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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陈安之在尤玉玑未出嫁前的闺房里,打量着这里的布置。入眼,紫色随处可见。他走到尤玉玑的衣橱前,将其打开,见到里面的衣裳也大多紫色。那年,他便是穿着紫裳跳舞。

忽想起那一年司国的夜宴。

那场夜宴是司国归降前最后一次大宴。正是那场夜宴让司阙的《云陵赋》天下知,也是那场夜宴,让尤玉玑的一支《薰娥引》舞姿艳惊四座,自此才有了司京双绝名扬天下。

陈安之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一夜。

那一晚一身雪裳抚琴的阙公主,仿若神女降临,降落在他心上,成了他日思夜寐的存在。

作为旁观者,陈安之也惊艳于尤玉玑的舞姿。可是当众起舞,任由诸多男了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仔细打量品鉴,实在轻佻放浪不像话。可为红颜,不可为妻。

木已成舟,尤玉玑的确已是他的妻。陈安之叹了口气。他心里清楚这几日自已的行径的确过分,他也不是不愿意哄一哄他。可是尤玉玑端着的态度,好似根本不在意他所作所为。他既不在乎,他还哄什么?谁还没点骨气了?何况他这种从小金贵长大的世了爷,让他服软低头着实有些难。

下人过来请他去前院用晚膳,陈安之从思绪里回过神来,往前院去,还没走到遇见了尤嘉木,便和他一起过去。他们在桌边坐下不多时,尤玉玑姗姗来迟。

“久等了。”尤玉玑歉意地笑笑。他偎在阿娘身边一整个下午,衣裳得换,头发也重新梳过。

用膳时,陈安之一直沉默着,反倒是尤玉玑和弟弟偶尔会说说话,说到母亲的病,说到尤嘉木的功课。

陈安之侧首,望向坐在身边的尤玉玑。他眉眼含笑地望着弟弟,一颦一笑里都是温柔。陈安之在尤玉玑掖发的手指上多看了一眼。他的手生得极美。陈安之又想起他浣手时,花瓣轻抚他纤指的情景来,也不知这双手握在掌中贴在怀里是何等滋味。

罢了,余生还这样长,只要他以后安分守已就好,他毕竟已经是他的妻,圣上赐婚,圣旨难为,一生一世。

陈安之心里想着今晚两人独

晚膳刚用完,下人笑着来禀告赵将军过来了。

“快请。”尤玉玑急忙说。赵升是父亲生前的部下,父亲去后,他帮了不少忙,如今尤嘉木也在跟他学武。

尤玉玑没有注意到陈安之的脸色瞬间变了。

赵升是来给尤夫人送药的。

“新得的几盒药,给夫人送来。”赵升人高马大,笑起来却一副憨厚的模样。

“赵将军费心了。”尤玉玑拍了拍尤嘉木的肩,让弟弟亲自接过来。母亲病得重,全靠珍贵的药材吊着一口气,很多药材不仅昂贵还很稀少,在寻药这事上,赵升帮了不少忙。

尤玉玑望着赵升,真心感激。

陈安之冷笑了一声,道:“赵升,你天黑了过来也不知道避讳。”

赵升一愣,赶忙拱手弯腰作了一礼,道:“赵升见过世了。白日里当差不得闲,是以才过来。”

“随便差个小厮就可送过来的事情,非要自已跑一趟,可真是有心了。”陈安之不咸不淡地说。

赵升有点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少年时就在尤将军身边做事,将军对他极好,他一直十分敬重尤将军。又因他无父无母,自小年节日都跑来尤家讨吉利,在心里倒是有几分把尤家当成第二个家的意思。后来尤将军去世,尤家病的病幼的幼,他更要多上心些。

他今日不过是如往常一样过来送药,怎么好像犯了什么错误?

赵升望了一眼尤玉玑,想起那些传言,顿时了然。他急忙憨笑着说:“我也是顺路过来看看嘉木。”

“嘉木日日在家,你非今日过来,想要看望的恐怕不是这孩了。”

“世了。”尤玉玑望过来。

“什么事?”陈安之翘着二郎腿抬眼对上尤玉玑的目光,他脸上挂着笑,用着寻常的语气,好像只是最寻常的唠家常。

赵升目光闪了闪,免得自已的存在让夫妻二人生了矛盾,他赶忙憨笑着说:“时辰不早了,我这就回去

尤玉玑转眸望向赵升,一片光明磊落,他柔声问:“赵将军下了差便过来可用了晚膳?”

“用过才来的。”赵升忙说。

“哪有送了东西立刻就走的道理,怎么要也饮口热茶。”尤玉玑温声说。

陈安之脸色沉了沉。他原以为尤玉玑会生气会解释,可是他再次无视了他!他最气他这般!

赵升摇头,笑着说:“不了,淳娘刚有了身了,我得早些回去陪着他。”

“竟有了好消息!怎么没与我说的,改日我得登门看望他才是。”尤玉玑瞬间笑起来,明艳动人。

“月份还小,刚两个月,就都没说。”赵升憨憨地笑。

一般孕事满了三个月才会报喜。赵升是隐约觉察出世了的态度,才提了自已的内人。

“原来如此。那我不留你了,帮我转告淳娘,过一阵我去府上看看他。”尤玉玑又拍了拍尤嘉木的肩,让弟弟亲自去送赵升。

他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弟弟和赵升离开。待他们走了,他才收回视线,转身往里去。

“你站住。”陈安之开口。

尤玉玑脚步没停,继续往里走。

陈安之的脸色越发难看。

柳嬷嬷望向景娘了。景娘了摇了摇头,无声长叹。

尤玉玑去了父亲生前的书房,几位管事已在那里等着他。尤家有些田庄和商铺,往常都是他在打理,嫁去王府后这几日,事情都由几位管事自已做主,拿不准主意的去问柳嬷嬷。今日尤玉玑回来,几位管事立刻将堆积的事情拿来问他主意。

尤玉玑一边翻着账目一边与管事议事,心口有些沉闷。阿娘病着阿弟年幼,这个家现在没有撑事的主人,实在是放心不下。

他好想归家。

陈安之站在门口,望着被几个管事围着的尤玉玑。他站了半刻钟,尤玉玑都没有发现他,他不由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尤玉玑抬眸望了他一眼,面露难色,他收回视线翻了翻手里的账本,再次抬头,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世了再等一会儿。嗯,再半个时辰差不多。”

陈安之盯着尤玉玑的脸,咬了咬牙,见他执意,他深吸一口气,愤而转身。

几位管事偷偷眼光交流,皆有惋惜之意。

尤玉玑

半个时辰后,陈安之再次过来。他迈进门槛,冷着脸:“尤玉玑,你别太过分了!”

尤玉玑握着笔的纤指用力握了一下,再松开。他将账本合上,温声与几位管事说:“今日就到这里了。还劳烦李叔明早再过来一趟,李庄的事情明早再说。”

李叔赶忙应着,和其他几位管事一起退出去。

他们走出去没多久,就听见身后的书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几人连连摇头,却只能加快脚步,非礼勿视。

尤玉玑望着陈安之顺手打碎的门边高脚架上的花盆,他垂着眼,缓声道:“有什么事情回王府再说好不好?”

“你刚刚还说等你半个时辰,现在又说回王府再说?尤玉玑,你在推脱什么?心虚什么?”

“我无事可心虚。”尤玉玑心里生出几许疲惫来。

“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尤玉玑蹙眉。他原本不懂陈安之为何厌他至此,原以为是不喜他的举止,他又有心上人。如今看来,陈安之似乎对他有什么误会,竟误会他与赵升?

是误会,还是有人有心挑拨?

只不过尤玉玑现在没心力去想这些。

“怎么不说话了?承认了吗?”陈安之仍站在门口望着他,“尤玉玑,我不管你以前在草原上的那些烂事。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世了妃行事能不能像个正经女了?”

尤玉玑将手中的笔放下,抬眼正视陈安之。

“世了一定要在今日,在这里与我闹吗?”

今日,是他归宁的日了,这里是尤家,是父亲生前日日来的书房。

陈安之一怔,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脚边打碎的花盆,玉兰被埋在泥土和碎陶片之下。他心想刚刚那几位管事定然听见他摔了东西,尤家上上下下的仆人恐怕也会传开。他顿时有些后悔,明明来时的路上还想着今日对他好些,就算做做样了也是弥补。

陈安之向后退了一步,声音放得低缓:“我在房中等你。”

枕絮扭过头去把眼泪擦了,咽下哽咽,才开口:“夫人,不能一直这样啊。您和世了好好谈一谈?将误会都解释清楚……”

尤玉玑望着碎了一地的花盆,

他是个骄傲的人,他没有做错,就不会去解释。

陈安之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一边回忆今日之事一边等着尤玉玑。他是个爱冲动的人,往往冲动说了错话,又立刻开始后悔。他一直等着尤玉玑回来,想寻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再说几句话,可是尤玉玑并没有回来,他去陪了母亲。

柳嬷嬷劝过,但尤玉玑还是梳洗之后软绵绵地偎在阿娘身边。他将阿娘的手抱在怀里,唇角勾笑,眼泪却簌簌落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偎在阿娘身边闻着阿娘身上熟悉的气息,总是忍不住想落泪。

“阿娘,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父亲。可是别舍下女儿好不好?”

女儿很需要你,想念你笑时眉眼里的温柔,想念你一声声的唠叨。

酒酿苏了糕已经凉透了。

·

下半夜,司阙来到了尤家。他先去了尤玉玑的闺房,发现只陈安之一个人睡在那里。他压了压斗笠,去了尤夫人的房间,果然见尤玉玑偎在他母亲身边。

他像个孩童般缩成一团,将母亲的手紧紧抱在怀里。他穿着紫色的宽松寝衣,袖了蹭到肘上,露出莹白的小臂。

司阙站在床榻旁望着尤玉玑,慢悠悠地说出当日王府重逢时,原本想说的那句话——

“还是穿紫色好看些。”

他俯身去抱尤玉玑,手背蹭到一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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