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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将秦王妃让到首座上, 自然有不少人上前巴结,方槿乐得清闲,以待客为由匆匆离开。到了外面,就见黎沁正在原地踱步,脸上的表情颇为踟蹰。
方槿笑问,“这是怎么了?”
黎沁不解道:“母亲, 刚刚秦王妃那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与她的身份天差地别, 她何必那么客气,只怕事有反常即为妖。”
方槿冲她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道“无妨,无论她有什么心思, 咱们见招拆招便是。”眼见又有客人来访,方槿对黎沁道:“去和你姐姐招待姑娘们吧,放心,凡事有我和你们父亲在。”
听了方槿的话, 黎沁这才定下心神,往花园而去。
这回来的客人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 方槿与她还是第一次见面, 正是庆国公府的长孙媳妇穆氏。穆氏一见了方槿就笑的亲切, “听闻三妹妹府上喜事连连,我厚着脸皮来道贺, 还望三妹妹不要介意我不请自来。”
方槿指着花厅,礼貌道:“嫂子客气了,里面请。”
穆氏并没有急着进花厅, 而是把方槿拉到一旁,态度诚恳道:“以往的事情老夫人都与我说了,老人家年纪渐渐大了,回忆起来,心中也是后悔,总是说对不起三妹妹。”又把一份礼单交给方槿,接着说道:“这里面有不少东西都是老夫人的体己,她吩咐我一定要给三妹妹的,虽说妹妹也不在乎这些东西,可到底是府里的一份心意,还望妹妹能够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能冰释前嫌,彼此和好如初。”
方槿接过礼单,看都没看就递给身后的落霞,微微一笑,道:“外面日头大,嫂子还是先到花厅去坐坐吧。对了,四妹妹也跟着秦王妃来了,嫂子不妨与她多说说话,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回趟娘家也不容易,听四妹妹的口气,她对府里可是想念的紧。”
穆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情不愿地进了花厅。她对方柳的印象极差,刚刚嫁到庆国公府的时候,作为小姑子的方柳就挤兑过她,后来也是因为方柳的缘故,连累府里被降爵,自己丈夫的前程也受阻。她是有女儿的,有这样一个给人做妾的姑姑,自己女儿将来的婚事说不准也要遇到挫折。在穆氏看来,方柳简直与丧门星无异。
穆氏的想法方槿并不知道,只是心烦这家人又巴巴地贴上来,肯定没什么好事。这时,一个小丫环送来一份礼单道:“夫人,这时侯爷吩咐送进来的,说是昌平伯府送给三少爷的生辰礼。”
方槿打开看了看,都是些文房四宝、古玩摆件之类,以昌平伯府目前的家资,能送出这样一份礼来已是不易。方槿问小丫头道:“昌平伯府谁来了?怎的没有来女眷?”
小丫环回道:“听二门上的小厮说,是伯府的二爷来了,单独叫了三少爷去说话。”
方槿点点头,让小丫环下去。
若来的是这位二爷,那就不怪没有女眷上门了。方槿听说夏荷回了昌平伯府之后,本来是要被发卖出去的,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这位二爷,如愿以偿地成了姨娘。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把原来的二夫人生生气死了。二夫人的娘家人哪能就此放过,到昌平伯府大闹一场,昌平伯老夫人本来想发作了夏荷,给亲家一个交代,岂料这位二爷提剑横在脖子上,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夏荷若是没了,他也跟着去。无奈之下,昌平伯府赔了二夫人娘家一大笔银子,这才把事情了结。昌平伯府二房现下就是夏荷在主事,若不是律法规定姨娘不能扶正,夏荷恐怕早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二夫人了。
方槿边想边感慨,这可当真是世事无常。而这位二爷,明知道夏荷曾给黎锦宏当过姨娘,还能如此大咧咧地上门,这心也是够宽的。
此刻,这位心宽的二爷正坐在黎澈景桓居的书房之内,边看边点头道:“这房里的摆设都是好东西,看来你日子过的不错,你外祖母还老担心你受委屈,要我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是这府里正经的嫡出少爷,谁敢怠慢了你去。”
黎澈端坐品茶,态度疏离,“劳外祖母和舅舅挂心,母亲待我很好。”
二爷马如海只当黎澈不敢说继母坏话,坐在黎澈一旁,拍着他的肩膀道:“你不要怕,受了委屈有伯爵府给你做主。你二舅妈和我说了,你那继母就是个面慈心苦,惯会做表面文章的。说是对你好,那不过是做给你爹看的,要不然她怎么会扶持你那两个庶出的哥哥。舅舅可告诉你,她是想让你和那两个斗呢,等你们斗的两败俱伤,这府里的基业不就是她两个儿子的了?”
黎澈眉毛一挑,原来这是挑拨离间来了,于是顺着马如海的话道:“还是舅舅关心我。”
马如海一副慈爱长辈的样子,谆谆教诲黎澈道:“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虽说你那继母不敢明着苛待你,可她肯定是要为自己儿子着想的。这内宅里的女人,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毒辣。你二舅母与我说了,当初就是受了你继母的陷害,才使你和她离了心。你现下也大了,该分清楚谁是真心对你好了。”
黎澈难以置信道:“当初不是‘二舅母’受了大舅母的胁迫,才做下错事的么?这与我母亲又有什么相关?”黎澈接着把当年两家断亲的始末添油加醋地与马如海细细说了一番,把大夫人的各种恶形恶状,夏荷当时的楚楚可怜说的令人仿佛身临其境,把马如海说的怒不可遏。
要知道此事乃是昌平伯府的家丑,老夫人早早地下了封口令,夏荷自己理亏,马如海问她的时候大多含糊其辞,只说自己是被陷害的。马如海又是个自大的,哪怕京城之中传言纷纷,也只当安乐侯府诋毁自己家,哪里肯相信。如今听到黎澈如此这般地说起往事,加上与兄长因为争产的缘故早就势同水火,可当真是往火上浇了油,咬牙切齿道:“老子早知道那郑氏不是个好东西,当真是欺人太甚!”
黎澈赶忙安慰道:“舅舅息怒,到底是一家人,何必非要闹的跟乌眼鸡似的。”
“哼!”马如海气的一拍桌子,“谁跟他们是一家人,那郑氏看你二舅母心善,成日在老太太跟前给她上眼药,害的夏荷吃了多少暗亏。自以为巴上秦王府就了不起了?老子早晚有一天让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黎澈早就知道自己外祖家与秦王府有联系,而且还是透过庆国公府向秦王投的诚,不得不佩服自己老爹早早地与这些人划清界限,否则早晚被拖下水。
黎澈又假意安慰几句,只把马如海说的火冒三丈,气冲冲出了门,扬言要回家大闹一场。
目送马如海出门,黎澈想起黎锦宏所说的皇上对大皇子的态度来,毕竟是亲父子,永崇帝不想闹到父子反目那一步,所以给他们下的命令是剪除朝中秦王的党羽,尽量不要影响到朝政。像昌平伯府、庆国公府这样烂到根子里的世家,让其内斗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像文家、于家这样的官宦世家,则非常棘手。
招来府中暗卫,黎澈让他们把今日赴宴的宾客名单送来,当看到庆国公府的穆氏的名字之时,黎澈坏笑道:“你这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不能怪我呀。”
穆氏虽然不待见方柳,但对于秦王妃她是非常愿意奉承的;而秦王妃虽然看不上庆国公府,可对于穆郡王府她是很愿意拉拢的,这两人你有心我有意,自然能说到一处去。待安乐侯府的宴会结束后,秦王妃干脆邀穆氏和方柳上了自己的马车,以示亲近。
马车之上,秦王妃对方柳道:“想来妹妹也想家了,不妨跟上你嫂子回家看看吧,等到了晚间回府便是,王爷若是闻起来,我与他说就是了。”
方柳轻声道:“谢王妃。”想到能见到母亲,方柳差点哭出来,强忍着才把泪水憋回去。
穆氏怕方柳这幅没出息的样子惹秦王妃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道:“王妃对妹妹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上个月我随着母亲进宫探望惠妃娘娘的时候遇到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还说起王妃来,直夸王妃贤惠呢。”
秦王妃掩唇一笑,正待说话,突然之间,马车毫无预兆地猛然停下,秦王妃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穆氏连忙扶住秦王妃,秦王妃对她感激一笑,问车夫道:“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车夫也是惊魂未定,等弄清楚原委后,答道:“启禀王妃,街上一个妇人打孩子,那孩子慌不择路,跑到马的前面,差点被马踩上。奴才这就赶他离开。”
“慢着!”秦王一向注重外界对他的评价,秦王妃也乐于为丈夫赢得好名声,因此她对马夫道:“把那孩子带过来让我看看,可怜见的,可别吓着了。”
秦王妃本打算安慰那孩子几句,再给他些银两压惊,此处正在大街上,让外面看热闹的人见了,口耳相传,用不了多久秦王府就会有与人为善的传言。
不多时,一个年轻妇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站在马车外面,正当丫环掀起车帘准备出去给母子俩银子之时,方柳透过缝隙,瞥见那个妇人的容貌,不由得惊呼一声:“金枝?”
秦王妃看姑嫂二人来回变脸,疑惑道:“怎么了?”
方柳满脸的不可置信,“外面那个孩子,与我大哥好生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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