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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华呼吸一窒。
她会有这样的感觉,是真的对自己失望极了罢。
可他已经错过一次,懂得失去那一瞬间被裂冰划破血脉的痛。
哪怕是死皮赖脸,也要留在她的身边。
急急低下头,紧紧挨着她的颊,柔软而微凉,宛若上好的绸缎:“你靠近我,你亲吻我的时候我会后退,是因为我紧张。我从不曾与女子那样亲近,并不明白这样的紧张究竟是为何。而她……”
繁漪用力推开他,语调如雨后阳光下的雾霭沉沉:“我不想听!”
琰华急切的想告诉她自己的真是想法:“她的一切都那么像我母亲,有姣好的容貌,有深厚的才学,有一样的骄傲。我以为我对她的喜欢是男女之情,便以为对你的担忧和放不下是兄妹之宜。”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太愚蠢,不懂得分辨。”
长案边的熏笼里缓缓吐出乳白的薄雾,清淡的香味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清冷的白昼里。
繁漪静静的听着,窗外的光影慢慢流转,有花叶的影子摇曳在她的身上,衣裳上的桐花变得暗沉沉的,仿佛染上了无尽的如雾如霜的愁思。
她抬头,用力睁着眼,不让水雾凝聚,冷声道:“你、说完了么?说完了,可以离开了。”
琰华轻轻的亲吻着她眼角眉梢的清愁:“我答应过你会看着你,只看着你,我做的不好,没有对你坦诚。我只是害怕告诉你了,你会生气,会误会。”
“我知道你的犹疑和不安,却没有早一点清晰的叫你感受到我的心意,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离开后的每一日,我都觉得生不如死。可我不敢死,我怕你会失望。”
“繁漪、繁漪,请你相信我,我心底的人是你。我很确定,我心底的人是你。”
这样的话听起来真的很美好,好似当初他告诉她,他会一直看着她,只看着她,会喜欢她,会一生一世与她在一起的承诺一样好听。
只是这样的美好,太不真实了,也太遥远了,她不敢要,也要不起。
繁漪心头紧紧一揪,眉目间衔了淡淡的温默与拒绝,须臾后才缓缓摇头道:“晚了,错过的已
经错过了。”
望着他,清婉一笑,似雨季里的青梅,有暗青的色泽,“我已经应了徐明睿的求亲,将会以沈家女的身份嫁过去。你、恭喜我吧,我也终于等到一个不因胁迫而愿意娶我的人。兜兜转转那么久,我还是回到了那个愿意等着我的少年郎身边。”
“这样早早断绝,也很好。”
琰华的眉目在疾风吹打下的花影阴影里有几欲破碎的惶惑:“不可以!我不要她!你不可以嫁给他!不可以!慕繁漪,你不可以不要我。”
紧紧抿了抿唇,咬牙道:“姚家的人、外面的人都已经知道李蔚翎那个外室没死,已经有孕八个月了。李恪能领到有实权的差事不容易,不会去得罪姚阁老,李家的人会让她消失的。”
繁漪一怔,无数悲伤打磨成灰,厚厚铺陈在心底的屏障裂开了一道缝隙,迅速的蜿蜒开裂,有温热的鲜血在心脉和呛子里翻涌。
可又忽觉得害怕,眼前的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冷漠:“你疯了么!风麟和孩子何处得罪了你!”
琰华感受到她眼底的惊诧与退缩,揽住她腰肢,忙解释道:“我没说她会死。她会离开这里,走的很远,姚家的人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她。会有人照顾好她们母子的。”
人一走,姚家便什么都探不出来。
没有了所谓的庶长子或庶长女,想退婚,就更不可能了。
繁漪稍稍松了口气,却依然撇开头去不看他,将冷淡贯彻:“你就这样把你的心上人往火坑里推么!”
琰华在她耳边否认:“她不是,她不是。”在她嘴角落下温润而缠绵的一吻,“她出身世家,自该明白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如今不过是执念和不甘让她自以为深情而已。”
香炉里香料迸裂的声音让繁漪立即寻回清醒,斜过身子,避开他滚烫的气息:“难道你不是么?”
琰华以一泊热烈的渴盼追随她的唇,低声微哑道:“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繁漪用尽全力砥住他的亲昵,不肯轻易再坠进他的温柔里:“你会后悔的。”
琰华拥紧她,仿佛要将她揉碎在骨血里:“再让你跑了,我才会后
悔。”
繁漪望着雕梁画栋,眨了眨眼,把即将涌起的水雾散了开去。
微微抬起手来,似乎想抚一抚他的发,终究还是垂下了。
缓缓的语调好似傍晚残阳下卷起的尘埃,随着风,随波逐流的起伏,微微一哽:“姜、琰华。就当今日没有见过我,没人会知道。你可以放下你心里所有的愧疚,好好过你的日子了。你看看我的手,也没有废。我骗你的,所以你合该讨厌我才是。”
努力平复气息,才可使出口的话显得无波无澜,“你再等一等,很快你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没人会责备你什么。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不要再来找我,其实,我并不想见到你。”
“我希望你是真的讨厌我,从此陌路,死生两不相见。”
“陌路”二字深深刺在琰华的心底:“如果不是放不下,为何不想见我!”
繁漪的嘴角化了一抹笑意,那笑宛若荼蘼盛开在雪冰之中,仿佛随意一缕暖阳就能将她化去:“一段并不美好的记忆,你是记忆里并不美好的人,自然不想见。”
琰华捧着她的面颊,常年握笔持剑,指腹有薄薄的茧,一下下磨砂在她的嘴角上,温柔而深刻:“你不肯嫁我,我便与你耗着。你我一同孤独终老,也绝不让你嫁给任何人。”
腊月初九是姚柳氏的周年祭,主持中馈的大房叫了各房过去商议祭礼的事。
三房的祭礼自是三房自己主要打理,但是要去法音寺办法事的,总要叫各房也参与一下,办的也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目的是好在外人面前显出姚家一团和气,骨肉相亲。
如今姚阁老已经退出内阁,有人走便有人进,或许表面看去恩师与学生、上峰与下属之间的情世故依然如旧,但底下的投靠、牵扯,早已经在暗潮涌动下出现了新的格局。
在关系复杂的京城,哪怕是表面的一团和气,也是家族自我稳固的一种手段。
大房的爷作为姚家如今官职最高的人,其他几房将来少不得要沾了他们的光,即便如四房、五房这样的庶房也晓得其中利害。
是以大房吩咐下去的事,自
然也不会有什么闲话,敲定起来倒也快。
一屋子女人坐在一处,各房之间明争暗斗,正事办完,可以想见接下来的话题会有多么精彩。
四夫人云氏毒害姚柳氏的事情表面未有追究,暗里姚阁老为了给柳家一个交代让下头在她的饭菜里动了手脚,以同样的手段去了结她。
谁曾想这个四夫人也不知是受了哪处高手的指点,一下就抓住了下药的人,毫不利落的一层层私下审了上去,一直审到了姚老爷子跟前。
不等人反应过来,便请了族老和娘家人来,人证物证团团丢了一地。
她倒也聪明,没把老爷子扯进去,只说审出府里有人想要暗害她。
言下之意,直指三房。
到底也是姚柳氏先下的手杀了云家女,这事儿的口供也是到了镇抚司的刑狱的。
当初姚柳氏之所以没被问罪,不过是云氏要拿捏了三房的把柄在手里,好趾高气昂。
这也是柳家无法明面上要求姚家杀了她的原因。
如今又被拿住下毒暗害的把柄,只要云家想追究,姚柳氏便是死了也可掘坟鞭尸,这于姚家、柳家而言可说是奇耻大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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