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油腔滑调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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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7学校东侧处日外

人物方英马平群众演员若干

[马平生气来到学校东倒，她咬着牙。

方英：（追上，微微一笑地说）这位姐，这是我刚才买的，为了你子女中考求一个早早平平吧。

[马平诧异中回过头来。

马平：原来是你。

方英：这位姐，一看你就是城市人，有知识有水平的人，别跟他计较。

马平：是的，谢谢，那个没有教养的乡巴佬，太可恶了……

方英：这位姐，这叫话不投机半句多啊!这些拿着。

马平：(推诿，激击地说)不不不，这那能行呢？你们乡下人不容易啊，我拿工资的。

[她俩互相推让中……

方英：哈哈，就当交个朋友。

马平：既然你再三诚意，我马平就不客气了，哈哈。那你不是没有啦？

方英：这位姐……

马平：我叫马平。

方英：马平姐，我去买过就是啦。

马平：哈哈，真不好意思，这位妹子，看样子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妹子不错吧？我快50岁啦。

方英：你们城市人，爱漂亮的，条件好，乡下人哪和你们攀比。我45岁，皮肤粗糙，看上去比你老的多，哈哈，我叫你姐才对。

马平：呵呵呵，你管我叫姐，我大你4岁，我也老了，岁月不饶人，快要退休啦。

方英：不老，不老，你永远年轻漂亮。我差一点叫你老妹子，看你容颜最多不到40岁，姐，你在哪工作？

马平：安山小学，在那个小山村，我是小学老师，过一两年就退休。

方英：马老师？

马平：马，马克思的马，平安的平，哈哈。

方英：呵呵呵，我知道那个大胡子的马克思。

马平：你真会开玩笑，你贵姓？

方英：方，四方的方。英雄的英，哈哈。

马平：今天真不好意思!还吃你的水果？

方英：那

有什么的？哪个不讲理人不是不卖给你吗？哈哈。有空请马老师去乡下我张家做客，我张家离安山小学不远。

马平：有机会一定去。

方英：从这个城市往东鹏镇方面，搭过车，差不多二十来分钟就到，下车往左弯半里就是，叫张家寨!是我婆家村庄。

马平：那好，有机会去。

方英：（握着她的手）马老师，难怪面熟，原来是张家寨附近安山老师，到时我在家等着你。

马平：好呀，等退休了，我是要四处走走，反正退了无事可干……

方英：像姐这样，要是退休了学校肯定也会借用。

马平：不会吧！现在学校都是一些科班出生的大学生老师，他们才具备真才实学，一批批分配进来担任主力军，而我们老一班的该退位了，哈哈。

方英：哪是，马姐几个小孩？

马平：我？一男一女，你呢？

方英：哎!我也是，我的儿子是个残迹，小时候过麻疹把眼睛过得看不清了。

马平：当时没有看好？

方英：是啊!落得个后遗症，到处看最后去省儿童医院，专业说这孩子的眼晴最后就是这样……

马平：哦，可惜呀!方妹，下次来城时到我家坐一坐？

方英：马姐，下次有机会去，你们城里人又忙。

马平：忙什么，吃饭上班，上班吃饭，我又不打麻将，平时喜欢跳跳舞，除此之外什么爱好也没有。你有什么爱好？

方英：呵呵呵，我们山村妇女有什么爱好，只有吃饭种田，种田吃饭，哈哈。

[此时学校中考铃声响起，学生纷纷走出考场……

方英：马姐，下次再聊，再见。

马平：再见。

场景8路上日外

人物许诺马平群众演员若干

[中考下课铃声响后，考生们鱼贯而出。

[各位家长都在找子女，人声鼎沸！

[马平眺望许诺，许诺也在翘首她的母亲

。

许诺：（小跑过来，挥挥手）妈妈，我在这儿。

马平：许诺，妈妈在这儿。

[许诺跑到妈妈身边，牵着妈妈的手。

马平：(塞给她一个苹果)考的怎么样？

许诺：(咬了一口)妈，今天老走神。

马平：考试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在想着影视演员培训的事？

[许诺默默地点点头，她放慢了脚步……

马平：许诺，马教授来过电话，他正在外面出差，一个礼拜就回来。这事妈妈会帮你搞定的。

许诺：谢谢妈。

[她们俩上了公交车……

场景9学校门口日外

人物张春方英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走出了校门，来到了方英身边。

张春：娘，回家吧。

方英：考试全考完啦？（她惊讶中）

张春：嗯。

方英：来，春春饿了吧？吃个苹果。（她拿着苹果用餐厅纸擦了擦）

张春：娘，你也吃嘛，买这些干吗？

方英：刚才学校门口买的人多，我也买了些，图个平安。

张春：娘，你迷信，上当了，是不是苹果八块，红枣六块？

方英：是啊！你也知道？

张春：那些人都是托，现在什么都有托，医托、店托，连考试也有托，不过这不叫托，叫枪手。

方英：唉，枪手，娘还是头次听过，考试又不是打仗。

张春：娘，枪手就帮人考试的替考人，娘，不说了，公交车来了，上车吧。

方英：嗯。

[一辆公交车停在站台前，前上后下……

场景10公交车上日内

人物张春方英群众演员若干

[张春带着她母亲上了公交车，她们找了唯有的空位下。

[公交车徐徐开动，突然间有人喊叫。

[司机停了车，一位中

年人扶着一个老奶奶上了车。

售票员：请刚才上车的几位买票，动作快点。

[张春从位置上走到车门边买票。

售票员：（接过钱）几位？

张春：“我和我娘，两位。

售票员：好嘞。（她撕了2张票，麻利用园珠笔在票上划了两下，再交给了张春）

张春：奶奶，您坐我位置吧，来，奶奶您坐这儿。

奶奶：(望着她)哦，你真是好人，好人有好事啊。

张春：谢谢奶奶，哈哈。

男子：（对张春友好地微笑着）谢谢姑娘，今天是不是中考？

张春：是呀。

男子：中考，家长来了吗？（关心地问了一句）

张春：来了，这是我娘，她特意来陪我呢。

[突然间公交卡急刹，发出一声巨响，旅客们都吓的一跳，顿时车上骚动起来。

旅客甲：(尖叫)怎么回事？

旅客乙：有情况。

[司机迅速下来，一个人倒在车前，哎呦哎呦的叫着。

画外音0s：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车内旅客忙打开车窗，探出脑袋。

画外音0s：碰瓷的！

司机走到倒在地面上的人身边，他蹲下腰。

司机：没问题吧，不要紧吧？

男子：(抬头看了看司机)你怎么开车的？再上前一米我就没了。嘿嘿，现在该咋办？是公和还是私和，你选择吧？

司机：（十分尴尬）我真没碰到你，你这不是胡赖吗？

男子：我不跟你叫，等下有人来收捡你，你等着。

[车上下来几位旅客，张春也走了下来。

[张春观察了几分钟，走到倒地的中年男子身边。

张春：（蹲下身子）叔叔，不要紧吧？

男子：（冷冷地说了一句）谁说不要紧，你说的？

张春：叔叔，我看不要紧，如果严重车祸你怎么有精神说话呢？你怎么还想打电话叫人来帮忙。嘿嘿，叔叔，你这样不好，耽

误大家时间，你也没有大碍，说话朗朗的。公交车司机也不容易啊！他在这城市跑来跑去，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可是你好，没事装事，分明你就是碰瓷。

男子：(大喊大叫)什么碰瓷啊！放你臭屁，滚一边去，这轮不到你插嘴。

张春：叔叔，我虽然是一位学生，你这样故作有事，谁信呢？大家说对不对？

众人们异口同声：这姑娘说得对。

[众人们起哄，那男子不好意思地走了。

司机：(转身望着个乘客说)谢谢！

[公交车再次启动，稳稳地行驶在城市中。

场景11公交车上日外

人物许诺马平群众演员若干

[马平和许诺等上公交车，马平刷了卡。

[许诺坐在靠窗户边位置上，她正在浏览城市风景。

[马平坐在走道的位置上。到站了马平和许诺都从后门下了车。

[公交车又重新启动，行驶在公交车跑道上，拐弯时，这时，一位中年妇女被甩了一下，把马平右脚踩了。

马平：哎呦，痛死了。

女人：对不起，大姐，对不起。

马平：你长没长眼睛啊，现在你说怎么办？

女人：(尴尬的)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是车子……

马平：一句对不起就没事啦？

许诺：妈，算了嘛，这婶又不是有意的，是车上拐弯习惯原理导致的，不可能叫婶赔你的脚吧？

[众客们哄堂大笑。

[马平看了看这位中年妇女，冷冷的脸。

马平：乡巴佬进城，坐什么公交车呢？现在怎么办？

[她搪塞的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内疚的表情。

马平：(喊着)到底怎么办？

[众客人都劝说中……

许诺：妈，得饶人处且饶人。

马平：闭嘴，我再问她一次。

[许诺气急败坏的，她咬着牙、皱着眉头猛站了起来。

许诺：（大喊一声）停车!

[又一部公交车到小站了，她们母女俩又上了车。车子又开动不到五分钟，突然间有人闯红灯。

[司机迅速急刹，马平倒在别人身上，狠狠地踩了刚下哪位女人的脚。

马平：(尴尬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许诺：妈，这就两抵了，她不小心踩了你脚，你不小心踩了她脚，现在是和谐社会，文明礼貌优先，都克制自己吧。

马平：傻丫头，你……

[车内旅客哄堂大笑。

[公交车徐徐地启动中。

场景12某居民小区日外

人物许诺马平群众演员若干

[母女俩下车了，行走在人行道中。

马平：傻丫头……

许诺：妈，你说不叫这外号吗？是不是因公交车上的事？

马平：许诺，刚才在车上你为什么让你妈献丑呢？为什么胳膊腿往外拐，这不是让你妈出洋相吗？

许诺：妈妈，你不知道啊，刚才这是我的一计，当人家不小心踩上你的脚，或者不小心撞了一下，人家陪礼讨歉了，表明她有诚意，可是你得不让人。让人家看笑话，我只有想出这一招，也让你感受一下人在囧泰中是何等滋味。

马平：你……你……（她举起拳头）

[许诺匆忙地跑进了小区……

同事：马老师，你怎么啥得打许诺呢？

马平：哈哈，周老师，我们是逗你玩……

同事：(微微一笑地说)哦。

[她们俩离开了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