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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还是轩辕天歌头一次瞧见有人敢这样拿手去拍祁渊的脑袋,把祁渊给当成小孩子来对待的,而且祁渊偏偏还无法反驳。 即便是当年的杀生佛,祖佛也没有对他这样做过! 可看着鬼龙动作娴熟又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轩辕天歌就知道这哄孩子的一套动作,他定然是已经做了千百遍了。而再看着祁渊,虽然这人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上坟脸,且随时都有种会砍了鬼龙那只手的冲动,但了解他的轩辕天歌却知道,祁渊的心里其实挺喜欢也挺敬重这位叔叔的。 轩辕天歌看着这叔侄二人,心中突然颇为感慨,祁渊总说她转世一遭之后就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可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当年那个生于杀伐,以生杀成佛的人,曾几何时会任由别人跟哄孩子似的拍他的脑袋,偏偏他还只能无可奈何的受着? 所以转世这么一遭后,她和他其实都有了不小的改变。 “凤凰。”祁渊幽幽地看了过来,大概是因为轩辕天歌的表情太过直白了些,祁渊即便不去细猜都知道她心里究竟在琢磨着些什么,所以看过来的表情明显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委屈。 这种被人欺负后找媳妇儿委屈的操作,也就轩辕天歌还扛得住,鬼龙却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哆嗦,就跟见了鬼似的,不可思议地瞪着祁渊,而后一脸麻木地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找媳妇儿告状,这臭小子也好意思! 祁渊非常好意思,不仅委屈巴巴地盯着轩辕天歌,大有‘你不帮我欺负回来,我就一直盯着你不罢休’的架势。 轩辕天歌扛住了他的眼神,正要将目光看向鬼龙,但后者却是十分机灵地道:“连陇鬼市这边我瞧着也没什么问题了,趁着还有时间,我得再去其他鬼市转转。” 不等屋内的二人有什么反应,鬼龙溜得飞快,刚把话一说完,他整个人就凭空消失。 不跑快点不行啊,毕竟他又不瞎也不傻,轩辕家的那个小丫头把这个臭小子护成了眼珠子,先前他就故意欺负了一下,那小丫头就立刻替臭小子把场子找了回来,这会儿臭小子故意委屈巴巴的告状,轩辕家的那个小丫头肯定又得护着他。 什么话还没来得说的轩辕天歌:“......” 她也没想再做什么啊,跑这么快作甚? “哼!”祁渊却得意了,轻轻地哼了一声,脸上的委屈神色也不见了,轻嗤道:“算他跑得快。” “你幼稚不幼稚?”看着得意的祁渊,轩辕天歌无语地瞅着他。 祁渊却对她笑吟吟地道:“幼稚又如何,就是要让他知道,我现在是有老婆护着的人,再仗着辈分欺负人,我老婆随时都能收拾他。” 轩辕天歌顿时被他这话给气笑了,“你可真行啊,别人都是保护老婆,到了你这里却是老婆保护你了?” “我不介意吃软饭的。”祁渊不要脸地道:“有老婆护着一路躺赢不香吗?” “滚——-!”轩辕天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可话音一转又说回了正事儿上,脸上的神色也跟着敛了几分,拧着眉道:“云港鬼市那边的事儿我有点不放心,若是异族倒也就摆了,可这次却牵扯了普通人进去,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儿会发生。” 说到云港鬼市的事情,祁渊也收起了不正经的神色,但瞧着轩辕天歌拧着的眉心,他劝慰道:“这事儿龙笑已经在查了,最多两三天就会有结果。” “明儿天一亮我们就回帝都吧。”轩辕天歌叹了口气,“还有最后一个厍阴祭迫在眉睫,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云港鬼市出了事儿跟噬魂族脱不了干系。” “别多想了。”祁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问道:“那今晚是回酒店还是就留在这里?” 轩辕天歌心头压了事儿,也不想再来回折腾了,她抬眸扫了一眼这间精致典雅又一应俱全的厢房,略带疲惫地道:“就住在这里吧,况且玉三他们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我给他们传个讯过去,让他们玩够了就直接回这里来,明儿一早我们就直接返回帝都,也免得再折腾来折腾去的。” “也好。”祁渊闻言点点头,却起身朝门口走去,“我让人留几间厢房给他们。” 祁渊开了门出去了,轩辕天歌却翻手间拿出了一张符纸,在几折之后折出了一只纸鹤,纸鹤被她用指尖轻轻一弹,立刻拍着翅膀化作了一抹金光从厢房里飞了出去。 这会儿九间坊这艘大楼船已经从河中心回到了岸边,岸上的喧闹声不时地从露台那边传入屋里。 一直老老实实安安静静趴在她肩头上的毛团子这会儿终于动了动,先前轩辕天歌他们在说话的时候,这小家伙就跟一个毛绒公仔似的不吵不闹,这会儿估摸是见他们说完话了,小家伙才又有了动静,先是蹭了蹭轩辕天歌的脸,然后啪嗒一声蹦到了桌子上,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乖巧又萌地看着轩辕天歌。 轩辕天歌一跟它这双大眼睛对上,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它,笑道:“你倒是乖巧又懂事,还知道我们在说事儿的时候不吵不闹的。” 毛团子眨眨眼,轻轻地冲她叫了一声:“呀————!” 轩辕天歌笑眯眯地逗它:“你就只会说‘呀’吗?要不我就叫你‘呀呀’好了。” “呀——-呀————!”毛团子不喜欢这个名字,浑身都透着一股拒绝的气息,一边呀呀地叫唤,一边快速地摇晃着自己圆乎乎的身子。 “不喜欢?”轩辕天歌挑眉看着它,故意逗它道:“那就叫煤球好了。” “呀呀呀呀————!” 毛团子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急眼了,发出了一连串的呀呀呀,拒绝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哈哈哈——-!”轩辕天歌被它这急眼的模样给逗得大笑了起来,但她越是这样笑,毛团子就也急眼,整个厢房里就全剩下轩辕天歌的哈哈笑声和它的呀呀呀呀的叫唤声了。 “这是怎么了?”祁渊推开房门一进来,就瞧见了这一幕,立刻似笑非笑地问道。 轩辕天歌笑着朝他摆摆手,毛团子却咻地一下从桌上跟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眨眼就跳到了祁渊的怀里,并冲着他一阵呀呀呀的叫唤,看模样仿佛是在告状。 祁渊被瞧着毛都要炸开的小东西,一脸的惊讶,随后乐道:“哟,你不是不喜欢我么?居然还跑来找我告状?” 一直呀呀呀的毛团子顿时一静,大概也是急很些,这会儿一听祁渊这话后它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似的,立刻又从祁渊的怀里跳回到了桌子上,萌萌的大眼睛里还带着明显的嫌弃。 小东西不仅嫌弃,居然还轻轻呸了一声。 祁渊:“......” 轩辕天歌笑得更开心了,一边笑一边去戳毛团子,“你不是只会呀么?居然还能呸啊?” 毛团子又呸呸了两声,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乐不可支的轩辕天歌,而后生无可恋地往桌上一趴,直接在桌子上瘫成了一张饼。 “噗嗤————!”轩辕天歌又忍不住笑喷了。 祁渊半眯着双眼走了过来,先是皮笑肉不笑地盯了小家伙一眼,这才对轩辕天歌问道:“你怎么它了?” “给它取名呢。”轩辕天歌笑道:“取了两个,它都不喜欢。” “就这么个煤球还取什么名字,直接叫煤球好了。”祁渊笑眯眯地道。 又是煤球!!! 毛团子炸毛了,对着祁渊发出一串的:“呸呸呸呸呸————!” 呸完之后就直接团起了自己圆滚滚的身体,用一种苍凉的目光扫了轩辕天歌一眼,而后带着一身的萧索滚到了一边用背对着二人,直接自闭了。 “噗————!” 轩辕天歌没憋住笑又噗了一声出来,这小东西的戏还挺多,不过瞧着它都开始自闭了,轩辕天歌也就不再逗它了,开始哄道:“好了,不生气了,方才是逗你玩呢。” 她用手指去轻轻地戳了戳小家伙,可小家伙就是不肯转过来。 轩辕天歌忍着笑,哄道:“不叫煤球,你这么可爱怎么能叫煤球呢,我另外给取给名字。” 一旁的祁渊抱着手臂看着,嘴角噙着一丝笑,却凉飕飕地道:“叫煤球有什么不好的?多贴切啊。” 本来已经有转过来的迹象的毛团子一听这话,炸着毛又背了过去。 轩辕天歌轻轻瞪了祁渊一眼,警告他别再逗了,然后忍着笑哄小东西:“叫小可爱怎么样?你这么可爱,就叫小可爱。” 毛团子炸开的毛软了下来,但还是没有转过来。 “不喜欢?”轩辕天歌再哄:“要不叫小乖?你这么乖巧懂事,叫小乖还挺贴切的。” 祁渊斜睨了轩辕天歌一眼,心想什么破名字! 毛团子慢吞吞地转了过来,轩辕天歌双眼微微一亮,笑道:“喜欢这个?那就叫小乖了。” “呀————!”毛团子轻轻叫了一声,总算是不自闭了,又慢吞吞地滚了回来。 轩辕天歌伸手抱过它,又亲昵地用脸蹭了蹭,笑道:“小乖,还真是又乖又懂事。” 小乖水汪汪的大眼睛被她蹭得惬意地眯了起来,还不忘朝一旁站着的祁渊投去了一个十分不乖巧且十分挑衅的眼神。 祁渊:“......” 就这种小王八蛋哪里又乖又懂事了?姓闻的究竟送了凤凰一个什么玩意儿?怕不是为了给他添堵,专门送来了一个小情敌吧?!!! 瞧着轩辕天歌对毛团子一脸稀罕的模样,祁渊的脸渐渐有点儿绿了。 “凤凰————!”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祁渊笑得咬牙切齿地从轩辕天歌手中拎过毛团子,磨着牙道:“咱们明天一早就得回帝都去,还是早点睡吧。” 他拎着毛团子不放,又拉起轩辕天歌催促道:“你向去洗一洗,这个小东西我去交给侍者照顾。” 轩辕天歌被他往浴室推,却频频回头看向被他拎在手中奋力挣扎的小乖,“不是,你把小乖交给侍者干什么?这房间这么大,它完全可以留在这里......” 不等她把话说完,祁渊就把她给推入了浴室里,还一把握住门把手,一边关门一边对她意味深长地道:“这小东西通人性的,留在咱们屋里,你真觉得合适吗?万一让它瞧见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岂不是把它给教坏了?” 轩辕天歌:“......” 谁要跟你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然而不等轩辕天歌反驳,祁渊就哐地一声拉上了浴室的门,一边阴测测的目光盯着手里拎着的毛团子,一边温柔地对浴室里的轩辕天歌道:“你先洗,我去把它交给侍者。” 说是交给侍者,其实跟扔出去也没什么差别。 将毛团子丢出去后,祁渊一脸冷酷无情地锁上了房间门,任由炸毛的小乖在侍者的怀里发出一连串愤怒的呀呀呀声。 听着门外愤怒的呀呀声,祁渊嗤笑,轻哼道:“跟我斗?也不想想当年我是怎么抢到媳妇儿的。” “怎么抢到的?” 就在祁渊话音一落,只见原本已经被他给推进浴室里的轩辕天歌却不知道什么已经出来了,此时正靠在浴室门边,凉飕飕地瞅着他。 祁渊脸上的得意神色一滞,轩辕天歌挑眉:“怎么不说了?” 祁渊轻咳了一声,干巴巴地想要解释:“凤凰......” “你可真是出息。”然而轩辕天歌却并没有打算听他的解释,只是睨了他一眼,转身又进了浴室,然后把门关上了。 祁渊瞧着关上的浴室门,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的凤凰,不管他怎么无理取闹,最后还是会偏心他,纵容他。 当拥有过这样的凤凰,他又哪里舍得再放手,他就像在混沌中抓住了唯一的一缕光,无论付出什么,他都要将这缕光拢在自己的掌心中,然后藏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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