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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见过郡主,郡主安康。”被众人目光所指的叶寒露只得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康平郡主就这么笑看着她,不出声也不叫起,这副有意为难的模样看在其他人眼中,除了心生同情却也无法,指挥使夫人上前一步笑道,“殿下,前阵子陛下新赐了外子不少好茶,今日梅花正好,殿下能否赏个光同我们一起赏花品茶?”
“既然夫人盛情邀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康平郡主笑着应下,收回打量叶寒露的目光,笑着道,“魏夫人当真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魏大人艳福不浅,我对夫人一见如故,待会儿不如坐在我下首,我有许多话想同你说呢。”
叶寒露忽视那个刺耳的词,跟在被宫女扶着的康平郡主身后,走向主位。
指挥使夫人满含担忧的看过去,别说康平郡主如今还身份未明,就算真是公主之尊,也不该如此对待魏大人的妻子,这样将帝王心腹脸面放在地上踩的举动,无论放在哪儿都说不过去。
但今日这种场合,她不可能下康平郡主的面子,只好以眼神安抚这位魏夫人,然后尽量从中转圜。
康平郡主登上主位之后,笑吟吟的同在座几位夫人说起了话,叶寒露坐在一旁,时不时被她点起来,等慢腾腾的说了那么一两盏茶的话,仿佛才想起她还站在那里似的,挥挥手招呼丫头似的让她坐下去了。
中间,指挥使夫人安排大家赏梅,众人园中逛着赏花,康平郡主也没少拿捏着身份折腾叶寒露,等园中逛了一番回来后,被康平郡主蓄意排挤的叶寒露座次已经到了临近门口的尾端,更别提一身被冻得只差瑟瑟发抖的冷意了。
还是指挥使夫人力排众议提早结束了今日的赏花宴,心惊胆战的送走了康平郡主后,亲自扶着叶寒露上了马车,等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缓了口气,擦了擦满头冷汗。
叶寒露入了马车后,紫苏眼里那点儿泪是再也憋不住了,赶忙塞暖炉喂药,叶寒露看了她一眼,难受的无心安慰,只闭目养神歇息去了。
等两人回了府,她简单安排了下家事,便直接回了房,紫苏则满怀气愤的同老管家说了赏
花宴的事,尤其是那位康平郡主的行.事,一五一十全都道了出来。
老管家先是吓了一跳,等听到这位康平郡主,那脸色便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看了。
将京中私底下有关那位郡主的传闻一一道出后,紫苏有些心惊肉跳,老管家看在眼里,又悄声补充道,“其实私下还有一则传闻,说是那位郡主看上了咱们大公子,有意逼着大公子休妻另娶,只是之前少夫人一直不在京中,所以才没成事,如今少夫人一回来,这不就……”
紫苏气得头疼,却不好对着老管家发作,等回了房,一字不漏的全都说给了刚洗完澡的叶寒露听。
“休妻另娶?”叶寒露轻笑一声,“原来是蓝颜祸水。”
她笑意发冷,紫苏看得心里难受,手上擦拭着头发的动作不由变慢。
“罢了,再说吧。”一整日下来,叶寒露现在已经身心俱疲,等头发擦干便回了床.上睡了过去。
***
魏玄得了消息回府时,叶寒露正睡得深沉。
他从老管家那里听过一遍复述后,入了正院,杨嬷嬷正等在廊下,见他回来,忙上前行礼问安,“大公子,少夫人现在已经歇下,您若是有事,不妨换个时间?”
“我去看看她。”魏玄停下脚步,看着这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嬷嬷。
杨嬷嬷低头,不敢直视他犀利目光,但拦人的意图却不改,只悄声道,“大公子,这不合礼数。”
魏玄神色平静,“你别忘了,她还是我魏府的少夫人,是我魏玄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这两句话说得并不重,但砸在杨嬷嬷耳朵里,却让她面色发白,她神色惊惶的逡巡着魏玄面色,见他心意不改,最后终是慢慢退了开去。
魏玄进了房里,临近晚间,屋内只点了一盏烛火,有些昏暗,他绕过屏风,走近床榻,撩.开了床帐。
叶寒露睡得正沉,但即便在睡梦中,她眉间依旧有着褶皱,许是被他的动静惊到,睫毛不安的动了几下,那副虚弱的模样看得他难受极了。
他心口憋闷,坐在床边看她,手下给她掖了掖被角,等外面传来敲门的轻响后,他低头,在
她唇前停了一下,最后将吻落在了额头。
出门后,他连夜就入了宫。
御书房门口,跟在宣帝身边经年服侍的老太监见了他露出一个笑,“魏大人来了,幸好咱们陛下还没睡。”
魏玄从入东鳞卫起,就备受宣帝信重,有自由出入宫禁之权,深夜入宫也是常事。
魏玄朝人抬了下手,便跟在老太监身后.进了门。
人近中年的宣帝依旧俊秀儒雅,双眼明亮,他正坐在御案前批改奏折,见魏玄入门,本想先说两句闲话,没想到人一来就行了大礼,直接跪下了。
宣帝的免礼卡在了嘴边,他少见魏玄如此,不免皱起了眉,“有事说事,何至于此?”
魏玄不语,只沉默着给宣帝磕了一个头。
宣帝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温声道,“如果你今夜入宫是为了康平失礼的事,那朕已经知道了。”
“陛下英明。”魏玄道。
闻言,宣帝笑了下,声音里几分无奈,“你魏大人也有说谎话哄朕的一天?若是真觉得朕英明,就不会一来就行这么大礼了。”
宣帝声音没好气,“起来吧,朕看你这副样子碍眼。”
魏玄依旧未起,只是道,“拙荆同臣一样,一向敬重皇室,康平郡主身为皇家中人,受她几个礼,想来心甘情愿,只是她素来体弱,受不得帝京的寒天冷冬,若是因此妨碍了郡主的好名声,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宣帝一时无语,许久后才声音淡淡的道了句,“起来吧。”
这次,魏玄依言起了身。
宣帝合上手边奏折,看了魏玄一会儿,突然道,“没想到魏大人也是个难得的有心人,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朕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臣多谢陛下。”魏玄拱手行礼。
等人告退后,宣帝拂开手边的奏折,看向陪伴自己多年的老太监,“你说,康平这个性子是像谁,但无论像谁,都不像朕和昭容。”
提及已故的前皇后,老太监低头恭敬道,“郡主年纪还小,一时左了性子是有的,只要日后好生教导,必会是个让陛下引以为傲的女儿。”
宣帝摇摇头,“引以为傲就不必
了,朕只希望她行.事能收敛些,少造些孽。”
“看来前阵子放在她身边的教养嬷嬷办事不力,把人撤了,再寻四个严格的教养嬷嬷过去,务必要把她的那些歪门性子掰过来,另外,命她在南王府闭门思过三个月。”
话说到最后,已是疾言厉色。
老太监心说康平郡主这次是捅了大篓子,少不得要吃些教训,等听了宣帝的吩咐,心中立时有了合适的人选,想必这次定能严厉“管教”这位贵主。
“对了,魏夫人那里,赐些封赏下去,”宣帝道,“总不能让一心为朕办事的人寒了心。”
事情就这么被定下,然而宣帝面色却不见和缓,他目光幽远,语调怅惘,“你说,昭容要是知道朕这么对待她心爱的女儿,会不会恨朕?”
老太监没说话,他很清楚,此时的陛下不需要回应,他只是再一次的,想起了那位早逝的心爱.女子。
只可惜凌皇后多年前已经故去,佳人芳魂已逝,只留下两个嫡亲血脉,陆钊即将被立为太子,至于那位郡主,只能叹一句好竹出歹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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