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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帐,哪来的?”
孟昕将?帐本合上,看向?递来的那人?。
“让你算就算,有什么?好问的。”男人?神色一闪,伸手将?帐本抢回。
“我就知道?!”
“不会?就不会?,玩什么?花头呢?装样都不装呢。”
大家哈哈笑起来,桌边帮着看帐本的两个人?也都跟着笑,又从男人?手上接了帐本,翻来翻去指指点点想显出点能耐来。
实?际上,这本帐他们?看了两天都没看懂,古古怪怪的符号还有些认不出来的货品名,也就勉强能总个数字。
但数字也没总对?。
哪能算出来三四千块精矿这么?大数额?就是区长抽屉里那本,怕也就一两千?好。
要不怎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
老酒馆多了个女孩,说?话都比平时有滋味,男人?们?谈的多是生意经,在孟昕面前显摆自己厉害之处,少不得要说?些卖货时的手段。
孟昕认真聆听,偶尔问些引人?发?笑的问题,一看就是不懂行的新手,便又有人?热情解释。
等到走时,看这些人?恋恋不舍的样子,石传都怀疑
孟昕给他们?下?什么?迷药了。
对?,肯定下?在酒里!
“你喝晕了?”孟昕问。
石传摆手,“才两碗,哪里会?晕,我清醒得很。”
“我在你碗里也下?药了,不如以后上面的货,咱们?五五吧。”
“做梦!”
孟昕摊手,“所以根本没有灵药,不然你得答应呀。”
只要孟昕愿意,真能把人?哄得服服贴贴,石传被她这玩笑搞得不知是气还是笑,呲牙咧嘴半响,忽地起刚才那事来。
孟昕故意岔开话题,没想到石传记性这么?灵光,又把这事提出来说?。
“反正这本帐我看不懂,如果?他们?拿来你看,我劝你最好不要。”
石传很敏感,想到刚刚孟昕问帐本是哪儿来的,背后忽地有点发?凉,“是本很厉害的帐?”
“我怎么?知道?,说?了看不懂。”
孟昕回头看了眼老酒馆,“最近这儿也少来吧。”
还没好好消化老酒馆这一行,孟昕回到宿舍,立刻被人?喊去了秦娇那儿。
躲过了这本帐,又迎头撞来一堆。
前世今生,她跟这些闹得人?头疼的帐本,好像总有扯不断的缘份。
孟昕知道?这活不能接,但秦娇求到头上,话又一股脑说?出来,不接都没法。
“二伯也不想这么?麻烦,可是这些生意都是他辛苦弄的,总不好费了劲被人?拿烂帐糊弄。我知道?很难,我也不会?算,但是两个人?一起,总能快些。”
秦娇说?话前把门锁死,声音也压得低,这不能叫外人?听去的话,全倒给了孟昕。
已经说?过这是笔黑帐了,孟昕知道?这件事,就没办法甩脱。
就算一眼没看过,知道?秦德跟外面有这么?大笔的交易,以后在八层,还有什么?自在日子好过。
秦娇知道?自己理亏,但帐她又不能找别人?帮着做,想来想去只有被秦德一手调来八层,在这里毫无背景的孟昕最合适。
“虽然你做得慢,有些地方可能看不懂,但我教你。别担心,只是协助我,出了什么?问题不会?让你担责的。”
孟昕低头半响,再抬起时唇角已挂上笑容,“娇姐抬举,这忙我当然要帮。”
秦娇松了口气,高兴得揽着孟昕胳膊亲呀爱地说?了一通,赶紧打开柜子把十数本帐往外搬。
这些帐不能带去办公室,秦德说?了,一张纸片都不能见?光。
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但时间拖得久,怎么?磨也磨过去了,可偏偏这次要得急,搞得人?手忙脚乱地。
搬回来有两天了,秦娇也只做了半本不到,不是实?在着急,也不会?出此?下?策。
床边就是一张大书桌,秦娇把上头摆着的瓶瓶罐罐扒到一边,帐本哗地地铺了一堆。
这间单人?宿舍很大,装饰得也极为漂亮,最奢侈的地方是屋顶安了一盏很亮的顶灯,桌上还摆了个绿矿壳台灯,一打开整个桌面都亮了。
习惯了阴暗环境的孟昕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仿佛又回到了曾经伏在桌前,拼死拼活做帐的那个时期。
也沒人?说?到底要算多少帐,整理出多少本资料才能把那针解毒剂给她,她就是凭着一股执念做到了死。
手摸上帐册,孟昕轻叹一声。
那时是真傻……
“不难的!”
秦娇又搬了个椅子过来,自己坐正位,孟昕只能侧着坐在一边。
“我先接着做这本,有过不去的你再帮看看。”
合作的生意,秦德这边自己有记的一套私帐,秦娇要做的就是公私两本核对?清楚,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夹条子在上面注明?哪里的差错。
至少有三本明?天秦德要过目,所以今天不睡觉也得赶出来。
“累了就在我这儿睡,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回去。”秦娇翻开帐本,又随手拣了一册给孟昕,“你先随便看看吧,熟悉一下?也好。”
先把手上算了半截的东西弄完,再来两人?合力。
她怕孟昕在边上等困了,索性找点事让她提提精神。
孟昕点点头,接了帐本拿在手里。
这些帐本式样各有不同,看起来并不成套,但是翻过两本,就能看出其实?是有连贯性的。
故意区分式样,也是一种
手段,不至于让懂行的一拿到手,就能分出一二三册,或者就算是掉了,拿出来也不能证明?和原先是一套。
秦娇哼哧哼哧拿手指一行行比对?的时候,孟昕已粗略把这些帐本翻完了。
每个区都有黑货,就像普通农工也知道?摘菜的时候偷偷往嘴里塞点,各种货品运进仓库,大家截流一手是不成文的规矩。
当然,这个规矩只在高层间默认,都伸手偷东西不代表是正确,但做上这个位置,总得捞些油水,既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人?。
这些帐册是秦德跟另几区分区区长之间的货物往来记录。
某年某月某日,多少斤什么?菜换了多少匹什么?样的布,再或者又用菜换了什么?样的原矿之类。
帐大概是都是像秦娇这样的心腹做的,不算懂行但又被逼干活,所以做得真不算漂亮。
十来本帐册密密麻麻记着,也就是近一年的流水。
孟昕相信这样的册子一式多份,也存在别的人?手里,时不时公帐各处流转核对?一下?,免得时有赊欠,久了说?不清楚。
合上帐本,孟昕想了想说?:“好像差一本。”
秦娇正算得头晕脑胀,她还想硬撑一会?儿,至少不显得自己太差再找孟昕帮手。
“什么??”她忙得脸都没转过来,模糊问了一句。
孟昕点点帐本,“我大致看了一下?,跟纺织区那边的交易,好像记漏了不少。如果?不是那边故意记漏,那就是送来时,掉了一本。”
秦娇挺直身子,下?意识提高声音,“不是在我手上掉的吧!”
照着孟昕指认的地方翻看了一下?,秦娇也模糊觉得有些问题,越想越心虚,准备冲出去找秦德又被孟昕按住。
照时段来看,这会?儿秦德还在梦乡,把事情捅到他那儿,怕是气上加气。
现在这件事只一个猜测,具体?是不是,得再仔细拢拢帐才能确定。
秦娇清楚失了帐本会?引出什么?样的麻烦,急着额头冒汗不说?,心跳都急一下?缓一下?地。
孟昕看她没力气做活,自己接了手。
秦
娇本就做累了,靠在一旁也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等醒过来时,十来本帐已经整整齐齐列在桌上。
“我怎么?睡了?你该喊我!”
秦娇懒洋洋起身,语调也放得娇,等揉揉眼睛清醒过来,瞬时紧张。
“啊!帐!帐是不是差!”
“是差一本。”
秦娇扑上去白着脸看帐,肩膀被孟昕掰正,“别怕,这事不怪你。肯定是那边送来漏了。”
“可……可我收的帐本,他们?要是赖我头上怎么?办。”秦娇快哭出来。
“打死不认。”孟昕捏捏她,“秦德是你二伯,他会?保你。你只管把事情推到别人?头上,谁能证明?是你弄掉的?”
孟昕话给了秦娇力量,她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今日秦娇到得比平时要晚,办公室已经迎了客人?。
茶水是秦德亲自端上去的,这让他很有些不满。
被瞪了一眼的秦娇脸色越发?惨白,回身关上门,待看清办公室宽大长椅上坐着的几位,手也抖起来。
“帐都对?好了吧?”
先说?话的这位满面和气,向?秦德笑笑,又跟秦娇打招呼,“听说?秦区长侄女计账很有一手,应该算得快。”
秦德点头,“就这两天,差不多了。”
“对?……我算得的差不多。”秦娇下?意识跟着点点头。
可下?一秒,她想到自己算着算着睡过去了,神情一下?紧张起来。
接着又记起孟昕熬了一夜处理,绷紧的神经又松下?,过山车一样。
在这屋里的,哪个不是人?精,秦娇进来时神色就不对?,提到帐本的态度更是古怪。
秦德都有所感觉,其他人?表情也都玩味起来。
“是帐不对?吗?”秦德似是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他们?拿来的帐和秦德私帐对?出问题,就是默指旁人?在帐上玩了花巧。
不过一句怀疑,场面上的融洽立时不见?,空气中飘出股□□味。
“我们?织区的帐每笔都记得清楚,有不对?的直接拿出来!当场算!”织区来人?性子格外冲些,拍了把桌子,眉头高挑
表示不服。
秦娇这会?儿连假笑都挤不出来,被这些人?瞪着,恨不得立时软倒。
“不……不是帐不对?,是,是差了一本帐。矿区没问题,是织区的那几本帐……好像是漏了……”
秦娇说?话打着颤,自己不怎么?肯定的模样。
“什么?差了一本?”
“从哪里看出来的?”
其他人?问得热闹,织区反而沉默下?来,盯着秦娇看她下?面还要怎么?说?。
“我本来也不知道?……我算的。我昨天夜里才开始算,要是早知道?我早说?了!我算了十几本帐,算出来布匹交易数量不对?,和上月的差了三分之二。这肯定是有本记着布的帐漏了……”
秦娇咽了口唾沫,猛地提起力气,“你们?织区送帐本过来的时候!肯定漏掉了一本!”
就是这样!
她打死都不会?认东西是在自己这儿掉的!
屋内安静片刻,大家神情都有些古怪,包括秦德。
众人?打量秦娇半响,才有人?问出个不搭杠的问题。
“你一个人??一晚上,算清了十几本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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