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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一听,连忙摆手道:“别,别,你就别去瞎掺和了,赶紧回长浦大陆的神仙烬去。”
“药王,我可以帮忙的。”鲭顼哪里会放过药王,拽着药王的手臂不放。
“哎哟哎哟,你别拽了,我的老胳膊要被你拽坏了。”药王心中焦急,却又不能得罪鲭顼这个小祖宗,只得哄道:“这瘟疫啊跟其他的病症不同,不论是神仙、凡人,但凡沾染上,就难以根治。”
“我不怕!”鲭顼立刻嚷道。
“可我害怕啊!”药王道:“你还是回去吧!别跟着我。”
“药王,倘若你不要我跟着你,那你今日也别想走了。”鲭顼开始耍赖,拧着药王的手脚不放,逗得睚眦、嘲风等龙子哈哈大笑。
“药王,你就带上鲭顼吧!让他见识见识凡界也挺好。”嘲风帮腔道。
“对啊对啊,药王,鲭顼他若调皮,你就回来告诉咱们,咱们帮你揍他。”螭吻咯咯笑着道。
药王见众龙子替鲭顼求情,只得对鲭顼点头道:“走吧走吧,小祖宗。”
鲭顼赶忙朝众龙子行了一礼,与药王同去跟敖广辞行后,才匆匆朝药王口中所谓的灵乡大陆去了。
西北傀域,崇山密林,夜至深,幽暗诡谲。
一只小彩鸟在稀薄的月色之中奋力朝傀域方向飞来,不是蓝羽又是谁?蓝羽破出十方梦境之地后,便去了一趟华津大陆的中羽海,本是为了寻觅诸怀和犀渠并告知他们胤沧殿下已擒得赫连长冰,然,待蓝羽去时,诸怀和犀渠早就没了踪迹。蓝羽白跑一趟中羽海,再从中羽海折返回傀域,早就累得饥渴难耐。他好不容易在那片丛林中寻到一眼甘泉,刚喝了几口,就察觉空中飘来一股奇异的气息。蓝羽不及多想,慌忙隐入翘石的阴影中静观其变。
幽暗的林间,少许月色洒入,稀朗得扳着手指都能数清楚地上的光斑。一团淡蓝色雾霭凭空而现,凝成一个身量高手的中年男子人。男人头戴鎏冠,面有短须,手负身后,神色淡定。他行至那眼甘泉旁,举目四看,似乎在探查什么?
蓝羽因不知对方身份来历,所以不敢妄动。他将后背紧贴在翘石壁上,屏住七窍气息。
中年男人朝翘石方向看了一眼,并未走近,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片刻光景,林间浮动一股好闻的花香,令蓝羽倍感熟悉。他下意识的朝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方款款行来个珠钗环佩、华服雍容的妇人。
“傀后!”当蓝羽看清来者时,不免大吃一惊。傀后璋旒为何会在夜深之时会见陌生男人?问题是,这中年男人也并非是人!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十殿王。”璋旒望着那个中年男人,浅浅一笑,道。
中年男人正是冥界地府肃英宫的十殿转轮王。他见璋旒笑意盈盈,遂微蹙眉头道:“你唤我来作甚?”
“作甚?”璋旒轻笑,漫不经心的整理自己繁花似锦的华服。“你不知吗?”
十殿转轮王眼睑微敛,看定璋旒道:“你该不会也要去祭拜她吧?”
“有何不可?我还要跟你一道去。”璋旒笑道。
十殿转轮王闻言,笑了笑,神情中夹杂着几分哀怨。“她都不在世间了,你何必还要去添堵?”
“若她真消散在了世间,她自然不知我是跟你同去的。”璋旒不以为然道:“十殿王,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最爱她。我同样爱她,只是与你的方式不同罢了!”
“你爱她,还会伤她?”十殿转轮王言毕,犹自笑起来。笑容中带着无限讥诮,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令人不屑的笑话。
璋旒待十殿转轮王笑毕,才道:“时辰差不多了,走罢。”
十殿转轮王敛去笑意,脸上泛起一抹生寒,扭头就朝着东南方向遁去。璋旒则幻作一条花瓣织就的光带,紧随十殿转轮王其后。
蓝羽待十殿转轮王和璋旒离开后,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轻呼一口气。没想到,傀后跟冥界十殿转轮王竟然相识,看情形,貌似还有些渊源。
蓝羽想毕,蹲在那眼甘泉旁,掬水喝了个饱,然后起身准备幻作小彩鸟继续朝傀域荒都前行。然而,蓝羽刚站起身,就蓦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嘭”的栽倒在地。
“咦,这只小鸟好可爱,你瞧它的羽毛是彩色哩!”
“你别碰它,小心伤着它!”
“你管我,我就要碰它。”
“你真的是……”
“神君,你怎么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捡到一只小鸟。”
“这是一只翳鸟,你们在哪里捡到的?可有看到它的父母在附近?”
“没有,没有。瞧它的样子应该是饿了吧!”
……
“喂,你们干什么?把东西放下,那是我的。”
“丑八怪,还敢跟我们争,打不死你。”
“你看它身上的颜色,乱七八糟,就像被丢进染缸里渲染过,丑死了。”
“打它,让它松开。”
……
蓝羽的耳边响起嘈杂的声音,令他的头十分疼痛。他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努力想要压制那股突如其来的痛感。然而,那股痛感仿佛是生在他的骨髓里,从内弥漫出来扩散至他的全身神经,哪怕他微微一动,都能感受到痛意如海浪般席卷而来。
良久后,蓝羽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那股痛意已经逐渐消失,才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脑袋为何会如此疼痛?”
“蓝羽。”
蓝羽还未缓过劲儿来,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蓝羽回头,发现竟是二王子来寅的贴侍孟夏,一只活泼好动的花狐狸。“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要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孟夏望着略显虚弱的蓝羽,问道:“你怎么了?感觉你很疲惫憔悴。蓝羽,你莫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蓝羽摇了摇头道:“不知为何,我的头突然很疼。”
“头疼?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赶紧回皇城寻个医师看看。”孟夏建议道。
蓝羽摸了摸脑袋,道:“现在又好了。”
孟夏笑道:“这病才蹊跷。说来就来,说没就没。”
蓝羽笑了笑,道:“对了,你到这里干什么?”
“还不是二殿下,要吃夜昙果。我没法,只好来蹲守。”孟夏从兜里掏出几个鸽子蛋大小的紫浆果,道:“瞧,就是这些玩意儿,可把咱们二殿下稀罕得。”
蓝羽笑道:“二殿下素来就喜欢吃这些。只不过夜昙果不好找,你是如何找到的?”
“这东西,从花朵盛开到果实成熟,就三个时辰,错过了就要再等十年。”孟夏道:“也不知道这树到底从何而来,奇怪得很。你看这偌大的一片丛林,我足足寻了两遍,才寻到两棵夜昙树,而且两棵夜昙树都是第一次挂果,还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为何不尝尝?”蓝羽问。
“算了,都留给二殿下吧!他最喜欢吃这个。”孟夏眨巴着大眼,笑问:“蓝羽,你现在要跟我回去吗?”
蓝羽点头道:“自然要回去。”
孟夏扶住蓝羽,道:“之前你在林中可有闻到一股花香味?”
“花香?未曾闻到。”蓝羽摇头道。
“真的?”孟夏问。
“自然是真的。”蓝羽正色道:“我刚才都痛昏过去了,哪里还闻得到什么味儿?”
孟夏听完,笑了笑,道:“那咱们回去吧!”
“好啊。”蓝羽言毕,与孟夏旋身幻作一只小彩鸟和一只花狐狸朝着傀域皇城荒都而去。
傀域荒都阆涯殿。
胤沧将赫连长冰安顿在自己阆涯殿一处名为“琊汀”的偏殿内,并唤了妖女魔侍服侍。而胤沧则不知何事,匆匆出了阆涯殿。
赫连长冰立在琊汀的大厅中,四处打量,本想出那大厅瞧瞧,但见厅门立着两名妖女,遂作罢。赫连长冰在厅中来回走了两遍,正想着该如何打发时间,却听厅门传来一道清凉的声音。
“本宫听说,王兄带了个凡界的女子回来,让本宫进去看看。”
“二殿下,太子殿下交代,不允其他妖魔进去见她。”其中一个妖女忙阻拦道。
“为何?本宫可是他的亲王弟,怎会是其他妖魔?”言语者正是来寅,而他身后还紧跟着贴侍絮桢。
“二殿下,请你不要为难我们。”估计是来寅要硬闯,使得那个说话的妖女语气中明显多出几分急切。
“本宫没有要为难你们,是你们自己为难自己。”来寅高声道。他说完,拿眼看向跟在他身后的絮桢。
絮桢会意的瞥了两妖女一眼,抬手就劈向两妖女的后颈。顷刻间,两妖女就瘫软在地。
来寅满意的看了看昏厥过去的妖女,提足走向厅中,见厅中着个白净端雅、身量窈窕的女子,不觉微微一愣。良久,来寅才反应过来,问道:“你就是那个凡人女子?”
赫连长冰抬眸看向来寅,满目疑惑。这是谁?为何还敢伤了胤沧派给她的妖女?
来寅见赫连长冰没有应答,以为她被自己吓着了,忙赔笑道:“小丫头,你别怕。既然你是王兄请来,本宫不会伤害你。”
赫连长冰凝视满脸稚气的来寅问:“你是谁?”
“大胆女子,见到傀域二殿下还不行礼?”絮桢在来寅身畔呵斥道。
“絮桢。”来寅忙回头瞪向絮桢,道:“她是凡人,你可别吓坏了她。”
“二殿下,你干嘛对一个凡人还如此客气?”絮桢不解道:“凡人在我们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已,有何惧怕?”
“他对我不是客气,是尊重。”赫连长冰听来寅与絮桢交谈,蓦然开口道:“而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平等待客,更不知尊重为何物?你可知,世间万物都是平等的,没谁比谁高一等。”
絮桢被赫连长冰所言呛得哑口无言,半响都未能再说一句。
“说得好。”来寅则拍掌大笑,道:“万物都是平等的。”
“你是胤沧的弟弟?”赫连长冰见来寅满脸稚气,年岁不大,遂问道。
“你敢直呼本宫王兄的名讳,那说明你们的关系很不错!”来寅道。
“直呼名讳就代表关系好?”赫连长冰扶额问道。这孩子还真是……她都不知该说他是单纯还是真傻。
“因为这傀域就没有谁敢直呼本宫王兄的名讳,就连母后都唤他的乳名。”来寅将赫连长冰仔细端详了一遍,好奇问道:“你长得可真好看。你们凡界的女子都长这个样子吗?”
赫连长冰尴尬道:“那请问二殿下,你们傀域的妖魔都长得像你这样俊俏吗?”
“俊俏?你说本宫生得俊俏的意思是说本宫长得好看对吗?”来寅急问。
赫连长冰闻言,微微颔首。
“当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生得像我这般俊俏。”来寅开心的蹦跶到赫连长冰身边,挽住她的手臂道:“本宫可是遗传了本宫那位貌美如花的母后的缘故!”
“这么说,你的母后定生得十分美貌。”赫连长冰含笑道。
“这是自然。本宫母后可是这傀域最美的女子。”来寅得意的道。
赫连长冰见来寅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性,不觉放松了些警惕。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个来寅,为何不惧怕她手腕的夜蠡手镯呢?她记得胤沧、蓝羽、靳弘他们都害怕夜蠡手镯,为何唯独这来寅不害怕?难道,这就是胤沧为何非要让她来傀域的原因?
赫连长冰想到此处,心中猛然一惊,慌忙将来寅推开。
来寅没料到赫连长冰会忽然推搡他,不由朝后踉跄了好几步,幸得絮桢眼疾手快,才没让来寅摔个屁股墩。
“你这女子,为何推搡二殿下?”絮桢对赫连长冰并不友好,见赫连长冰出手推来寅,当即就怒目瞪向赫连长冰。
赫连长冰忐忑的看了一眼来寅,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夜蠡手镯。为何,他不害怕你?
来寅忙对絮桢道:“小声点,你别吼她。”
“二殿下,你怎么总偏袒她?”絮桢不满的抱怨道:“她不过是个凡人女子而已。”
“本宫知道。”来寅轻拍絮桢的脑门道:“她是凡人,她伤不到本宫,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出去外面等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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