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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本能便是护着自己。

白鹭为秦家做的都是足以判死刑的脏事儿,她自然害怕有一日自己会被灭口,家人会被牵连,那么必然会留下保命的关键物证。

比如,信件。

而这些证据,便是揭破秦家的最好证据!

繁漪抬手拨开微微遮在孩儿面上的被角,正好撞见了那双轻灵的好似清泉的眼,心头一软,似乎能理解母亲对孩子的奋不顾身,便只是不着痕迹的轻轻碰了碰楚大夫人的手,给了她一抹安定的眼神。

趁着众人细语嗡嗡,在楚大夫人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垂下的乌油油的青丝正巧遮住了楚大夫人的面孔,她微微一怔之后仿佛了然的神色。

洪夫人缓缓站了起来,拖动曳地的裙摆站到门口,微金的光线下,清淡如菊的身影里,是全然的威势。

垂眸睇了眼面目难辨的白鹭,平缓语调里的凌冽,足以将人扎的头破血流“你、好好把话说清楚了。”

繁漪静静瞧着她,忍不住想着,只有拥有洪夫人这样的凛然威势,才能做得赫赫武将的家眷,在主君出征的日子里安抚家中和下属的家眷,才赢得丈夫的敬重与宠爱吧!

秦大夫人隐在大袖下的手冰冷的仿佛握了快坚硬的冰,寒意直透了心底,目光阴翳翳的盯着台阶下女使的嘴,仿佛只要她敢说对她对秦家一个不利的字眼,就要将她凌迟一般。

然而那女使在洪夫人的目光下却是连头也不敢抬,颤抖如深秋枝头挣扎的绝望枯叶“是、是秦二公子多日前给我的毒药,让我想办法涂在、涂在姚姑娘的帕子上。就、就在九曲廊,趁着风大,姚姑娘手里的绢子扬起时涂、涂上的。”

姚意浓重重舒了口气“果然是你!”

秦大夫人似乎抓到了错漏,扬声道“如今姚家三房少赴宴,谁能料准姚姑娘今日会来!你分明就是在胡乱攀咬,你说!是谁收买了你诬陷二公子的!”

紫檀木若有似无的沉幽气味飘在屋内。

繁漪的唇线忧柔而悲悯,微垂的眸光落在秦大夫人的裙摆上,映了棕红地板的色泽,富贵花纹此刻仿佛遭了初冬严霜,就似她的原本的得意,正在一分分的枯萎下去“李夫人喜欢她的未来儿媳,每逢宴席都会带在身边,这是谁都知道,有何料不准呢?”

小秦氏的女使,为何会指认了秦修和呢?

因为她看到的就是如此啊!

秦修和自是不会亲自去见白鹭的,但海子可以扮成白鹭的样子去见秦修和的小厮,然后再扮成秦修和的样子,把毒药和任务交给白鹭啊!

海子的易容术可谓出神入化,女使也好、小厮也罢,如何能看得穿?

今日的最后一步,确定他们会动手之后,把相同的毒药悄悄洒在秦修和身上,再找机会泼他一身汤水,便能把他这个幕后鬼手推出来了!

姚意浓虽不喜听她这样把自己和李家紧紧牵扯,却也无法反驳,只能垂眸重重咬唇。

秦大夫人眼皮一跳,盯着繁漪的眼神尤显阴冷“修和是无辜的,分明是有人在栽赃,你知道什么就在那里胡说!”

繁漪似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轻呼了一声,紧紧挨这楚大夫人。

楚大夫人冷眉冷目“我们家繁漪不过说了句实话,岂有你来呼喝!”

旋即问向白鹭“所以你和红荷是串通好的,是不是!”

李夫人目中有怒,却语调淡漠“待意浓一来,你们便送汤药进来。吃过汤药的人都知道,嘴里发苦,少不得要吃点儿酸的甜的去去味。意浓的帕子沾了毒,毒粉只需扬起一星半点在点心上,你们的计划便成了!”

防滑的鹅卵石小径膈得白鹭膝盖生疼不已,眼泪将嘴角的血水冲刷下来,在下颚上凝合了一滴刺目的饱满,随着她哭泣的颤抖坠落在地上。

在灿灿暖阳里,仿佛还能看到被激起的尘土四散飞扬,拢成了无法穿破的屏障,看不到出路“不是、那毒轻易扬不起来,否则,很有可能姚姑娘还没进来,自己便没命了。是、是给了红荷,叫她趁着送药进去的机会下在点心上的。”

文睿微微一拧眉,仔细回忆了当时众丫头的站位,扬眉道“是!那会子姚姑娘与李夫人正巧进来,而表姑娘正要起身去前院,她去扶表姑娘的时候是接近过点心的!”

一扬脸,文心立马滴了稍许清水在红荷的指甲里,取了银针一验,果然银针发黑。

文心咬牙冷笑道“红荷是姑娘的陪嫁丫头,院子里的人自是没那么防备着。把毒藏在指甲里,悄么声的便能下在点心上了!若不是如今秦家自己的奴婢出言指正,指不定还要被反咬一口栽赃。秦大夫人还能端起长辈的架势,说奴婢们伺候不周,顺带除去,也好方便将来再次暗害了!”

若说没有秦家的事儿,秦大夫人的举动可说是关怀小辈而迁怒了奴婢,可如今被拽进了算计里,揭破了背后黑手是如何阴毒,方才对文睿与文心的斥责,便是坐实了其满心算计,步步为营的事实。

秦大夫人禀着口气儿而微扬的下颚也在那白纸黑字里彻底萎顿“不、不是的,秦家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定是有人暗害的!”

因为慎亲王乖张的性子,王府里自来太平无事,慎亲王世子妃不无叹息算计的复杂“既然你们是认准了在此处算计的,如何能料到姚姑娘会在慕姑娘之后立马就来?原是打算如何栽赃?”

白鹭摇头“奴婢只管按吩咐做事,有些事秦家并不会告诉奴婢的。拿捏姚姑娘去算计,大约、大约是知道她有什么短处把柄,方便栽赃而已。”

姜柔澹澹道“瞧见了姚姑娘牵扯在内,便自然去联想她是不是与人有仇。而这仇,也可以是被人铺垫下去,亦是栽赃。未必真的会去牵扯了旁人在内。”眸光一转,看向李夫人“看来,是有人看不惯李家与姚家结亲了。”

李夫人点了点头,脸色稍霁“县主说的不错。”撇了眼秦大夫人,“继尧的先夫人是秦公子的嫡长姐,怀熙凭空占了人家的位子,秦家心里自然不舒服,恨不得怀熙消失才好!我记得,秦二公子与秦氏自小便要好的很!”

钱夫人仿佛十分瞧不上秦大夫人的样子,甩了甩手里的绢子“她们姐弟感情好我倒也是听说过的。不过,娶不娶,娶谁,都是洪家说了算,更何况秦氏人都死了,哪里有占不占的说词儿了。”

姜柔捏了颗金桔在手里把玩,百无聊赖道“钱夫人这就不懂了,民间尚有谁家的牛吃了谁家的菜而闹出了人命案,何况是为了泼天富贵背后的人脉关系。人家觉得是占了她们的,那便是谁劝都无用的。”

“另几位洪家弟弟尚且年幼,成婚怕还得有几年,洪都督将届半百,洪家长孙那可不得是全家人的眼乌子了,生母的地位自然更是稳固不已。”

“而秦家被秦慧的猖狂给拖累了,地位不如从前,又塞不进秦氏女来,便只能打怀熙和孩子的主意了。小秦氏有先夫人的情分,自有很大可能生下男嗣的。可若是有个嫡长孙在前头压着,小秦氏生出来的也就不过尔尔了。”

微微一顿,睇了眼文睿文心,“怕是,以前也没少了算计吧?”

文睿颔首,下颚敛起微冷的弧度,回道“少夫人有孕后秦家送来了补身的血燕,上头被人下了血枯草。”凌厉的指尖指向了白鹭与红荷,“你们自己说!”

慎亲王世子妃见得洪夫人微微变了面色,不由奇怪“那血枯草是什么东西?”

洪夫人缓缓一叹道“不是毒,却能无声无息的要人命。当初清澜郡主就是被人以这东西害死的。”

严夫人垂了垂眼帘,叹息道“姑母是习武之人,自来身子强键也还是顶不住那东西……怀熙那时候怀着身孕,若是进了她的肚子后果真是难以想象了。”

婆子松了钳制,鞋尖儿踢了红荷一下“赶紧说清楚!”

红荷是楚家的家生子,如今被逮了出来,便是不敢有所隐瞒的,缩成一团伏在地上“是、是白鹭给我的毒,叫我寻了机会下进去。我是灌醉了库房的妈妈,悄悄下进去的。”

又颤巍巍看了眼繁漪。

繁漪侧首回视,温和的眸光骤然一厉。

红荷吓的猛然伏首,自她过来便没有人提起她什么,便晓得自己早被看破了,旋即道“还、还有白鹭也有叫我把毒药放在表姑娘身上,可我没、没来得及下手,姜大公子便寻过来了。”

楚大夫人好一阵心惊肉跳,立马明白的对方的用意。

这是想害了怀熙,又害了繁漪,又让几家反目啊!

好一招一箭多雕的好计谋!

但她是知道繁漪的,她一定是早就察觉那毒药,一早处理掉,她们才把目标放在了姚意浓的身上!

若非还有孩子抱在手上,便是要一耳光赏过去了“你好大的胆子!”

那毒药当然是放在了她身上的。

就包的指面儿大小,趁搀扶她的动作一把塞进了她的腰带间。

只不过在她脚下莫名其妙绊了一下开始,她便知道有人要在她身上做文章了,回头便与姜柔好好搜过身了。

不过这丫头还算有点脑子,没有说错话。

繁漪一抬头以满面诧异看向秦大夫人“我、不知何处得罪夫人您了?”

姜柔瞧她把无辜单纯演绎的淋漓尽致,也乐得配合,只有如此,才能在最大限度上让对手放松警惕,以稍许轻松的姿态揭破、回击对手!

便抬手轻敲了她的额“真是笨死了!你未必得罪了她,想想你夫家那几个庶子,恩?可与她秦家郎好的很呢!”

秦大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没再慕繁漪身上搜出东西,原是这贱婢没有做好!

这并不影响她的计划,做不过少除掉一个人而已。

可谁知道一步步,竟然全都走向了死局。

秦大夫人只能极力镇定,然否认的语调却还是带有断裂的微颤“不是!那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交情,何关算计!分明是这贱婢胡说污蔑!”

婆子没有从白鹭的嘴里问出这个来,立感失职,当下狠狠一脚揣在她背脊上,粗而厉的嗓音呵斥道“说!是不是还有这回事!”

白鹭都已经招了旁的,也没有必要再否认这个了,便颤着哭腔回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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