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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不上话了。
隋玉又道:“再者,霍氏是南城的望族。霍家在本地就有祠堂,不管相隔多远,霍家的后人每年清明都回到这里祭祖。我相信一个对根有深情有眷恋的家族,是不会把这么一个重要的项目当做儿戏的。”
她说完话,感觉衣角被人轻轻的拽了下,低头看去,只见刚才专心吃着糯米团子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且且,吃。”小女孩笑起来眼睛似弯弯月牙,肉呼呼的小脸白白嫩嫩,小牙齿上黏着芝麻,软软糯糯的,她就是糯米团子本糯。
隋玉看她可爱,索性摘下手上的紫檀木手串,挂在小姑娘的脖子上:“小姐姐不占你的便宜。你送我团子,我送你项链。”
小女孩正是半懂不懂的年纪,见脖子上挂了好玩的东西,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但还不敢自己收下,抓着项链看向她的爷爷。
乡下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见过梨落厂那边摆地摊的一串几十块钱,他们就当小女生戴着的漂亮装饰而已。
不过别人送东西,嘴上还是要推让一番的。
“小孩子闹着玩的,怎么好收你的礼物。”老爷子走过来,哄着小孙女,“囡囡乖,把项链还给姐姐。”
隋玉轻抚着小姑娘的脑袋,对着主人家道:“老爷子,我看你这小孙女机灵可爱,好好培养,是个能光宗耀祖的。这条项链不值什么钱,不过这一百零八颗佛珠,是请了高僧做法的,能保佑平安,也能镇宅辟邪,就当送给您家的满月礼物。”
解语虽不是珠宝专家,但她家境富裕,把珍珠当弹珠玩的人,还能看不出这东西的价值吗?
且不说那紫檀木有多珍贵,就那几颗蜜蜡,就值个上万块钱。而且那十八罗汉的雕工,就够磨人心思了。这东西,家长要是收起来还好,就怕当不值钱的玩具随便扔了。或者被识货的人看出来,拿去卖了。
她张了张嘴,指着那项链看隋玉,隋玉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让她别说。
过了会儿,人越来越多,隋玉与解语不好再凑热闹,而隋玉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从那聚会上退了出来。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解语道:“你大方啊,那条项链,少说值个十万吧?你这礼,对他们而言,是不是太重了?”
隋玉摆了摆手:“我只是出了点手工费,霍衍要在人家的地盘上做事,人家办喜事,他还不得出点礼?”
解语一愣:“你是说,那是霍衍送你的?你把霍衍送你的礼物,就这么送出去了?”
隋玉撇头看了她一眼:“你这么一惊一乍干嘛,又不是把你的礼物送出去。”她抬起手臂,闻了下,还留着余香。
就这么送出去,确实可惜了。好在她那边还剩下了些木料,还能再做一条。
只是,若用一条项链换取一个村子的信任,值了。
前面,是一片绿油油的水稻田,水稻种下不到一个月,冒出水面一头,还能看到青蛙在田里游水,追着里面的虫子吃。有几个戴着草帽的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解语眯着眼瞧了会儿,问道:“他们在干什么呀?”
乡野情趣,对于在这里长大的人没多少稀奇的,但对于不曾见过的人来说,就看不明白了。
隋玉道:“钓黄鳝,听说过吗?”
“用这么长的钩子,”隋玉比划了一下,“钩子上挂青蛙腿,或者蚯蚓,找准了黄鳝洞探进去。如果黄鳝在家的话,就会咬钩子。”
解语看了会儿,总算看见一个男人拎着钩子出来了,上面果然挂着一条大黄鳝。
“不怕钓到蛇?”
“笨蛋,蛇洞跟黄鳝洞是不一样的。”
解语古怪的看她:“你到底跑了多少地方,这都知道。那你指给我看看,怎么分辨?”
隋玉不好装逼了,道:“我就知道这么回事儿,又没亲自动手过。他们捉得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分辨了。”
事实上,她跟着何应在下乡跑的时候,那老头子坏死了,为了抓野生蛇研究蛇毒,骗她去钓黄鳝。
隋玉抓过一次,钓了一条赤练蛇上来,吓得再也没去弄过。
想到何应在,她出神,也不知道师父在哪个地方跑呢,连舟也不知道找他去没……
解语见她盯着那稻田发呆,轻轻撞了她一下:“想霍衍了?”
隋玉差点被她撞田里去,堪堪稳住身体,瞪她道:“想他干嘛。”
那家伙估计正跟那郑大美女并肩坐在一起,看着沙盘指点江山呢;而她,流放在这里风吹日晒。
解语调侃她:“哟,怨气这么大。”
……
北城的私立医院。
郑芮坐在病床上,她的一只脚打着石膏,未施妆容的脸依然美丽,只是少了几分凌厉,面相显得柔和不少。
护士收起检测血糖血压的仪器:“郑小姐,您的数据值是正常的。好好养身体,很快就能出院了。”
刚说完话,病房门推开,护士看到来人,笑了起来:“郑小姐,您的男朋友对您真好,每天都来探望,每天都带着花呢。”
郑芮的脸色,从房门打开时的满怀欣喜,到失望,不过是一瞬间。但还是微笑着解释:“你误会了,他是我的好朋友。”
“哇,这么好的朋友,我也想要呢。”
“把他介绍给你啊,我的朋友他人很好的。”
小护士害羞笑笑,赶紧抱着仪器离开。
宋以琛走过去,将花瓶里的花束拿出来,再拿着那只花瓶去洗手间换水,然后将新的鲜花插入进去。
他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新的文件。“姜不渝已经说服小高村居民不做拆迁,跟福临楼的合同也谈妥了。霍总的意思,在小高村做开工仪式。”
“你的腿,什么时候好?”
郑芮脸色阴郁,没留意宋以琛的话,拿过那份文件看了起来,眉心皱起。
“这是霍衍认可的?”
那项目书中提到,福临楼将再加上了一个增资计划,这也就意味着,取消福临楼的独家合约,需要付出更高的成本。
宋以琛道:“霍总已经签字。”
郑芮的情绪激动,一连翻了好几页,对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不认同。
她难以置信:“他怎么不跟我商量!”
“那姜不渝跟本不会谈判,霍衍他不可能看不出来的!这么吃亏的合同,怎么能签!”
她看向宋以琛:“为什么他不来找我?”
宋以琛皱着眉,沉沉吐了口气,看郑芮的目光有些复杂。他道:“郑芮,你这么聪明,还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郑芮的脸色僵住,眸光微微晃动。她错开眼睛,盯着那只伤脚道:“难道,他以为我是因为谈不下来,故意弄伤了脚,避开再去旭塘镇?”
“你也以为,我逃避问题,姜不渝做到了我不能做到的事情,我因为嫉妒,在这推翻她的谈判结果?”
宋以琛叹了声气,语气中含着些无奈。他道:“小高村,从一开始,霍衍就把项目交给她做。姜不渝与霍衍事先就已经做好约定,小高村是第一个点,在福临楼的问题上,他得做出让步。”
在私下里,宋以琛对他们的称呼没那么严肃,也说明他是以宋以琛的身份想真心对她说点话,而不是霍衍助理的身份。
他在床侧坐下来,扭头看着那只打石膏的脚,眼神更深邃了些。
“郑芮,你的脚是怎么伤的……霍衍他是个明白人,除了知道你出事,他匆匆赶回来,之后就把麋鹿的工作接过去了。我可以骗你说他两家公司兼顾,没时间来看你。”
他顿了顿,头转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真话还要听吗?”
郑芮的脸色发红,看起来向像是发烧一样,她抿着嘴唇,手指捏紧了。
她原以为,姜不渝回到南城,他们吵架,她跟霍衍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她与霍衍本就有共同话题,没有姜不渝那个碍眼的存在,他们还会跟以前一样。可她不知道,霍衍居然会特意为了那个女人,飞去南城陪她。
游乐园,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跑去游乐园那种幼稚的地方玩?
所以,她做了点小手段,让自己受了点儿伤,然后让人通知霍衍。
她想知道,自己在霍衍心里,是不是有分量。
这个测试,她得了高分。霍衍果然立即赶回,将姜不渝留在了游乐园的酒店。
可在最初的探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郑芮不是嫉妒姜不渝做出的成绩,而是嫉妒她,霍衍为了给她铺路抬轿,不惜做出那么大的让步!
他那么一个在乎公司,在乎那喜乐城项目的人,居然为了一个小丫头做了妥协,这说明了什么?
郑芮的情绪不定,越想越悲伤,受着情绪感染,心口越来越闷痛,全身血液不畅似的,那脚也尖锐的疼了起来。
她捂着胸口,忍住不愿承认现实,宋以琛见她如此,扶着她的臂膀叹了口气:“我不该告诉你,霍衍买了梦幻乐园门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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