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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溪边流水潺.潺,林中微风轻拂,花香袭人,春鹿台周围,静得只剩下水声风声和蛙鸣声。
魏玄看着眼前的姑娘,静静的等了许久,见她果真心意坚定不打算更改之后,开口问道,“理由?”
叶寒露从魏玄的眼睛里看到了非要得到答案的决心,缓缓吐出一口气,“故土难离。”
这几日,她不是没有犹豫过,幻想答应魏玄的求亲时,也想过自己的未来,只是她宁肯失去这个第一次喜欢的人,也不愿为了迎合他要负责的心意交付自己的未来和一颗心,更遑论远离故土。
所以,最终她选择了坚定的拒绝。
“故土难离,”魏玄重复了一遍这个理由,看向叶寒露,“若是叶姑娘为此拒绝我的求亲,我能体谅,只是看在你我相识多日的交情上,我有件事要告知姑娘,你的婚嫁之事最好早做准备,否则,大祸临头。”
叶寒露心里本来还有点怅惘,结果魏玄话音一转,颇有威胁恐吓之势,她脸色立时变得有些难看。
“我并非危言耸听,”魏玄拢了拢衣袖,神色淡淡道,“叶姑娘恐怕还不知晓,你已经上了青州曲家的美人图,被曲家家主曲伟林看中,有意纳你为妾,想来要不了多久,曲家派来的人就会到达江州,届时,无论是叶家还是沈家都护不住你。”
“青州曲家?纳我为妾?”叶寒露面露不解。
魏玄出言解释,“曲家是徐广杰徐大将军宠妾母族,曲氏为他生了一儿一女,备受宠爱,因此曲家近些年水涨船高,气焰嚣张得很,曲伟林是曲氏嫡亲兄长,在徐大将军面前颇有几分脸面。”
曲家叶寒露不了解,但若提到权倾朝野扶持了三代帝王的徐大将军,她可就不陌生了,近年来徐家如日中天之势,天下无人不知,若情况真如魏玄所说,那曲家的人上门来逼她为妾的话,确实整个江州都无人能拦。
一下子,她心跳得极快,整个人都被这惊天噩耗骇得晕晕乎乎的。
所以,一个不慎,她将会变成曲家后宅里的一个妾室?这样的未来叶寒露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虽然魏
玄没有骗她的必要,但叶寒露还是有几分不肯相信的倔强,真如此的话,她就算随便找个人订婚,只怕对方也会畏惧于曲家和徐家的权势悔婚,想来整个江州能娶她能护住她的人寥寥无几,难怪魏玄说是大祸临头。
她深吸几口气,平复过于焦躁恐惧的心情,看向眼前神态从容的魏玄,“我想请问,魏公子是何时知道的这个消息?”
“向叶姑娘求亲的前一天。”魏玄道。
前一天?那不就意味着魏玄明知会得罪曲家和徐家,还是下了向她求亲的决定?
叶寒露心情复杂,“魏公子,若是当时我答应了你的求亲,岂不是会拖累你?”
就因为有了肌肤之亲要对她负责,然后一举对上曲家和徐家?若她真的答应了,那就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
大概她脸上的神情过于明显,魏玄多解释了两句,“叶姑娘,我魏家同徐家之间有血海深仇,徐广杰结党营私,把持朝政,残害忠良,曲家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二者死不足惜,迟早要被陛下清剿,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姑娘的事,谈不上拖累与否。”
叶寒露摇头,“魏公子,事情不是这么算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本就该倾力回报,若再因为我的缘故让你和魏家处境不利,我万死难辞其咎,所以,多谢你今日告知我这些事,我会早做准备的。”
闻言,魏玄终于皱了眉头,“所以,事已至此,叶姑娘的意思还是宁愿自己想办法,也不愿接受我的好意?”
“抱歉。”叶寒露只能低声道歉。
魏玄并不买账,他声音沉了些许,“叶姑娘,我想有一件事你到现在都并未明白。”
叶寒露疑惑抬头,“魏公子请讲。”
“我并不是个乐于助人的慈善家,”魏玄道,“一次两次,我向叶姑娘求亲,若是单纯为救人,自有其他方法,大可不必用我妻子的位置来做交易,毕竟我魏氏长房嫡子的妻位并未如此廉价。”
“话我已说得如此清楚,叶姑娘,你还不明白吗?”
随着魏玄一字一句的诉说,叶寒露哪还能不明白,只是,她仿佛身处云雾
之中,心飘飘浮浮脚不沾地,没有半点实感。
所以,面对魏玄心照不宣的眼神,她傻乎乎的问出了口,“所以,你、你对我?”
“我心仪叶姑娘。”魏玄补上了她结结巴巴问不出的话,神色冷静从容,“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姑娘此时可明白了?”
“唔,明白,明白……”叶寒露满脸通红神色羞窘的低头,支支吾吾的应了对方的话。
她是真的没想到,别说之前,就是现在亲耳听到也尚觉荒谬,魏玄居然会对她表白心意?
叶寒露捂着跳得极快的心脏,品味着满怀甜蜜滋味,再想起之前魏玄求亲时那个“责无旁贷”的说辞,突然从中窥到了几分趣味。
“既然明白了我的心意,那叶姑娘如今是否愿意许嫁?”魏玄像个穷追猛打的将军,非要将敌寇置之死地才肯罢休。
到了这个时候,叶寒露哪还能拒绝,只是她也有自己的担忧,“魏公子,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我应允了,也还需得到你双亲和我叔父叔.母的首肯。”
“这个叶姑娘不必担心,”魏玄坦言,“我早已向父母申明,得了他们的应允。”
所以,作为当事人,可能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叶寒露心情有些复杂,再看眼前的心上人,滋味就十分难言了。
但魏玄显然没有她这么多想法,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终于要成为他妻子的姑娘,微微清了清嗓子,唤了一声她的闺名,“寒露。”
叶寒露仿如被针刺到,浑身上下都不舒坦起来,在魏玄深深目光中,红着脸轻轻的应了一声。
即将成为未婚夫妻的两人,在溪边林中你看我我看你的彼此安静对视了许久后,突然相视一笑,莫名的尴尬与疏远渐渐变成了亲近。
这日的春鹿台踏春,叶寒露玩得极为尽兴,等一行人分别时,她第一次有了极为清晰的不舍感觉。
之后的日子里,直到魏家求亲的人登门叶家之前,她都在甜蜜与忐忑中度过,魏玄说得了父母的首肯不是虚言,魏家极为重视向她求亲这件事,给足了她和叶家脸面,由沈夫人做媒,两家定下了婚
约。
三个月后,她带着庞大的嫁妆船队北上,在帝京魏家专门为新人修建的宅邸里,同魏玄风光大婚。
她怀着满腔嫁给心上人的喜悦迎来了洞房花烛夜,然后被无故消失的魏玄冷落至天明。
第二日新妇敬茶时,她才见到这个深沉冷漠的夫君,那时的他早已没了从前说心仪她时的温柔与喜爱,一双眼睛冰封似的冷酷。
公婆待她很慈爱,但这慈爱完全无法抚平她被魏玄无故冷落的疑惑与悲愤,只是还没等她问出缘由,魏玄就以公干为由离了京城,而她也被公婆带回林州老家,一呆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魏玄待她越来越冷淡,他从不回家,也从不来看她,除了流水般送回来的重礼,他一次都未出现在她面前,也从未同她说一句为什么。
像洞房花烛夜那样,她从一月等到三月,从春日等到冬日,从惊蛰等到大雪,日复一日,什么都没等回来,也什么都没等到。
后来,她就歇了等待的心思,在因为又听到魏玄那不知真假的风流韵事乱了心神险些溺亡时,她决意来京城做个了断。
她和魏玄都需要的,属于他们的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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