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哪有少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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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哪有少君清楚
宫尘尴尬一笑,道,“小县主的事情,我哪有少君清楚。”
“交代下去,盯紧谢凛,这段时间他一定会有动作。”少年的眉目间有戾气一闪而过。
宫尘不明白,“此人来东隋,确实有所图谋,但也不至于有危害吧?”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谢凛来东隋,是来找同盟的,要说他对东隋有危害,倒也不至于。
拓跋渊挑眉盯着他,神色不善。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宫尘说罢,突然伸手按在了少年的命脉上,少年不悦地看向他。
“来都来了,我顺便给少君把把脉。”
说话间,他眉头微微蹙起。
少君的这脉象……怎么与小县主的如此相似?
拓跋渊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回,用衣袖遮住,“退下吧。”
“是。”宫尘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再去问,心里却有了别的想法。
他从书房里退了出来,经过回廊的时候,瞧见沈涅鸢正蹲在地上玩着雪球。
下了一夜的初雪,只稍稍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小县主,你风寒未愈,就来此玩雪,怕不是今日没有被拓跋公子骂过,心里不舒坦是么?”
沈涅鸢瞥了他一眼,哼道,“你懂什么!”
她的身边摆了一个小桶,瞧着是在收集雪水。
“雪水有什么用?”
“泡信阳毛尖最好。”
这是拓跋渊最爱喝的茶。
宫尘了然地走了过去,他站在沈涅鸢的身后,突然指着一出,“这里的雪干净。”
“哪里?”沈涅鸢转身,瞧见了他指的地方。
嘶的一声,沈涅鸢将手指塞进嘴里吸了吸。
这雪里怎么会有银针?
她疼得蹙眉,蹲在雪地里不起来。
“你怎么了?”
一道低醇的嗓音里铺着薄薄的紧张,在她的脑袋上响起。
沈涅鸢一愣,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拓跋渊。
这
人眉头拧得很紧,伸手拉过她的手指瞧着。
手指心被银针戳了一个极细小的针眼,还在冒着血。
沈涅鸢就这么蹲在地上,望着逆光而站的这人,一时间迷了眼。
宫尘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膏,递了过去,“止血药,上好的。”
拓跋渊用手指挖了一点,抹在了她的伤口上。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待在这里做什么?嫌自己风寒不够重?”拓跋渊敛着眉目,看着还蹲在地上的人,语气有些重,“还不起来?”
“脚麻了。”
她脚又麻了,大抵是蹲的时间太久了。
沈涅鸢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雪里怎么会有银针,这是预备谋杀我呢?”
“一定是仆人不小心所至。”宫尘摸了摸鼻子,站在一旁,将路让了出来。
拓跋渊将沈涅鸢带回了屋内,命人将地龙烧得再旺一些。
“你若是再出去吹风,就别怪我命人守在这里。”
“这是囚禁!拓跋渊,你敢!”沈涅鸢蹙眉,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服气。
她又不是贪玩!
“你倒是说说,本公子有什么不敢的。”少年俯身,一张俊脸在她的眼前放大。
少女胆怂,她缩了缩脖子,将自己的半张脸藏在了被褥下面。
拓跋渊蹙眉,伸手将被褥拉下,却是瞧见了她一张红透的脸,“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发烧了?”
他伸手探去,才刚碰到沈涅鸢的前额,就被她抬手挥开,“我好得很,没烧没烧。”
“还没烧!耳朵都红了。”
就在宫尘踏出阁老府的那一瞬,阿福跑来将他拦住,“宫尘大夫且慢。”
“我想起我医馆还熬着药,得快些回去……”
“公子让你去给小姐把脉,说她好像发烧了。”
“……”
宫尘认命地站在了沈涅鸢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把着脉。
“小县主只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
这个话,他方才在前厅就已经说过一遍了
。
“如此最好。”拓跋渊起身,看向他,“你跟我过来。”
宫尘有些不情愿地挪步,慢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沈涅鸢看出了他的异样,心中好奇不已,悄咪咪地披了件披风,就跟了上去。
书房内。
“这根银针是怎么回事?”
拓跋渊手里把玩着一根极细的银针,这样的一根银针落进雪里,的确是不容易看出来。
宫尘啪的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针灸袋,“是我掉的,这袋子用的时日久了,确实有些破了,我都已经丢了好几根银针了。”
沈涅鸢蹲在窗户下面,听着这二人的谈话。
好啊!原来是宫尘,难怪他刚刚一脸心虚!
平日里赖在阁老府,非要用了膳才走,今日却是不用请,自己就偷摸摸地溜了,原是如此。
“你觉得我的耐心如何?”拓跋渊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和宫尘之间来回指了指。
宫尘怯怯笑道,“还不错。”
“那你对我误解太深。”大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还不快说!”
宫尘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请少君见谅,属下是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拓跋渊神色阴沉得很是吓人。
沈涅鸢趴在窗口瞧着,也被吓到了。
她还从未见过这人这副凶狠的模样过。
“小县主,你怎么了?”
阿福远远地看见了她蹲在地上,忙喊道。
这一喊,惊动了书房内的拓跋渊。
沈涅鸢一抬眼,这人已经站在了窗口,正敛着眉目盯着她瞧,一副等着她解释的模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脚又麻了,它总是麻。”沈涅鸢对着自己的小腿又是锤又是捏的。
拓跋渊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依旧一言不发。
沈涅鸢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出来拿我收集雪水的小桶的……给你泡茶喝。”
少年的神情有了一丝动容,他低声道,“回屋去。”
沈涅鸢如获大赦,连忙站
了起来,“我这就回去。”
她跑了几步,听见拓跋渊沉声吩咐着阿福。
“去园子里将那小桶拿回来给她,顺便派几个人守在她的屋前,看牢了她。”
沈涅鸢脚步一顿,有些想回去争论,可一想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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