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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叶寒露第一次被这个人抱,之前因为意外,她和魏玄之间也曾有过一个极为短暂的拥抱,但此时的拥抱和那时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推搡挤攘的人群,这个拥抱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和保护欲。
她被魏玄护在怀里,在汹涌的人潮间一步一步挪移,每当有人靠过来时,都会先一步被人阻拦,她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外界所有慌乱与危险全与她无关。
在叶寒露的记忆里,甚少有这样充满安全感的时刻,双亲早逝时她还只是个两三岁的孩子,记事不多,此后多年虽被二房叔父抚养长大,但两人之间关系淡淡,甚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刻。
所以,这可以说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充满强烈男性保护意味的怀抱。
她有些庆幸此时是背对着魏玄往前的,不然他肯定会看到一张满面绯色且不知所措的羞窘脸庞。
混乱拥挤的人潮让原本短短的一段路变得异常漫长,等两人避到一处人不多的小巷时,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情况混乱,贸然出去不安全,叶姑娘先和我在此处待上一会儿,等外面情况控制住了,我再送姑娘回府。”魏玄道。
叶寒露努力压下脸上热意,不欲让魏玄窥到自己窘迫,“那堂兄和紫苏他们怎么办?”
“江州地方二公子他们比我要熟悉,等情况平稳了,他们肯定会寻人,我会差人带话给附近的官差,这样就算错过了也不要紧,稍后大家府里见即可。”
“那就好。”叶寒露低头抚着砰砰直跳的胸口,生怕心跳声再大一点就被身旁的人听到。
外面灯会上的骚乱动静比之刚才已经小了许多,安静的巷子里,附近高楼上的层层花灯洒落下光亮,叶寒露站在围墙下的阴影处,偷偷抬头看半露在光亮中的魏玄。
她突然意识到,这人真的比她高上许多,她站在他身边,莫名有种娇弱之感。
察觉到她的视线,魏玄低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叶寒露立刻收回眼神,佯装平静,“魏公子,今天多谢你护我。”
“举手之劳而已。”魏玄云淡风轻,显
见并不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叶寒露有些闷闷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今夜月色不错,围墙下虽暗,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清,何况以魏玄练武多年的眼力,更是能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那颗低垂的小脑袋,因为刚才混乱挤攘的关系,在他胸口来回蹭了许多次,已经有些毛茸茸的,尤其是鬓边那支晶莹生晕的珍珠钗,夜风中摇摇欲坠。
魏玄没忍住,开口道,“叶姑娘,失礼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抽.出那支漂亮的珍珠钗,重新选好位置,将它插戴回了小姑娘头上。
这个贸然突兀的举动让叶寒露怔住,等珍珠钗被重新戴好后,她才茫然懵懂的点了点头。
月光下,那双看着他的眼睛,比珠钗上的名贵珍珠还要漂亮耀眼,魏玄定定的看了许久,才移开了眼睛。
这会儿两人之间虽同样是安静,但与之前相比,气氛显见是松快温和多了。
很快,当外面骚乱平息,街道上花灯节人流渐渐开始恢复如常时,两人出了巷子准备回鹿园。
“叶姑娘不打算再去赏赏花灯吗?”魏玄看着恢复正常后街道上人群的笑脸,问了一句。
叶寒露摇摇头,“我担心堂兄和紫苏他们,还是先回鹿园吧,再说江州的花灯节,我从小看到大,少看一两次也没关系,倒是魏公子难得来一次,就这么被坏了兴致,如果魏公子想看的话,我可以陪着去看看。”
“我自来对这些什么兴趣。”魏玄道。
没兴趣还来凑这个热闹?叶寒露心里嘀咕,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了。
她如今对这位魏公子的那点儿意思是越来越多,不过人家过不久就要回帝京,日后再见遥遥无期,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大概也就是多看上那么几眼了。
因为这个认知,叶寒露心中不免多了些怅惘,再看魏玄时,也不再心怀鬼祟,而是光明正大许多,只是,到底有些怅然若失。
江州三月三这个晚上的花灯节,情窦初开的叶寒露第一次和意中人共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
花灯节之后,江州的雨开始多了起来。
同居鹿园内,在叶寒露并不避讳和魏玄碰面的时候,两人反而越见越少了,她私底下从叶非那里打听了下,才知道威远侯世子和魏玄出门办事去了。
叶寒露一腔少.女.之.心被泼了冷水,热情消去不少,便转而开始研究棋艺,自得其乐之余,到底有几分惆怅。
在她自觉自己棋艺在整日的棋谱研究与自弈当中提升不少的时候,堂兄叶非邀请她一同去凤阳山踏青,叶寒露想起山上的清云寺,便想去祭拜下父母的长明灯,顺便添点香油钱。
本来她还担心叶非再像上次那样先斩后奏插手她的姻缘,没想到这次他学乖了,完全没出什么幺蛾子,虽然身边有个不讨喜的隔房庶姐碍眼,但并不影响叶寒露心情。
春日的凤阳山花红柳绿生机勃勃,一路走来众人心情都不错,只是过了午后,天色阴暗下来,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因为此时下山山路湿.滑不安全,且他们一群人所处地点距离清云寺更近,于是便冒雨去了清云寺投宿。
叶家作为江州大户,年年在寺里捐的香油钱不少,尤其是叶寒露,自打懂事起给双亲点了长明灯之后,更是清云寺常客,是以寺中有不少人同她熟识,将人引到客舍那边招待得十分周到。
因为近来上山的人较多,寺里客舍紧张的关系,叶寒露不得不同隔房的庶堂姐叶蕊暂居一室,虽说有些不习惯,可是出门在外条件不便,只得暂时忍上一忍。
“寒露,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笑眯眯的叶蕊将冲泡好的热茶递过来,叶寒露道了声谢,小小的抿了一口。
春日的雨天还是有几分寒意的,尤其是几人刚刚淋了雨,此时一口热茶下肚,叶寒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是可能寺里今年换了茶叶,茶水味道有些涩口,她喝了几口身上暖和之后,便不肯再碰了。
今天出门她只带了紫苏,之前没拦住人让她去山脚下拿随身衣物,这会儿叶蕊将身边的侍女派出门去取热水和饭食,转瞬间屋里便只剩下两人,叶寒露心不在焉的应着叶蕊的话,盘算着紫苏回来的时间
。
“寒露,你和魏公子关系似乎很好?”冷不丁的,叶蕊问了这么一句。
被那两个字扎了耳朵的叶寒露回神,“堂姐哪里听来的闲话?”
在叶蕊面前,叶寒露是不肯承认的,更何况,在她心里,她和魏玄关系确实一般。
反正在她看来,若非有个主人和房客的关系在这里横着,他们两人关系怎么都算不上深,就算有过几次接触,也是礼节修养使然,反正不算亲近。
叶蕊笑笑,“花灯会那天,我见你和魏公子单独走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若是被母亲看见,想来就不会再那么操心你的婚事了。”
这是暗示他们私相授受?叶寒露皱眉,别说她没有,就是和魏玄之间真有什么,她也忍不了叶蕊这番阴阳怪气。
“那肯定是你看错了,花灯节那天堂兄我们都在一起的。”叶寒露道,“而且女子清誉何等重要,堂姐这样随意乱说,污了我的名声就算是自家姐妹也不妥,若是影响到我以后的婚事该如何?”
“还有,人家魏公子是京里来的贵客,若是这番随意揣测被叔.母听到了,少不得要生气。”
赵氏最在乎什么?一是叶寒露的婚事,二是交好威远侯世子等人,叶蕊敢乱说搬弄口舌,她就敢去赵氏面前上眼药,反正在整治这些不省心的庶女上,赵氏向来毫不手软。
叶蕊神色骤变,眼神明灭不定,等再对上叶寒露时,已是换了一副模样。
“寒露啊,你脾气就是硬,咱们自家姐妹,倒是能体谅,就是不知道以后外人能不能这么容你胡闹。”叶蕊笑笑,好似在看什么不听话胡闹的孩子,神情中透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怜悯与恶意。
叶寒露觉得叶蕊这人脑子有病,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慢悠悠的拍了拍手,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房门吱呀一声响,走进来了个年轻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青袍,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对叶蕊笑着道谢,“多谢蕊姑娘成全在下的一片痴心。”
叶寒露从这人出现起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等注意到他那双灌满邪欲的眼睛后,不等叶蕊再对她放什么狠话,立
刻抓.住桌上盛着热水的茶壶砸到了叶蕊脸上。
她明明自觉自己用了大力气,然而落到叶蕊身上时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身上一波重过一波的酸.软乏力让她心生恐惧,在叶蕊尖叫一声捂着出.血的额头满脸怨毒的朝她冲过来时,叶寒露早就跑到了门口。
刚才她的茶水里不知被叶蕊下了什么药,她不止身上无力,嗓子也发不出声来,若非小时候多番遇险她学了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傍身,趁着那人心生轻视之意踹倒了他,怕是连客舍的门都出不去。
然而,这点挣扎到底只是杯水车薪,她脚步虚软根本跑不快,身后叶蕊和那人气急败坏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每跑一步都怀疑那两人快要贴到背后跟上来,在连绵不绝的春雨中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清云寺的客舍布局并不规整,院子之间隔着丹桂林与桃花林,正值春日,桃花盛开,叶寒露慌不择路冲进林中,带着满身桃花就这么撞进了一个人坚硬的胸膛。
此时她已是惊弓之鸟,骇得连人都没看清就开始挣扎,那人制住她胡乱踢动的手脚,沉着声音唤了一句,“叶姑娘!”
熟悉的声音入耳,叶寒露抬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魏玄。
比起身后那两个可怖的人,出现在此地的魏玄犹如仙神降临,她几乎是下意识抱紧了这个人,将自己缩到了他怀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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