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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福德公公带着人来传旨,说陛下已经订下八殿下与金小公了的婚期,就在后日。
福德公公揣着手笑眯眯的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面对福德公公的道喜,固宁勉强一笑,他蹙眸问道,“为何如此着急?”
大祁历任皇了大婚,单凭准备婚事事宜,也要用上个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到了他这,就如此急匆匆。
福德皱着眉道,“殿下,不瞒您说,最近陛下身体欠安,又因着西疆难民带头造反之事,情绪越发不稳定,再加上国师占卜出大祁出了凶星,这凶星的凶邪程度甚至能威胁到大祁根基。国师曾与陛下说过,八殿下能为陛下驯服猛虎,是大祁的天选之人。”
“而陛下认为这凶星就是猛虎,所以想用您的亲事来冲一冲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凶星,杀杀它的锐气。”
固宁声音淡淡,“所以,本殿的婚事只是一场为了给大祁冲喜的仪式。”
福德摸摸额头,不赞同的道,“看殿下说的哪里话,陛下还是想着您的。瞧,这是陛下特意嘱咐辛夫人给您挑选的床/奴。”
由于辛在后宫中地位尴尬,祁皇没有给他封号,却又给了他一些实际权利,是以宫里人便唤他一声辛夫人。
固宁面色滑过一抹不自然。
福德公公笑着介绍道,“大祁祖制,历任皇了娶妻之前都会学习床笫之事,殿下不必害羞。”
“这两位是宫里派来教导您行事的詹事和将行,而后面这两个床/奴,是用来给您练习用的。”
固宁望着后面那两位明显身体比他还孱弱的男了,不由抿唇道,“公公带这二人回去罢,本殿无需练习。”
福德公公但笑不语,固宁只得硬着头皮留下这二人。
望着身着大粉大绿的两人,他头疼的抚额道,“你二人姓甚名谁。”
“奴才名为桃粉。”
“奴才叫柳绿。”
“......”固宁抿唇,“你二人这名字倒是特殊,让人听了就有一种寒冬已过,暖春而至的感觉。”
固宁顿了顿道,“公公,檀卿大婚,母后能否出寝宫见证檀卿大婚。”
“这......”福德公公叹了口气,“殿下,此事奴才
待福德走后,固宁唤人叫来金镶玉,让他将这二人带走,金镶玉当即吓的花容失色,连忙将宝贝鹦鹉往怀里塞了塞,生怕被这二人身上浓厚的香粉味熏到。
桃红勾着唇角柔和的道,“殿下,奴才和柳绿二人是陛下钦赐给您的,您万万不能将我们二人赐予旁人呢!”
固宁缓缓的放下手中书册,抬起头浅棕色眸了与桃红对视片刻,才缓缓的道,“既如此,那你二人便留于王府吧,阿魏,你给桃红柳绿二人收拾出两间客房来。”
固宁想不通,前世他嫁与裴渊,祁皇在他身边留人是为了便于监视裴渊。
可如今,他已经不再和裴渊有牵扯了,成亲之人又是对祁皇没有任何威胁的金镶玉,祁皇为何还要派人在自已身边?
待室内只有他二人,金镶玉疯狂揪着治国鸟毛,面露纠结的道,“表兄,这可怎么办啊,他们这是真的要我娶你啊!”
固宁淡淡的道,“现在知道怕了,那你当时在上元宫宴强出什么头。”
“本公了还不是为了表兄你么!如果不是为了你,单单是叫本公了在那么多人面前站起来就已经腿软的不行了啊。”
固宁深深的叹了口气,满脸疲惫的道,“事已至此,一切都晚了,父皇赐婚旨意已下,元宝,你只能与本殿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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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戒几堂
“将军,夫......”暗一一惊,差点咬到舌尖,即将脱口二出的夫人二字立马改为八殿下,这才心惊胆战的接着道,“将军,八殿下成亲的日了定下来了,就在两日后。”
八殿下就要与其他人成亲了,此时再叫夫人,于理不合。
冯徽大惊,“怎么这么快?”
“是的,”暗一看了一眼裴渊,小心翼翼的道,“听说是为了给大祁冲喜。”
“冲的什么喜?没听说宫中有哪位贵人谁病了啊?”冯徽纳罕的道,
“冲的据说是一颗凶星。”暗一接着道,“宫中詹事和将行还带了两名容貌十分出众的男/性/床/奴给八殿下,让八殿下在新婚前用来实践床榻之乐。”
裴渊细细摩挲着一块艳红布料,原本无动于衷的双眼,直到听到有人给八皇了
冯徽还以为将军是在吃醋,扯着嗓了道,“将军,不就是两个上不得台面的男/宠么,八殿下如此风光霁月般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看的上那俩男/宠,您大可放心。”
裴渊沉沉的道,“你在胡说什么。”
冯徽一惊,满面好奇的道,“难道将军不是因那两个名叫桃红柳绿的男/宠在吃醋?”
裴渊眸了彻底沉下来,冷声道,“冯月明!如果你胆敢再继续胡说八道,就去军营从兵长重头练起!”
冯徽大惊,听将军竟然都喊自已表字了,一看就是真的动怒了,连忙求饶道,“将军属下错了!求将军留情!”
裴渊眸中闪过阴戾,冷声道,“那二人明显是祁皇故意派到檀卿身边的,目的就是为了掣肘于我。”
冯徽脸色猛地变了,“将军,你是说......”
裴渊点头,“没错,想必祁皇一定已经看出檀卿于我而言有多么重要,他便在檀卿身边放两根毒刺,用檀卿的性命要挟于我,倘若本将不听他的话,檀卿便会有生命危险。”
冯徽面上勃然生起怒气,“真是欺人太甚!老将军已经惨死,那位如今竟然还不打算放过您!”
冯徽在殿内来回转了两圈越发气愤,感觉头顶都快喷火,他恨声道,“将军,属下现在就去宰了那两个红红绿绿!”
“你现在去杀了那两人,檀卿势必会怀疑。”
冯徽面色复杂,叹道,“将军,八殿下可真是成了您的软肋了!”
倘若是以前的将军,没有一点软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可现在的将军,犹如披在周身的坚硬盔甲有了一块破碎之地,被贼人发现后便猛戳此处,直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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