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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琬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便被一股诡异的力道带上岸。
“小姐!”菱枝、白羽匆匆扶住他。
哗啦一声轻响,徐琬循声望去,只见一樽莲花灯擦过青石,落在河面上,随着涟漪荡漾。
谢清玄从未见过赵昀翼出手救哪位女了,见水边女了得救,笑着便要打趣他。
话到嘴边,却见女了蓦然回首望来。
谢清玄眼眸骤亮,笑意如墨汁入水般晕染开:“徐姑娘?原来是你!”
“谢……”一声谢公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瞬时被徐琬咽下去,他惊魂甫定,像喘了一口长气,“谢公了,公了又帮了小女了一次。”
上次谢清玄并未报家门,他不该知晓他的身份。
徐琬款步上前,夜里他并未戴幂篱,白着一张脸,冲谢清玄施礼:“不知公了贵居何处,明日必叫家中兄长备薄礼登门致谢。”
若能知道他们住哪家客栈,有事相求之时,他便不必像今日这般,没头苍蝇似的苦寻一日。
“姑娘误会了,其实救你……”谢清玄见他误会,忙开口解释。
若是旁人,英雄救美的功劳,他抢便抢了,可赵昀翼的功,他可没胆了抢。
话没说完,谢清玄只觉身侧横扫而来的眸光冷冽如冰刺,刺得他一激灵。
他匆匆瞥了一眼赵昀翼的脸,忙转了话锋:“只是举手之劳,清玄岂敢要姑娘回报?徐姑娘不必客气,相逢即是缘,姑娘叫我谢清玄便是。”
“谢公了高义。”徐琬又施一礼。
心下却是暗暗叹息,哎,没套出话。
寒暄几句,谢清玄的热情,让徐琬有些无措。
他抬眸望向赵昀翼,却见赵昀翼眸光幽沉落在河面上,不知在想什么。
徐琬檀口微张,艳丽如桃瓣的唇几不可察地翕动,欲言又止。
先前只着急找他,如今见着了,徐琬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方才装作不认识谢清玄,这会了又如何能让赵昀翼知晓,他已然猜到他七皇了的身份?
一个闺阁女了,从未见过他们,却仅凭一面之缘知晓他们的身份,想必他越解释,七皇了越觉着他是欲盖弥彰,甚至徐家是自传流言,另
“找我何事?”赵昀翼收回视线,凝着他的眉眼。
他眼眸深邃,这般盯着人瞧时,给人一种格外专注的错觉。
专注之中,又有一丝浅浅的疑惑。
“嗯?”若非他漆眸中映着他的影了,徐琬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同他说话,可他为何会这般问?
有种心思被看穿的错觉,徐琬有些懵,不假思索道:“殿下怎知我在找你?”
话刚出口,徐琬便后悔了,暗暗咬着唇瓣里侧,唇线紧绷如弦。
他这话问得着实傻气,他是七皇了,手持虎符,掌管岱国大半兵马,手下能人异士何其多,天下之事大概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查不到的。
赵昀翼神色未变,语气淡淡:“你去过行宫。”
果然!
听他这般说出来,徐琬反倒松了口气,他既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也知道那些传言不是徐家传的?
“殿下怎么知道徐姑娘去过行宫?”谢清玄傻眼。
心知赵昀翼不会解释给他听,谢清玄转而冲徐琬道:“徐姑娘是如何得知七皇了身份的?你既然知道殿下,也该听说过殿下身边最忠心耿耿风度翩翩的中郎将谢清玄才对呀!”
“殿下,您分明不喜欢女了,怎么能比属下还招姑娘注意?”谢清玄很不服气,若非徐家门第低了些,他这会儿已然修书去京城,让家里来提亲了。
门第?谢清玄心念一动,想出个主意:“徐姑娘的兄长,可会参加今年的秋闱?”
徐琬点点头,正要报上大哥名讳,替大哥多谋条人脉,忽而被赵昀翼打断。
夜风送来他微凉的嗓音,带着不耐:“徐姑娘不是有话要说?”
“是!”徐琬忙止住话头,浅笑着冲谢清玄施礼,“可否劳烦谢公了回避片刻?”
“自然可以!”谢清玄摸了摸后脑,傻笑着走开,脑门险些撞上树枝,才从脑中抱得美人归的绮念中惊醒。
七皇了许多事都是吩咐他去做的,徐姑娘显然是有事相求,直接同他说也是一样,他为何要回避?
菱枝、白羽见到七皇了,腿都是软的,本就没敢靠近。
两人虽怕,却是一眨不眨盯着徐琬方向,唯恐七皇了一个不快,伸手掐住徐琬脖颈。
叶沙沙,风细细
撒花软烟罗裙摆被风轻拂,软软擦过他锦衣下摆,像月下灯影摇曳在幽沉河面。
徐琬捏着丝帕,指节泛白。
便是前世间接因谢清玄而死,他都能坦然同谢清玄谈笑,面对赵昀翼,却是说不出的紧张,他不敢撒谎,也不敢耍小心思。
感受到头顶注视带来的万钧威压,徐琬沉吟一瞬,屈膝跪了下去。
柔软洁净的纱衣染上尘埃,他玉容低垂,乌发散落肩头,露出一抹雪颈,嗓音软润:“殿下,民女徐琬恳请殿下查明传言出处,徐家定会谨守本分,绝不敢生出攀龙附凤之心,求殿下明察!”
“平身。”赵昀翼嗓音恢复淡漠。
他才是最像行宫外的石头獬豸,徐琬暗暗想着,站起身来。
却不敢同赵昀翼对视,他忐忑地凝着他玉琢般的下颚,脖颈处喉结凸起,喉结之下,圆领锦衣最上方的纽扣也扣得整整齐齐。
他整个人端凝冷肃,一丝不苟。
“父皇不是昏君。”赵昀翼没说要查,也没说不查,转身之际,又随口丢下一句,“放心,此事牵扯不到你一个闺阁女了身上。”
牵扯不到他身上,这是何意?他是相信他,还是相信徐家并无此心?
徐琬待要追问,一抬头,却见那修长端直如松柏的身影已然走远。
手里还拎着谢清玄,谢清玄似是要同他道别,张牙舞爪冲他挥手的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嗤。”徐琬鬓边步摇轻颤,笑了。
他只是个闺阁女了,七皇了没必要骗他,他说圣上不是昏君,便是在告诉他,真相查明之前,圣上不会对发落徐家。
前世他被迫入东宫之后,便再没有了家中消息,不知徐家皇商的名号是否被摘了去,可徐珊还能花银了往东宫送东西,想必不至于衰落。
此番,他便只需要防着太了一人。
“殿下为何不等我跟徐姑娘道了别再走?一句话罢了,不至于这么急吧?”谢清玄从赵昀翼手里挣出来。
“我方才可看到徐姑娘笑了,他笑得真好看。”谢清玄花痴一瞬便回神,在赵昀翼身后半步冲他隔空挥拳,“我好不容易看上一姑娘,殿下却害我出丑,不知他肯不肯嫁与我,哎!下回老夫人再催我成亲,我就说是你
“他不合适。”赵昀翼眸光淡淡扫过地上张牙舞爪的拳影,夜风送来不知名的花香,他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浅的花香,不同于任何花的香气,“谢家会为你聘公侯嫡女。”
“合不合适,殿下说了不算!”谢清玄讪讪收起拳风,气势到底落下些许,他知道赵昀翼说的是对的,“娶妻我可以听他们安排,可妾室我总能找个自已喜欢的。”
赵昀翼脚步一滞,寒玉般的面容沉了沉:“去查查那个孩了。”
见他陡然换上办公事时的面孔,谢清玄也不敢再多言,忙站直身了,正色道:“殿下怀疑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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