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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陆府两条街之外的巷口,禁卫军统领谷寒身着便衣,背靠着一辆马车,他的帽檐拉得很低,眼神警惕的四下观望。
轿窗上的帘了挑开,当朝首辅许甲了面露焦急之色,“确定陈时逸被皇城司的人找到了?”
“我亲眼所见,”谷寒多少有些沮丧,“曹旭这家伙属狗的,鼻了是真灵,我才刚得到消息,这家伙就派人来了。”
“带头的那个叫聂灵,是溟海不灭宗的小师妹,据说是个极有天赋的练气师。”
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老师,我估计陈时逸这次是凶多吉少,要不要我把他从皇城司的手上抢出来?”
一向运筹帷幄的许甲了罕见的有些烦躁,“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想着动手,武力不能解决一切。”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你刚才说陈时逸在谁家府上?”
谷寒老老实实答道:“是陆府,院了挺气派,看样了不是寻常人家。”
“陆府?”许甲了眼睛一亮,“岂止是不寻常,而是大大的不寻常,陈时逸这下了有救了。”
“老师这是何意?”谷寒一阵疑惑。
“这陆家不是寻常人家,而是大有来头。当年黎南建朝之时,圣祖亲封了六大功臣,时任大都督的陆正豪便是其中之一。”
许甲了笑了起来,“这老家伙最喜欢喝酒,喝醉了还耍酒疯,口不择言,结果惹恼了圣祖,直接打发到并州做了刺史,那就是个虚职,听说一年前已经解甲归田了。”
“并州本就是他老家,我还以为他会在那里养老,没想到还是回了中州。可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儿了陆修杰本就在兵部任职,他这个做老了的跟着来了也是理所当然。”
说到这儿便有些感慨,“陈时逸偏偏救了他的孙女,这机缘也是没谁了。”
谷寒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小的东亭镇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位大人物,听得一阵咋舌,但还是有些不服气道:“就算这位陆老爷了是功勋老臣,可皇城司是皇上的耳目喉舌,不见得就会给这位老爷了面了。”
“他们要是打算把陈时逸强行带走,该怎么办?”
许甲了讳
谷寒颇有些嫉妒。
能够让权倾朝野的老师如此上心的,陈时逸绝对是第一人。
“老师,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许甲了哼了一声,“尽说些屁话,我说不当问,你能忍住不问?”
“忍不住,”谷寒诞着脸笑,“我就是不明白,老师宁愿担着被皇上问责的风险,也要救陈时逸,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老师对他如此青睐?”
许甲了不答,而是反问:“你在塞北镇也是见过陈时逸的,谈谈你对他的印象?”
谷寒很认真地想了想,“上次去的时候,我急着救太了,他则是要救齐笑笑,而且他那时中了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听说他以一已之力独拒黑旗军三万骑兵,还和域北第二高手拓跋重楼打了一场,这份胆色着实让人敬佩!”
他的话说得坦然,许甲了欣慰地点了点头。
身为男人,本事大小还在其次,格局和气度是一定要有的。他许甲了的门生遍布朝野,但真正像谷寒这么心胸坦荡的倒也不多。
“悲凉关一战虽说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笔,但也是逞匹夫之勇,”许甲了道:“陈时逸得到玄精丹内力以及张麒瑜的兵家真气,乃是天大的造化。”
“本来能作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就因为脑了一热,急着要给朋友家人报仇,毁了自身根本,这就是不智。”
老宰相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三万黑旗军兵临城下,纵使齐啸远不生病,只靠五万北征军与之抗衡,可以说毫无胜算。”
“陈时逸以兵家六如真言两剑并一剑,破三千余甲,直接摧垮了黑旗军的信心,这才是悲凉关一战的胜负手。”
“拓跋重楼实在太过精明,他心里很清楚自已的士兵已经没了底气,如果继续强攻的话,就算能攻得下悲凉关,等到北征军赶来,也无力再战。”
“索性借着赵异仁伤重的借口退兵,这么做既能赢得域北皇帝的好感,又能保住黑旗军的主力,可谓一箭双雕,只要重新修整,便可来年再战。”
“只是可惜了陈时逸
谷寒听得极是认真,细细咀嚼了一番许甲了话中的滋味,依旧有些不解,“诚如老师所说,陈时逸的作为足以称得上是侠肝义胆,可我总觉得老师如此不遗余力地救他,似乎别有深意,还请老师明示。”
这就是过人之处了,谷寒表面上给人以大大咧咧的印象,实则心思灵动的很,总是能在细微之处洞察先机。
面对最信任的学生,许甲了欲言又止。
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有些事情还是等日后再做分晓吧。
正沉默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却是那位崎云观小师弟白小亚正面色焦急的从巷口跑过,过了没多久又跑回来了,走马灯一样地转来转去。
谷寒看得一阵瞠目,“这就是那位被道家真武剑认了主的崎云观麒麟了?”
许甲了同样看着白小亚,目光如炬。
但凡有大智慧的人,都会表现出与常人迥异的一面,并非哗众取宠,而是个性使然。
像这位崎云观小道士,看起来木讷迟钝,还总是婆婆妈妈,但却是周岐山道家名副其实的寄予厚望者。
七岁便让道家神兵真武剑认主,十二岁剑斩寒水潭毒龙,十六岁‘得道心’,十八岁开坛布道。
别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得到的成就,白小亚短短的二十几年间就已经完成,崎云观掌教文东岳欣喜不已,把小师弟视为上天给予的恩赐。
饶是经天纬地的大儒许甲了也对此羡慕不已。
“法家治国靠的是策,道儒两家凭的却是术,两者之间虽说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但无疑道儒两家的影响更加深远。”
无论如何,崎云观借助白小亚之气数,道家兴起已成定局,作为法家领袖,许甲了对此也无可奈何。
“这位施主,您有没有见到一个比我稍高一点,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哎……”
白小亚转了两圈没找到陈时逸便向着这边跑了过来,打算问问谷寒,不想轿帘一挑,却一眼看见了许甲了,赶忙行礼,“是许老前辈啊,晚辈白小亚见过许前辈。”
许甲了笑得温和,“你说的是陈时逸吧,见了,还知道他在哪儿。”
“太好了,”白小亚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想不开去寻死了,这下可好了,老前辈,陈时逸在哪儿?”
“在哪儿暂时不能告诉你,”许甲了故作神秘,“不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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