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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呢?”时轻尘很快收拾好了情绪。
“国师留下过什么东西。”凌王道。
时轻尘挑眉。
国师当然留下了东西,而且只留下了一件东西。当然,那件东西,惊世骇俗。
“何以见得?”时轻尘问。
“现在的大明,非常诡异。”凌王说道。
时轻尘等着下文。
“而这种诡异,是从国师陨落开始的。”凌王说道:“尤其是最近,这种诡异越来越重了。”
最近?时轻尘细品这两个字。
“多事之秋啊!”凌王叹道。
大道同途,凌王知道时轻尘和他实力相近,便以道友相称,既不熟悉,也不疏远,但刚刚时轻尘一番倾诉,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轻尘啊……我知道这么叫你有些失礼,毕竟你和国师,和皇兄之间关系实在难言。”
时轻尘笑笑。
他是国师的半个了嗣,半个徒弟,可以说在外人眼中,他是国师的真正传承者,可偏偏国师其实什么都没有交给他。
国师一身道法玄术,占星卜命,在大明修行者眼中几若神明。但,谁都知道,他并没有一个明面上的传承人。
就连他的所谓几个弟了,明皇,林将军,他时轻尘,都没有任何消息说过他们继承了国师的一招半式。
当然,阶层不同,就算有什么猫腻他们也发觉不到,所以对于国师传承的猜测至今依然深埋着,让人好奇,让人心痒。
可以说,如果不是明皇那两位镇压了一切,就连时轻尘都要受到波及。
财帛动人心,何况性命。
那些权贵,那些大臣,渴望长命太久太久了。他们不想死,不舍得死。
国师府、观星台、命盘……
如果明皇与林将军没有镇压一切的实力,无需摘星门,大明自已便会内乱,然后灭亡。
“大明太不稳定了。”时轻尘说道。
凌王笑道:“世界上哪来必然稳定的东西。就算大明出现第二个国师,谁能保证他们不起争执?”
“见命啊……神一样的境界,神一样的人物,两个神仙打架,大明该怎么办?”
都说游虚到知幽是一个分水岭,但是知幽到见命又
或者说,游虚以后,一个境界一重天地。
时轻尘不知道国师的境界离他究竟有多远。大明,挡得住摘星门的攻势吗?明皇……挡得住摘星门的那位老祖宗吗?
两人不在说话,默契地止住了这个话题。
时轻尘向凌王告辞。
“轻尘,很早以前我就对你很有好感,邀请你来,也只是想见见你。只能说,往后记得一路小心。”凌王没有人前的威仪,反倒像个慈祥的父亲。
时轻尘若有所感。
离开凌王府书房的时候,时轻尘忽然回头一笑:“三岁那年的一次,我嚷嚷着要看明皇和朝会,抱着我上朝的那人就是你吧?”
……
宽阔的街道平直铺开。两边的相对店铺而立,中间不时有马车通行,行人避让。皇城是大明权力与力量的中心,一句话,足以翻山倒海。
那些华丽的马车上,或许是某位郡主,或许是某位身居高位的大臣,一言定人生死。
时轻尘没有再用道法遮掩自已,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人前。
每一个人见了小师妹,便会被惊艳到,少有人能够阻挡他的魅力。那天白玉观,十年之后,施落雨再次见到时轻尘,看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与眼前的白衣少年重叠在了一起,看到漫山的桃花,看到了人间仙境。
美好的事物总是吸引人的。
时轻尘一个人站在那里,从目光到心灵,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好像滚滚红尘之中,混入了一片雪。
“师父!”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时轻尘转头,看见一个小孩,眉目端正,很是相像一把鞘中的青锋。
宁玄龄洗去了在流湖城养成的土气与稚气,原有的灵性展露了出来,如同脱胎换骨。
“不错。”时轻尘难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除了和小师妹在一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即便是施落雨,他也是只是偶尔感到身心上的放松。
“师父,我成功了。”宁玄龄走上来。
他与无垢剑彻底融为了一体,剑即人,人即剑,修为上也进入了通识之境,可以一念杀人。无垢剑也被他收入了识海。
剑识的识,与常人不可同语。
“玄龄,恭喜你。”时轻尘说道。
不过他
宁玄龄冷静下来,又是期冀又是害怕地说道:“师父,清风他们不见了!”
时轻尘一愣。
“怎么回事?”时轻尘神情凝重起来。
清风和周展被他放到一起,相互照顾,这段时间他没空照看他们,便让宁玄龄和他们多来往。同样是人生地不熟,可是宁玄龄的性格却决定了他们之中只有他才最是如鱼得水。
宁玄龄道:“今天我本来想和他们一起探讨修炼,可是我去找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到处找不到,连气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轻尘不语。
“师父,怎么办?”宁玄龄问道。
时轻尘忽然道:“人呢?”
宁玄龄一脸茫茫然:“人?什么人?没有人啊?”
时轻尘向四周看去,周围的行人都不见了,街道与景物变得模糊,然后扭曲起来。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宁玄龄着急起来,拉着时轻尘。
时轻尘不管他,仰望天空,看到天空不是蓝色,而是一片幽黑,没有一颗星辰,横压四极,仿佛不见尽头。
天空黑暗,地上却一片明亮,诡异无比。
“你是谁?”时轻尘问道。
宁玄龄停住了动作。
他抬起头,双眼如黑洞,如天空上的颜色。
他嘿嘿笑道:“我是谁?师父,我是你的好徒儿啊……”
宁玄龄有一伸,取出了无垢剑。不,那不是剑,那是一把……镰刀。镰刀与一个普通人一般高,在宁玄龄手中莫名的不协调。锋刃弯起,闪烁着摄人的冷光。
一片阴影降临到他身上,如同一件黑色的长袍。
阴影大面积向四周铺开,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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