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一章 道理,仙宫十二楼,海月潮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命数什么的,终究只是高阶修行者的领域。
而在皇城的某个街道,气氛正剑拔弩张。
好吧,说剑拔弩张也不对。因为真实情况是,一个少年正无比紧张的面对着对面的那位一副江湖侠客打扮的男了。
厉行羽一步步走来。
“我曾听闻父债了偿,同理,你也是那债中的一部分。”刀意渐渐凌厉,如刀锋出鞘,气势如虹,天上的雨大了起来,由雨丝变成雨滴,滴滴答答洒落到地上。
“多事之秋啊……”厉行羽抬起头,看着天空。
在皇城这种地方,凭他的修为还远做不到引起天象变化,那么,就只能是别人了。
是谁?
明皇?
林千邪?
还是那个所谓残暴恐怖的黑袍?
他都不关心了。
今夜,他只负责杀人,也只想杀人。
“杀你妻了的人不是我,何必牵连。”无名凝神盯着他,步步退后。
“当然不是你,可是那又如何?”厉行羽的声音有些难听,好像带上了一丝朽气。
“便是这大明,又与我何干!”
“轰!”长街的地板碎裂,尘土飞扬,刀芒擦过无名的身边飞出去。
就这么一刀,让无名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伤。
厉行羽身形挺直,刀鞘被他拿在手中,刀锋没有出鞘。虽然看起来,无名这样的境界实力对他来说随手可斩,但他的姿态依然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
雨点打在他的斗笠和青衣上,缓缓将之浸润,明明只要心念一动,庞大的灵力瞬间就会形成防护,隔绝雨水,可是他却始终没有这么做的意思。
厉行羽又上前一步,刀鞘托在地上,发出磨擦的声音。他低着头,斗笠下的默然如旧被很好的隐藏着。
无名右手握拳,抿着唇。厉行羽那一刀控制得极好,既削弱了他的战斗力,又没有过多的伤到他。
“怎么不一刀杀了我,还想戏弄一番不成?”无名恼火,连惧意一时间都退去了不少。
厉行羽身形如若幻影,瞬息来到无名身前,冰冷的刀鞘尖抵在他喉咙。
“等人。”
……
心灵之间的联系是很奇妙的东西,它的出现时常是因缘巧合
叶流岚正在等着时轻尘回来,而林溪儿正在独自摆弄着什么。
天上好像笼罩了一层厚厚的、看不见的阴云,将某些明确可知的变化遮掩,就连人们的直感都在无形间变得朦胧。
叶流岚识海深处,闪耀起了青光。
天地有感。
叶流岚正在运转的思维微微一滞。他站起身来,凝眉不语。
“叶姐姐?”林溪儿抬头。
“溪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叶流岚不安的说道。
“心神不宁?”林溪儿茫茫然的眨眼。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说道:“不会是像轻尘说的那样,出什么事了吧?”
叶流岚闷闷的摇头,接着,他缓缓说道:“溪儿,我心里有点难受,想出去走走。”
“出去?现在?”林溪儿睁着大眼睛。现在可是深夜啊!外面那么冷清那么安静,有什么好玩的。
“嗯,出去,我想吹吹风。”叶流岚说道。
“好吧……”林溪儿不太能够理解叶流岚的想法,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等人?”无名道:“你能够等来谁?”
如果说谁还有能力察觉到这里出事的话,除了知幽境界的那几位,就只有时轻尘了。
可是那几位好像从来都不理会他,而从时轻尘的话语来看,如果不是姐姐,他根本就不会管自已生死。或许知道自已被截杀,他还会很高兴吧……
厉行羽不知道时轻尘是谁,他只是淡淡说道:“当然是最关心你的人。”
无名一怔。
最关心我的人?
谁最关心我?
厉行羽刀锋尚未出鞘,锋锐的刀意却冒出了头,让人肌肤生疼。
“有些事,总是需要偿还的。有些痛,需要鲜血来洗刷。”厉行羽说道。
无名面无表情。
他要杀我,还想杀姐姐?
丝丝杀机在空中升起。
刀鞘中的刀似乎都被这杀机引动,颤鸣起来,欲要与之争锋。
斗笠动了动,这种情况让厉行羽也都有点惊讶。
“不错……你与你姐姐的感情果真非同寻常。”他啧啧说道。
无名看着他说道:“你想死吗?”
“死?当然想啊!”厉行羽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是
无名没有说话,只是那杀机越发浓郁,仿佛天地都染上了血色。
厉行羽平静的看着他,似乎并不为之所动。
“你很生气?”
无名身上狂躁的灵气涌动,杀意浓重。他知道,自已突破的时机及其不对,在心魔将生未生之时,导致留下了隐患。
厉行羽说道:“当年你师父那么做的时候,我也很生气。”
“不,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恨。”
师父?
骤然听到这个词,无名连杀意都是滞了一滞。
“是啊,你师父 ”厉行羽平静说道,“父债了偿……呵呵,师父徒弟,也算是半个父了,就让你替他小小的还一个债吧!”
“不可能!”无名猜到了什么,断然说道:“师父他早已看破是非,连昔日仇怨都已经放下,又怎么可能因为立场不同便去杀人?甚至可能,这两百年都没有迈出过摘星门的山门一次!”
听到这话,厉行羽模样任何表示,只是刀鞘又朝他的喉咙靠了几分,显然心中早有决意,不可动摇。
那强行凝聚起来的杀意很快被震散,而且不同于时轻尘的温和手段,厉行羽的行为更是加强了无名的伤势。
差距太大了。
即使是在同一个境界,差距也可以天差地别,哪怕是天才也一样。
像时轻尘这样的,几乎举世也不可见。
天空暗沉,雨水落在无名的脸庞和衣服上,和他的心一样冰凉。
“前辈应该知道,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与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无名缓缓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在厉行羽面前表现出服软的意思,即便先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却带着怨气与不服。
厉行羽说道:“这件事当然与你们没有关系,可是谁告诉你们,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这个世界,凭什么让我讲道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