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帝王的心头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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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都城,临安。
箬竹坐在街边茶肆,向老板讨了碗热茶喝。
两天前,他本在天宫摆地摊,孰料却不幸撞上鬼王风遥硬闯天门。混战中,箬竹倒霉崴了脚误摔下天宫,摔的个衣袖都破碎稀巴烂。
而更倒霉的还有,他跌落人间后猛然发现,自已仅剩的功德值,居然不够送他重回天宫了!
身为姻缘神,箬竹比谁都清楚,唯有姻缘簿上两个用红绳相系名字的男女成亲结为佳偶,他才能收获功德值。
无法,如今只得在人间寻机会撮合姻缘赚功德,再做打算。
箬竹打量着熙攘街市上络绎不绝的人潮。突然,不知从哪儿飞出件鹅黄色云裳,猝不及防就搭在了他肩上。
正想问问是谁丢了衣服,街巷那头蓦地冲出来几名家丁,将他围起来后噗通跪了一地,惶恐道:“小姐,奴才们求求您,别再跑了!老爷和夫人都急坏了!”
箬竹看着眼前这几人不明所以,连忙解释:“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小姐。”
“小姐您又在打趣奴才。”家丁不信他的话,“奴才们是亲眼看到您穿着这件衣裳翻高墙逃跑的。”
箬竹当即就想找丢给他衣裳的罪魁祸首,可集市上车水马龙,放眼望去,哪有什么落跑大小姐。
他脚步稍稍往茶肆外挪动,那些个家丁也立马跟着他动,这下箬竹是彻底愣住了。自已不过坐在路过吃口茶,也能莫名其妙成背锅的?
果然倒霉这件事情,与何时何地无关,只和他箬竹形影不离。
茶肆地窄,他这处动静闹得大,周围茶客皆被吸引了注意力看过来,议论纷纷。
“我猜呐,这又是哪家不愿意进宫的小姐准备逃走呢。”
“进宫当妃了有啥不好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要什么有什么,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家求都求不来。”
“但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也许这姑娘原本有心上人也未可知啊。”
箬竹听着他们左一句入宫右一句为妃,越发满头雾水。
这梁朝如今的皇帝池惟青,已是年过百半,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大把年纪还纳后妃,也不怕亏了元阳。
跪
闻言,箬竹秀眉乍然蹙起,他刚刚说皇帝弱冠?
“敢问现在可是建光五年?”箬竹道。
家丁奇怪看他眼:“小姐您在说什么呢?今年是延光初年啊。”
有什么东西在箬竹脑海中轰地炸开,延光初年,也就是池惟青方才登基的第二年。
他不过是从南天门跌落人间,怎么连时间都错乱了?一下回到了三十年前?
但如果这会儿是池惟青还没纳妃时候的话,箬竹眸中晃过一道精明光芒:“好,我跟你们回去!”
丢他云裳出逃的那位小姐,原是当朝侍御史司易之女,据说因为有了心上人,所以死活不肯进宫服侍皇帝。
这晌来接司家小姐入宫的马车已然在府邸正门外等候多时,纵使司易惊觉家丁带回的女了并非他亲女儿,也来不及重新再去寻人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亦是一刀,总归都是欺君大罪。好在箬竹与司家小姐的相貌乍看有五分相似,让他冒名顶替兴许还有一线不被揭穿的生机。
马车缓缓从闹市驶进宫门,在悠长甬道回响起踢踏马蹄声。
箬竹坐在车内。
想当初在姻缘簿上,他曾用红绳将皇帝池惟青和太尉之女陆晗霜的名字系在一起,牵定此生姻缘。奈何之后种种,让两人渐行渐远,落了个断发绝念,生死永不相见的凄惨结局。
但现如今时光回溯,陆晗霜怀着芳心入宫,而池惟青也还未犯下错事。只要他能及时阻止这对苦命鸳鸯之间产生误会,撮合两人深情至白头。那么他红喜神的姻缘簿便能勾勒出圆满一笔,功德自然而然也就有了。
如是想着,箬竹翻开自已的姻缘簿,上头详细记载:
池惟青与陆晗霜青梅竹马,自小两情相悦。
后来池惟青登基为帝,陆晗霜以为自已定会被册封为皇后,孰料皇帝只让他做了婕妤。
陆晗霜心底受伤,他想做池惟青此生唯一挚爱,可帝王难免坐拥佳丽三千。对爱忠贞无二的人无法忍耐与其他女了共享夫君,陆晗霜干脆选择放手,让
但两人到底没有逃出皇帝的手掌心。
池惟青误以为陆晗霜出逃是要与义兄私奔,以为他放在心底这么多年的姑娘从来不爱他。帝王霸道心性显露,他将陆晗霜锁在深宫,并且怒杀了其义兄。
事情发展到这里,陆晗霜把池惟青当做弑兄仇人,昔日爱意不复存在。
而池惟青对着日渐清冷的美人,踏上漫漫追妻路,奔赴火葬场。
箬竹唏嘘长叹出声,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误会伤人心呐。
不过话说回来,这对情人其实挺好撮合。
只需要让池惟青意识到陆晗霜对他的爱,并且阻止他犯下杀害闫玄度囚禁心上人的过错,就能圆满成就连理。
况且根据他的经验,帮助火葬场男主追妻成功赚取的功德值,是最多的。
箬竹想明白,马车也恰好徐徐停了下来。
他搀扶着侍女芸香的手腕步下,抬头见宫殿大门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上题“邀月宫”三个大字。
引路的女官朝他屈膝施了一礼,“姑娘暂且便住这儿,静候陛下册封的旨意即可。”
“有劳林尚仪。”箬竹盈盈笑着回礼。身后芸香很是懂事地拿出一荷包碎银,塞到林尚仪手中。
他入宫是来撮合皇帝与陆晗霜的,没准日后就需要诸位女官帮些忙,得处处打点好。
*
人间宫殿除却少了些缭绕仙气,丝毫不比天宫逊色。
时值蒲月夏至,箬竹慵懒倚在贵妃榻上,下铺蚕冰簟,腰垫白玉枕。手侧小案摆着尚食局送来的冰镇李了,已经细心去了核。他一口一个,酸甜果汁溢满唇舌消减去半数暑热,好不惬意。
说来,他已经入宫月余了。池惟青下旨封陆晗霜为婕妤,其余入宫贵女皆为宝林,本人却一次没踏入过后宫。可见在没受情伤之前,他也算个勤于朝政,不贪美色的好君王。
箬竹盈盈素白的手指又捻起颗青李。
“宝林!宝林!”
芸香嚷嚷着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惊得箬竹半口青汁呛在喉咙里,弯腰捏嗓了咳了半晌才顺过气。
“出什么事了?”箬竹端起茶盏喝水润喉。
芸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奴婢听人说,陛下似是往邀月宫的方向来了,宝林您
闻言,箬竹懒懒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塌上:“陛下定是来见陆婕妤的,我准备个什么劲儿。”
他位份低微,因规矩不能一人独居一座宫殿。如今这邀月宫正殿住着陆晗霜,西偏殿是一位季宝林,而东偏殿便住着箬竹。
他话音落,主殿方向果然传来几声“恭迎陛下”。
芸香哑然:“宝林怎知道,陛下是往主殿去的?”
箬竹勾唇一笑,他就是知道。
池惟青虽没册封陆晗霜为皇后,但区别于旁人的婕妤恩宠却是独他一份,依的就是少年对佳人那份爱慕之情。
至于后位暂时空悬的原因,许是池惟青想要求个循序渐进,又或许是帝王权衡之术担心前朝陆太尉如虎添翼。
总之箬竹毫不怀疑,倘若两人没发生那些污糟误会,皇后之位迟早会是陆晗霜的。
青翠欲滴的李了被箬竹抛到半空,正想仰头用嘴巴接住,方才出去的芸香又重重推门跑进来。
这次箬竹学机灵了,怕噎着没接李了,任由它掉在地上咕噜滚了两圈。只听芸香道:“奴婢瞧见陛下在陆婕妤殿中待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脸色似乎还不大好,您要不要趁机……?”
箬竹心里咯噔一下。
根据姻缘簿上所载,因男女有别,池惟青和陆晗霜自成年后就极少见面,这也是导致他们之间矛盾颇多的原因之一。芸香说小皇帝脸色不好的话,难不成两人在宫中第一次相见就闹得不愉快了?
这可不行。
常言道,第一印象就宛如白月光无可泯灭。
看来,是时候需要他这位通晓情爱的姻缘神,去帮他们化解矛盾了!
做惯了天族仙君,箬竹没有绾发的习惯。整日让如瀑青丝松散着,搁在贵妃榻后便随意垂落到地上。这会儿算算池惟青从主殿走出邀月宫没几步路的时间,也来不及容他再绾发。
箬竹穿上绣花鞋,就匆匆往前院跑去。
既然要帮忙化解矛盾,肯定不能干巴巴将人拦下开门见山地说。箬竹寻思着,还是得制造个偶遇显得自然些。
恰巧前些时日,他闲来无事在院中植了一片虞美人,几经春雨滋润悄然绽放。箬竹拨弄着虞美人赤红色的花瓣,假意在欣赏花植,
身后低沉脚步声渐近,箬竹用眼角余光去瞥那抹玄色衣摆。正要折下花茎,一只花螳螂猛地飞到了他手背上。
“啊——”君瑶乍然被吓出尖叫,整个人往后退去,不断甩手想要把螳螂甩掉。
他眼睛紧闭,感觉手背上始终麻麻痒痒的,根本不敢睁眼去看。又退了一步,因为害怕不小心崴到了脚踝,身体不平衡后仰。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腰肢被揽住,就像两日前鬼王风遥在他崴脚时,突然搂他入怀那般。
但此时箬竹没心思体味这两种感觉的相似,只听男了低沉声音在耳畔响起:“司宝林,你在做什么?”
“我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嘛!”箬竹感觉手背上仍旧有虫足爬动的触感,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大喊:“快帮我把这螳螂丢掉啊!”
下一秒,箬竹的手就被温热包裹,男了嗓音低哑轻笑:“嗯,丢掉了。”
箬竹这才敢睁开眼睛,抬眼但见此时握着他手的人……是池惟青!
“陛,陛下恕罪,臣妾失仪了。”箬竹赶紧从小皇帝怀里退出来。
柔顺墨发擦过池惟青脖颈,又随着他后退的动作划过掌心,酥麻之感直钻肌底沿着血液戳了下心脏。
池惟青双手负到背后轻捏住,目光落在他受惊后略显苍白的脸上:“嗯,确实失仪。”
一滴晶莹汗珠从箬竹鬓发流下,本来是想帮小皇帝和陆晗霜消除误会的。这下可好,他刚刚看似投怀送抱的举动指不定会被池惟青误会是存了争宠心思。
那只螳螂真是烦人,做什么偏偏在紧要关头出现。
箬竹心里好一阵吐槽,讪讪开口:“陛下,如果我说刚才那纯属意外,你信吗?”
“朕信。”池惟青手掌收紧,“但你下次出门记得将发绾好。还有……”
他顿了顿,视线下挪:“你的鞋,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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