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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子?
这下白队长听懂了,他一脸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道:“不是,这么说咱们这趟白跑了?”
轩辕天歌将画卷慢慢地收了起来,道:“也不算白跑,你知道这画鬼是怎么被催成的吗?”
白夜闻言愣了愣,然后茫然地摇头,他先前连这个玩意儿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画鬼是怎么被催成的!
见白夜一脸懵的神色,轩辕天歌无声在心中一叹,果然这家伙其实不是白泽而是哈士奇成精吧?
大概是她眼中的嫌弃之色并没有藏好,又或者是轩辕天歌根本就没打算藏着,反正白大队长是瞧得清清楚楚,只见白大队长的一张充满野性美的俊脸立刻就绿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白夜敏感地怒道:“小丫头你这是把我当白痴看了吧?”
轩辕天歌再次在心里一叹,心累地否认:“没有。”
“你还说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看错了!”
“我”
不等白夜继续愤怒,祁渊及时出声打断二人毫无营养的对话,道:“你还想不想知道这画鬼是怎么催成的?”
祁渊这话比什么都好用,白夜瞬间收起了脸上的愤怒神色,好奇问道:“怎么催成的?”
但祁渊却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轩辕天歌。
白夜跟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见轩辕天歌正冷着眉眼盯着手中的画卷,大概是察觉到了二人的目光,她眼也不抬地冷声吐出一个字:“魂。”
“魂?”白夜先是一呆,而后问道:“什么魂?”问完后似又想起了什么,他猛地垂眸朝画卷上看去,目光落在画里的挽发洗头的仕女上,白夜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
“死魂?”白夜抽着气问道:“还是生魂?”
生魂和死魂的差别就在于前者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用特殊的手段生生从体内给抽出来的,而死魂则是在人死后自然离体,也俗称为阴魂或者鬼魂。
用死魂来催成画鬼,顶多是得罪地府,扰乱了地府的阴阳,若用的是生魂,那就是大忌了,生抽人的生魂乃是极为残忍的手段,即便是心术再邪的人,在不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也绝对不会沾染这个。
毕竟碰了这个可是有业报的,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白夜看着轩辕天歌冰冷的眉眼,他顿时明白了过来,也不用谁来回答,他自己就抽着气儿就回答了:“是生魂。”
轩辕天歌淡淡道:“我总算知道帝影学院那四个遇害人的阴魂为何过了头七也没有去地府了,而你们地府的三生石和轮回盘上又为什么没有了她们的相关记录。”
因为这四个遇害人在遇害之前就被活生生地抽出了生魂,然后被人拿来‘喂养’了画鬼。
祁渊在瞧见画鬼的第一眼就清楚的知道了所有关键,所以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闻言后只是淡淡一笑,却笑意不达眼底,“胆子很大。”
“的确是胆子很大。”白夜缓了过来,神色难得的严肃了不少,沉声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也敢做!”
轩辕天歌却看着祁渊道:“看来白洁遇害那晚的监控还遗漏了一些东西,当时藏在池子里的黑影就是画鬼。画鬼只能迷惑遇害人外加控制她们,但却没有能力能够抽出活人的生魂。”
祁渊也是点头,道:“而且笼罩这三楼的幻境也不太像是画鬼能弄出来的,以它现在的能力还弄不出来这个,所以三楼里的幻境是出自别的什么人之手。”
“不是。”白夜听着二人的话又懵了,连忙打断他们二人,迷惑地问道:“先前的幻境不是它弄出来的?”
祁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方才也见过画鬼了,你觉得它弄得出来能挡住胡十七的幻境吗?”
白夜:“”
好像还真不能!
怎么说胡十七也是胡门的,最擅长的就是幻术幻境什么的,而且这画鬼刚刚怂的一逼,怎么看也不像是特别的厉害。
轩辕天歌将画卷收好,又瞥了一眼大床上人事不省的导演,道:“将剧组的所有人拖入梦中的是它,但将三楼给拉入幻境的却不是它,这画鬼其实就是真凶的棋子,专门用来收集邪术需要的祭品。帝影学院的四名遇害人除了生魂是被用来喂养画鬼的,但她们一身的精血却被抽空。阴月出生的人的精血才是真凶真正需要的东西,至于这画鬼为何会落在这个剧组里,想来也是借用剧组的幌子来找祭品。”
弄了这么多弯弯绕绕,却留了一个棋子在酒店,而且这个酒店除了三楼被施了一个幻境外就没有任何邪术的气息,更没有实施邪术的祭台或者阵法。
背后之人想要搞事情施展什么邪术,首先就必须需要阵法或者祭台,且这个阵法还是祭台绝对不会离画鬼太远,如今酒店里没有,但也一定就在c城中。
“把导演叫醒吧,问问他这幅画究竟是他的还是从别人那里暂时借来的。”轩辕天歌道:“我们得找到真正的祭台在哪里。”
白夜扭头看了一眼大床上的导演,迟疑问道:“就不能直接问问画鬼吗?”
“问不了。”祁渊走到大床边,盯着导演回答道:“画鬼根本就不能开口说人话,你就算对它严刑逼供它就是想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完,只见祁渊伸手在导演的耳边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而后便见床上人事不省的导演浑身抽搐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人刚从昏睡中醒来的那一刻都是不太清醒的,但一睁开眼后瞧见自己的床边站了三个陌生人的时候,就算是不太清醒的人也会瞬间被吓清醒。
不等导演那一声惊叫叫出口,祁渊突然俯身看着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瞬间被黑色覆满,一双眼眸不见一丝眼白,明明是很渗人的一双眼睛,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看下去。
导演脸上的惊恐之色在对上这样一双黑眸之后立刻出现了呆滞,祁渊声音含笑,极其温柔地问道:“导演好,能告诉我你的那副仕女图是从哪里来的吗?”
导演的眼神变的迷茫而后渐渐空洞无神,嘴里却在如实地回答道:“黄公子暂时借给我们剧组的,等一单元拍完之后就要立刻还回去。”
白夜原本还被祁渊那双诡异的眼睛给弄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在听见导演的这话后,他一边搓着手臂还是朝二人看了过去,“是借的?那黄公子是谁?”
祁渊从善如流地问道:“黄公子是谁?”
导演僵直着声音道:“黄公子是我们剧组的投资商之一,也是剧组的制片人。”
一听这话,白夜就忍不住插话道:“哟,又是制片人又是投资商之一,那这位黄公子在剧组的权限挺大啊。”他说完还不忘对身边的轩辕天歌挤眉弄眼。
轩辕天歌直接无视了他,朝祁渊道:“问他那个黄公子叫什么,又是谁家的公子哥。”
祁渊闻言后立刻重复了一遍轩辕天歌的话,导演木呆呆地回答道:“黄泽海,鸿盛地产董事长的公子。”
鸿盛地产?
祁渊神色一讶,仿佛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只见他对着导演又打了一个响指,而后便见导演双眼一直,然后又直挺挺地倒回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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