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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宝嘉跟着周文棠出了会所,两人上了车。
倪宝嘉刚坐了进去,便觉地臀下压着一条东西。她低头,昏暗的视线里,是一条黑底银色暗纹的领带,她伸手要去拿。
周文棠已先一步拽住了领带的另一端,倪宝嘉配合地轻轻抬了下臀部,他就势抽出了领带,随意绕成一团,塞到驾驶座椅的收纳袋里。
不知道为什么,倪宝嘉觉得这个抬臀的动作,莫名有点羞耻,就听到他低声说:“你和端阳认识?”
倪宝嘉摇了下头,轻声解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
周文棠:“那怎么会来这里?”
“我朋友和他认识,说今天挺好玩的,特意带我来玩?”
他挑了下眉,眼角含笑:“那好玩吗?”
“没见到你之前,是没什么意思。”倪宝嘉故意顿一顿,“不过现在见到你了,我算是来对了。”
周文棠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嘴这么甜,今晚抹了蜜了?”
倪宝嘉却不接这话,问他:“你今晚是喝酒了吗?”
“怎么,酒味很浓?”他淡淡反问。
她皱了皱眉:“你一身烟酒味。”
他扯扯她的袖口:“还好意思嫌弃我,也不闻闻你身上什么味?”
倪宝嘉低头嗅了下,刚才包厢里喝酒抽烟,她的身上也被侵泡出一股子烟酒味,比他身上的味道更甚。
倪宝嘉不太好意思:“好像确实是我身上的味道更重些。”
周文棠喉咙溢出一声笑,看着她的眼睛:“是送你回去,还是你想再玩会,和你朋友一块走?”
倪宝嘉看了看他,迟疑片刻,最后深吸了口气:“你送我回去吧。”
周文棠吩咐司机开车,倪宝嘉拿出手机给焦娇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先回去了。
路上,倪宝嘉状似随意开口:“你和你弟弟看着不太像。”
周文棠勾起嘴角,散漫道:“那是自然,毕竟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倪宝嘉被噎了下,表情微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文棠侧眸瞧她一眼,见这姑娘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他笑了下:“你在想什么呢?”
倪
宝嘉神色有点谨慎:“我是不是戳到你的伤心事了?”
周文棠一直靠着也不太舒服,他换了个姿势,避重就轻:“你说呢?”
倪宝嘉敛下眼眸:“那我请你吃饭,向你赔罪吧。”
周文棠戳破她的心思:“你想请我吃饭,就直说,何必兜这么一大圈子,以我们的关系,难道我还不愿意陪你吃一顿饭吗?”
倪宝嘉心道,那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说说啊。
但她知道这话不能问出口,问出口,不仅破坏眼下的气氛,多少也有点自讨没趣。
倪宝嘉被戳穿了心思,也不慌,反倒借着由头逼问他:“那你去不去?”
“去。”周文棠笑着说,“不能不给你面子,不是?”
车子停到小区门外,倪宝嘉推门下车,朝他挥挥手:“那我走了啊。”
周文棠坐在车里,跟她笑了笑。
倪宝嘉关上车门,还未走两步,车窗忽然摇下,他喊住了她。倪宝嘉几步走到车窗前,微微俯低身子。周文棠探身,伸手拨开她脸上的一绺发丝:“今天带你玩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倪宝嘉说:“你猜是男的,还是女的?”
“猜对了,是有奖励,还是怎么?”
倪宝嘉却端起姿态:“等你猜对了,再说吧。”
然后她施施然起身,冲他摇一摇手,脚步轻快踏入夜色里。
周文棠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声。
倪宝嘉拿出钥匙开了门,倪父和倪母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进来,倪母说:“今天,这么早?”
倪宝嘉挨着倪母坐下:“这不是怕我晚回来,你们担心吗?”
倪母轻拍了她胳膊一下:“那前几晚,怎么不怕我和你爸担心呢,玩到凌晨一点才回来。”
倪父出声:“嘉嘉也有自己的朋友要联系,你也别管太多。”
倪母瞪了倪父一眼:“这会你又唱白脸了,那谁前两晚,女儿没回来,又不敢睡着。”
倪父神色有些难为情:“你这人,好端端地提这个做什么?”
倪宝嘉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是米粒发来的信息,告知她已经可以查期末成绩了。
倪宝嘉心里一咯噔,为她那门计量经济学担忧。倪宝嘉在京大的公众号里,输入自己的学号,查了成绩,一门门科目浏览下去,目光凝住,计量经济学那门出乎意外地拿了高分。
倪宝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几分奇怪。不免浮想联翩,但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两人也才是见过几面的交情,他不至于为她做到这份上。
米粒又问她计量经济学那门成绩如何,倪宝嘉把成绩表截了图发给米粒。
米粒看完后,评价了句:郑教授今年是良心发作,给自己晚年积德吗?
倪宝嘉失笑,米粒又发来一句:不过不用挂科,也是好事啦。
倪宝嘉陪父母坐了会儿,又回到房间洗澡。洗完澡出来,焦娇打电话来找她,醉醺醺地问她人跑哪去了?
倪宝嘉一阵无语:“我给你发信息,说先走了,你没看到吗?”
焦娇倒腾了下手机,然后大着舌头说:“看到了。”
倪宝嘉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现在准备回去了,我打你电话,就是想问你件事。”
倪宝嘉突然有些心虚:“什么事啊?”
“我突然想不起来。”焦娇似乎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倪宝嘉顺势道:“那等你明天醒酒了,再问我吧。”
周文棠直接让司机将他送到他外祖母那里,这个时间点,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周文棠刻意放轻了声音,回到自己的房间。
喝多了酒,这会酒意上头,人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周文棠也不愿意大半夜的叨扰周妈,自己去卫生间冲了把脸,衣服也没换,便将就着睡下了。
翌日,周妈醒来,想起昨晚来他这屋收拾卫生,屋子还开着窗。冷不防见到周文棠长手长脚地躺在沙发上,连床被子也没盖着,哎呦了一声:“我的祖宗,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醒我这老婆子。”
“我这有手有脚,快三十的人了。大半夜回来也就回来了,还吵醒你做什么,又不是腿脚不便。”
“这一大早的别讲这晦气话。”周妈打开衣柜,要给他拿一床被子,“还说呢,快三十
的人,晚上睡觉也不会盖床被子,这窗户还开着呢。”
“您别忙了。”周文棠伸手到西裤的口袋里,拿出了烟盒和打火机,“我这就准备起了。”
周妈是周文棠他外祖母嫁入贺家后来的,也算是看着周文棠长大的,虽说她是负责伺候老太太的日常饮居。但周文棠也没把周妈当外人看,就跟家里的长辈一样对待。
周妈直接抢走了周文棠的烟:“一大早的抽什么烟,去洗漱洗漱。我这会下楼去弄早饭,过会,老夫人醒了,你陪着老夫人一块吃点。”
周文棠在床上又赖了会儿,这才起身。他身上的衬衫和西裤经过昨晚的□□,这起了几道褶皱,是得换一身。
这衣柜里也备着他的衣服,周文棠拿了一套,进去卫生间换洗。
等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时,老太太也醒了,见到他,便瞪了他一眼:“昨晚回来,怎么也不叫醒我们,周妈说你昨晚直接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周文棠来到贺老夫人的跟前:“这不是打算让你睡个好觉。”
贺老夫人道:“昨晚喝酒了吧?”
周文棠握着老夫人的手:“我这衣服都换了,您还能闻到?”
贺老夫人:“昨晚你爸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她打到我这儿来。你又招惹你老子不痛快了?”
周文棠整个人放松地靠着椅背,吊儿郎当道:“哪是我啊,我最近安分着呢,是端阳那小子惹着他了。”
“端阳怎么了?”
“昨天他外公的忌日,他玩疯了,忘了个一干二净。”
贺老夫人皱皱眉,轻轻哎了声说:“这确实有点不知轻重了。”
周文棠眼里浮现一层薄薄嘲讽的笑意:“管他呢,反正是他们的事儿。”
贺老夫人叹了口气。
刚好此时,周妈从厨房出来,喊两人上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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