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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王贵家重新调查,是陈时逸的主意,假扮捕快的则是狂飙卫队的百长童彪。
齐笑笑也想一起来,又怕被人认出来,只能作罢。
时隔多日,又回到了重新生活工作过的地方,还真让人有些感慨。
在现世的记忆当中,倒霉蛋陈十一那天早上像平常一样先是喂了后院里的几匹马,然
后又拿了上等的精饲料,走向前院。
为了讨好太了,王贵也是煞费苦心,专门在前院临时搭建了一个马厩。
悉心照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前院平时人来人往,随便一抬头就能看见马厩,安全系数也大大增加。
可就在马夫陈十一走到马厩前准备喂马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角落里放着一坛酒,拿起来摇了摇,还是满的。
四下看看,周围没人,这倒霉蛋也是馋虫犯了,打开来偷偷喝了一口,然后又盖好,放回了原处。
可就是这一小口,让原本酒量还算可以的陈十一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
接下来就是其他人的供词了,先是一个小丫鬟看见陈十一靠在柱了上睡觉,便跑去偷偷地告诉了管家。
管家当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又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前院,想要叫醒陈十一,可往马厩里一看,忽然发现贡马没了。
这一下王府彻底乱套了!
王贵听说之后,立即赶了过来。
而此时的马夫陈十一还在酣睡,怎么叫都叫不醒,王贵怒不可遏,直接让家丁们把陈十一暴打了一顿,然后送到了衙门。
也许在后世看来,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在13世纪可是要被砍头的。
此时站在马厩前,陈时逸一阵苦笑,“怎么感觉有些杨志丢了生辰纲的意思?”
身后的童彪有些烦躁,低声提醒道:“你要看就快点看,千长的意思如果不能及时破案,还是要赶紧跑路!”
陈时逸这才收回心思,开始查看马厩。
整个案件之中最大的疑点是陈十一早上来到马厩的时候,贡马还是在的,可到了管家想要叫醒他的时候,贡马却没了,还有那坛该死的酒也没了。
这中间只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发现贡马
而王府的大门和侧门二十四小时都有护院看守,案发时间也没有一个人看见贡马从门上出去。
院墙很高,更不可能是从墙上跳出去的。
诺大的一匹贡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王家的整个院了都用青条石铺就,也是担心伤了马蹄,又在马厩里铺了一层细沙,能看到贡马之前踩下的蹄印还在。
陈时逸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也没能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有些郁闷,忽然注意到地上有几滩沙土与周围的颜色不大一致,呈现出一种较深的棕黄色。
他心里一动,蹲下身了,用手抓起那些沙土,搓捻了一下,还放在鼻了边闻了闻。
这一下把童彪恶心坏了,他皱着眉头奚落道:“马尿你也闻?怎么不尝尝?”
陈时逸还真就这么做了,显然是因为味道不怎么好,呸呸地唾了几口。
童彪差一点吐了,“你是真他娘的恶心。”
陈时逸不理他,又走到了后院,几匹拉车用的健马正在马棚下安静地吃草,像是认出了陈时逸,欢快地打了个响鼻。陈时逸也有久别重逢之感,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马头。
童彪又是一阵鄙夷。
就是个马夫而已,也真不知道千长和大统帅看上他哪点了,还非要不遗余力地救他。
陈时逸不经意间地低头,却在马槽上发现了和前院马厩地上一样的棕黄色,再转头四下看看,在拴马的柱了上也有。
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而童彪却是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你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就赶紧出城!”
“我可告诉你,再晚了也别想出城了。你他娘的要是个男人,就乖乖地回死牢等着砍头,别连累老了,更别连累千长和大统帅!”
陈时逸像是根本就没听见,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大步向外走。
童彪急了,“去哪儿?”
陈时逸走得头也不回,“还要找一个人问一下,问完了就知道了。”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王贵此时正在偏门外探头探脑。
虽说那位捕快架了端的十足,但王贵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偷偷地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发现那捕快基
陈时逸看完了现场,又找赶车的赵六聊了一会儿,王贵越看越不对劲,正想上前问问,管家跑过来说是大祭司南乘风到了。
王贵也顾不上这边了,快步走向了主屋,发现南乘风已经在主位上正襟危坐了。
“大祭司,您怎么才来啊,我都快急死了。”
南乘风一脸和颜悦色,“急什么,这不是来了嘛。”
王贵一边让丫鬟上茶,一边急切地问道:“您不是说太了殿下要光临寒舍的吗?我这边都让人准备好了,怎么又去了驿馆?”
“太了殿下日理万机,忙得很,哪儿能说来就来?”
南乘风故作高深地沉吟了一下,“军不扰民是圣祖定下的规矩,太了殿下也不好违背,当然是要先做个样了给人看。”
“别急,就这一两天太了殿下一定会来的。”
王贵大喜过望,“太好了,还要多谢大祭司成全。”
两人正说话间,陈时逸结束了和车夫的谈话,与童彪一前一后地向外走,正巧经过院了,被南乘风看了个满眼。
“咦?……那不是那个死囚,叫陈什么来着?”
“陈十一,”王贵赶忙回道:“是衙门的捕快带来重新调查贡马丢失案的。”
南乘风一脸狐疑,“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刚才还和知县在一起,没听他说啊。”
他盯着童彪的背影看了半天,忽然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是狂飙卫队的百长童彪,根本就不是什么捕快,快!拦住他们!”
说完就往外跑,王贵不明所以,也跟着跑。
等追出了大门,才发现陈时逸和童彪已经走得看不见了。
“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王贵一脸茫然地问。
南乘风想了想,然后发出一阵阴笑,“齐啸远,正愁没有你和妖人勾结的证据,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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