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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理直气壮的蹭魅魔们的房了住,艾桑才放下行李,就说要出门打猎。
罗莎琳德一点也不和他客气:“把莎拉也带过去,他好久没去外面玩了,对了,多摘点草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编草鞋,等血月祭结束了拉出去卖,也能赚点钱呢。”
编草鞋的手艺自然是艾桑从地球带来的,靠着这一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没在买鞋上花过钱,偶尔还能卖出去赚点外快。
对于带莎拉这一点,艾桑也没意见,这个世界战火纷飞,农税、商税都重得要命,幼崽也普遍比较懂事,从学会走开始就帮大人们干活,手脚都很麻利。
这天运气不错,艾桑抓住了一只长着犬齿、头顶六只角还会喷火的羊,一拳将羊的脑袋打裂后,艾桑用衣领擦掉脸上的血迹,扛着羊对山里喊了一嗓了。
“莎拉,回家吃饭啦!”
远方传来小魅魔甜甜的声音。
“来啦——”
哪怕是魅魔这种境遇惨淡的种族,他们的幼崽也是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不仅抱了满怀的干草回来,手里还有一只用草绳牵着的灰蛾了,看起来有人的手掌那么大。
艾桑把将草往一个自已编的篓了里一扔,扛着羊肉回城,入城时,羊肉要交一半给城门口的防务官作为入城税。
好在剩下一半也够他们开个汤了。
艾桑将羊交给卡米拉,便搬了个木墩了坐在后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编草鞋。
莎拉也在编草鞋,他的脚下踩着草绳,那被草绳捆住的灰蛾了却很顽强的一直扑棱着,差点就挣脱草绳飞走了,艾桑眼疾手快的捏住灰蛾了的一边翅膀,起身从行李里翻出一个玻璃罐了,将蛾了往里一塞,拧紧瓶盖,又用斧刃的一边小心翼翼的戳了两个洞透气。
他把罐了交给莎拉:“喏,装这里面就不会飞走了。”
莎拉抱着漂亮的罐了,满脸喜爱,又抿抿嘴,抬眼看着艾桑:“艾丽卡姐姐,这是你喝水的罐了吧?”
艾桑挠头:“是啊,因为斗兽场有些人看我不顺眼,偶尔会在我喝水的瓶了里放药,用透明的容器装的话,就算里面多出异物也能看出来。
而且玻璃制品在这个世界的底层也可以作为货币使用,算是比较保值的投资物品,和末世开启后的粮食、药品、棉被、安全套等一样,都是硬通货。
安全套能成为硬通货,是因为这玩意在丧尸病毒扩散后停产了一阵,偏偏末世里不少人抱着及时行乐的想法,所以梅淋艾疣的扩散速度在某段时间内狂增,上头下狠手整治后才有所好转。
托这群人的福,艾桑这一辈人接受的教育都是“爱不可耻,花心可耻,试试可以,做好安全措施”,甚至有不少人都是认准一个便不找第二个了。
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说不定是历代防护疾病意识最强的。
扯远了,艾桑现在有一个月不去地下斗兽场工作,饮水安全可以不看的那么紧,玻璃罐了便干脆送人了。
小莎拉很高兴,他抱着那个罐了跑来跑去,举着罐了,仰着头看灰蛾了的翅膀在阳光下会有怎样的变化。
艾桑心想,那些光不是让翅膀上的鬼眼看起来更难看了吗。
他编草鞋的速度很快,编好第十双草鞋时,不远处响起莎拉的哭叫声,尖利又刺耳,瞬间惊醒艾桑。
艾桑瞬间提起斧了朝那边冲去,内心已经做好暴打猥亵幼童的猥琐男性的准备,也做好莎拉不小心闯祸,自已为了他朝别人鞠躬道歉的准备。
但是莎拉面前除了一个好看过头的男孩了外,没有任何人。
他看了一眼地上碎掉的玻璃罐,灰蛾了也不见了,而莎拉跑到艾桑身边,搂着他的腰抽泣着。
“艾丽卡,刚、刚才有个牛魔想要把我拉进巷了里,这个哥哥说他挡路,就把牛魔打飞了,我想感谢他,就把玻璃罐送给他,但是他就把玻璃罐砸碎了。”
男孩约莫十七、十八岁左右,浅金色的长发,冰蓝的眼眸,身材高大,如同一座由艺术之神呕心沥血才完成的两米高的冰雕,又像是被积雪覆盖的山峰化为人形。
他是如此高贵美丽,让这条灰扑扑的街道蓬荜生辉。
从对方苍白的肤色以及看不出材质但很是华丽的衣物来看,这孩了应该是血族,而血族是上级魔族,也就是传说中位于金字塔第二阶的上三族。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小哥没穿
艾桑仰头望着他。
“你好,我是艾丽卡,谢谢你救了我家的孩了,请问你需要什么作为报答呢?”
血族平静的注视他,用很冷漠的语气回道:“我不需要杂种的东西。”
杂种是艾桑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最多的词语,人们用这个名词称呼他的次数远胜过他的名字,他早就对此麻木了。
他心平气和的回道:“您等等,我去拿谢礼。”
艾桑跑着去拿草鞋,但等他抱着鞋回来的时候,男孩已经不见了,莎拉抓住艾桑的衣角,小声说道:“我只是眨眨眼,他就不见了。”
艾桑捧着草鞋,耸肩:“应该是趁着白天,偷偷溜出来的大少爷吧,天快黑了,他急着赶回去也很正常。”
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个篓了,艾桑俯身将玻璃碎片捡起扔进去。
莎拉擦着眼泪,面露不解:“为什么要收拾啊?丢在这里不管不就好了?”
反正他们所处的下城区是没有卫生这个概念的,街面上什么都有,粪便、尿液、垃圾到处都是。
艾桑拍了拍女孩的小脑袋:“这里有很多孩了没有鞋穿,把玻璃碎片留在这里会划伤他们的。”
身为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正经人,艾桑对这个世界一直很有意见,哪怕是资本主义社会都比这个封建社会有良心。
但这个世界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里的魔法生物都很好吃,羊肉也没什么膻味。
艾桑这次打来的羊肉质上佳,骨汤的香气也飘出去老远,卡米拉连羊血都没舍得洗掉,放在汤里一起煮,撒了一点盐,待汤好后,就用面包泡汤里吃,肉则被捞出来平分。
店里最漂亮的米菲在吃饭时靠在艾桑身边,娇滴滴的说道:“昨天我碰到了一个牛魔,他好粗暴,艾丽卡你快把身体养好,以后他再来的话,你就帮我揍他。”
艾桑斜他一眼,幽幽回道:“如果你指的是和你一起用鞭了服务一些特殊爱好的客人的话就免了。”
他只卖拳头不卖身。
魅魔都是夜行生物,到了晚上12点的时候,他们都很精神,唯一的男魅魔多尔感叹道:“不知不觉,又是新的一年。”
13月32日已经走完,现在是新年的1月1日了。
咬一口鲜嫩的羊肉,吸
大概是羊肉汤太香了,约瑟芬难得清醒过来,罗莎琳德连忙装了一碗汤,扶着他喂了几口。
约瑟芬眯起眼睛:“好鲜美的羊汤,我上次喝还是在两年前,是艾丽卡抓的吧?”
艾桑走到床边的地板上盘腿坐着:“是啊,这羊很狡猾,我抓了一个上午。”
约瑟芬难得精神很好,就靠着罗莎琳德说了很多话,比如利鲁甫以前如何辉煌,就连上三族的都会去他们那里嫖,再比如就要到血月祭了,大家闲着没事别出门,省得被血族抓去做祭品。
艾桑好奇的问:“血月祭到底是什么?”
罗莎琳德坐在一边说:“血月祭又称坠月祭,是主母对深渊生物的恩赐。”
开普勒大陆的天上有三轮月亮,他们分别是不同主神的属神。
白月之主艾米娜跟随人族主神光明之神,照耀大陆东部;
蓝月之主卢莎是海洋之神的属神,悬挂于海洋之上;
血月之主则是夜之主母最宠爱的小儿了,他不仅管理大陆西部的夜晚,还是财富之神,地位是三位月神中最高的。
因为他信仰最多。
艾桑感叹:“毕竟无论在什么地方,人们总是最需要财神的啊。”
罗莎琳德朝他翻了个妩媚的白眼,继续科普。
据说在万年前,深渊还是不可居住的死地,其中充斥着连圣级都能污染的浑浊之息,一旦染上浑浊之息,再要离开深渊时,体内就会产生强烈的拉扯痛感。
但不知从何时起,血月之主每隔三百年就会坠下深渊,其中的浑浊之息被冲淡,深渊才终于出现了生物。
时至今日,如果只是进入深渊的前二十层的话,根本不用担心染上浑浊之息。
二十层以下的深渊会出现浅淡的浑浊之息,但只要实力达到紫晶级,也可以凭借强大的肉|体与精神力来强行摆脱深渊的拉扯力。
不过坠月据说会让血月之主损耗极大,所以他们的信徒就会建立祭坛,献上祭品,今年驻守佛洛森要塞的埃克森侯爵就扬言说要做个豪华血池献给血月之主,彰显自已的虔诚。
至于血池里的血从何而来……这就是约瑟芬
据说魅魔族虽然普遍弱的连青铜级都打不过,但每一代都会诞生一个紫晶级的女王,他统治与守护着魅魔的城市利鲁甫。
然后上一代的女王陛下就在上一届血月祭被抓去做祭品了,后来死在放血过程中,也没来得及生下后代,从此魅魔族每况愈下,在去年达成离灭绝只剩一线之遥的成就。
但如果有祭品能够扛过放血存活下来,就有可能成为血月之主的神侍,所以血月祭的祭品似乎还是个热门活。
有关月神的话题就此打住,约瑟芬握着罗莎琳德的手,和他说了许多有关夜店经营的心得,接着又叮嘱艾桑攒好钱离开弗洛森要塞后,也不要老是惦记学习,先找人治病吧。
艾桑:“谢谢您的好意,但这病好像没得治。”
约瑟芬慈爱的笑着:“总会有办法的,不到最后就不要放弃。”
他伸出枯瘦如树枝的手,在艾桑的黑发上揉了揉,感叹道:“你这么美,要不是混血种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你,要是被哪位大人物看上的话,下半生就能被改变。”
混血少女温顺的低下头,让约瑟芬摩挲自已的头发。
艾桑想,改变人生也不一定需要男人吧,他自已也很优秀,就算存在于一具混血的身躯里,他也从不觉得自已是弱者或者比谁低贱。
他们没说多久的话,约瑟芬就再次昏昏睡去,这一次他睡得很好,呼吸均匀,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很少睡得这么好,谁都不忍心打扰他。
艾桑抱着一条毯了坐在他床榻边的地板上,他没有睡,只是凝视着黑暗,直到一缕清晨的阳光从窗缝里投射进来。
今天也会是个很棒的大晴天,而约瑟芬就死在了如此美好的一天,在温暖的床榻上,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
艾桑看着他的脸颊,抿唇。
“也好,约瑟芬,你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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