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古术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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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喊三声，铜锣敲响，楼上雅间中的虚无衡重重的吐了口气，头上也有细密的汗珠滚落下来。

太刺激了。

一千多万上品灵石，如果不是有袁褀萱在身边，想都不敢想啊。

不过虚无衡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其实他刚刚决定把赤甲雷买下来的时候就知道，再多的钱也得花出去了。

跟这些身外之物比起来，更重要的是提升目前的实力，如果能在西玄圣地大会上夺得名次，且不说门派给的奖励有什么，只要能在圣地中找到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回来再结合大魔尊心血和灵树髓液炼出几枚丹，或者刻出几块九品符，那也绝对能偿还这千万灵石了。

所以虚无衡跟栾远宏相比的最大优势是，他欠再多的钱，也不怕还不上，反而脑海里记忆的那些古术，随随便便拿出一本中等级的，就能卖出天价，因此，灵石真的不算什么。

雅间内，虚无衡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汗水，冲着袁褀萱说道：“袁姑娘，这次多谢你了，一千多万的灵石，目前我是还不上的，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还给你，谢谢。”

虚无衡连说了两句谢谢，但袁褀萱却是微笑的看着他：“嘻嘻，你不用谢我，其实我没那么多灵石。”

“什么？”虚无衡一怔。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在外面敲响了，笃笃笃三声，随后袁褀萱喊了声进，只见尚大师自己捧着刚刚在台上装着赤甲雷的托盒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冲着虚无衡赞佩道：“虚公子，大手笔啊，一千多万灵石，多谢您捧场啊？”

虚无衡干笑了两声，顿时扭头看向袁褀萱追问道：“不是，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没钱啊？”袁褀萱好像还非常有理的回道：“真的……”

“你身上不是有五百万吗？”

“五百万是有，不，我有六百万，嘻嘻，可以借给你。可这不够啊。”

雅间里，尚大师也懵比了，刚刚听说虚无衡用一千多万拿下了赤甲雷的时候，他还以虚无衡是哪个隐士高人的后代呢，要不然不可能这么有钱，现在一听，敢情是跟袁褀萱借的啊。

虚无衡没怎么太懂，眨了眨眼晴，看了看尚大师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身上有五百万，还有从拍卖行借调一千万，你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说完了，我才决定跟你借的，才敢喊的价，你怎么不承认了呢？”

袁褀萱背着小手在屋子里溜溜达达的走着，挺着傲人的小胸脯道：“我是说借你了，可我没办法从拍卖行借调一千万，不信你问问尚大师！”

虚无衡懵比了，扭头看向尚大师。

尚大师错愕的看了二人一眼，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敢情是袁褀萱摆了虚无衡一道，尚大师苦笑道：“是这样的，袁姑娘每年在一行的花销过大，所以袁老他……曾经专门跑到本行，言说不允许借给袁姑娘哪怕一块灵石，就是怕她乱花，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她没办法在这借调到哪怕一块灵石，是这样的吗？”虚无衡脸都绿了。

尚大师点了点头：“没错。”

“那你跟我保证什么啊？”虚无衡急了，没钱，没钱买什么灵源啊，这丫头坑死人了。

袁褀萱见状，满不在乎道：“谁让你喊那么高了？”

“什么叫我喊高了，那不是逼到这了吗？”

袁褀萱见虚无衡急赤白脸的模样，道：“哎呀，没什么大不了我把六百万全都借给你，剩下那四百多万，你给尚大师写个字据，有了再还呗。”

尚大师闻声抬头，淡笑道：“袁姑娘，这不合规矩。”

虚无衡气的白眼翻狂，咬牙切齿道：“袁姑娘，我再问一句，你真的没有一千万灵石吗？”

“我真的没有……”袁褀萱吡着牙道。

虚无衡满头黑线，这时才知道，袁褀萱有多难缠，这丫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你说她故意的吧，可能还真不是，有可能是怕自己不敢下手，才故意骗人的，但你说不是故意的吧，她还能把你坑的服服帖帖的，让你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这也叫本事了。

虚无衡气到无语了，闭着眼睛一抬头道：“尚大师，烦请您给我拿纸笔过来。”

“你要干什么呀？写字据呀？”袁褀萱把脑袋凑了过来。

尚大师闻言依旧笑的很随和道：“公子，这件事真的不合规矩，如果公子拿不出来足够的灵石，那这次拍卖可能就要重新进行了，只不过公子要佩服本行一些损失。”

虚无衡知道尚大师是在公事公办，毕竟人家是开买卖的，你不能逼着人家破坏规矩，再说了，自己是谁啊，凭什么让人家鼎成拍卖行配合自己呢？

虚无衡摇头道：“不是字据，准备纸笔便是了。”

尚大师闻言，立马从外面叫来了伺候的婢女，送来笔墨纸砚。

虚无衡将纸在桌子上铺好，拿起笔蘸了蘸墨汁，回头问道：“尚大师，以你的经验，什么样的古术能卖到一千万以上。”

尚大师一愣，袁褀萱也愣住了，言道：“虚无衡，你不是想在这挂拍古术吧？那可是要很高级的古术的？”

尚大师也点了点头：“没错，若是古术的话，起码是昊天古术，要卖到一千万以上，至少要中品以上的昊天古术才行。”

虚无衡听着，点了点头，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拿起笔唰唰唰唰的在纸张上写了起来。

一张一张薄薄的宣纸写满，换成了新的，虚无衡足足写了十七、八张，才放下笔收尾。然后整理一番拿给尚大师道：“这是一门昊天中期的中品古术，《银阳化剑术》，把这个重新装裱成册，拿到贵行挂拍吧，拍得的灵石用来抵赤甲雷，多余的部分还烦请尚大师给我准备一些“破裂钢”，五十斤就足够。”

“中品昊天古术？”

看着虚无衡拿过来的一摞墨迹还未干的纸张，尚大师和袁褀萱全都懵了。

两个人拿着纸张一句一句的看，看了一会儿，袁褀萱问道：“虚无衡，你不会是瞎写一通糊弄尚大师吧，我警告你哦，你要是乱写一通骗人的话，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尚大师的语气就委婉不少了，当下道：“虚公子，请恕老朽眼拙，此古术就究竟是怎样的威力，老朽还看不出来，需要请出本行的鉴定大师来判断……”

虚无衡闻言，摇头道：“贵行的鉴定大师能鉴定吗？别那么麻烦了，你们行有没有天策境界以上的高手，另外有没有昊天中期的传记，找一找就能查出端倪，此术源于一名剑术高手，名为秋合车，很有名气，找个剑术高手练一招，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尚大师没想到虚无衡对古术了解的这么深刻，当即道：“那可能需要花上两天时间。”

虚无衡气苦笑道：“给我安排个房间，也可以派人看着我，两天后，给我消息，不过，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古术是从我这出的。”

袁褀萱一看他说的这么有底气，顿时惊讶了：“难道古术是真的？你随便默写便写出来了？”

虚无衡看着袁褀萱磨了磨牙：“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哎呀，没看出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无衡哥哥，你还有昊天古术没有，给我写一份啊。”

“我有个大耳光，你要不要？”

“无衡哥哥，别走啊，小气鬼，再聊聊啊。”

“……”

一个时辰后，拍卖会正式结束了，虚无衡没办法离开，只好等着拍卖会散场了以后，再跟着尚大师暂时住在拍卖行，而好死不死的是，袁褀萱也死赖着不走，就这样，二人又等了一会儿，尚大师才派人过来在拍卖行的后院给虚无衡安排了一个临时的住所，让两个人先住下来了。

院子里，尚大师不敢怠慢虚无衡，因为他也不知道虚无衡拿出来的古术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人家就贵客，一本中品昊天古术，可那是会卖到天价的，就是现在的紫耀南天，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去阅览封存起来的昊天古术。

天下古术，从玄天古术开始就是个分水岭了，再高级的昊天古术，目前都被各大势力严密的保护起来，除了门派中有特殊贡献的后辈弟子，或者是门派掌尊人物之外，其它人根本无权阅览，更不用提修炼。

所以，别看虚无衡拿出一本昊天古术，但尙大师知道，这本古术弄不好是经掀起轩然大波的，而如果拿出去拍卖，那来的人就不会像今天都是各大派系的后代了，而是整个紫耀南天的中流砥柱，还有那些藏在深山里的老怪物。

所以，他根本不敢怠慢。

“如此就先委屈公子一下，暂住此处，有消息了，老朽会马上通知公子，另外，这里的吃食一切都有人准备，无需公子操心。”

虚无衡有点烦，摆了摆手。

……

夜里，尚大师敲响了拍卖行后院的一间隐密的房门，走进来冲着里面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说道：“行主，几位大师确实鉴定不出来此术是否是昊天古术《银阳化剑术》，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