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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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流云山庄, 暂时不回皇宫，好不好。”叶姲说着看向叶默说。

她想逃避一下。

流云山庄在翰轩书院附近，是叶泠给叶姲安排的, 以防放假时天气不好等，暂时歇息的地方。

“好。”叶默点点头。

叶姲看着叶默露出笑, 神色轻快了一些。

叶姲感觉无论发生什么，叶默都会在自己身边, 无论她是什么，叶默都不会变, 更不会有失望欣喜那些情绪。

“留封信吧, 省的外面的人回去复命被罚了。”叶姲说着去书桌那里拿毛笔留书。

两人收拾好东西, 轻手轻脚的翻窗户走了，还是叶默带着叶姲, 叶姲很自然的抱住她，两人一起下去，先去了马厩那里, 牵了各自的马，骑着出了书院。

到了书院外面, 叶姲撒欢了一样催马跑着，叶默带着两人东西一直跟在叶姲身旁。

“我想喝桃花酿，先去集市上的酒馆去一趟, 好不好？”叶姲想起什么，转头朝着叶默招了招手说。

“及笄前不可……”叶默说了句，叶姲将马儿距离她近了一些。

“就买一瓶, 去年生辰母皇还让我尝了呢，马上就及笄了，我也能喝了。”叶姲说道。

叶默不说话了, 叶姲笑起来，和叶默一起往附近酒馆去，两人没走多久，便被五六个人挡住了去路，这几人也是骑了马的，年长一些，穿着一样的黑色武士服。

这些人明显都是赤乌，身上散发着赤乌芳泽，威压扫过来，能让普通人瑟瑟发抖。

赤乌威压对没及笄的人也会影响。

不过这几人的品阶太低，威压可以让她们能感觉到，但是并不会害怕。

“今天我不打的你在我面前跪着学狗叫，我就不叫楚衡！先把她们从马上揪下来，按住了，让我打！”领头的人说道，却是她们的同学楚衡。

“楚衡，你这样做太逊了。阿默，你别动，我想玩玩儿。你们就试试，看看谁把谁拉下马！”叶姲笑道。

叶姲在书院只是学了格斗，但是在宫里时，她可是什么都学了，骑术，箭术等，她的运动天赋不错，又肯用功，有姬浅妤以及那些武将亲手教导，即使没及笄，许多赤乌都不是她的对手。

叶默看着叶姲跟几人玩儿捉迷藏的游戏，在一边小心看着，防止她从马上掉下来，也防着有人使阴招。

好在楚衡年龄不大，不算是太阴狠的人，没有让他带的人用武器，那几人根本碰不到叶姲，倒是叶姲跳到了楚衡的马上将楚衡给挟住了。

楚衡再次怂了。

“对不起，我错了，放过我吧！”楚衡求饶道。

“你又输了，你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不如你请我们喝桃花酿，走，一起去镇子上！”叶姲说道。

叶默看着叶姲没什么顾忌的从后面勒住楚衡的脖子，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下，打马过去，将叶姲伸手揽到了她的马上。

“你要认罚，跑掉了，我会将你套回来的，你可以试试！”叶姲没在意叶默的动作，倒是拿了叶默马上挂的套马绳，甩了甩说。

“请，请你们喝！”楚衡有些憋屈的说道。

“下次多找点人吧。这次必须认罚。”叶姲说着，回到了自己的马上，几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酒馆。

叶姲选了最贵的桃花酿，买了两瓶。

楚衡付了钱，叶姲就没理会他了。

叶姲和叶默回到了流云山庄，这里有人在，一直有打扫，见到她们回来，便开始准备饭菜，再收拾房间了。

叶姲将一瓶桃花酿放在了她们书房里，等下来及笄后来喝。

另一瓶在两人用完晚饭，在外面对月喝。

桃花酿不是烈酒，味道相比别的酒没有那样的苦辣，味道清甜，带着桃子的清爽味道，叶姲尝过一次就很喜欢。

小酒杯里，倒满了，两人一人一杯，学着大人模样碰杯了一饮而尽。

“祖母的桃花糕，桃花糖，桃花粥，好久没吃了。阿默，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去海镜岛呢？那里真好玩儿。”

“若凝表妹，好久没见了，她在大楚的课业也很重呢，她若不是赤乌，那四个妹妹，总有一个会是赤乌。”

“小笨蛋阿姝，她连东南西北都不清楚，学什么都学不会，整日腻歪在姱娥里。母皇母后每日操劳，我还要帮她们呢。”

喝了几杯，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想说说心事，叶姲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叶默在一旁认真听着，给叶姲夹菜，让她多吃一些饭菜。

一瓶酒喝光了，叶姲眉头皱着，想回去睡了，叶默扶住她，带她去洗漱了下。

不在宫里时，叶姲的时都是叶默全权负责，很熟练的帮她洗漱好。

叶姲身上还有淡淡的桃花酒香，趴在叶默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也是。

叶默将叶姲扶到了床上躺好，叶姲并没有松开叶默。

“阿默，你希望分化成什么呢？”叶姲问道。

“希望我们分化成一样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叶默停顿这似乎在想答案，叶姲没等到便低低的说了句。

叶默顿了顿，将叶姲的头发整理了下，松开了她，叶姲已经闭了眼呼吸匀称，手从叶默后背滑落。

叶默给叶姲盖住了被子，坐在她身旁看着，伸手撇开了她脸颊的发丝，眼神怔怔。

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神去收拾她自己，洗漱好，在叶姲房中一侧的小榻上睡下，这一般都是贴身侍女睡的，叶默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叶姲的侍女。

除了和叶姲接受一样的教育外，叶默还会接受姬浅妤另外的教育，那就是保护叶姲，一切以叶姲为先。

即使没有这样的教育，叶默也会这样。

她和任何人都会不会多说话，她的眼里只有叶姲。

另一边，接两人的侍卫已经到了皇宫将信交给了叶泠。

十多年过去，叶泠的容貌看着没什么变化，只是气质显得更温润出尘，自带暖光一般，又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冒犯。

“阿姲去了翰轩书院倒是越发不听话了，不知道在准备及笄的事吗？她和叶默两个人出去，不带护卫怎么行，我明早去接她回来。”姬浅妤知道叶姲不回来了，有些恼。

“别生气，她一直有分寸的，考试后玩儿一天就让她放松放松吧。明日会回来的。这宗室里，还有谁能考入翰轩书院？上次你不是还很自得的跟范易筝炫耀吗？”叶泠拍了拍姬浅妤说道。

“我，哪里有炫耀？”姬浅妤摇摇头说道，显得有几分难为情。

虽然在叶姲那边表现的很严格，即使表现好还会端着不表现多高兴说继续努力，在别人跟前可不是这个样子，会以阿姲为骄傲的。

叶泠到了姬浅妤跟前摸了摸她的脸，轻吻了下。

“跟自家女儿又何必这么别扭？”叶泠说道。

“泠儿都这样温柔了，我再不严格一些，她恐怕要上天了，你知道她一向调皮。只要我不在，她能爬到金銮殿的房顶上去。阿默只听她的，也不知道分寸。”姬浅妤揽住了叶泠的腰道。

即使十多年了，两人的关系还如同新婚时一般。

“好了，好了，你也有道理。辛苦你板着脸做严师了。时辰不早了，你去问问阿姝回来没，让她早些睡。”叶泠跟姬浅妤说道。

“阿姝是乖巧，可是这……唉！我去看看吧，泠儿你先洗澡等我。”姬浅妤亲了下叶泠说道。

叶泠面色微红了下，推开姬浅妤，让姬浅妤走了。

叶姝是她们的二女儿，比叶姲小了一岁多，如今十三岁，人长得矮小，脸圆乎乎的，看着还是奶团子的样子。

如果说叶姲是学霸，叶姝就是一个小学渣了。

说她不用功吧，她也每日起的早，让背什么就背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看着勤勉的很。

人家可能学两遍就会了，她得学十遍。

每日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根本没时间恶作剧，玩闹什么的。

先生吩咐下去要背的书，她往往要熬夜才能背过，第二天又忘记大半，每每都要急哭了。

练武方面，除了柔韧性好一些，平衡力很差，单纯的跑步都能摔跤，骑马学了许久，还是会从马上摔下来。

两人对于叶姝的要求随着她的天赋低了下去。

软软糯糯又笨拙的小人儿，以后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就好。

至于她将来会分化为什么，叶泠根据这几年的经验分析，恐怕是姱娥。

分化成赤乌或者姱娥，实在是太神秘的事情，叶泠经历前世和这一时，认识的人里都有些人分化的不一样。

比如她自己的属性，还有前世是白身，这一世分化为姱娥的侍花，另外还有冉轻眉的妹妹，分化结果也和前世不一样。

叶泠便成立了一个小组，专门针对分化做一些统计，研究，试验。

研究表明未分化前的行为，意识对分化结果有一定的影响。

如叶姲这样，从小表现的很有天赋的，赤乌无疑了。而且姬浅妤和叶泠都是天品，根据记载，叶姲也应是天品。

叶姝这样的，不出意外就是姱娥了。

很多平民家庭，他们父母辈没有姱娥赤乌的就很难再出现赤乌或者姱娥，白身的几率很大，赤乌姱娥主要存在在世家，宗族里。

这些家族里，往往父母都是赤乌姱娥的结合，他们自身也会相应分化。

叶泠做过实验，将几十个快要及笄的孩子分成三组，他们的父母均为白身。

叶泠让人对其中一组说，他们是精心挑选过的，有大几率分化为赤乌的，另外一族，则是说他们会分化为姱娥，第三组什么也不说。

这些话会每日强调。

最终的及笄仪式后，这三组的分化结果，前两组出现赤乌和姱娥的几率高了一些，第三组没有一个。

叶泠怀疑自身的意识也和分化结果有关。

白身父母的孩子，会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就是白身后代，肯定会分化为白身，之后也就真的分化为白身了。

而贵族世家之所以持续不断的出现赤乌姱娥，部分原因是他们有这个传承的自信。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对于有些人，你给他再多的自信也没用。

贵族世家里也有白身会出现。

只是一个可能性。

近些年，朝廷组织的及笄仪式，都会说这是新的方式，会提高赤乌姱娥比例，多数人来朝廷组织的及笄仪式。

让大珩的赤乌姱娥比例也增长了一些，说明还是有用的。

叶泠这边洗漱时，姬浅妤去找了叶姝。

叶姝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却还在抄写，两腮还挂着泪。

姬浅妤看的不忍。

叶姲一向聪明，根本不需要抄写，看一遍就会背了。

叶姝背不过，要抄写好多遍才能记住。

又是遇到了难理解难背的书了，怎么这么可怜！

这让姬浅妤想严格要求都不忍心了，她对自己已经很严格了。

“今日有人笑话殿下，殿下觉得为圣皇圣后丢人了，这会儿非常用功。”叶姝的侍女跟姬浅妤说道。

“谁笑话的？”姬浅妤皱眉。

“这个，殿下不让说。她说是自己的错。”侍女有些紧张的说道。

“说！”姬浅妤问。

“是，是赵王家的叶濬殿下……”侍女忙跪下说了那人的名字。

“赵王以为自家出了两个有点天赋的地品赤乌，就如何了得了？阿姲未分化都不知道比他那两个好多少！”姬浅妤轻哼一声说道。

赵王是承兴帝的亲弟弟的儿子，他的王妃，侧妃等都很能生，二十几个孩子中出了两个地品赤乌。

姬浅妤和叶泠只有两个孩子，现在叶姝这样，恐怕会分化成姱娥，就只有叶姲一个指望了。

姬浅妤心里有了计较，神色变化，温和了许多进房间劝说叶姝早点睡觉去了。

“明日大家都放假，在宫里给你皇姐举办及笄仪式，你早些睡，明日有不少人要来，范家，冉家，越家的就几个姐姐都会来，你不和她们玩儿了？”姬浅妤温声说着，将叶姝手里笔拿走了。

“要，要！”叶姝圆眼睛亮起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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