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最初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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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森林之后，就可以看到一座开满樱花的小镇，小镇有着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那是和东京不一样的感觉，伏黑惠甚至觉得这样安静漂亮的小镇是不会有诅咒这样的存在的，小镇上的人不多，但是这种安逸惬意的感觉让少年的表情也变得柔和，少年走在两人的身后，路过一座叫松津的列车站，他想到之前电视上播过的旅游小镇有个出名的列车站就是松津，伏黑惠疑惑的问道：

“如果来松津的话，直接可以坐列车过来吧，为什么还要穿越森林？”

朽叶茶茶和五条悟两个人走在前面，朽叶茶茶穿着山茶花的长裙，和季节不符的花在盛开的樱花的街道上很是显眼，但是女人本身那漂亮明媚的模样更加惹眼，更不要说她身边那个身形高挑的白发男人，五条悟没有穿那身黑色的高专服饰，他穿着简单短袖外面套着碎花的短衬衫，明明是花里胡哨的衣服穿在男人的身上却毫不违和，朽叶茶茶和五条悟两个人的打扮仿佛是过来度假旅游的。

一点都不想和他们走在一起，伏黑惠和两人保持着距离，不想太靠近，却又不想离的太远。

“恩，因为不穿越森林的话，直接坐列车只会到达另一个松津车站。”

茶茶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却是回答了伏黑惠的疑惑，不用等伏黑惠的下一个疑问，茶茶继续给他解惑：

“森林是入口，这座城市有结界，不穿越森林的话你是看不到那个的……”

茶茶指着远处的那座山说道，那座山上开满了樱花，看着像是群山中的其中一座，但是那山被云雾缠绕，又显得与众不同，明明现在阳光明媚，可那座山却藏在云雾后，只能看到满山的粉色和山脚的鸟居。

路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奇怪的景象，这就是茶茶所谓的“看不到”。

“所有派过去的咒术师要么迷失在森林里，要么就是来到这个小镇，感知到诅咒的存在但是找不到确切的位置。”

五条悟顺着茶茶的话补充道，男人随意的模样不像是来出任务的，倒是茶茶更像。

这里安逸的气息让伏黑惠疑惑的盯着那座山犹豫的问道：

“那

里真的有诅咒？”

“有哦，虽然现在感觉不到，但是十天前到这里的咒术师很确定，这里有诅咒，还超大～”

五条悟比划了一下，但是五条悟比划的大小可不是超大。

“茶茶是因为咒术师的委托所以一起来的么？”

伏黑惠无视五条悟转头问向了朽叶茶茶，茶茶侧着身子笑着说道：

“恩～我就不能为了悟过来么？”

一边的五条悟一脸得意的表情，晃着身子扬起下巴往前走，只听茶茶下一句又道：

“虽然确实是因为咒术师的委托，毕竟报酬很丰厚嘛～”

“？？？？？”

五条悟得意的步伐停住了，他转头对着茶茶露出受伤的表情说道：

“你就不能为了我么？”

“是为了你啊，但是和我拿报酬不冲突啊。”

伏黑惠凭着经验解读出五条悟的表情，那副表情就是在指控茶茶是个无情的女人，五条悟一本正经的纠正：

“茶茶，我，和钱，不能提在一起哦。”

“……明明之前还问我为什么不包养你，那个不是你和钱提在一起么？”

茶茶毫不留情的吐槽道，自己说的话自己打脸么？

不提包养还好，一提包养，五条悟就来气，比起朽叶茶茶包养小白脸这件事比起来，包养的那个小白脸一号是伏黑甚尔更让他生气，五条悟并不喜欢过多去记住一些过去无关紧要的事情或者人，伏黑甚尔被他归类为可以忘记的存在，但是那张脸大概长时间会忘不掉，毕竟，惠真的和那混蛋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在他和伏黑甚尔的那场战斗中，他对他仅有的战斗印象也能发现，惠在某些不自觉的习惯中，非常像那个男人。

啊，他甚至不敢想象惠长大后的样子。

“呐，茶茶，你是不是要应该和我说说，你和那个小白脸一号的事？”

五条悟不是因为惠在后面才不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而是他压根不想提那个男人的名字，茶茶挑了挑眉，女人一点没有心虚的样子，反而恶劣的说道：

“你确定要知道？你会更生气哦。”

五条悟露出一副和蔼的笑容，他摸着

胸口用诚恳的口吻说道：

“怎么会，我可是老师啊，有着广阔的胸襟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生气哦。”

“哦，你想知道哪些？”

听听，这个富婆多么理直气壮，还问想知道哪些？？

五条悟瞬间收敛自己和蔼的笑容把自己所有的不爽化为两个字：

“全部。”

他想知道那个小白脸干过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紫禾的那句肉·体让他感觉很微妙，越是回忆，越是烦躁的回忆起那个男人强悍的身体。

前方是整个小镇唯一可以看到海的长桥，茶茶轻巧的跳上了栏杆，展开双手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桥上吹拂着微微海风，茶茶的裙摆绽放出山茶花的影子，茶茶现在的高度比五条悟高了半个身子，但是男人依旧可以抬起手，捉住茶茶展开朝向他的那只手，这个高度对五条悟来说没有压力，反倒是方便五条悟牵住茶茶。

牵着五条悟的手，茶茶身形晃得很厉害了，她甚至倾斜着身体往前走，又或者在栏杆上旋转着身体，她和五条悟交换着双手牵着对方，伏黒惠不知道到底是五条老师牵着茶茶还是茶茶牵着五条悟，反正他是放慢脚步离两人更远一点，从以前就是这样，五条悟和朽叶茶茶可以无视周围人的眼神做出这些事情来，到底是脸皮厚还是不在意伏黑惠觉得两者都有。

茶茶现在的高度可以俯视五条悟的表情，仰视的时候和俯视的感觉不一样，茶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想起了许多画面，那是很久以前，第一次看到五条悟的时候，也是这个角度，从高处望着那个孩子，转瞬之间，被那双苍蓝的眸子锁住了。

茶茶觉得，那是一双被神明祝福过的眼睛，诅咒，污秽，在那双澄澈的眼中都无所遁形，现在看着五条悟用绷带遮住了那双眼，但是茶茶闭着眼都能描摹出那双眼的样子。

“你知道的话，真的会生气的。”

“不会。”

“真的会。”

“不会。”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第一见面，是因为你呢？”

“哈？？？”

要不是遮住了眼，五条悟绝对要表现一个瞳孔震惊出来：

“什么？”

茶茶走到了桥的尽头，五条悟没有给茶茶跳下来的机会，他堵在栏杆边上仰着头望着茶茶，茶茶轻轻的碰触五条悟的绷带，她低低的笑道：

“我第一次去五条家看你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他。”

那是最初的第一眼，没有相识，但是他们有着同样的目的，都去看看五条家的小鬼，只是一个背后偷看，一个屋顶偷看。

这就是最初的见面，因为五条悟。

“……”

五条悟觉得，小白脸一号的的开头就让他很气了。

这个小白脸是沾了他的光吧。

******

朽叶茶茶就坐在铁塔上面，望着远处大楼上的电子屏幕，平成时代才几年就已经选出平成时代的第一美人和第一美男子了，茶茶翘着腿拉拢着双眼没什么精神的看着屏幕上第一美人和第一美男子的广告，正是因为他们这些广告，席卷了现在平成时代当下的时尚，而朽叶茶茶现在的模样和当下的时尚完全不搭边。

女人穿着简单的和服，似乎就是比浴衣保守一点比正式和服又放肆一点，胸前的沟壑若影若现，那沟壑中的咒纹也随着女人的动作若影若现，朽叶茶茶的模样更像是从江户时代的美人，只穿着和服和木屐，她和东京铁塔的画风都非常不合。

朽叶茶茶翘着腿，一双木屐在她的脚上摇摇欲坠，只要稍微放开一点这双木屐就会坠下东京铁塔，茶茶盯着广告上变换着各种服饰的美人们，茶茶悠悠的感叹道：

“我如果进娱乐圈也是大美人吧。”

脚上的木屐最终还是不堪玩弄，被朽叶茶茶给晃的掉下去了，茶茶只是平淡的发出一声‘啊’，她探了探身子往下望去，那只木屐快速坠落，她双指幷立结界只闪现一瞬间的构架光线，茶茶停住了动作。

“……”

“轰！！！”

一个巨大的火红色的物体从空间中突然出现，茶茶感觉不到空间的扭曲和破坏，这个巨大的异形直接穿越了空间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这个存在体茶茶感知不到他的恶意，不是妖怪也不是恶灵，甚至有着一种自然的力量，像是供奉的精灵

，这么大的体积穿越空间的力量也是庞大的，茶茶举起右手，心里估摸着，如果有情况的话，直接用结界灭了吧。

“呀，茶茶，我特地来见你的，你竟然这样迎接我么？”

完全从空间里走出来的红色精灵体的手掌上站立着一个人，是一个穿着披风的少年，莫约十五岁的年纪，一头长发长得颇为俊秀，只是对方用这种熟稔的口吻和她说话，茶茶细细的打量了少年一番，不认识，没见过没印象，茶茶否认三连。

红色的精灵体抬着少年将少年的高度与茶茶持平，茶茶再次细细的看着少年的脸蛋，他对着茶茶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就是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好友，用真诚的口吻对茶茶说道：

“好久不见啊，茶茶。”

少年的手里还拎着茶茶刚刚掉下去的木屐，女人精致的小脚上空无一物，少年看着茶茶的这幅模样他露出无奈的笑容，他晃着茶茶的木屐对她说着，明明是少年的声音，却好似长辈似得口吻：

“茶茶，你从以前开始，就不好好穿鞋子。”

“……”

茶茶的眼神从陌生转变为吃惊，她在面前的少年身上找不出一丝熟悉的痕迹来，但是这句话她却是想起来他是谁了，茶茶觉得不可思议：

“叶王？”

茶茶重复的又问了一遍：“是叶王吗？”

女人喊出自己的名字，麻仓好笑着应答道：

“是我哟。”

“……你用这个样子这个口气和我说话，我感觉很奇怪。”

茶茶毫不客气的吐槽道，曾经那个大阴阳师现在变成这样的一个孩子，啊，茶茶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茶茶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虽然一只脚上没有木屐，但是不妨碍她要干的事情，她比划了一下自己和麻仓好的高度，女人咧起嘴角笑道：

“叶王，你现在是个小鬼哎。”

看朽叶茶茶得意的样子，麻仓好并不在意女人的态度，或者，他从以前就知道，朽叶茶茶的性格是什么样子了，看着很是乖巧，但是小脾气特别多，表面上想装的乖巧，但是那股子娇气藏不住，麻仓好走出灵魂之火的掌心，跳到茶茶的身边，

那身高差更加明显了，但是麻仓好即使还是个孩子的模样，那气场也能让人忽视这是个孩子这种意识。

“这具身体确实还是个孩子，是麻仓家的后代。”

茶茶翻了个白眼，听到麻仓家这个名字就满脸不高兴，麻仓好当然知道朽叶茶茶为什么不高兴，说来还有一些他的原因，少年明明看着比茶茶小，但是却用哄着茶茶的语气笑眯眯的说道：

“不要生气呀，茶茶。”

“我没生气，过了那么久了，让我生气的人也死光了。”

茶茶把自己的木屐从麻仓好的手上拎回来，她穿回脚上，木屐在铁塔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的打扮似乎在这平成年代都挺违和的，只是不知道谁更引人注目一点。

“茶茶，有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所以你跑过来找我叙旧只是为了让我帮你办事么？”

麻仓好知道朽叶茶茶的脾气，他笑眯眯的又重复了一遍：

“拜托了。”

“……干什么呀。”

“听说五条家出生了一个六眼的孩子，还继承了无下限术式，我想让你帮我看看。”

麻仓好的口吻很是轻描淡写，茶茶觉得挺新奇的，因为这个样子的麻仓叶王和她记忆里的完全不相似，现在这个更加孩子气一点，是因为小孩子的模样么，朽叶茶茶一边想着一边发呆，麻仓好看到朽叶茶茶那种发呆的表情他就知道她没在听了，他无奈的叹口气：

“茶茶，你在听吗？”

“嗯嗯，在听呢，六眼嘛，我知道，五条家，之前我听妖怪们也说了，五条家出生了一个带着六眼的孩子，他们那群妖怪都要吓哭了呢。”

“对，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强，你也知道，咒术师从以前开始就非常麻烦。”

这句话，茶茶也同意，咒术师的能力各种各样，从以前开始就特别麻烦，不管是六眼，还是十种影术式，还是无下限术式，哪种都对她很不友好。

“那，如果和传说中的一样，很强呢，你要怎么做？”

茶茶可不觉得让她去看那个孩子就是单纯的去看这个意思呢，麻仓好对茶茶露出一抹温

柔却又带着残酷的笑容，茶茶倒是看出了一些当年麻仓叶王的样子了，那个男人会用最温柔的声音吐露出对人类的厌倦和厌恶。

“嘛～如果会成长到阻碍我的话，就不好说了呢。”

“……你啊，好阴暗哦。”

茶茶伸了个懒腰，对麻仓好的话并没有多在意，那个五条家的孩子即使是六眼，能有多强啦，六眼她又不是没见过……

“……”

茶茶收回自己的话，她失策了。

如果放以前问朽叶茶茶，让她觉得有什么是可以打败麻仓叶王的，那朽叶茶茶肯定会毫不在意的说道：打败叶王？除非是开挂才行啦。

然后，她见到了，人形的开挂器，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