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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其人,我完全不了解。
不过如果提到他,就必然要提到他的两个宝贝女儿。
夏油菜菜子和夏油美美子。
我的同班同学。
如果要探究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夏油杰就对他印象深刻,答案也许可以从这两个女孩身上找到。
菜菜子和美美子,是很奇特的人。
看到她们的一眼我就这么觉得。
为什么?
五十个人的班级,就只有她们两个是美女,这他妈能不奇特吗?
哦不是,我开玩笑的。没有说其他同学丑的意思。
是说,女生和男生一样喜欢看美女。
我是女生,当然,也喜欢看美女。
追寻美丽的事物是人类的本能,菜菜子娇俏可爱,美美子羞涩文静,再加上她们超高的颜值,我对她们关注有加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这些只是肤浅的,浮于表面的。
真正让我觉得奇特的,是她们身上的一种气质。
那种自成一派,目中无人的气质,足以让她们在无数人群中脱颖而出。
我见过那种由几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自发组成的小团体,和她们俩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即使是我这个外来者也能轻易看出她们的格格不入。
那种格格不入不是指不善交际无法融入人群,也不是指过于特立独行而造成与人群的脱节。
嗯,如果非要找个词来形容,就是傲慢吧。
不合时宜的傲慢。
她们和同学相处融洽,成绩也名列前茅。但是她们不与任何同学交好,躲避他人的接触就像躲避病毒。
我有一次甚至看见她们在上接她们回家的车之前,往身上喷了好几下空气清新剂。
这能用单纯的洁癖来解释吗?
我不得而知。
只是觉得很神奇,都7102年了,不会还有人觉得自己是人上人吧,不会吧不会吧?
但是这一大堆的问题,在我得知她们是单亲家庭,而且父亲的职业是教主的时候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啊,教主,多么遥远的一个词汇。一个在中国只会出现在社会新闻或者今日说法里的传说级职业。
那也怪不得菜菜子美美子是那样的做派,说不定在人家的教义里同班同学都是不值得深交的猴子。
这么一想,一切都变得合理了……个鬼啊。
这他妈不就是邪/教吗?
是有的吧?像真○教那样视非教/徒为下等人的邪/教。不过搞宗教搞到自家女儿都信了是不是有点离谱?
不过以上内容只是我的猜测。
我只是根据现有的信息对这两姐妹性格形成的可能原因进行了合理推断。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虽然很想知道,但是也不至于因为好奇就去探查他人的隐私。
不过在这之后,我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夏油教主有点好奇了。
实在是很好奇自己搞宗教也就算了还要荼毒女儿的渣爹到底是什么鬼样。
中国有一种说法是生儿子像妈,生女儿像爹,从我的家庭经验出发,我很愿意相信这个观点。
不过这个说法放到现在的情况就有点微妙了。
看着菜菜子美美子那两张青春靓丽的脸,我实在无法把她们和邪/教联系在一起,自然也无法想象他们亲爹是个什么德性。
满足我好奇心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家长会。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我一个人站在教室靠走廊的窗边——由于工作原因,我爸妈没时间飞日本来参加我的家长会——我怕一个人在一堆家长之间尴尬,所以想等会开始了再进去。
当时的我其实已经对一睹教主尊容没有什么执念了,所以没有特意去寻找他。
但是世事就是这样,当你想看的时候遍寻不到,当你不想看的时候,它就怼到你面前让你看。
就一眼,我真的只是向班里扫了一眼。
我就知道,绝对是这家伙没错了。
——除了那个神经病教主,还有谁他妈会穿袈裟来开家长会?看不起谁呢?
(当然,很快我就会知道,他看不起在场所有人。)
那家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出乎意料的是个帅气大叔——不过想想也知道,有两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他的颜值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穿着一袭古朴袈裟,黑发披
散,面容平静的端坐于座位之上。凤眼半眯,眼睑低垂的模样活像某种悲悯的佛像,在一群或西装革履或精致时尚的家长之中,突兀的像是被p上去的。
……话说我们这里是青春校园剧,不管您是要演年代剧还是偶像剧都走错片场了吧?
不知道是我的眼神太过炙热,还是夏油教主本来就对视线很敏感,本来垂眸在看女儿成绩单的他突然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对此没什么表示,倒是他,脸上扬起了一种令人不适的微笑,向我点头致意。
我当时那个毛骨悚然啊,差点吓得一头撞碎玻璃。
胡乱敷衍地向他点了点头之后,我转头就走。
不过话说回来,菜菜子美美子,和她们的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位夏油先生,根本就是菜菜子美美子的plus版本。
当然,我指的是气质上的plus,也就是傲慢plus。
如果说菜菜子美美子的傲慢是流于表面的,那夏油杰的傲慢就是不动声色的,渗透在他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个目光流转之间。
也许是做教主的缘故,他的傲慢中带有一种神性,仿佛从很高的地方垂首俯视着周边的人们。
而且,怎么说呢,总感觉他好像对所有人都有点压抑着的敌意。
反正我是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点不爽,又有点吓人。
不过觉得他很吓人的大概只有我一个吧,周围的家长们好像都对此接受良好。家长会结束之后还有一些年龄比较大的家长围住夏油杰,一口一个教主大人叫个不停。
夏油杰也摆出好脾气的姿态,微笑着和他们攀谈,好一副和谐友善其乐融融的画面。
……要是夏油教主的眼神看起来不是那种“等我出去就把你们都杀了”的感觉的话,就更完美了呢。
·
嗯,大致就是这样。
时间回到现在。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夏油杰,心中不知为何升起来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错觉。
真的很想对他说一句“哟,这不夏油教主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可惜,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一是,我们还没熟到能开玩笑的地步。
二是,他都已经这么惨了,我再嘲讽他良心真的会隐隐作痛的。
三是,他听不懂这个梗,国际代沟+年龄代沟是真的要命。
不管怎样,我现在不得不救他。
为什么?
同样是见死不救,对同学爸爸见死不救,听起来比对陌生人见死不救阴间多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很怕第二天两个妹子一觉醒来发现爸爸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圣诞节冻死街头。
于是我把他扶起来,给他披上我的外套遮盖右侧还在渗血的伤口(他太大只了差点盖不住),然后把他的左臂环过脖子搭在肩上,准备把他架起来。
我心中默数。
一,二,三,起……起不来……?
……教主同志,我在此严重谴责你,你看上去也不胖,怎么就那么重呢?
·
过程的艰辛暂且不表,总之,在一个小时后,我总算把他搞回家了。
期间我还以爸爸喝醉了不喜欢别人碰他为由,婉拒了门卫室保安想要和我一起扶他上去的热情。
也许是保安还记得我爸上次来看过我,所以对于我的搪塞完全没有怀疑,我也不用费力去解释为什么上次的短发爹变成了现在的长发爹。
唉。
我就是救个人,怎么还要认个野爹?
这件事暂且略过不谈,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
我看了一眼靠在玄关下的夏油杰,目光集中在血液凝结之后沾满沙土脏兮兮的头发,满是血污的脸和还在往下滴血的衣服和裤子上。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我铺满地毯的地面,估算了一下从玄关到洗手间的距离,最后觉得,只有玄关可以成为他的归宿。
——除非我把他弄干净点。
我思考了一下其中利害,最后还是感性站了上风,觉得不应该这么残忍的让一个伤患躺在玄关。
话说,为什么我完全不想着抢救他,而是在这里思考这种问题呢?
是这样的,原来我还很担心,怕我急救不及时他会直接死在我家,但是我把他扛回家一看,发现他的状态非常不
错。
断臂处已经不流血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的脸色完全不像我在小巷里看到的那样惨白,而是很正常的那种,气色看起来比我还好。
身体也已经有了温度——所以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冷的像冰是因为穿太少冻的吗?
我有些无语。
之前特意去电脑上搜索了“人断了一只手臂会死吗”,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多数断臂者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夏油杰虽然晕过去了,但是没有失血过多的那些症状,所以我稍微放心了,现在就等他醒过来自己决定要不要去医院吧。
而我的任务就是把他弄干净,然后搬到沙发上。
于是我卷起袖子,打算先把他身上脏兮兮的衣服都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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