没学过黄药师的弹指神通,但他习得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臂上力道奇大,认穴又是极准,只是速度不如罢了。李莫愁听得这下来势急促,便即收了拂尘,急退两步。杨过幼时尝过她冰魄银针之毒,心下忌惮得很,知她这一后跃必不简单,当下忙急叫一声“当心暗器”,又发一子,朝李莫愁胸前打去。

“嗖”的一声,杨过借势跃出,上前护住程陆二人,却瞥见李莫愁脸上露出极为恐惧的神情,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是这样的害怕、无助。只见她手上没半点动作,发出的石子竟也不见踪迹,心中蓦然大惊,但紧急时刻,不暇细想,陆续飞速把这几人接回,远远跑出数丈,才将他们放下,问了有无中那暗器,众人均是摇头。

杨过回头见李莫愁已然不见踪影,心知今日杀不了她,便不再去追。程英陆无双见了杨过,自是大喜过望,忙拉起他的手问道:“大哥,你没事么?那日你突然发了疯,大伙儿寻了半天也寻不到你,心中担心得很。”二人看他面色微黄,双颊略凹,俱是心疼不已,知他心里定是思念大嫂,胡乱过得这些日子,刚要拉他找个能坐的地方好好聊聊,却见得右首轻轻走来一人。陆无双“诶”了一声,惊道:“龙姐姐,你也在这吗?”

杨过心中一凛,想道:“完了,要怎么解释这个刁蛮公主,二妹只怕会以为我杨过是个无情无义之徒。”他正盘算着说辞,却见得刘白螭已然走了上来,缓缓说道:“你认错人啦,我是这位杨大侠的……朋友。”程英很快调整过来,打量了她一番,拱手道:“既

是大哥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们的朋友,请问姐姐尊姓大名?”刘白螭咯咯笑道:“尊姓大名可不敢当,我也当不得你们姐姐,我叫刘白螭,螭是虫旁带个离别的离字,可不是那个白痴哦。”说罢看了一眼杨过,却见他低头不语,不知在搞什么名堂。陆无双先前见她与小龙女很是相似,不禁吃了一惊。见她活泼开朗,幽默风趣,很对自己胃口,便笑道:“刘姐姐,你真有趣。”趁此机会,杨过急向程英使个眼神,告诉她自己与这女子毫无瓜葛。两人心意颇通,程英点了点头。

这几人均与杨过甚熟,众人就地坐了下来。程陆二人问他有无头绪,杨过只是摇头,又向程英问及郭靖状况如何,程英便把那日法王一行落败出门说了,又欣喜不已地告诉杨过他被立为武林盟主,只是由郭靖暂代,等找到他了便即让位。杨过连连推辞。三人聊了半天,耶律兄妹和完颜萍也凑在一起讲些笑话,只有刘白螭一人独自坐着,谁也不看,偶尔陆无双见她无聊,也抛些话题给她,但她只是微微笑过,简单附和。过了良久,杨过交代完毕各项事宜,便站起抱拳说道:“劳烦各位替我找寻内人,大恩大德,杨过感激不尽。”众人连连作揖,又各自谦敬了一会儿,纷纷挥手告别。

此时天色渐暗,适才聊得过于投机,竟没发觉已经到了夜间,杨过转过头来,正要带着刘白螭先去剑冢上面凑合一晚,却见她倚在石壁上,抱着双膝,啜着泪,噘起嘴看着自己。杨过“哎呦”一声,上前凑近她说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哭啦。”刘白螭呜咽道:“你在那里和她们说了半天的话,一点都不理我,哪有这样的。”杨过哭笑不得,只得软言软语的安慰道:“我这不是有事么,好啦好啦,我保证下次我绝不把你撇在一边。”

刘白螭顿时转悲为喜,脸上露出笑容来,但她笑得急了,鼻涕泡竟破了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险些吃到口中。杨过见状哈哈大笑,道:“你羞不羞,丑死了,哈哈哈。”刘白螭也不害羞,只是用手抹了鼻涕,一把甩到他身上,嗔道:“你才丑呢,死男人。”杨过生性散漫,早已习惯

待在肮脏的地方,现在身上被甩了鼻涕,也不气恼,笑着拿了下来,作势要重新扔到刘白螭脸上,见她怕得要命,便随手咂在地上。

玩闹一过,杨过见刘白螭眼睛半睁半闭地一眨一眨,知她倦了,便道:“走吧白痴,我带你去睡觉。”刘白螭瞬间来了精神,笑道:“呆子,你终于开窍了。”用手去摸他腰间。杨过轻易一躲,单手把她双手抓在一起,果见她面上一羞,涨红了脸,尽力夺来。知她只是个雏儿,便把手轻松,起身站立,也不看她,自顾自地说道:“这里半夜怕有野兽,我带你去上面睡。”

杨过扯了些藤蔓,去了尖刺,绑在一起做了条结实的绳子,自己先行登上平台,再把她慢慢拉了上来。到了最后一段,左手仍紧紧抓着藤条,腾出右手抓住她伸出的手,微一用劲,一把拉了上来。但他力使得大了,竟和她撞了个满怀,两人均是一惊,急忙跳开。杨过闻这芬芳馥郁的幽香,身不由主地一吸,登时若堕花丛,心神恍惚。当即将洞中胡乱打扫一通,让她进来睡在左首,自己躺在右首,中间隔着剑冢。

杨过躺了片刻,尿意蓦地袭来,便即直起身子。刚要迈步,却忍不住看了一眼刘白螭,见她吐气均匀,已经沉沉睡去,心道:“这个白痴睡得倒是挺香。”又怕她着凉了,把自己长袍脱了,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他缓缓走到洞口,开始解决一番。正想看看今夜的星空,但仰头一看,天空却漆黑一片,并无一颗星星,不禁大失所望,茫然无事,便即倒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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