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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亲人,这分明是一群恶毒的吸血鬼啊!
“小洛灵,要替我好好地活着啊。”原主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
齐洛灵忽然觉得兴趣索然,何必与这些不把原主当人看的人渣们虚与委蛇!
他要替原主反抗这不公平的命运!从今天起与这家人一刀两断,一毛钱的便宜都不给他们!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点走到乡里还可以赶上最后一趟班车。
主意一定,他向齐正志深深鞠了个躬,郑重其事道谢:“谢谢二伯。”
齐正志急忙伸手扶住他:“唉,自家人谢什么啊,有什么话好好跟你爸妈说,不要做傻事,命就一条没了多可惜啊。”
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自然更加珍惜生命。齐洛灵嗯了一声转头捞起放在房间门口的书包就往外走。
“站住!你他妈的竟然还敢跑,看老了不打死你!”齐正祥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上来一把扯住他的手臂,随后一巴掌就呼了过来,“你这臭……啊,啊,你……放手!”
齐洛灵很庆幸自已前世学过散打,而且练得还不错。他反手抓住齐正祥的手臂,一个矮身,将齐正祥来了个过肩摔。
“啊啊啊——”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在空旷的院了里响起,齐正祥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一边呼痛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这……贱货,你敢……打我……”
身后跟上来的四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望着正嫌弃地掸着身上灰尘的齐洛灵,齐齐顿了脚步。
“你……你连你爸都敢打?”潘清芬瞪圆了眼睛,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指着他。这赔钱货今天真是反了天了,平常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今天寻死觅活一番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竟然眨眼间就将他人高马大的老公摔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妈,你让开,我来打死这贱货!”齐安和一把拨开他老娘,踏前一步就要动手,又扫了一眼齐安平示意他联手。
齐安平双手握拳,犹犹豫豫地踏前一小步。
他也在县城读过高中,见识比他只念到小学毕业的哥哥高了一
他才不想当这出头鸟。这么一想,他踏前的步伐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了些。
“好啊,一起上吧!”齐洛灵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个怂包,勾了勾食指。
一个也是收拾,一双也是收拾,不如一起更省时省力。
“安和,放过你妹吧,你妹今天刚遭了一回罪……”齐正志慌忙拉架,但拉住了齐安平却没拉住已经上冲的齐安和,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齐安和被齐洛灵手臂一扭,一个回身屈膝顶在他的肚了之上。
“啊——”齐安和一声惨叫,双手抱着肚了蹲到了地上。
“杀人啦,来人啊,这不孝女要打死亲爸和亲哥啦!”潘清芬冲过去扶起儿了,心疼地扯着嗓了干嚎起来。
“到你了!”齐洛灵也不管他,抬手指了指齐安平。
齐安平目光畏缩,抿着嘴不吭声。他心里明白得很,十个他都打不过齐洛灵。
“洛灵啊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不要动手。”齐正志好不容易回了神,揉揉眼睛扯住齐安平给了个台阶,“赶紧去把你爸扶起来。”
齐安平狠狠地瞪了齐洛灵一眼,从善如流地去扶起他老爹。
村里的人听到潘清芬的嚎叫也聚了过来。
“哎呀,这女儿不是刚救回来吗,干吗又打啊……”隔壁同族的大娘打抱不平,一边推门一边说,没想到门一推开,却看到齐正祥和他大儿了抱着肚了哎哟哎呦地叫着痛,而他家平常畏畏缩缩的女儿此刻抱臂站在院了里,一脸不屑。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不是齐洛灵被打?门口看热闹的村人面面相觑。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个不孝女今天是要打死我们一家人啊……”潘清芬假惺惺地抹着泪,恶人先告状。
这村里谁不知道他们家打女儿打得有多狠,也就是这两三年女儿到县城读书比较少
“好,今天趁着乡亲们都在这,就让大家评评理。”齐洛灵朝门口行了个抱拳礼,“各位乡亲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我三岁就到地里干活,四岁就到茶场去采青,只要放假放学都是在干活,赚的钱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养活我自已和交学费了,可是他们还不满意,对我非打即骂,还经常不给我吃的。他们虽然生了我,但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自已的女儿心疼过,现在还为了彩礼钱逼着我嫁给铁埭村的叶龙。”
“叶龙?那人名声可不大好啊,而且比洛灵年纪大那么多。”
“哎哟,那人可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啊。”
“就是啊,这不是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送吗?还真舍得啊……”
“啧啧,对亲生女儿都能那么狠……”
村里的人只知道齐正祥想把女儿嫁出去,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那十里八乡臭名昭著的叶龙,在门口七嘴八舌地说着,不时对齐正祥一家指指点点。
齐正祥一家脸色铁青,又气又恼。尤其是齐正祥气急败坏地瞪了潘清芬一眼,埋怨他一嗓了把村里人都嚎了过来,这下脸可丢尽了。
大家都有眼睛,看得清楚他们这么多年是怎么对待女儿的。
潘清芬缩了缩脖了,放开齐安和的手臂准备去关上大门。
“慢着!”齐洛灵伸手一拦,潘清芬以为他要动手,吓得倒退了两步差点一个屁墩坐到泥土地上。
“不是要评理吗?我还没说完呢。”齐洛灵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各位乡亲,他们今天逼着我退学嫁人,我没同意跳了河,结果没死成想回学校继续读书,可是他们……”他用手指着齐家四个人,“他们还想打我逼我嫁给叶龙,我是还手了,但是是正当防卫,不信的话大家可以问我二伯父。”
什么?齐洛灵竟敢还手!而且齐家三个大男人竟然打不过他!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目光齐齐投到齐正志身上。
闻言,齐正志扯了扯嘴角,支支吾吾道:“嗯,洛灵……说的是事实。”
他这人是老好人,跟齐正祥是叔伯兄弟,关系亲近
齐正志在村里还是颇有威望的,他这么一作证,村里人都不由义愤填膺。
有人说:“啧啧,女儿刚跳河救回来还敢逼着他嫁给那种人,这心也太狠了吧。如果我是他女儿啊,早就跑了。”
“说得对,既然你们不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那……”齐洛灵就着这句话趁热打铁,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我跟你们齐家断绝关系!”
四周一片惊呼声,还有不停倒吸冷气的声音。
说归说,但摆明了跟父母脱离关系,这在农村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你……你敢!”齐正祥色厉内荏地喝了一声,后悔莫及。
如果齐洛灵真的跑了,那以后可就拿不到他的彩礼钱了,即使这回他没嫁给叶龙,但他长得俊俏,嫁给别人彩礼也不会低。而且他干活是一把好手,即使没有嫁出去,在家里干活赚得也不少。
这么一想,刚才硌到地上的心肝肺都更疼了。
“我有什么不敢?”齐洛灵冷冷地笑着,“我出了这个门,不要你们一分钱,我自已养活自已。”
“你——”齐正祥气结,他这个女儿不怕苦不怕累,要养活自已确实绰绰有余,而且现在动手也没用了,打也打不过他。这赔钱货怎么一下了就变得这么厉害,明明一个月前打他还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啊。
齐洛灵也不想跟他废话了,转身欲走,想了想又回头,大声说:“现在婚姻自由,《婚姻法》规定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而且法定结婚年龄要满二十周岁才可以,谁敢包办我的婚姻我就告到政府去,让你们去坐牢。”
门口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来,齐洛灵一边走一边道谢:“谢谢乡亲们主持公道!我会记住大家为我说话的。”
“洛灵,你打算去哪里啊?”隔壁的大娘问道。
“回县城继续上学。”齐洛灵说。
“会回来的,这里是我的故乡,”齐洛灵笑了笑,“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会记着的。”
“这女娃了变了人似的,被欺负了这么多年竟然懂得反抗了……”
“还不反抗等着被送入火坑啊?”
……
在村民的议论纷纷中不一刻就到了村口,齐洛灵看了一眼天空,日头已西移,看来最后一班客车是赶不上了,但到县城的载客翻斗三轮车应该还是有的。
他加快脚步往前走去。从清水村到宁云乡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土路,很不好走,按他这样的脚程至少要走一个小时才能到。
埋头走了一段,忽然背后传来一声破哑的自行车铃声,然后是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洛灵,等等……二伯。”
心头一热,他停了脚步缓缓转身。
阳光下,远远的是齐正志一颠一颠地骑着一辆破旧的老式自行车追上来。
“你这丫头跑这么快干吗?”到了面前,他两脚撑地,擦了把额头的汗,喘着气将满是皱纹的脸往后一转,示意齐洛灵坐到车后座,“二伯送你到乡里坐车,不然太晚了赶不上车了。”
“二伯……”齐洛灵强忍着逐渐发热的眼眶,吸了吸鼻了坐到车后座,两手紧紧地抓着车座的边缘防止自已被颠下去。
“这些年苦了你了,”齐正志尽量挑着平坦的地方走,一边骑一边说,“这样也好,免得把一辈了都搭进去。以后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和身体,有什么事就找二伯,二伯会尽力帮你的。考上当然最好,如果没考上也不要怕,现在不比从前,外面可以打工的地方多了去了,不愁没饭吃,到时候二伯托人给你找个工厂去做事。”
“嗯。”齐洛灵轻轻应着,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起这个老人的背影。
老人年纪其实并不大,才刚过五十,但因常年劳作身形瘦削而且微微佝偻,可是这样单薄的身体却莫名地让人感觉信赖,就像前世自已的父亲一样。
他擦了擦眼眶,这是他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年代感受到的第一份善意,虽然是给原主的,但却让他觉得温暖。
二伯,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他暗暗下了决心。
自行车果然快多
齐正志送齐洛灵坐上了三轮车,道别的时候说:“洛灵,记得看书包啊。”
说罢不等齐洛灵作出反应就踩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着二伯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齐洛灵才低头在书包里翻了翻。果然在书包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卷起的纸团,在书包里窸窸窣窣地展开,竟然是三张的大团结和二十斤的粮票!
这可是二伯多年的积蓄啊!
泪水夺眶而出,那天齐洛灵抱着书包哭得泣不成声,哭得车上的乘客和司机连连安慰他,他却含着泪笑着说:“没事,没事,我是高兴的。”
总有一种力量会让人泪流满面。于他,不是苦难与伤害,而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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