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青腊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三章 大侄子和议论纷纷,降帝,十青腊肉,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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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乖乖侄儿呢?皇叔来了!”一进院子,李景达便振臂大喊。
燕王妃姜氏正在院子里和刚回来的李双双说话,侧耳听见,眼皮一抬,看了李景达一眼,上前搭话,说道:“这不是大宗正吗?”
“呦!这不是菀(yu)青吗?”李景达摸摸下巴,抬眉叹道:“你也来看你侄子?真是巧呀!”
“老不正经的!”姜氏抬手打趣道,转而呵呵一笑:“大宗正这是来查案的?”
自早间时候,李从嘉与姜氏说了他和李景达的约定后,姜氏便把这个老不正经的归为同一阵营,不管先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不算数了。
姜菀青,很好听的名字呢?原来少爷的姨娘叫姜菀青,一旁的李双双心中想着,她的名字可真好听,不像自己的,是少爷小的时候随便取的。
看李景达和姨娘姜氏二人的样子,似是老早以前就认识,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双双一时有些好奇。
“自然是查案的,也来看看我的大侄子!人呢?”李景达摊手笑着,十分随意。
“被人刺了一剑,正在屋子里躺着养伤呢!”姜氏指了指身后一间敞开门的屋子。
李景达也不客气,大踏步地便向那间屋子走去,可还是被门口的熊二给拦住了,还好李双双说话,熊二才将李景达放进去。
李景达进去之后,李双双问着姜氏:“王妃娘娘与他认识吗?感觉你们好熟悉的样子?”
姜氏拉着李双双的手在席子上坐了下来,微微一笑:“以后可不要叫王妃娘娘了,多生分呀!早些时候,嘉儿都与我说了,你和他的事情,你是他的媳妇儿,自然是要叫我姨娘的,来,叫一声姨娘听听!”
一时间,李双双不知所措,心里怪着少爷什么都与姜氏说,可没有办法,还是张了口,叫道:“姨娘!”
“哎,真乖!”姜氏摸了摸李双双的脑袋,又说道:“这就对了,你和嘉儿一样,八卦得很,既然问了,姨娘便与你好好说一说,免得以后生出些什么误会……方才进去的叫李景达,算起来,也算是嘉儿的叔叔,但不是亲的,李景达曾经对我姐姐,也
就是嘉儿的阿娘表达过爱慕之心,只不过,叫宫里的那位抢了先,姨娘我年轻的时候,跟李景达打过一些交道,他这个人,有些老不正经的,但做起事情来,还是靠谱的,这次这个案子,交给他,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李双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少爷肯定是不知道的,原来少爷的阿娘在时,这么受人仰慕,不仅是老皇帝,还有这位大宗正,那该是多么一个美的人啊。
“那少爷的阿娘叫什么?漂亮吗?”
“扬灵,叫姜扬灵,是个很漂亮的美人呢!”一说起姐姐,姜氏就有说不完的话,索性,今日便全部都跟李双双说了,反正不是外人。
李双双听着,撑着小脑袋听着姜氏说着她的姐姐,说着少爷的阿娘,那个谜一样的美人。
屋子里,李从嘉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眼睛转着,时不时能做几个表情,已解无聊。
李景达一进来,就喊:“大侄子,叔叔来看你了!”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虽说二人早有书信联系,但就是没见过面,谁都没见过对方,自然也不知道对方长个什么样子。
“你怎么一点都不像你阿娘!”李景达看着床上的李从嘉,很是不高兴!
“你怎么长得跟我这么像!”李从嘉看见李景达的第一面,便觉得此人十分熟悉,像极了几十年后,已经老了的自己。
“你太普通了!”
“你也太老了一些!”
“你是李从嘉吗?”
“你是李景达吗?”
二人发出各自的疑问,大眼瞪小眼,看着对方,都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和信中所幻想的人物,差别也太大了一些,难以接受。
李景达找到远在长安的李从嘉,知道他就是李煜,便幻想着是一个极其聪明,又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没想着见了面,竟是这么普通。
李从嘉搭上李景达这个大宗正,知道他是一个极其聪明,又胸怀抱负的中年汉子,没想着见了面,却是一个头发白了许多,胡子拉碴的街边老汉。
二人都有疑问,不敢相信,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相信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只是不
那么符合心里预期罢了。
李景达随便在屋子里找了一张凳子,和李从嘉拉起了家常,说道:“你这次做的,过于粗糙了一些,真是漏洞百出,还好我把众人目光给引了到了别处!”
“怎么说?”
“先前我去瞧了街上遗留下的痕迹,又详细地听了证人所说的,大概能想象得出当日发生了什么?你个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的,那一日却偏偏要拉人到巷子口的铺子里下棋,这不奇怪吗?那两个壮汉明明武力高超,将十几个安国公府都给打趴下了,按理,你也不是喜欢出头的人,却偏偏让安锦州得了机会,拿剑刺你?那以周宗为首的平安县衙衙差们为什么那么碰巧,刚好赶到,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
好吧,漏洞确实有点多,李从嘉承认,这才刚来金陵,做事情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呀!李从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过还好,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是想从安锦州身上下手,还想把他背后的人也给一起拽出来?”
“安锦州不算什么,之后自然要看你的本事,将他们躲在暗处的,一起拽出来,特别是安道海!”
“好,我尽力!”
“哎,对了,你来这里,就不怕旁人说,刻意偏袒原告吗?”李从嘉问着,这般大张旗鼓地来,刑部那些人,肯定得到了消息,这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小看我不是!”李景达表现得十分不屑,又说道:“知道了又怎样,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见你了,还说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话,与其让他们猜着我是哪一边的,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诉他们,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对待这件案子也认真些,要不然这案子太简单了些!”
李从嘉咂舌,旁人希望事情都能简单一些,不曾想李景达却刻意增加难度,可若知道实情的人仔细想想,事后李景达成功了,他的才能更好地展露世间,做了刑部尚书,旁人才不会说了闲话。
像是一个憋久了人,终日不见天日,一身才华抱负无处施展,这突然有一天,有一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憋足了劲,想要施展拳脚,成了,固然是好,
败了,也不过和先前一样,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没人记得的人。
……………
安锦州被灌醉之后,便被拖回了牢里,打着呼噜睡着大觉,明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这个纨绔子弟,他却睡的安稳,着实叫门外的狱头老牙子急得不成,在安国公府做了一辈子,老了才调来刑部牢里,虽不复当年风光,可也衣食富足,一家老小生活无忧,既然绑上了安国公府这条大船,老牙子自然不希望安锦州出什么事情,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不是分不清善恶,是非,可是他没有办法,就算安锦州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依旧要祈祷着他这回没事,只希望罚的轻一些。
安国公安道海自宫中回来之后,已经来牢里看了好几回了,安锦州没醒,安道海自然没有办法交代明日,要在堂上所说的话,安道海还是老谋深算了一些,在刑部这么多年,知道审案子被告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说什么,不说什么,这一次是他儿子犯了法,之前几年也有几次,可哪一次都是无事,平平安安地出来了,这都是安道海在中间使了手段,叫那些原告有苦说不出。
安道海也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不争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姓安,那就是安国公府的人,在外惹了事,安国公府自然要兜着,不会不管不顾,有时候安道海也想不管了,可家中老母亲总是念叨,心疼这个小孙子,安道海也是没有办法,救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也不例外,事发当日,若不是拦着,年迈的老母亲便会不顾脚疾,冲进牢里便把自己的宝贝孙子带走。
这就是现实,亲情有时候不分善恶,就算安锦州再恶,背后依旧有人疼着他,安道海这次想好了,到这次过后,便把这个纨绔给扔进军中,好好磨炼几年,说不一定,就能改了性子。
站在牢外,背手看着那个逆子正在牢里睡的舒服,安道海就气不打一出来,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又走了,叫一旁驼背的老牙子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下一次老爷来看,要不要用水泼醒安锦州,毕竟,这么一直醉着,也不是办法。
安道海自牢里出去之后,便去见了刑部当中的下属,
虽说贬了职,但还是能吩咐得动刑部一干人等的。
在一间屋子里,几人坐着,早间时候堂上所呈的一干证物,执笔所记的证人证言,案宗,状纸等拿在几人手中,相互看着,都是安道海的亲信,自然要替主家分忧,看能不在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让安锦州的罪行能判的轻一些。
初审的时候,他们便想了办法,叫安锦州一口咬死自己的醉了,不知道当日做了什么,如果按先前所想,安锦州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可半路杀出了李景达,这人很不好对付,在堂上虽说没个正形,但也给刑部的众人提了醒,不论安锦州说什么,主审此案的人选可以选择不相信,毕竟安锦州是被告。但还好买通了几个人证,叫他们在堂上做了伪证,可也被李景达发现了,但这都不要紧,既然收了银钱,就不会出卖背后主家,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明日开堂之时,又该找个什么借口,把罪责不全归咎于安锦州身上,这样一来,判的也不会太重。
其实事发之后,众人都晓得了,安锦州这一次躲不过去了,是肯定会被判罚的,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救安锦州,没有其他办法,就是要将这案子的性质弄得迷糊一些,证据也不那么齐全一些,这样一来,判罚的也就轻了,将此事处理到双方都能接受的地步,这才是最终目的。
现在想着,吴王殿下是一个闲散王爷,不受老皇帝的宠爱,要不然也不会十六年前被送到长安为质,既然不受宠爱,李氏就不会把这件事看的很重,咬着安锦州也不会咬得太死,只是出了意外,若是以前还是李璟掌权,那就好办了,可现在世道变了,李景遂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为替他李家之人讨回公道,可能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这才是叫人担心的,安道海被贬职就是一个信号。
安道海此刻进门,众人都起身全礼,安道海摆了摆手,叫众人都坐,安道海坐下后,饮了口茶水,看了看众人,说到:“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大家都来说一说吧?”
“大人,说实话,这件事情不大好办,李景达不是一个好相与
的人,事后,我们细细了解了他的生平,发现这刑部原是在他手上发扬光大的,他在审案子这件事情上,依属下来看,无人可及,就是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他都能揪着不放,若不是当年败了,这刑部可能就……”
“我不是来听你在这里,说他有多么多么了不起,我是叫你们来想办法的!”安道海拍了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颤了颤。
“大人,我们晓得,可也不能轻敌不是,安公子这件事情上,有些难办,这证人很多,事发又在梧桐街,大人知道,梧桐街都是清流住所,那些读书人的骨头硬的很,不肯屈服的,昨日也是找了许久,方才找了几个作伪证,可李景达这么一诈,那些作伪证的便露了馅,我们自保都成了问题!”那人留着胡子,倒是也不怕惹安道海生气,有什么说什么。
“大人,确实难办,也不知平安县衙当时发了什么疯,一早就将现场保护地很好,那把剑也在手上,事后我们的人也没机会毁坏现场,这便拖到了开堂。”
“醉酒这个理由是不错,可李景达不相信啊!当时那么多人都瞧见了,若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还能拿剑刺人吗?还刚好是吴王?这话说出来,别是李景达不相信,就是街边乞丐也不相信。”
“最难办的还是那吴王一家,摸不清是什么性子,钱财不行,人家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王爷,若是一口咬死,安公子可难办喽!”
“听说当时苏老先生还在场呢,若是他出来做人证,那便翻不了案了!”
“不是叫那个小厮,叫苏堪的出来作证了,那小子说话有意思的很!”
“现在想想,吴王的两个护卫可真是了不得,竟将十几个人都打趴下了,昨日我去瞧了,厉害着呢!”
“吴王是个什么模样啊?这还挺好奇的?”
“吴王怎么会住在梧桐街啊,是没银子使吗?”
“听说燕王妃和吴王是亲戚,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说吴王开了一间铺子,就在梧桐街,也不知是做什么买卖的?”
“嘿!前些日子我还听说燕王去偷偷看过吴王呢?真的假的?”
“吴王还骂过
林华呢,那个老太监,说话阴阳怪气的,上一次……”
“可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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