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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酉时,檐角下的日头已经开始西落,老皇帝李璟今日还是在昭华宫用的晚膳,不知怎的,老皇帝比平日了多用了半碗饭,脸上洋溢着一种奇怪的笑容,时而眉头微皱,略显诧异,时而嘴角微扬,半分惊喜。
叫人撤了晚膳后,老皇帝倚在窗子边,饮了半盏茶后,燕王李景遂走了进来。
“皇叔,陈氏有礼了!”皇贵妃本姓陈,瞧见李景遂来了之后,便起身微微躬了躬身子,以示礼仪。
“不必见外了,是朕叫景遂来的,今日有一事,实在烦恼,你们二位得给朕出出主意!”李璟放下手中玉瓷茶杯,挺了挺身子。
李景遂瞧了老皇帝一眼,随意找了位置坐了下来,问道“皇兄有什么事值得烦恼?说来听听!”
“吴王回京了!”
陈氏与燕王李景遂听罢,纷纷皱眉,又相互瞧了一眼,在二人的记忆中,似乎并无这位吴王的一点消息,难道是新封的异姓王?
李璟瞧了瞧两人面容,苦笑了一声,道:“今早,朕也和你们二人是同样的神色!”
“皇兄,这所谓吴王何许人也?也就不要和臣弟卖关子了!”
“是啊!陛下,臣妾于这宫中二十多年,也并未听闻有吴王这号人物,这吴王何许人也?陛下又在烦恼些什么?”
老皇帝在二人的话语间似乎找到了些安慰,不只是自己不记得,旁人也同样不知啊!
“是朕的第六子,十六年前去长安为质,被封吴王的李从嘉!”
这时,燕王和陈氏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燕王李景遂又开口问道“他怎么回来了?是长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长安那边今日暂且不说,朕只是在烦恼,今后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而后,老皇帝李璟将早些时候在兴庆宫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现在事后想想,或许对那孩子太过不公,小小年纪便孤身一人前往长安,十六年,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六皇子的半分影子。
兴庆宫中,他才会如此无礼,是有功之人,却是在殿外跪了一夜,却还要被一个老宦官指着鼻子骂,走的那一刻,或许是对朕太过于失
望了吧!
“吴王从小丧母,性情孤僻,又在长安那虎豹豺狼窝里长了十六年,不知受了多少苦,依臣妾所见,不如将他寄养在臣妾名下,带回宫里,好生养着,臣妾一定待她如亲生儿子一般。”陈氏四十多岁的模样,说起话来,呢喃细语带着哭腔,好似李从嘉便真的是自己儿子一样。
“不妥,吴王算起来已经及冠了,成人了,再养在宫里,实在不是什么良策,还是住在宫外好些,日后,多加抚慰,总是没错的!”燕王李景遂有些语重心长,他不似陈氏那妇人,这么些年,什么事情他都见过,若是将吴王养在宫里,会被人说闲话,若再惹些什么乱子,整个李氏皇族都会被人笑话。
“不错,养在宫中实在不是什么良策,爱妃的心思,朕也懂,若真是心疼这个孩子,日后便常召进宫里来看看。”老皇帝多加思索之后,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对着二人说道。
“那可怎么办?这孩子在外边受了那么多苦,一回来,便又遭冷遇,想必是心中恨极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若是再大些,便是这宫闱之门,他也不愿来了!”陈氏说着,便哭了起来,拿着手绢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
不得不说,陈氏看起来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话还没说两句,便哭了起来,和世间女子一样,皆是做母亲的,即使李从嘉不是她亲生的,不管是做戏也好,真的心疼所致也罢,陈氏都做到了极致,如今看起来,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不必再哭了,今日我们是来商量的,不是瞧你哭的,你在这里哭个没完,岂不是叫景遂笑话朕!”老皇帝有些愠怒,不悦道。
“皇兄,不必在意,我家的那一位,也是如此,心软的很,瞧着人受苦,便开始心疼。”
“哎……怎的相比?燕王伉俪情深,只正妻一位,终生不娶,这段佳话,便是朕,也比不上!”
“让皇兄笑话了,世人都说我惧内,可这倒不假,我家的那一位,发起脾气来,似猛虎,温顺起来,又如羔羊,我这每日回家,便都要看人家脸色过活,我这纳妾之事,怎敢再提?”燕王李景遂说起时,眼睛里满是笑
意,怕是已经爱极了自己的妻子吧。
“哈哈哈……景遂你可真是,年少时可不曾这样啊!这怎么老了些,,变得胆小了,怕她做甚,不如朕现在就给你下道旨意,量她也不敢造次!”老皇帝笑得前仰后翻,甚至还想下道旨意,来维护自己这个弟弟一番。
“陛下怎的与燕王说这些,臣妾在一旁心疼,你们可倒好,还想着纳妾的事情,这吴王的事情,臣妾也不愿再开口了,一切随了陛下的意吧!”说完,陈氏便起身,将要离开。
“去哪啊?”老皇帝李璟也没有生气,只是问道。
“去瞧瞧老八,昨日拜师不成,还在生闷气呢!”
“好,去吧!好好劝劝他,也不小了,莫叫他耍性子了!”说完,便摆了摆手。
陈氏瞧了,躬了躬身子,以全告退之礼。
陈氏离开不久,这李氏兄弟二人才恢复原状,也不再提纳妾的事了。
“你瞧瞧这妇人,说的什么话,将吴王养在她的膝下?真是痴人说梦,老八不成器,还要祸害朕的另一个儿子吗?”老皇帝也不知怎的,破口大骂,甚至将茶杯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兄暂且息怒,与一个妇人置气,实在不值得,如今还是应该安抚她,叫她陈氏一族尽心效力才是。”
“景遂,说起来,朕就有气,去年,那陈国忠竟然上表,要朕废了皇后,立陈氏为后!你说说这,让朕如何不气!”老皇帝用手指着东南方向大骂道。
“皇兄,不气不气,气坏了身子,不是便宜了那陈氏一族吗?”李景遂上前安抚。
“朕当然不能气坏了身子,朕还要好好活着呢!说起吴王,朕便想起了二儿子,李从固,从固离家也有十多年了,比从嘉还要久,这些年,若不是从固在东南边境与陈国忠对峙,东南几州怕早就入了陈氏一族的口袋了。”
“皇兄知道便好,从固那边我们暂且插不上手,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但如今李从嘉的事,我们还要慎重。切不能让他寒了心,毕竟于国有功之人。”
“是啊!这也是急召你入宫的缘由,那国书你看了没有?”
“看了,没想到
还是躲不过去,新宋怕早已经等不及了,不过还好,我们可以据江而守,新宋兵卒多骑兵,这水兵他们可不如我们,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算了,算了,不谈这些了,不是还有三年吗?”老皇帝李璟起了身,伸了伸腰杆子。
“那行吧!”燕王李景遂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到“据皇兄所讲,既然吴王在殿上敢说出那番话,敢行那种行径,怕他早已是不在乎,已经寒透了心,我们不妨顺了他的意,不再去烦他,不再去扰他,他回京这件事,也要隐瞒,隐瞒得越久越好,于宫中大摆宴席就不必了,但是,还要赏赐,大大的赏赐,毕竟在敌国十六年,于国有功,既然他自己在梧桐街有地方住,我们也就不必他强迁入吴王府了,但还要和各官署衙门打声招呼,以免哪些泼皮去找麻烦。”
“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该赏些什么为好呢?”老皇帝问道。
李璟现在实在想不出该赏些什么为好,若是爵位,他早已经是吴王了,已经是说……”
兄弟两个前后出了昭华宫,前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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