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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长冰跟刘辉所言的“老地方”,唤作烂水淀,离她家距离大约一里地远。烂水淀地处山坳,坳里有方水草地,四周生长着各种树木和花草:春有红桃绿李,夏有睡荷石榴,秋有桂花野芒,冬有梅花枸黄,景色甚是不错。自幼年之时,长冰与刘辉等人便最喜在此处玩耍。
长冰赶到烂水淀时,刘辉、高玉、蒋飞昀、赵瓴等人皆已到了。
蒋飞昀见长冰来得晚,遂问道:“长冰,你为何来得这般晚啊?”
刘辉不待长冰接言,立刻道:“这还用问,长冰肯定是在家把她姨母的饭做好了再来的呗!你以为长冰跟你一样,在家啥都不做哇?”
蒋飞昀不满道:“啥叫做什么都不做?我在家要帮忙做事好吗?”
赵瓴笑着揶揄道:“狗娃,你是你家最小的,你爹娘还要让你做事?你骗谁啊?”
“就是,自小就这样,谁信?”刘辉附言道。
“你们真烦,到底还要不要去啊?”高玉见刘辉、蒋飞昀、赵瓴三少年又因在家干不干活的事情起争执,当即不悦道:“你们若是不去,我与长冰去便是。”
“那怎么行?”刘辉忙道。
“就是,即便要去也是我们去,你俩留下。”赵瓴道。
“兔儿,你什么意思?”高玉看向赵瓴,微恼道:“这事是长冰提出来的,凭什么让我们不去?”
“哎呀,二丫,我就说说而已,你较什么真?”赵瓴看了看高玉,懒洋洋道。
“你们别吵了,太阳都要落山了,再不走,待会儿天黑了,便看不见路了。”蒋飞昀在旁提醒道。
“狗娃说得对,大家别闹了。”刘辉言毕,抬眼看向一直未言语的长冰,问道:“长冰,你怎么看?”
长冰朝众少年挥了挥手,道:“走啊,还说什么?”
众少年听罢,你看我我看你,须臾才回过神,大笑着跟了长冰朝山上摸去。赵瓴在前方带路,刘辉在后方跟着,蒋飞昀、长冰、高玉则被护在了中间。
“兔儿,你能找到地方吗?”蒋飞昀低声问走在最前面的赵瓴。
“我昨日见过他们,好像落脚在山里的一处山洞。”赵瓴一边分开身前的那些草木,一边道:“他们宁愿在山里落脚都不租借村舍,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想干扰村民呗!再者,他们独自住宿,方便。”蒋飞昀道。
“方便行事。”赵瓴接言。
“嘿,兔儿,你越来越聪明了耶!”蒋飞昀笑道。
“比你是要聪明些。”赵瓴毫不留情的嘲笑蒋飞昀。
蒋飞昀闻言,愤懑道:“可恶,信不信我揍你?”
“信啊,因为你每次说不过我的时候,就喜欢动手,从小到大都这副狗德行。”赵瓴犹自笑起来。
“兔儿。”蒋飞昀一听,立刻冲上前,一把从后将赵瓴的脖颈搂住,呛得赵瓴猛烈咳嗽了几声,赶紧扭动身子想要将扑上来的蒋飞昀甩掉,却未能如愿。
蒋飞昀搂住赵瓴的脖颈一同朝前走,让赵瓴很是吃力。“狗娃,将我放开,听见没。”
“我干嘛要放开你?谁让你嘲笑我?”蒋飞昀得意的道。
“我……”赵瓴与蒋飞昀说不通,当即脚下一绊,径直将蒋飞昀摁倒在草里,然后拍了拍衣衫,自顾自的朝前行去。
“兔儿,你袭击我!”蒋飞昀被赵瓴摁进草里后,趴在地上半响才起身,还是身后的高玉扶了他一把。蒋飞昀见赵瓴走得飞快,正欲再追,却被高玉拽住。
“狗娃,休要胡闹。”高玉敛色道:“听说那些人都有佩剑佩刀,我们要小心些才是。”
蒋飞昀见高玉替赵瓴帮腔,不免沉色道:“二丫,你从来都帮着兔儿说话。”
“什么叫我帮着?你不清楚形势吗?万一我们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高玉压低声音道。
蒋飞昀听完,略略沉吟后,没再吭声,沉默的跟在了高玉身侧。
刘辉望着走在身前,身材纤瘦的长冰,问道:“长冰,我们今天要不要去他们所在山洞里看看?”
长冰沉声道:“我们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了再说吧!毕竟,我也没有见过他们落脚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那好。”刘辉应声,便没有多言。
长冰、高玉、刘辉、赵瓴、蒋飞昀五人顺着山道约莫快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那个山洞,果真见到山洞外摆放着很多马车,还有人往来巡守,那些人的姿态气度一看就不似普通镖护。五人躲在远处的草木林间里张望,不敢再靠近。
“我怎么感觉这些人像军中的兵士?”刘辉摸着下颌揣测道。
赵瓴瞧了片刻,也点头赞同了刘辉的看法。“二牛哥,你看他们的步子和动作,几乎是一致的,若是没有经过日久天长的训练,普通的镖护根本达不到这种效果。”
“倘若如你们所说,他们就是兵士,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蒋飞昀看向刘辉和赵瓴问。
“是啊,咱们这山里除了一些草药、小兽外,啥都没有,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高玉满心疑惑的感叹道。
“他们不也派人上山采草药吗?既然是采草药,那肯定是发现这山里有珍贵草药了。”刘辉犹自道:“不知是什么珍贵的草药能让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长冰突然站起身来,道:“你们就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就回。”
“嘿,不行。”刘辉一把将长冰拉住,将她拽回躲藏的地方,道:“长冰,别冒失,那些人都有刀剑,危险的很,你别去涉险。”
“就是啊!你可是你姨母的命根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如何想你姨母交代?”赵瓴附言道。
蒋飞昀道:“你们别吵了,我去吧!”
“你?”刘辉、赵瓴、高玉异口同声的道。
“我,怎么了?”蒋飞昀见众人盯着他,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此话是不是说错了?
“你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你老爹不把我们生吞活剥了才怪!”刘辉笑道:“今日,我们谁都不去,先看看就好,日后再寻机会。”
“可我们好不容易走了半个多时辰到这里,难道来看一眼就回?”蒋飞昀不甘心道。
“不然呢?你想作甚?”刘辉反问。
蒋飞昀顿时语塞,支吾少倾,才道:“至少得探探他们是什么来历呀?”
“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们应该都是来自军中的兵士,只是不知是哪个军中?”刘辉道:“你想想,你若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会如何对你?”
蒋飞昀疑惑道:“如何?他们能如何对我?”
赵瓴伸手拍了拍蒋飞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当即将蒋飞昀吓得脸色一白。
“你说他们若知道我们知晓他们的身份,会杀了我们?”蒋飞昀摸着自己光洁的脖颈,艰涩的咽着唾液问。
刘辉正色道:“我们没有吓唬你,这绝对是可能的事。你想想,他们为何要掩饰身份,那肯定另有隐情。所以……”
“所以你若要保住小命,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晓。”赵瓴不待刘辉言毕,插言道。他言毕,还好心的拍了拍蒋飞昀的肩膀以示宽慰。“好奇害死猫,你这只狗也是同样的道理。”
“你……”蒋飞昀气恼的瞪了赵瓴一眼,回眸看向刘辉问道:“二牛哥,意思是我们今日要无功而返?”
刘辉没有言语,而是将目光转向聚精会神盯着远处山洞的长冰。“长冰,如何打算?”
长冰轻声道:“咱们回去吧!”
“呃?”蒋飞昀没料到长冰如此直接,忙道:“真回去?”
“你若觉得此处有趣,你多待会儿也可以。”长冰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蒋飞昀,率先朝来路躬身行去。
“嗳,长冰,你怎能如此?”蒋飞昀恼道。言毕,他赶紧跟上长冰,惹得刘辉、高玉、赵瓴暗自好笑。
长冰、刘辉、高玉、赵瓴、蒋飞昀离开那处山洞后,大摇大摆的朝山下行去。此时,天色已暗下来,除了天上的月色外,山下便是刚燃了烛火的村舍。五人到了岔路口,便分了路,各自回家去。长冰的家离山上最远,但离村头的河边最近,所以她独自走了片刻,才遥遥看见了自己家的小院。然,她还未走几步,就发现几条人影从不远处朝着她家方向飞快的去了。长冰心中突然泛起一股莫名的不安来,悄悄的隐在暗色中,由另一方向朝自家的院落摸去。
长冰从另一方悄悄摸近院边,那里有个十分低矮的小门,原本是为了方便牛羊进出所用,但因家中长期没有圈养牛羊,所以那道小门已荒废了。她小心翼翼的取开木板,挤了进来,发现院中竟然立着两三个跟那日在河边见到的玄青色锦袍的少年姿态相似的人。那些人守在院门和堂屋正门处,也不知谁在堂屋里。
长冰心中的不安和好奇骤增,潜到窗边,将那窗纸轻轻戳破,努力凑近看了看堂屋里的情况,发现屋里除了她姨母李雨莲外,还有厘徵玦和他身边那个玄青色锦袍年轻男子。黎三郎他们怎么在这里?他们找她姨母干什么?即便屋中的人已经将言语声量降至最低,但长冰依旧凭借良好的听力将那些话尽收耳中。
“我再问你一次,那东西到底在不在你这里?”厘徵玦的脸色如冰山似的冷硬,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李雨莲问道。
“我也再重申一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雨莲强压心中的恐慌,镇静道。
厘徵玦见李雨莲依旧是这句话,不免冷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那我问你,你夫君是如何死的?当真是采药摔死的吗?你可以骗得了廊西村所有人,却骗不过本宫!”
本宫?本宫是什么意思?长冰略略一想,蓦然一惊。这个黎三郎竟是皇家之人!毕竟普通子民不会如此自称。难怪,那些山洞外巡守的人看起来像兵士,原来他的身份远没有她所想的那么简单。如此看来,那日在河边,他应该是故意接近她们,然后他再找上她……长冰啊长冰,是你太草率了!
李雨莲望着厘徵玦,脸色从最初的惊慌渐渐转为淡然,那种适淡是看破桎梏般的风轻云淡。“三殿下,这事是谁告诉你的?你有没有想过,那人是何居心呢?”
厘徵玦冷笑道:“你莫要挑拨,你也莫要管是谁告知本宫的。你只需要交代,那东西在何处即可!若你说了,本宫还可以赏你个全尸,若你不说,那这廊西村的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
李雨莲闻言,脸色微变,越发苍白。“我再说一遍,东西不在我这里。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是吗?”厘徵玦轻笑,朝身边的南伽罗微微颔首示意。
南伽罗立刻对跟随的侍卫道:“给我搜!”
那些侍卫应了一声“是”,立刻在屋中四处翻找,将屋中的物什翻摔得乱七八糟。少倾后,那些侍卫向南伽罗回禀,不过均是摇头,表示没有觅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些人到底要找什么?他们逼问姨母,又是为什么?姨母夫君之死难道另有隐情?还有,她姨母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黎三郎被姨母称作三殿下,那他的真名应该是厘徵玦,而非什么黎三郎,是当今国君厘巽的三子,太子厘徵靳的三弟。长冰趴在窗边,默默想着。好奇迷的事情发展,为何她才出去小会儿,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到底真相是什么?
南伽罗伏在厘徵玦耳边轻言了几句,便见厘徵玦的脸色越发的冷厉。他盯着李雨莲,道:“你当真不准备说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李雨莲面无表情道。
“是吗?据我所知,你不是还有个侄女唤作长冰吗?”厘徵玦俯身看定李雨莲,冷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本宫会对她做什么?”
李雨莲闻言,脸色再度微变,厉声道:“你休要动长冰。”
“若本宫偏要动她呢?”厘徵玦含笑道:“你那侄女虽然跟你生长在这僻壤之地,但姿容却不差,若是本宫将她带回去稍加培养,她便可以成为一名出色的舞姬,到时候,本宫再将她送到某人的榻前,你想想,你再想想……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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