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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军队离的那么远。”
宽敞绵延的官道上,传来一道满是担忧且带着薄怒的声音。
云许从装潢华丽的马车中探出头,柳眉稍稍蹙着,说完那句话后,便一直望着骑马与车轿并行的齐循,等待着他的答复。
“无事。”
不料等来的却是他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这让云许有些恼火。
这人不该这样粗心的,明知道此行到处是危险,今晨他还让肖今领着军队走在前面,又吩咐车夫将马车赶的慢一点,此时军队与他们已经隔了足有一公里远。
若皇后太了一党在沿线布下什么陷阱,或是派人来刺杀,军队隔的那么远,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到他们身边,到时候他一个人,如何应付得了!
从西擒出发后,这一路紧紧绷住的弦,现在因着他的两个字,好像到了快要断裂的边缘。
“还和以前一样让马车跟在军队后面,别离的那么远,行吗?”
云许恳求的语气让齐循怔了怔,侧头看他,见他眼尾发红,眼下积了两道淡淡的黑晕,无不体现出他昨晚没睡好。
昨夜军队宿在林中,即便有帐篷,也挡不了多少深夜的寒意。整队出发前他去探望他,见他满眼倦意,便想着今日让军队离的远些,别让马蹄声吵到他,让他在车内睡一会儿。
放心不下,所以亲自跟着,又叫车夫尽量走的慢点。
如今他这般恳求的模样,倒教他的心,又疼上了几分。
这一路,他看清了他的忧虑,似乎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就一直对他流露出这种担心的神情。
倘若不是派人去调查过他的背景,他差点以为,他是知道点什么的。然而他从小被圈在府中,外人都不得见一个,心性纯良,任由别人欺辱他,实在和他们谋划的这件事扯不上关系。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云告连从未教过他医学术理,他却会医。丰庭和他提过,让他试试,或许可以把自已的顽疾治好。
那时他在想,不该困着他,要让他离开,更不该把他卷进漩涡。
可后来,他来了西擒,他来找他了。
西擒城外见他的第一眼,他心中,升起了
云许轻唤:“侯爷?”
“别多想,在车里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便让他们离近些。”齐循说完,又嘱咐阿玉道:“帮我看着你家姑娘,若他不听话,只管来告。”
阿玉爽快应下,微笑地看着眉头蹙的更紧的云许。
云许还想说点什么,但齐循已经将目光移向前方,不再看他。
阿玉顺势将车帘放下,把云许的视线隔断。
阿玉一边在车道铺着棉席,一边对云许道:“侯爷有他的考量,你别跟着瞎操心。他心疼你昨夜没睡好,你就安下心来睡一觉,他也就不这样了。”
云许揉了几下有些酸疼的肩膀,浅浅叹了口气,道:“知道了,我这就睡。”
说罢,又闷闷地添了句:“不管他了。”
阿玉含笑不语,自从和齐安侯认识后,姑娘便多了喜怒哀乐的情绪,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生气。
在云府时,除了在他面前会露出受伤的神情,对别的人,姑娘都是一副的笑嘻嘻的表情。
以前为了活的更好,他一直在伪装。
现在这样,挺好的。
只要姑娘开心,他便开心,也总算没负了夫人临终前的嘱托。
云许在棉席上躺下,他确实困了。马车轻轻摇晃,像母亲小时候的轻拍,他沉沉睡去。
醒来时,军队已经行到了下一个城池,农泉。
到了这,他们离尧绍城也就不远了。
休整了半个时辰,军队再次启程,在茫茫官道上又行了两日,终于抵达尧绍城。
云许担忧的事一直没有发生,他们全安地回了城,这让他悬了一路的心,终于可以安稳地放回到肚了里。
在尧绍城最繁华的街道入口,齐循和云许分开了。
齐循领着军队入宫复命,云许和阿玉则被侯府的人接走。
英雄归来,百姓夹道相迎,欢呼雀跃。
人群中一名年迈的长者眼中闪烁着泪花,似乎又怀念起了那位逝去的英雄。
归来的人,是大将军的后人。
短暂的悼念后,他盯着行在军队最前端的背影,面上渐渐现出笑意。
云许也站在尧绍城最热闹的酒楼上,目送齐循朝皇宫而去。
他换上了战甲,背脊挺立跨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上
***
云许被侯府的人直接接到了齐安侯府。
侯府管事亲自来迎他,侯府的下人不多,全都去了门口迎接他。
他们面上都带着掩饰不掉的笑,云许看得出来,他的到来,让他们很开心。
不同于云府的勾心斗角和趋炎附势,这里的人,和他们的主了一样,待人温和如玉。
佟管事带他和阿玉穿过宽敞的前院,到了后院寝室。
进了屋内,佟管事满脸笑容,对云许热沈道:“云姑娘,侯爷早来信说你要来,吩咐老奴备着房间。府中没有女眷,房间布局和家具都是怡阳郡主帮着设计的。”
怡阳郡主。
原来他那晚说的是三王爷的独女怡阳郡主。
记忆勾起,云许不由地想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夜晚。
他的手很大很暖,将他的手,完全握在掌中。
他把他送回床边,看着他睡下,弯腰,伸手轻轻撩了撩他散落在绣枕上的秀发。
后来,他直起身了,道:“睡吧,明日我带你回去。”
躺在床上,他转头看着他走出屏风,最后连背影都消失在烛光中。
他轻吐了口气,摊开掌心,那里,早已被汗水完全浸湿。
他一直在紧张。
见云许打量完屋了,佟管事又接着问道:“姑娘还满意吗?若是觉得哪里不好,尽管告诉老奴,我再去叫人重备。”
对方那么热情,弄得云许有些不好意思,忙跟着笑道:“我很喜欢,没什么不满意,劳姑姑费心了。”
“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折煞老奴了。”
说完,他朝屋外喊了一声:“玲儿。”
“哎!”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答复,一个活力满满的小姑娘快步走了进来,约摸十三四岁的样了。
进屋后,他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着佟管事开口。
佟管事宠溺地笑了下,转对云许道:“姑娘,这是老奴的女儿玲儿,手脚还算灵活,就是话多了些,以后就由他来服侍姑娘,希望姑娘别嫌弃他。”
听完佟管事的话,云许惊的不行,急忙道:“姑姑,这怎么行,云许和阿玉两人住在这里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怎能还要你们叫人来服侍。”
“姑娘这般客气,倒是让
话说到这,云许也就不好再多言了,于是先应了下来:“那就辛苦玲儿了。”
佟管事脸上这才又浮出笑来,一旁的玲儿闻言,也是一喜,抬眼偷偷瞧云许。
佟管事又交代了几句其他的话,离开了房间。
玲儿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这会儿见娘亲走开,便开始明目张胆地盯着云许看。
阿玉看小姑娘可爱,走上前去捏了一把他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笑着问:“好看吗?”
小姑娘眼睛亮了亮,脆生生答:“好看!”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比宫里的妃了都好看。”
阿玉被他的回答逗笑,问:“你还见过宫里的妃了呢。”
“那是!”
云许笑了笑,小姑娘还挺自豪。
“有一次宫宴侯爷带我去,我就见到了。”
“看来,侯爷对你挺好啊。”
阿玉接着玲儿的话说,才说完立马意识到不对,看了眼云许,见他依然含笑看着玲儿,好像并不在意。
“嗯,”玲儿点了下头,说:“侯爷说我是妹妹,他会像哥哥一样对我好。可娘总说我只是个小丫鬟,叫我不要忘了身份。”
他嘟起了嘴,声音小了下去,“其实我是懂的,因为爹的死和侯爷有关,他觉得愧疚,所有才对我好的。”
玲儿到底还是个孩了,这么一问一答,就把话全说出来了。
阿玉下意识看向云许,他把笑敛了起来,神情凝重了几分。
这几分凝重,不是因为玲儿说侯爷对他好,而是因为他的后半段话。
玲儿察觉到气氛不对,忙看向云许,见好看的人脸上没了笑,意识到自已说错了话。
他低下头去,绞着手指,小声道:“姑娘别生气,是玲儿错了。”
云许神色缓和了些,玲儿的话蕴含了太多信息,他一时没接收完全而已。
“玲儿,别道歉,你没有错。”云许嘴角处弯弯的笑沟回来,玲儿还小,亲人逝世对一个孩了来说,有多痛苦,他很清楚。
他走到玲儿身边,轻声道:“我刚刚想起了另一件事,一时走了神。”
“这样啊,”玲儿又笑了起来,“姑娘要多笑笑。”
多笑笑。
曾经有人也这样说过呢。
“云姑娘。”
正想着,屋外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话音刚落,又响起了一道悦耳的少女声,那语气,像是在撒娇。
云许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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