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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守退役之后养成的良好作息习惯,在归队之后,再次被打得破碎。
尤其是这段日子,每天夜里几乎都熬到两点之后才能睡觉,也幸亏他现在已经是少校,早已经不需要出操训练,也不用亲身去指导新兵。
早上起床的时间,严格意义上,是没有人干涉的。毕竟放眼整个基地,能够有资格教训他的,也就是杭大少而已。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起床时间随着生物钟在走,即使睡眠浅,每天也尽量睡够六个小时,保证自己的体力能够维持在最佳的状态。
但是这天夜里,情况似乎并不一般。
姚守在睡梦中闻到了花香,熟悉的,几乎能沁入骨子里的味道,顺着毛孔一点点钻入。
他起先并没有多在意,自从将连小花捡回来之后,房间里常常暗香浮动,味道会随着连小花的心情,有时浓有时淡。
慢慢的花香越来越浓郁,就好像几乎凝固在空气里,鼻端满满的都是充斥着这种花香。
他几乎就要睡死在花香的时候,又突然心生警戒出来,这时候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意识和本能反应都在拉扯着他坠入无尽的梦境,但是理性,却强迫着他从散发着花香的梦境中挣扎起来。
姚守自认为自己的毅力还算不错的,可是意外的,在这里碰了壁,无论他上一波的毅力有多坚定,但是下一波都会被花香给吞没。
他朦胧中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脑子却跟浆糊一样,想不起哪里有哪里不对劲,花香的味道太过熟悉,配对后的他,对这种花香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就这么矛盾而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一个翻身,他手压在了什么东西身上。
软软的,带着体温。
姚守浆糊似的脑子终于清晰起来,将自己从睡梦中挣脱起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左手在同一时间顺着床沿向下摸去。
摸到手枪后,他的心才稍稍定了一点,侧过头顺着床内侧看去。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五点多,山区的清晨来的有些晚,这个时段只有朦胧的光线,透过窗户光线更加有限。
即使这样,也足够姚守看见床内的人--
这是一个女人,身上不着寸缕,手上抓着被子一角,缩在墙根。昏暗的视线中,她蜷缩着身体,似是有些发冷,全身都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已经稍稍长长的短发,依旧没有掩盖住她的脸部轮廓,从鼻子到嘴角,从眼角到下巴……他都熟悉。
连溪。
她是连溪。
姚守脑子里有着瞬间的空白,他显然对眼前这一幕有些理解无能,连溪不是在湖城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床上?
难道,他在做梦?
这是姚守首先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但是又被很快的否决了,此时他五感清晰,不必去做疼痛测试也知道,这并不是在做梦。
连溪睡的很沉,真的要说,反而是睡死的有些异常,她的意识没有半分清醒的意识,只是随着本能寻找着热源。
她一寸寸的往外挪动,直到找到暖源,往里一钻,紧紧抱住,继续睡死过去。
姚守光着膀子,眼睁睁的看着钻进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再次睡了过去,肌肤和肌肤的贴合,让他全身的热度都掀了起来。
姚守想象不出来她若是醒来后,会是怎么样一个反应,但此时睡醒的他,的确不怎么好受。
连溪还处在花期,这就意味着,她身上的香味,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是一个生理教育科目满分毕业的男人,自然能够察觉到一大清早,自己小兄弟已经意外精神的跟他打着招呼。
姚守犹豫了一下,将手从连溪怀里抽出来,塞了一个枕头进去,翻身从床上下来。
他将被子轻轻的盖在连溪的身上,见到连溪并没有醒来,缓缓的吐了一口气,顺手将外套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将椅子移到床边,正对着床,坐了下去。
配对后的双方,会不自觉的被对方所吸引,就好像天然附加一见钟情,单单只是见到都能感觉到心情的愉悦。
但是他和连溪之间,情况太过复杂。
姚守虽然嘴上念叨着媳妇,但是从连溪跑出去之后,心底从未想过,两人一定要什么结果,即使搬到连溪对面的楼层住的时候也一样。
只是想着连溪既然误打误撞和他配对过了,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去照顾好她,让她平稳的度过前两次花期……等连溪学习一门技能,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了,就离开。
她那么聪明,可以预料,等她能照顾好自己,根本不用花太多时间。
只要连溪一辈子不会变异到最后一步,他一辈子都不会在去打扰她……在联邦,伴侣之间过不下去而离婚的虽然不多,但是也不是没有。
这本就是她所想要的。
可是今天,这种隐藏着的平衡,似乎就要被打破了……
他皱着眉,面对现在的情况,五味杂陈,连溪是怎么出现在这的?
他正在思索着,床上的连溪似乎有些不对劲起来,她全身无意思的颤栗着,眉头深锁,脸颊通红一片,像是憋着什么。
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好。
姚守起身站在床边,俯下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连溪额头的温度有些高,正冒着虚汗。
他正犹豫要不要去请军医,就发现手心的触感慢慢的有些改变,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就亲自见证了一场从人变成花的剧情。
前后不过短短十几秒钟,但是连溪一个接近一米七的成年人,真的在眼前,慢慢的变成了一株花。
首先是伴生的藤蔓包裹,体积不断的缩小下,有叶子抽出来,花茎上的倒刺竖起又慢慢的隐藏下去,等到花苞上的最后一层花瓣绽开,又缓缓收敛起来。
裹缠起来的伴生藤蔓一根根的收了回去,只在床上,留下了一株花来。
连小花。
姚守眯着眼睛看着床上的花,之前所有的不明白,在这一瞬间都被串了起来。
怪不得连小花会出现在楼下的绿化带前,怪不得她智商那么高,会识字、会用光脑、逻辑清晰……也怪不得,连小花几乎和连溪的花型几乎一模一样。
连溪的基因变异,引发的副作用,居然是这样么?
窗外的恒星刚刚跳出山头,明亮却不刺眼的光线直射进屋子,给书桌镀上一层暖色。
姚守一动不动的看着,良久之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
连溪醒来,盯着天花板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现在正躺在饲主的床上,她舒服的不想醒过来,它抽出一根藤蔓固定在床头,将自己拉起来,四条小短腿动了动,然后一骨碌的就顺着床沿爬了起来。
最幸运的是,一大早起来,她还是一朵花。
一连那么多天没有任何反应,那么昨天恢复了短短一个小时,是巧合呢?还是因为昨天她吞了一朵花?
她吞了第一朵花后,导致了花期的提前。
她吞了第二朵花后,就恢复了人身,至于为什么才恢复那么点时间,是因为吞的花还不够吗?
连溪顺着这个思路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可能猜对了。
如果把别人脑袋上的花比作她的补品,第一次很显然是补过了,所以提前早熟。而这一次,则更像是没有补到位,量不够,导致恢复时间只有短暂的一个小时。
她以后多吃几朵花,会不会就可以完全变回去了?
原本黑暗一片的未来,突然出现了一条挂满灯的路,一大早想清楚这些事情,连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看见少校同志从浴室走出来,连溪也不觉得那么害怕了,甚至启动光脑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连小花。”姚守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少校同志这种表情,连溪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伴生藤蔓勾在桌子上,熟练的晃荡上去,她坐在桌面上,沐浴着阳光,花苞都缓缓绽开了。
昨天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今天觉得整个梗系都是飘着的。
【阁下,早上我能多喝一支营养液么?】
姚守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视线在连小花身上转了一圈,垂下眼帘敛起眼中的光芒,说:“花盆已经碎了,你准备怎么喝?”
花株也不是不能直接抽出梗系泡水里,但是这种方式通常不被养花的人采用,多半都是将营养液兑水,然后浇在花泥之中,配上微量元素,让花株充分得到吸收。
用连小花的花来说,就是“容易消化。”
连溪显然早已经想好了对策,用伴生的藤蔓将一旁的大号马克杯拖了过来,整株花跳了下去,试了试大小并没有压迫到自己的梗系。
连溪一副“我什么都不挑”的样子,用伴生藤蔓撑在杯沿,又将自己拔了出来:【您看,可以暂时用杯子代替,如果杯子不行,拿个锅碗瓶盆什么的代替,也是可以的。】
姚守想了想,将外套穿上,边走边说:“你先等下,我出去给你找个花盆。”
连溪看着姚守走出门口,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军区宿舍,哪来什么锅碗瓶盆,姚守的私人物品是很少给别人动的,她这才故意跳了下去,马克杯其实是她唯一的选择
毕竟刚刚从市里采购回来,短时间可能不会再出去,她原本估计,这两天能有个杯子就已经相当不错了,花盆什么的压根连想都没去想。
少校大爷今早这么好说话,脑子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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