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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绎恐怕以后都不会拿受女子欢迎这件事来炫耀了,他虽说这些年放荡不羁,走街串巷,但寻花问柳一事他其实从来都止乎礼,坐在位子上仿佛一尊石像,鸡皮疙瘩掉一地,而两个舞姬就赤脚踩在上面给这颗石头捏肩喂酒,她们身上的铃铛随着手上的动作幅度发出或大或小的清脆铃声,虽然对于楚绎来说,这些铃声就是在催他换上新一批的鸡皮疙瘩。
林玥儿体弱,忌酒,忌辛辣,还时不时的咳几咳,那模样,舞姬都下不去手,只能端坐着侍奉茶水,或者在抵上手帕的时候指尖含情而已。
长孙曦身为启国的四皇子,威严气度不凡,那些个舞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稍微越界,一个眼神,浑身一激灵,铃声都仿若受了惊吓。
明凌倒是很习惯的样子,泰然自若就着她们的手喝下一杯又一杯酒,一颗又一颗紫葡萄。
鹂歌坐在后一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得亏自己是个女孩儿,但
“这位也是使团的?”终于赫连氏家主注意到了这边格格不入的鹂歌。
“鹂歌是宁某的侍女,因为宁某自幼体弱,身患顽疾,需要侍女相随,一路照顾,服侍汤药。”说完又是几咳,林玥儿婉拒舞姬送来的茶水,向赫连家主表示抱歉,“是宁某失礼,还请赫连家主见谅。”
长孙曦举起酒杯相邀赫连家主,“赫连家主,没想到您竟也会启国话语,且还这般流利,实在让本王大吃一惊。”
“四殿下,过奖过奖,早年在边境,为方便也学过几句,”赫连家主呵呵笑着,也举杯隔空相碰,一饮而尽,又看向呆滞的楚绎,“这位小兄弟便是楚家的小侯爷了。”
楚绎一听被点着名了,挤出一个微笑来,点头,“我爷爷曾与我谈起过赫连家主,虽说是身处敌对阵营,但爷爷却一直记得您的飒爽英姿。”
“我也记得老侯爷,”赫连家主和楚绎也举杯隔空相碰,但在喝之前他还说了一句话,“我还记得你兄长,楚恺,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酒杯都沾唇了,楚绎的手一顿,兄长从没上过敌方是大夏的战场,但也仅此一顿,还是一口酒饮尽,对赫连家主笑笑,转头对长孙曦说:“四殿下,喝多了,我出去透透气。”
“这得大夏东道主点头才行。”
赫连家主看都没看二王子一眼,直接点头,“去吧!走走吧!别走丢了就行。”
这一幕林玥儿和长孙曦都看在眼里,夜宴,夏帝还是没来,若不是病入膏肓,连起床都成困难,那就不该连邻国使团见都不见上一面,何况还是启国的使团,大夏现在若与启国开战,获胜的把握应该只有两成,现如今这赫连家主又是直接越过二王子来下达命令,看来,赫连氏的势力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大且根深。
楚绎离开没多久,明凌因为喝多了想吐,就也出去了。
“少爷,小侯爷怎的还不回来?”鹂歌轻轻与林玥儿低语,“还有那个明凌。”
“快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一阵喧哗,有下人来报,说有刺客,接着又对赫连家主和二王子密语,赫连家主看着对面的眼神渐渐锋利。
“诸位,因突发情况,安全起见,夜宴就此结束,请启国使团暂留王宫,以防不测。”
一队士兵来把他们三个带去了一间昏暗偏僻的宫殿,分别让三人在三间屋内等候,一等就是一夜。
终于在天蒙蒙亮时,门开了。
这处宫殿明显已经废弃许久,蜘蛛网和灰尘在透进来的阳光下闪烁翻飞。
二皇子和赫连家主并排坐在上座,一个扣扣耳朵漫不经心,另一个严肃威坐言辞不善。
“你们的两个同伙昨夜要盗取我大夏的国宝,很不幸,他们的手法还不如十年前,被巡逻的侍卫发现了,现下来谈谈吧!”
“谈?”长孙曦坐在殿中,林玥儿和鹂歌站在他身后,“本王以为你们从昨夜的软禁到现在的开口即是定罪,赫连家主应不是想好好谈谈吧!我们使团中的另外两人又被你们捉哪去了?夏帝呢?这就是你们大夏的待客之道吗?”
“四殿下所言差矣,”赫连家主拍拍手,两名侍卫拖着一个人进来,“这位是明大人吧!你们认认,就是他天刚亮时招供的。”
明凌的衣服虽有些凌乱,沾满灰尘,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看不出任何伤口或淤青,就是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精神气,耷拉着眼皮,浑身瘫软。
“好一出屈打成招啊!”林玥儿鼓起掌来,“在下早便听闻大夏审犯人的招数阴狠奇特,这打的方式也不同寻常,更是听闻二王子身边的谋士喻言所说,其又似是分为多种等级,不知用在明大人身上的是哪一级?”
赫连家主不动声色地斜一眼旁边一手撑脑袋,一手玩弄他那柄中看不中用的匕首的云霄,又回到正题。
“宁大人言重了,我们不过是将他关了一夜,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抓了一盗贼,还是偷国宝的盗贼,我们总不能闭着眼将他放回去吧!只是关了一夜。”
林玥儿冷哼拂袖,“若如赫连家主所言,那在下不得不怀疑您是否早与明凌串通一气,只等着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启国头上。”
“宁大人如此说,那就看看另一个人什么时候招了,”赫连家主挥挥手,明凌又被拖下去,“若是两人均招,又按照宁大人的说法,二人均是受我之命,那我看你们启国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难道不是赫连家主实为小人吗?又或者大夏就打算这般以小人之法欲找我启国的茬,还有为何从头至尾夏帝连面都不露,二王子也一声不吭,赫连家主却对使臣咄咄逼人。”长孙曦眼神犀利地盯着赫连家主,殿中三人坦荡荡的气势一点不弱于甚至强于审问他们的阶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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