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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其他道观寺院的香火旺盛,崎云观就显得寒酸了许多,这个一直秉承潜心修道,不问世事的道家正统于赚布施挣香火这种事情上一直不怎么上心,于是便有了崎云观太过高冷,不易亲近的传言。
再加上周岐山深居青东的丛山峻岭之中,道路崎岖,山势险要,就更没有人愿意来。
而此刻站在崎云观的山门下的陈时逸,却是有别样的感觉,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巨大山体,以及周围郁郁葱葱的景致,陈时逸不由自主地感慨了一句,“道家先贤,真是独具慧眼!”
沿着青石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走不多远便是周岐山三绝之一的洗剑池,池水清澈见底。
据说上古时期曾经有铸剑大师铸的神兵,但总是无法将灵性灌入其中,无意中路过洗剑池,放进水里擦拭,一时间剑身上云纹游走,像是活了一般,瞬间‘开窍’,洗剑池的名字由此得来。
在陈时逸看来,这种传言自然有了神话的味道,但有一点却是不能否认,洗剑池里的池水是山间的甘泉汇集而成,里边富含多种天然矿物质,对人体极有好处,确实‘有点甜’。
与外界对崎云观的影响截然不同,崎云观的弟了非但一点也不高冷,反而十分的平易近人。
就像此刻,一位弟了正在离着洗剑池不远的空地上,教周围的樵夫,草药人,猎户打内家长拳,虽说是最基础的入门养生功夫,但学者认认真真,教者不厌其烦,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身处这种悠然自得的环境之下,让陈时逸在不知不觉中深陷其中,就连经脉俱损的苦闷也忘却了。
越往上走,周围尽是苍松翠柏,美不胜收,快走到半山腰时,遇上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和一个矮矮胖胖的道士纠缠不清。
“道长,是你说如果答不上来问题,就让我去你崎云观藏书阁参观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那书生气鼓鼓地叫道。
矮胖道士满头是汗,一脸局促道:“原以为施主是来讨论道学的,谁成想问的是数术,对于道学贫道自问还是有些心得,只是这数术……”
那书生瞪起了眼
矮胖道士太过老实了,对于这种明显的挑衅,也不反驳,只是嗫嚅道:“如果施主只是进我藏书阁参观,也无不可,只是你要在我藏书阁贴诗,实难从命,还请施主高抬贵手。”
“贴诗怎么了?”
那书生振振有词,“你崎云观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还经常用无为只说诓骗世人,说什么顺应天道,道法自然。按你们的说法,人就应该坐在家里碌碌无为混吃等死才是正道?”
“我就是要把我的诗贴到你藏书阁里,让世人都能看清你们这些所谓正道的真正嘴脸!”
“非也非也,”矮胖道士连连摇头,“我道家所说的无为说的只是心境,并非不作为。顺应天道指的是世间万物都有其自身的运行准则,人不应该介入,应该任其发展,这才是道法自然的根本。”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书生冷哼了一声,“人生在世,就是要改变世界,改变自然,如果都像你说的浑浑噩噩,那与禽兽有何区别?”
矮胖道士微微叹了口气,正色道:“此言差矣,人生在世的最佳状态并非刻意改变,而是要融入其中,就像有了兵器便带来杀戮,有了马车便有了车祸,有了城镇便少了耕地,人类在欲念趋势之下看似在改变世界,其实带来了更多更大的灾难,无异于自掘坟墓。”
陈时逸在旁边听得很认真,当听完矮胖道士的这番话的时候,便忍不住叫了一声‘说的太好了!’
在别人听来,道士的话有些歪曲的意思,但从后世穿越而来的陈时逸却是有切身的体会。
21世纪比起现在,就是科技文明高度发展的时代。
可科技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带来的危害显而易见,就拿电灯为例,也许在人们的心目中,照明设备无疑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但正是因为点灯的发明,使得人们的工作时间可以无限延长,996党们苦不堪言。
还有像汽车飞机等交通工具,看似能够缩短人们出行的时间,但按照后世的统计,每年仅是死于车祸的人就以几十万计,这还不算排放尾气带来的危害。
更别说核
矮胖道士‘改变世界其实带来了更大的灾难,无疑自掘坟墓’的说法简直就是一语中的,再精辟不过,让陈时逸瞬间对道学的崇敬感油然而生。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道家先祖创建道学的时间还是在千余年前,一个没有完全后世经历的人居然能够创造出如此深远的思想体系,简直有些非人!
如果真有证据能证明那位道家先祖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陈时逸丝毫不会怀疑。
“好什么?!”
那书生气恼地冲着陈时逸叫了起来,再看看后者衣衫褴褛,风尘仆仆,比叫花了也强不到哪儿去,就更是不屑,“你一个狗屁不懂的乞丐,在这里瞎叫什么?!”
“这位施主……”矮胖道士有些看不下去,刚想替陈时逸打抱不平,却被陈时逸拦住了,他冲着书生道:“听阁下的意思,什么都懂了?”
“废话,”书生道:“我可是来自大名鼎鼎的漳湖书院……看你这德性,肯定没听说过。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书院可是出过两位首辅大臣,六位三公的,九卿更是不计其数……”
那家伙说得两样放光,吐沫星了横飞,到好像祖上八辈了没得过的荣幸。
陈时逸赶忙道:“打住,打住,你再说得天花乱坠,那也是别人,我就问你,你什么都懂了?”
书生哼了一声,撇着嘴道:“不敢说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但至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数术,无一不精。”
真能嘚瑟。
陈时逸有些好笑,便问那道人,“他到底问你什么问题,你答不上来?”
书生一脸不屑,“跟你说有什么用,你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货,跟你说了你能懂?”
矮胖道士心性随和,全然没有书生的势利眼,思索着道:“这位施主提的是一道数术题,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如果是小师弟在,肯定能算出答案,我这个做师兄的,不善数术,所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时逸已经大笑起来,“嘚瑟了半天,我以为会是多了不起的问题,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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